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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先到河内郡征得三千郡兵,然后北上长平、上党、临汾等郡,用了月余时间,征得了一万六千余兵力,这才准备开始讨伐河东群盗。
就在这时,马蹄声急,一会后,一千军容整肃的骑兵出现在了李渊军营的外面。
李渊接到消息后,立即带人走到了营寨外,疑惑的喊道:“你们是从属朝廷哪里的,来我营寨外做什么?”
一个将领骑马走前了几步,“我们是雁门郡李郎将派来协助唐国公平叛的,这里有李郎将的亲笔书信呈上。”
将领说着,便骑马走了过去,一个英姿勃发的少年警惕的挡在了李渊身前,对那名将领虎视眈眈。
李渊摆了摆手,“世民,不必如此,他们确实是你哥哥派来的人马?”
“父亲为何这么确信?”李世民一脸疑惑的问。
李渊捋须笑道:“在这河东道,除了你哥哥外,还有几人有这么多的精锐骑兵?”
这一千骑兵确实是李隐派来的,那名将领便是他的心腹大将刘宏,李隐总共也就五千骑兵,现在一下子派了一千过来,确实是下血本了。
李渊从刘宏手中拿过李隐的书信后,展开来快速的看了一遍,点了欣慰的笑了几下,然后邀请刘宏进入营寨中坐下
李渊与刘宏交谈了一会后,忽然觉得这刘宏似乎有些眼熟,略一思索后,便向他询问道:“刘将军,你可认识以前的河州刺史刘升。”
刘宏立即站起身来,向某处拱手拜了一拜,“不瞒唐国公,那正是家父,我的真名也非刘宏,而是刘弘基,刘宏乃我犯事逃亡后的化名。”
李渊大喜道:“原来竟是故人之子,我与你父颇有交情,当年来往甚密,所以觉得你与他十分相像,这才出言相问。”
刘弘基听后,大为诧异,“没想到我父亲竟与唐国公相识,这点他倒是没跟我说过。”
李渊摆手道:“我与你父平辈相交,你就叫我一声伯父吧,再叫唐国公就见外了,哈哈,我听你父亲说你年少的时候,很是落括不羁,他不跟你说一些事情也很正常啊。”
刘弘基听后,不由的老脸一红。他年轻的时候整日不着家,好侠仗义,不事家产,与他父亲刘升可没少斗过嘴,也就没对父亲刘升的私交做过多的了解。
刘弘基在一征高丽的时候,曾服兵役随军赶往辽东,但因连日下雨,道路难行,千辛万苦走到汾阳的时候,离辽东还很远,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按期到达了,到时按军法是要杀头的。
刘弘基于是想了个办法,私自宰杀耕牛贩卖,这是触犯法律的,于是他便被关进了牢房里,牢房的日子虽不好过,但毕竟不用再去辽东了,直到一年多以后,他才托人花钱将他赎了出来。
出狱后的的刘弘基神技没着落,又不敢回家,所以过得十分困顿,最后只好盗马为生,最后还盗到了去雁门赴任的李隐头上……
李渊这一个月来征得的兵马虽有一万六千余人,但骑兵不过百,此时有了李隐派来的卡余骑兵,正是如虎添翼。
五月末,李渊正式讨伐河东诸盗,每战皆捷,不到一个月,便将除了龙门毋端儿外的叛军匪盗扫平了。
李渊在剿灭叛军匪盗的过程中,每剿灭一个势力,必会从降军中受纳青壮,所以现在他的兵力已达两万五千多人,和毋端儿的兵力已相差不大了。
于是,李渊率军抵达龙门,与毋端儿军展开决战。
鼓声如雷,两军的中军已开始厮杀到一起,战场之上,喊杀震天。
要说哪里是最能让男人快速变得成熟的地方,无疑便是战场,年纪十七岁的李世民,在经过一个月的沙场拼杀后,此时脸上的稚气已消失不见,换之而来的是沉稳从容。
李渊一开始是不愿意让李世民直接与叛军厮杀的,但李世民却道:“历城人罗士信十四岁就开始上战场,隐哥十六岁就出征辽东,我已十七岁,怎能还似孩童一般,躲在父亲的身后?”
李渊听了李世民这话后,才允许他披挂上马,不过将他安排在了作战沉稳的刘弘基身边。
“刘将军,敌军侧翼有些薄弱,让我们立即出击吧!”李世民这时战意满满的向刘弘基道。
刘弘基在平时有些大大咧咧的,但一到了战场后,便脸沉如水,许久不发一言,他这时摇头道:“还没到最佳时机。”
李世民听后并没有反驳,继续如一头猎豹般盯着战场。
双方很快将兵力全部投入,又十分胶着的厮杀了一阵子后,刘弘基忽然眼露精芒,李世民也在同一时间看将目光向刘弘基。
刘弘基举起武器道:“全军出击!”
随着刘弘基的一声令下,一千骑兵立即气势如虎的杀向敌军,而冲在最前头的,正是一袭白甲的李世民……
是役。李渊军大败毋端儿军,斩首八千余,叛军首领毋端儿也被李世民给斩杀在马,战后,李渊还从叛军中招收了四千余人,河东道于是被李渊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平定了。
七月,采莲已有九个月的身孕了,随时都可能临盆,李隐自是几乎每时每刻都与她形影不离,充分的担起了一个丈夫应有的责任、
采莲对此口头上虽是时常劝他不必为了自己怠慢了公务,但心中还是感到十分的甜蜜的。
这天,李隐正用耳朵抵在采莲的肚子上,倾听肚子中孩子的动静,这是古今天下间许多男人都会在初为人父时做的一件事,李隐以前见了后也曾笑过别人,但等到这时自己的女人怀孕时,他也是同样不能免俗。
事实上,采莲仅怀孕三四个月的时候,李隐就开始几乎天天都要用耳朵倾听采莲肚子的动静,以前当然是听不出什么来,现在已能十分强烈的感觉到肚子中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融的小家伙。
采莲一脸幸福的微笑道:“天天这样听,也不怕被人笑话了。”
第113章 苏威()
李隐坐了起来,深情的看着彩莲,一脸认真的道:“我们选个日子正式成亲吧,我想给你一个名分。”
采莲摇了摇头,“能有你在我的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名分什么的都不重要,况且我只是一个嫁过人的新罗女子,怎么能成为你的正妻?”
李隐听后,还要再劝,一个亲卫却走了进来,“将军,有皇上的敕使到了。”
李隐皱起了眉头,向采莲道:“我去去就回。”
采莲让他快快去接旨,自己则在丫鬟的搀扶下回屋去了。
李隐去到厅堂接了圣旨后,一阵低头沉思,原来杨广是要他立即前去汾阳宫觐见,杨广自从四月份到了汾阳宫后,便一直在那避暑,现在也还没离开。
采莲即将临盆,李隐实在是不愿在这时离开她的身边,不过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抗旨,幸而汾阳宫离雁门关不算太远,快马加鞭一来一回用不了几天时间,所以在安排好诸事后,带了百余骑疾驰南下。
汾阳宫在太原郡的汾阳县中,汾阳县就与娄烦郡的秀容县接壤,所以李隐只赶了两天的路便已到了汾阳县的驿站,准备在这里休息一天后,再去汾阳宫面圣。
汾阳县位于汾水北部,山南水北为阳,故称汾阳,这里即使是盛暑之时,也是凉风凛然如八九月,所以历代帝王都喜欢到这里避暑。
此时为七月,许多地方还酷热难耐,汾阳县驿站中却让人感到十分舒适,李隐背着手在庭院中随意的走着,感受着凉风习习,心头想着许多事情。
庭院中有个老者坐在树下,独自一人对弈,李隐见此,便走了过去,走近之后,没想到这老者他竟认识,不就是以前的纳言苏威吗?
李隐第一次见苏威是在皇宫的泰宁殿中,虽仅仅过去了三年的时间,此时的苏威却要比当年显得苍老了许多。
苏威这几年屡次被罢官,又屡次起用,现在正是再次在家乡被杨广重新诏来任官,也是和李隐一样,打算在驿站稍做休息,明日再去汾阳宫。
李隐走到棋局旁,默默无言的看着棋局。
“小兄弟既然懂棋,何不坐下执子?”苏威忽然开口道。
李隐愣了一下,“我对围棋只是略懂规则而已,并没有与人对弈过……”
苏威摆了摆手,“棋盘如战场,你既是屡战沙场之人,便能下好围棋,坐下吧!”苏威显然也是认出李隐来了。
李隐听苏威这样说后,只好在他的对面坐下,手执白子,看了看棋盘。思考一番后将棋子落下,苏威点了点头,不发一言的跟着下了一子……
驿站外的一处民房中,有一队蒙着脸的人,为首的赫然便是视李隐为眼中钉的虞世基,这些蒙着脸的人,都是虞世基重金请来的杀手。
虞世基沉着脸道:“动手吧!”
但就在这时,有人忽然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在虞世基耳边嘀咕了几声,虞世基听后,脸上一阵阴晴不定,最后大骂道:“这个苏老头,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那里?”
在虞世基看来,杀个李隐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事情做得不那么明显,杨广甚至不会过问一句,而苏威就不一样了。
虞世基知道,杨广是十分看重苏威的,不然也不会在苏威屡次出言顶撞杨广后,杨广将他罢官了没多久,又将重新下诏起用他。
要是换了别人,只要顶撞个一次,杨广就要他人头落地了。
那个如苏威一样,喜欢顶撞杨广的太史令庾质,已在去年的十二月死在牢房之中了。
那时杨广在长安祭祀完三皇五帝后,便打算返回洛阳,庾质却劝道:“连年征伐辽东,百姓实在是困苦疲惫之极。陛下应该安定安抚关内,让百姓尽力于农桑,三、五年内,国家逐渐充实富裕了,然后再到各地巡视,这样做才合适。”
杨广听后不高兴,将庾质关进监狱,庾质不久后在竟在狱中撞墙而死,死前还留有一封血书劝杨广留在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