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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雁门郡的地界,能让田福通撇下众多位贵公子,亲自前去迎接的人,除了李隐还有谁?
李隐现在来到这里,是想与田福通接触接触,看看有没有与之长期合作的可能性,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马。
田福通感到有些诧异的道:“各位公子,怎么都走到这里来了?”
彭滨哼了一声,瞧了瞧李隐,“田老板,这位谁啊?不给我们哥几个介绍介绍?”
田福通正要说出李隐的身份,李隐却摆了摆手,“我们自己先看马去了,田老板随意。”说着竟与刘宏往前面走去了,完全没有理会彭滨、葛东等贵公子。
彭滨、葛东等人何时被人如此轻视过?顿时都气炸了。
田福通尴尬的笑了一声,“各位公子,要不咱现在也去看马?”
彭滨正要破口大骂几句,葛东却冷笑一声,“走吧,我倒要看看那人是何方神圣,竟如此目中无人!”
田福通有些不安的带着众人往马场中的一处马厩走去,那里养着这个马场新到的几匹好马。
刘宏一到那马厩后,一眼就看重了一匹骏马,大步走上前去拍了拍那马的颈部,“不错,这马真不错,一看就是良种配出来的。”
田福通笑道:“刘爷真有眼光,这是西域高昌国的上等好马,与突厥播拖湖的马配出来的,健壮而有耐力,属于品质上上等的好马!”
田福通一说起马来,便有些滔滔不绝了。
刘宏哈哈一笑,“好,这匹马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田福通豪爽的道:“刘爷要的话尽管牵走就是!”
刘宏也不客气,便要伸手去牵着缰绳。
但这时,葛东却道:“慢着,田老板,我刚巧也看上这匹马,你说该怎么办啊?”
田福通脸露为难之色的道:“这个……这个……我们这的好马有许多,葛公子要不换另外一匹?”
大冬天的,葛东手上仍拿着把折扇轻轻的摇着,他这时“啪”的将折扇合上,盯着田福通道:“其他的,就算是千里马,我也没兴趣,你不是一直想要我们楼烦郡天牧马场的五年经营权吗?只要这马卖给我,我就让我爹给你经营权。”
葛东说完后,脸露得意的看了看刘宏与李隐,他就不信他给出了那么一个诱人的条件,田福通这见利忘义的家伙,还会不乖乖的将那匹马给他。
彭滨等人也是一脸戏谑的看着李隐与刘宏,心中想到,这下终于可以稍微的出口恶气了,还是葛少有手段。
田福通听后确实一阵心动,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葛公子,真是对不住了,你还是选另外一匹马吧!”
“你……”葛东听了田福通的话后,顿时脸色变得铁青,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刘宏将那匹马牵出了马厩,翻身上马,看着葛东等人道:“一群毛蛋子,在这里瞎搅和什么?”说着一挥马鞭,疾驰而出,遛马去了。
葛东指着田福通的鼻子道:“田老头,有你的,你以后别想再在楼烦郡做生意了!”
田福通露着笑脸道:“葛少爷说笑了,只要楼烦郡还是我们大隋的管辖,怎会不让我做生意呢?”
葛东冷哼一声,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全程在看马的李隐,拂袖而去了,彭滨等人也跟着葛东离开了。
田福通毫不在意的向李隐道:“郎将大人,您看中了那匹马?”
李隐看了许久,并没有中意的,正要开口说话,忽然听得后边的槽头有马嘶叫。
李隐举目望去,见是一匹羸瘦黄骠马,虽身高八尺,却毛长筋露,不十分雄壮,而且身上长满了癞子,丑陋不堪。
按理说在这里的都是这个马场中的好马才对,怎么出现这样的一匹马?
“这是怎么回事?”田福通有些生气的向一位马场负责人责问道。
第90章 李隐的坐骑()
马场负责人一脸无奈的道:“回老爷,这是匹倔马,刚从漠北买来的正要分马厩的时候,它自己却挣脱缰绳,跑到这里来了,拖都拖不走,没得办法,这才让它在这里住下了。”
田福通道:“叫人宰了吧!”
那位负责人答应了一声,正要去叫人宰马,李隐却将他叫住了,“这马为什么这般瘦?”
那人道:“一言难尽,这马是漠北马商贩卖到此的,那马商养了三月有余,每日上足料喂养,无奈只是落膘不起,这谁还肯要它?那马商急着离开这里,我便应了三十两马价给他。此马我又在这里养了两个月,总是这样羸弱,已是准备再过几日将它当普通牲口宰了。”
李隐对田福通道:“这马我要了。”
田福通道:“李郎将莫不是说笑,这里好马这么多,为什么看中这匹瘦马?”
李隐并不解释,田福通只得让人将那瘦马牵了出来,李隐向田福通问马的价钱,田福通连称不要钱。
李隐却一脸严肃的道:“我李某做事,向来最讲究公道,你是马商,我来买马,怎能不要钱?”
田福通见李隐的神情不像作假,只好说了一个最低的成本价,李隐并刘宏那马的价格一起付了。
随后,田福通领着李隐到了此处的客厅中,正式谈起正事来。
一番商谈后,李隐答应降低田氏马商进出雁门关时,所需要交的赋税,并予以一定的保护,而田福通则答应长期为李隐的军队供应马匹。
这是双赢的事情,田福通与李隐又不是不斤斤计较的人,所以很快就将事情谈妥了。
那匹瘦马似乎有些灵性,许是知道李隐救了它一命,当李隐去牵那匹瘦马的时候,它竟纵声欢嘶,伸头过来在李隐腿上挨挨擦擦,甚是亲热。
刘宏撇嘴道:“你看人的本事不错,比如一眼就知道我是有大才能的,但你相马的本事,可就差得多了。”
李隐没说什么,牵着瘦马走出了马场,走远之后,李隐解开了瘦马身上的缰绳,拍了拍马背,“你自己走吧,不要再回来这里了,不然就要被人宰了。”
刘宏这才知道,露之所以从田福通手上要来这匹瘦马,原来是为了避免这瘦马被人宰掉,他心中一阵困惑:“这家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前些日子杀起人来毫不手软,这时又能对一匹毫不相干的畜生,行仁慈之心。”
李隐骑着自己来这里时的马,往雁门而去,但没走一会,却听得背后传来马蹄声响,转头一看,竟是自己刚放走的那匹瘦马跟了过来……
那瘦马一直跟着李隐回到了军营中,李隐也没赶它走,让人好生照料。
照看马的人,因为得了李隐的吩咐,便用最上等的马料来喂养瘦马,不到半个月,那马竟变得十分肥润,且健壮而峥嵘,步履如飞,李隐、刘宏再见这马时,都感到诧异无比。
原来,这黄骠马其实血统十分尊贵,对吃的十分挑剔,一般的马料都不怎么入得了他的口,故而其他人养的时候才会变得那么的瘦。
而来到雁门关后,伙食水平大幅度的提高了,这才又恢复了本来的英姿,只是身上还是有一些癞子,影响了它的美观。
这匹黄骠马,就是这样成了随李隐南征北战多年的坐骑。
太原郡,盂县县衙。
盂县县令陶方这时正一脸微笑的向李隐道:“鹰扬郎将大人,您来找下官所谓何事啊?”
李隐道:“那天我路过盂县的时候,见到有几个县兵,刚巧的是,我认得他们是流放到此处的矿工……”
陶方的额头处,已出现了不少的冷汗,颤颤道:“郎……郎将大人,您可……可否高抬贵手?”
杨玄感之乱后,整个河东地区也开始不安定了,盂县也是盗贼四起,原本的县兵个个贪生怕死,根本保卫不了盂县,有一次盗贼甚至都嚣张的扬言要攻打盂县了,陶方没办法,最后在县尉的建议下,弄了两百个流放的矿工进县兵。
这些矿工原本就是隋朝最精锐的关中府兵,作战经验十分丰富,有了两百个加入后,盂县顿时安稳了许多。
陶方一开始也是怕被人发现,但过去许久了,一直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万没想到却被李隐给发现了,所以立马就心慌了。
李隐盯着陶方道:“陶县令你可能不知道,这三万矿工可是我为陛下求情,才流放到这里的。”
陶方暗道一声:“这也太巧了吧!难道是天要灭我?”
李隐又道:“陶县令不必紧张,你只要答应我两件事,这事我就当没看见。”
陶方连忙问:“郎将大人要我答应什么事?别说是两件,就是二十件我也答应。”
李隐道:“一,你需改善那些矿工的生活条件,住的吃的都要尽量提升到最好,并且减少他们的工作量。”
陶方一口答应道:“郎将大人放心,这点我可以做到。”
李隐点了点头,“第二,我需要带走其中的两千五百人,以补充我部人数的不足。”
“这……”陶方一阵迟疑,觉得李隐一下子要太多人了,不好对上级解释,不过最后还是咬牙道:“行吧,这我也答应看。”
李隐满意的道:“陶县令果然是识趣之人,你我现在都犯下了同一种罪行,你也不怕我会揭穿你了吧!”
陶方抹去额头的冷汗,“郎将大人以后还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尽管开口。”
李隐道:“一定,一定。”
随后,盂县矿工住处发生了“瘟疫”,但在县令大人的积极救治下,很快稳住了病情,只死了两千五百人……
从盂县的矿工中将人弄走后,李隐很快带人离开了盂县。
剩余的那些矿工,他是迟早会全部让他们重新成为军人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真要将人全部弄走,别的不说,粮食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当李隐带着军容整肃的两千五百人返回到雁门关的时候,时间已不知不觉进入了大业十年的正月。
隋朝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