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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军爷你让我怎么做都行,饶了我的两个孩子吧!”
丁大哥一脚将男子踹到一边,恶狠狠的道:
“娘的,我们被文登兵追的到处跑,你们倒过的不错,好福气?给我杀一个!!”
“军爷,使不得,使不得啊!!”
男子被两个乱兵牢牢按住动弹不得,那个小男孩见那个丁大哥朝小女孩走过去了,捡起地上的木块,喊道:
“你不要杀我妹妹,你来杀我,我不怕死!”
那丁大哥被木块打中头,豁然将目光看向这小男孩,噌的抽出腰刀,明晃晃的在小男孩眼前来回摆弄,忽然一刀刺了下去。
“娘的,敢打老子?”
“孩子,我的孩子!!”
那妇人哭嚎着扑倒在地上,挣扎着上前抱起小男孩的尸体,那丁大哥哈哈笑着,回头打眼一看,起了色心。
“弟兄们,这娘们姿色还不错,死之前也要做个风流鬼,我先来!”
男子猛的挣脱两个乱兵,冲上前却被那个丁大哥回头用刀柄击倒。
“就凭你还想偷袭老子?”
“你不要碰她,你敢碰她我就和你拼了!!”
那丁大哥已经走到妇人身前,听了这话冷不丁拿着刀回头,森然的目光宛如一条恶狼,一步步朝那男子走去。
“好,老子就随了你这个心愿。”
妇人哭喊道:“老天爷,你就不能睁开眼看看,睁眼看看吧。。。”
那男子两侧又被两个乱兵牢牢把住,自知无法抵挡,最后看了一眼妇人,闭上眼睛等待最后一刻的来临。
左等右等,那丁大哥也不见将挥起的刀砍下来,男子疑惑的睁开眼,见那丁大哥胸前牢牢插着一杆长枪。
这个丁大哥,已经举起来的腰刀怎么也没办法挥下,恐惧的看着自己胸前这杆长枪,好似还不明白是怎么忽然出现的。
“砰!”
一声重物击地的声音传来,乱兵们纷纷看过去,却见十几个文登营长枪手从门外鱼贯而入,打头的是一名队官。
这队官瞪大了眼,那个七岁的小男孩此刻已经没了气息,她的妹妹趴在身边轻轻抽泣。
看着屋内的惨景,这队官紧紧握拳,冷声道:
“这可是几岁的孩子,你们怎能下得去手!”
乱兵们惶惶不安,有人反应快,立刻扔下刀跪地投降,剩下的两个家丁见势不妙,分别用刀指着男子和妇人。
“你们不要过来,不然这两个也活不成!”
手持长枪的文登兵还没见过这种情况,当下是有些犹豫起来,一个人看着队官,问道:
“昌队,这怎么办?”
昌尤没有回话,反倒是向前几步紧盯着两个家丁,冷冷道:
“你等还要执迷不悟吗!?”
“此刻城中已然肃清,乱贼悉平之,若是你们二人敢动百姓丝毫,必受万仞分尸!”
似乎是应着队官昌尤的话,一名马兵蹬蹬的骑着马在院外跑过,手中挥着文书:
“乱贼已平,西市枭首两百,余贼执迷不悟者,杀其首。”
“杀其首。。。”
其余的几个乱兵听到这话,森然的目光看向后方这两个家丁,其中一人持着腰刀不断上前,说道:
“姓李的,虎子,你们也不必为难弟兄们,伤了百姓谁也活不成,放下刀还能给弟兄几个一条活路。”
“难道你们想断了大伙的退路吗?”
那两个家丁不断后退,其中一个吼道:
“你们知道什么!?这些都是那姓王的使的奸计,我们可以靠这两个人杀出城!”
最先说话那人大笑一声:
“然后呢?还是给你们鞍前马后?告诉你,老子受够了,弟兄们,咱们杀了这两个人,也让守备大人看看诚意!”
看着这些乱兵打杀在一起,昌尤制止了想要上前的兵士,冷笑道:“让他们狗咬狗,赶紧将百姓接过来。”
“遵令!”
文登营中一切离不开军令,等级制度阶级分明,昌尤说完话后兵士们立刻放下犹豫,将男子、妇人和小女孩一一接过来。
这两个家丁战斗力还算不错,打了一炷香的功夫,不仅一个没死居然还杀了三个乱兵,这时候一个兵士说道:
“昌队,这怎么办?”
昌尤看了一眼那小男孩的尸体,以及痛哭抱在一起的男子妇人,目光呆滞的小女孩,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举起手,冷声道:
“不,不要通知任哨官他们,围住这里,一个也不许放走!”
兵士有些犹豫。
“可。。。守备有军令,余贼押往西市待令啊!”
男子和妇人都跪在地上,连声哭喊道:“好汉,千万不能放跑了这些贼人,要为我孩子报仇啊,我求求你们了。”
昌尤心中泛起一丝不忍,看向那兵士,喝道:
“我现在还是你们的队官,这些人一个也不许放走,过后我会亲自向协台禀明,后果本队一力承担!”
周围的兵士看着这些乱兵,眼神冒火,纷纷点头。
“好,杀了这些乱贼,到时我们一起向协台请罪。”
“这等贼人不杀,回去恐受老母乡亲责怪!”
第一百零九章:如是闻我未相见()
“姓王的,老子也懒得和你装斯文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要是当这事没发生过,弟兄们也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听何刚说完,姓许的千总也是上前,看着外头道:
“一年前你在城下与水贼大战咱都见过,不过如今已是大势所趋,你以为我们手下的精兵是水贼吗?以朝堂上那些言官御史的脾性,闹饷一起,你以为自己还能保住这个位子?”
何、许两个州城千总不断冷嘲热讽,听到城外越乱,他们也便越是安心,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居然与其余将官开始商定事后的饷银分配。
王争一副为难的神情,说道:“那,城外的百姓如何安置?”
听了这话,何刚看许同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其余的州城军将也是放下心来,都以为王争吓住。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王争,你要知道单凭尼自己,不足以与整个州城的军将为敌。”
许同也是道:“安置?那些低贱的乱民,就算是家破人亡又如何?兵在咱们手里握着,要怎么处置还不是咱们说的算?”
许同刚说完,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董有银披着铁甲大步而入,路过时也只是瞥了一眼何刚与许同,两个人流露出惊异的神色。
“禀守戎,兵乱已平,枭首二百二十四,擒获三百余六,家丁如何处置?”
王争点点头,说道:
“当务之急是封锁全城,不能再出任何乱子。”
董有银点点头,似乎有些犹豫不决,王争注意到后抬手示意快说,董有银这才是上前几步,低声道:
“末将麾下第三队官昌尤私自违反军令,斩乱兵及家丁十八人,大人,这。。。如何处置?”
王争听到后就是嚯的起身,原来在现代看属下违抗军令的多了,大多起因都是内部不稳,是再次兵乱的前兆,没想到如今居然发生在自己手中。
这还是第一次队官级别的军将公然违抗军令,若不处以严惩,恐日后人人效仿,那自己亲自设定的军令也就成了一纸空文。
“给我把这些人看明白了,若是跑了一个,军法论处!”
王争的声音泛着压抑的怒火,董有银也是第一次看到王争这个样子,当下也是不敢怠慢,连声接令。
“这。。。这怎么可能,闹饷平了!?”何刚张大着嘴,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左看右看根本不像作假演戏。
许同脸色发白,回想道:
“这不可能啊,算上城内的世家子弟,这次足要有近六百人,文登营半数都去围剿养马岛了,哪来的人平乱?”
见王争理都理都没理,径直出了官邸正堂,何刚顿时攥紧拳头,怒声道:
“一定是假的,那姓王的一定在做戏!!”
许同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一眼堂外,颓然道:
“我想起来了,那王争手中可不只是有文登营的兵权,仅是宁海洲内便有盐丁两千,为其把控。。。”
“别说了!”
何刚听到一半,顿时大骂废物,指着鼻子挨个把堂内的州城军将骂了个遍,最后恨恨的锤了几下墙壁。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两千家丁,又握着文登营的兵权,那王争哪来的这么多银子养人?”
“不要自乱阵脚,我们要想想如何脱身,这官邸再留下去,可就成了大伙的死地!”
“放屁!那王争还敢把咱们全杀了不成?”
。。。。。。
没有管大堂上那些人的叫骂,王争出了门后,再次吩咐把门的盐丁头目严加看管,这才是翻身上马,与董有银直奔西市集。
还没到西市,路上就见到不少刚刚从家中出来,小心翼翼走在路上的百姓。
王争没有穿守备官服,随身穿着铁甲,这些百姓也只是当普通的军将,没什么人行礼跪拜。
宁海州城西市集,大台上堆着两百来颗血淋淋的头颅,乱兵仍在源源不断的看押过来,文登兵和盐丁站在周围,紧盯着前来观看的百姓,深恐又会发生什么变数。
黄阳和邵勇正站在台子上讲什么,远远的见到王争和董有银来了,赶紧过来迎接。
“恭迎守备大人!”
百姓们见到了顿时议论起来,不少人都很吃惊,以往听到王争的种种事迹,都以为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军汉,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年轻人。
“这就是新任的王守备啊,怎会这般年轻?”
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年农户点头道:“是啊,这年岁也就和我儿子一般,如此年轻的守备官。。。”
听了这话,一个老年妇人赶紧说道:“老头子,可不敢再这么说了,叫人听见可是要杀头的。”
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