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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哥,我来找一位故交,敢问贾怀远可在?”
来着是个富商打扮的人,说话甚为和气。
“贾怀远不在,你是何人?”
张德财就有些警惕了。
“我姓姜,曾经在卜奎跟贾怀远有过交往。既然怀远不在,有一事相求。”
“何事?”
“请小哥到贾府一趟,就请贾琏琏二爷来此相见。就说是卜奎的故人姜明前来访。他听说了,一定回来的。”
“既是如此,你就进去等候。刘福山,你领着客人进去,我去请贾团长。”
张德财回院牵马,上马向城里驰去。
姜明前就是姜侍郎,此来是向贾府转达谢鲲的口信。
东北,开原府,阳明堡军台。
阳明堡军台令杨德占,现在的日子比较悠闲。
自从前年冬天南温都拉被收复后,北面就再也没有什么战事。
没有了战事,往来的军队就很少了。只是偶尔接待一下过往的官员,就是他的正经差事。
没事儿的时候,他就愿意站在军台门口。看着来往的行人。
路上来往的行人并不多,他很希望看着一些熟人,比如原来的卜奎游击贾怀远。
但是,他已经一年多没见到他了。
他知道,贾怀远如今还在北面。因为他一直没有从那边回来。
只要他回来,就一定会在阳明堡军台停留,并且到这里跟他把酒言欢。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杨德占就是有这个自信。
从岔路里过来了一队车马,杨德占走了过去,原来是熟人孙远征。
孙远征,就是孙远飞的堂弟。
“孙老弟,如此兴师动众的。这是要去哪里啊?”
“杨军台,我们去卜奎,远飞堂兄来信,叫我们过去做些生意。”
“哎呦,一下子去三十多人,这可是要做大生意啊。”
“哪里哪里,不过是小本生意而已,杨军台,告辞了。”
“一路平安,到了那里若是见到了贾怀远,叫他回来时一定到我这里。”
“放心吧,杨军台,若是见到了,一定把话传到。”
孙远征拨马上了官道,冯管家追了上来。
“少爷,我们此去,到底是做何生意?这些招募来的造船工匠,可是不会做生意的。”
“冯管家,造船难道不是生意么?”
“少爷,我们要在卜奎造船?”
“不是卜奎,是北海。我们不仅要在北海造船,还要在那里造一座城池,就叫做孙城。”
元亨十五年,庚辰年,正月二十五,卜奎北城门。
经过几年的建设,卜奎城墙已经全部完工。有了完整的城墙,卜奎可以算得上一个真正的城市了。
虽然正月就快了了,卜奎这里仍然比较冷。
远处的温都拉山上,还是白雪皑皑。近处的大地,也还被积雪覆盖。
通往北面的路,也只是两道车辙被压开,一直向着远方,延伸开去。
陈也俊、冯紫菁、陈也青、杨林、赵大海、冯奎、徐明涛等,都在这里。
在他们身后,还有着黑压压的一片人。有骑马的,有坐车的,足有四五百人。
人们吵吵嚷嚷的,个个似乎都很兴奋,脸上带着憧憬。
“唉,转眼之间,珉长官走了快一年了,也不知他现在如何?”
杨林的神情,似乎有些萧索。
他的心里,又想起了当年贾珉刚到卜奎时,在他家第一次吃酒时的情形。
就是从那天起,他的命运开始有了转折。
虽然他以前就是卜奎衙门的典史,如今也是典史。做的事情虽然相似,但是意义却不一样。
每每走在街道上,看着卜奎一天天的变化,杨林就有无限的感慨。
如今一批批的人,陆陆续续地赶往北海,他能想象到,用不了多久,北海也会象卜奎一样,很快繁荣起来。
“不管珉长官在何处,总会回来。他永远也不会扔下我们不管的”。
冯紫菁说的倒是很轻松,似乎满不在乎的样子。
“冯团长,到了北海,告诉冯幕僚长和卫军情长,下一批人,将在一个月后,从卜奎启程,叫他们不用担忧,诸事只按计划行事即可。”
“陈训练长,我知道了。你放心,这批人,我一定平安带到北海去。”
“自然是要平安带到了,里面三百多府兵团弟兄,又带着火器,若是路上再出差错,我看你们将来有何面目去见珉长官。”
“去北海倒是好,只是那里目前平静,无仗可打,若是能去打仗,就最好了。”
“不打仗,做生意,种地,建城,不是也很好么?到时候,跟冯幕僚长建个冯城,也是惬事一件嘛。”
“那倒也是,不打仗,光宗耀祖也不错。不过,你陈家也快了,等下回陈团长去了吗,就可以开始修盖陈城了。”
“人齐了没有?”
“报告陈训练长,人马已经齐备。”
“开拔吧。”
“是!”
冯紫菁上马,快速奔到人群前面。举起手,人群立刻静了下来。
“目标,北海平远城,开拔。”
冯紫菁喊完,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目标,北海平远城!”
人们喊着,纷纷跟了上去。
望着渐渐远去的人群,杨林不禁心动。
我是不是也该到北海去,跟着珉长官再创一番辉煌。
第0479章 三藩的阴谋()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之间,就到了夏天。
这一年多来,因为皇上龙体欠安,所以宫里的气氛安静了不少。
往日里后宫时常响起的欢笑声,如今几乎听不到了。宫女太监们,似乎都很知趣,一个个的,都整天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各位主子,以前没事儿的时候,还都互相走动走动。现在,似乎也很少互相来往。
尤其是长安公主走了之后,宫里就越发沉闷了。
对于长安出宫,人们已经习以为常。
尤其是在她还小的时候,每当她自以为谁都不知道她偷偷地溜出宫去,回来时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人们就觉得很好笑。
在好笑的时候,也觉得她很可爱。
其实,长安偷偷出宫,只是个公开的秘密。宫里人也都知道,那是皇上默许的,所以,大家也就都睁只眼闭只眼。
有的时候碰上了,还故意躲开,为她提供方便。
等到长安可以自己随便出宫的时候,她已经长大了。
但是,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很少在宫里出现了。
先是在野渡居练兵,然后又到了北温都拉,在那里一呆就是差不多一年。
回来之后,在宫里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是去年秋天出宫,此后再也没见到她回来。
每天傍晚,戴权都要照例到宫门口转悠一圈,在那里逗留一会儿。
朝事房的太监们,以为他是在宫里一天,憋闷的慌,所以出来透口气。
戴权自己也是这么说的。
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每天都在此等候长安回来。
直到现在,戴权还清楚地记得长安小时候的事儿。
这个小女孩儿,从呀呀学语,到蹒跚学步,再到一天天长大,一幕幕的景象,就常常在眼前浮现。想起来,就好像在昨天似的。
长安已经走了八九个月,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这么长时间,也从来没有传来她的消息。
似乎宫里的人,都不知道她去了何处。因为太子、晋王、楚王还曾经打听过她的消息。
夕阳就要落山,宫门马上就要关闭。
戴权叹息了一声,就要回去。
这样的情形,如今他已经习惯了。即使小长安不出现,他也不认为有什么不正常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传来,三匹健马飞驰而来,待到看清来人时,戴权不禁跌坐在地上。
我的小祖宗啊,终于把你等回来了!
“戴公公,怎么坐到地上了?”
一人下马。,笑吟吟地看着戴权。
不是长安,还能是谁?
“殿下,老奴终于把你等回来了,这下可好了。”
戴权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接过了长安手里的缰绳,牵着马,跟长安、立春和左林良一起向宫里走去。
“戴公公,父皇龙体还好吗?”
“还好,还好,就是常常惦记着殿下,总是跟老奴打听,问殿下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哪里能不去见父皇的?好了,你去告诉父皇,一会儿我到他那里去。”
“好,老奴先走一步。”
戴权跌跌撞撞地跑了进去。
“左林良,走了这么久,你也回家去吧,好好歇息两天。过两天有事儿了,再去传你。”
长安回过身,向左林良说道。
“谢谢殿下,卑职告辞了。”
左林良走了,长安没有立刻进宫。她走到了一棵小树下,似乎又看见了几年前在这里发生的一幕。
那个倔强的身影,手里举着一个纸板,上面写着“面圣陈情”的字样。
那个秋天,在遥远的北温都拉,那个令人一想起来,就觉得温馨无限的雁落湖。
珉长官,你还好吗?如今你在哪里?
长安的心,有些温暖,又有些酸楚。
“殿下,进去吧,皇上怕是要等急了。”
立春在一旁催促道。
长安轻轻地叹息一声,向宫里走去。
元亨天子的病情,似乎有些古怪。
有时候好,有时候坏。
好的时候,象没事儿人似的。坏的时候,就卧床不起,似乎沉疴不起。
对此,太医院也束手无策。
关于病因,那个说是偶感风寒,这个说是急火攻心,另外一个又说是劳累过度。
太医们既着急,又惊慌,为此常常是惶惶不可终日。
不过,元亨天子对于太医们倒是很宽容。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