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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提乌斯的营帐中,传令的军官在向他汇报着,埃提乌斯在营帐的空地上来回踱步,紧紧咬着牙关。
“据我所知,法兰克王李普利亚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因为争夺王位而爆发内斗,这么说来,李普利亚的长子呢?”
传令的军官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这件事。
“双方这么做必然是要斗个你死我活,那必然要找一个可靠的靠山。”埃提乌斯紧皱眉头,苦苦思索:“难道说李普利亚的长子找到了弗拉维斯。卢迦?”
“这并不可能,大人。”忒瑞斯在一旁说道:“既然他的次子往南投奔我们,我们就是罗马,那么长子断然不可能冒着难以想象的风险来罗马投奔罗马的将军。”
“这么说来只有往北走,拿谁当做依靠呢?”埃提乌斯低头思索起来。
可就在这时,又进来一位下级军官,他手持着一封有些陈旧的羊皮纸,毕恭毕敬地递到埃提乌斯的面前。
“这是什么?”埃提乌斯疑惑地接过这封羊皮纸。
“大人,是阿提拉给你的,路途遥远,这一路上可花费了不少时间。”
“阿提拉…”埃提乌斯轻声呢喃着阿提拉的名字,在看着手中的羊皮纸,就能够明白这一定是非常要紧的事情。
埃提乌斯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这封羊皮纸,就看到上面歪歪斜斜的字迹,就能够得出阿提拉身边倒是有些知书达礼的罗马人的。
这封羊皮纸上面的字迹并不多,却让埃提乌斯站在原地看了很久很久。
“这分明是在威胁我!”终于,埃提乌斯怒气冲冲地说着,将手中的从莱茵以北的蛮荒之地直到大希腊的马其顿地区,不远万里而来的羊皮纸撕地粉碎。
“我可不怕他,全然没有半点畏惧!”埃提乌斯大声咆哮着,将羊皮纸拧成一团狠狠地摔在地上。
坐在一旁的将领们可吓坏了,他们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埃提乌斯,谁能够想象到底是怎样的言语惹得埃提乌斯如此大发雷霆。
“走吧!”
“去哪?我的大人。”
“回去,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瓦伦提尼安这个小孩子,我们已经陪他玩够了,他也应该明白了一些道理。”
“那么,就留下卢迦他们单独行动吗?”
“卢迦……”埃提乌斯回过头来看着忒瑞斯,忍不住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你还是真的富有同情心啊,我的朋友。”
“现在东帝国的军队在这里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长城竟然是抵挡来自西部罗马的同胞甚至说是奥古斯都,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并不欢迎瓦伦提尼安,当然,眼下的我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得不回到卢迪南等地,相比较瓦伦提尼安争夺东罗马的奥古斯都位置,我更加关注的是莱茵以北法兰克人到底站在哪一边。”
“那么,如你所愿,士兵长大人!”忒瑞斯等一干军官站起来冲着埃提乌斯行礼。
驻守在迪拉其乌姆的马尔西安的军队守备的严密程度减轻了,因为他们观察到西罗马的联合军队已经开始收拾营帐准备后退了。
同样,对于埃提乌斯即将离开的问题,不仅仅是瓦伦提尼安,甚至卢迦都非常惊讶。廷臣们纷纷猜测这是因为埃提乌斯见到刺杀失败导致事情败露了,所以不得不离开。
当然,卢迦更是在考虑,埃提乌斯离开之后,瓦伦提尼安的问题。
“他一定是害怕了,心虚,我说的没错吧,卢迦。”坐在卢迦的营帐当中,瓦伦提尼安就像是个丧家之犬一般,抬起头来眼巴巴地望着卢迦。
此时的瓦伦提尼安看上去真的很可怜,卢迦这么看着他都忍不住在心里长长地叹上一口气。不过,在当面上,卢迦还是笑着对瓦伦提尼安说道:“不,也许埃提乌斯阁下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办呢。”
“可是他竟然无视我的命令!”瓦伦提尼安厉声反驳道:“我,我是奥古斯都,身居西罗马的最高位者,他不过是士兵长,哪怕是走了以后都不给我汇报一声,更不用说把我放在眼里了!他一定是个叛国者,叛国者!”
见瓦伦提尼安大声怒吼着宣泄着自己冲动地愤怒,卢迦则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实在是不想伤害这个可怜的孩子,把他根本不可能成为东罗马奥古斯都的事情告诉他。
“我们不得不回去了,凯撒。”
在耐心地等待瓦伦提尼安爆发过后,卢迦这时候才心平气和地对他说道。
“为什么!”瓦伦提尼安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卢迦,“东罗马的子民需要我!”
“不,他们不需要。”卢迦直接反驳他,“或者说,他们已经找到了更好的,正如你所见到的那样,凯撒,他们不欢迎您,迎接奥古斯都到来应该是鲜花与美酒外加臣服,可是他们没有,只有冰冷的斯帕达铁剑还有锋利的长矛。这不是在欢迎,而是在抵抗。”
瓦伦提尼安沉默了,仿佛在那一刻所有表现出来的稚气与任性在一瞬间从他的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低下头来,面朝着土地,在卢迦面前就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走吧,塞尔吉乌斯已经在那里等待了,君士坦丁堡不欢迎您,但是拉文纳不会这么做!”卢迦用劝诫地语气对瓦伦提尼安说着,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好,好吧,卢迦,这真是一场梦啊。”
瓦伦提尼安抽噎着,所有表现出来在表面上的一切坚强与故作镇定都被击碎了一地,剩下的只是懦弱的,原本的瓦伦提尼安。
傍晚,卢迦站在一处高坡上,他特意嘱咐士兵不允许靠近这里,让他一个人独处一会。瓦伦提尼安与禁卫军登船,望着远去的船帆,卢迦的心也十分沉重。
“他到底是放弃了,就像一个坚强的战士终于忍不住松开了自己手中的长矛。”
不知是什么时候,李基尼娅出现在卢迦的身后。
“是你。”卢迦寻声回头看去,认出李基尼娅后,话语竟然没有一丝惊讶的意味来,仿佛这一切都是早已经预料到的。
李基尼娅缓缓走来,坐在卢迦的身旁望着船帆越来越远,忍不住小声骂道:“真是个冷血的野兽,哪怕是坐在船上,都没有想到将自己的妻子遗弃在岸边吧。”
“或许他经历了太多的打击吧,这个可怜的家伙。”卢迦轻叹一声接着说道:“他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傀儡,西罗马就是束缚着他巨大的牢笼,他想冲破出去,可是他太稚嫩了,总是盲目地相信他本不该相信的人。”
“包括你啊!”李基尼娅接着卢迦的话,她邪魅地看着卢迦微笑着,却让卢迦愣了神。
“是,你说的没错。”卢迦低头笑了笑,继而起身,回过头来望着身后的迪拉其乌姆,“奥古斯都的意志不容改变,必须要得到贯彻,同样,也是为了完成对你的承诺。”
第六百六十一章:毫无防备()
待到第二舰队的最后一艘战船的船帆消失在西方的尽头,卢迦可没有闲着,他快步跑下高地一路不停歇地跑到军营当中。
那里,有一处不大不小的营帐,却有整整一个小队在那里把守。旁人看这一定会疑惑,这完全是一个将军的阵仗,可是里面却没有一个将军。
这一营帐地处军营最东边,属于边缘地区,最靠近的也就是迪拉其乌姆吧。
卢迦来到营帐前,负责守卫的士兵立马站直行礼。
这时候,里面出来了一位灰头土脸的人,他一身宽松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打湿,裸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与脖颈上都挂满了汗珠。
这人低着头,右手手臂上挂着一顶角盔,一副怨气满满的模样对着身后的十夫长抱怨道:“我的上帝啊,真是太热了,臭烘烘的,我几乎要窒息在里面了。”
抱怨几句,一出营帐迎面就撞上了卢迦,这军官定眼一看,竟然是士兵长大人,吓得他大惊失色,整个人瞬间如同木桩子一样伫立在原地显得笔直。
他的嘴唇都在颤抖,在看到卢迦这么长时间之后硬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惹得身后不知情况的士兵一脸疑惑,还以为这家伙中了邪。
“坑道准备地怎么样了?”卢迦不紧不慢地问道:“这可是整整准备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而且是夜以继日的工作。”
“大人。”这个颤抖的军官终于开口了,“已经快要打通了,我们将梯子架在向上的坑道中。”
“那么今晚就可以打通最后的通道了吧!”
“是的,我的大人,我们距离迪拉其乌姆的街道仅仅剩下一块石砖的距离了。”
“好,那么,今天晚上,就让我们看看怎么做吧。”卢迦不住点头,正要转身离开,可是又迟疑起来,回过头来连忙问那百夫长道:“那么,你能不能保证城里的守军并没有听到一丝异动?”
“这点我没法保证,我的大人。不过我看到了迪拉其乌姆的水管,或许这东西能够利用到。”
见到自己的百夫长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能够保证,卢迦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这就像是赌博一般,不能够清楚敌人的路数。
相比较封死敌人的水源比直接打开敌人的城门来说,卢迦想要堂堂正正的将马尔西安击败,所以对于坑道,卢迦是给予了非常大的期望。
傍晚,眼看着军营收拾得差不多了,卢迦给迪拉其乌姆的守军一个错觉,那就是西罗马的军队已经准备离开了。
可是暗地里的行动还在按部就班的进行,毕竟卢迦可就指着这一切了。
就在夜色降临之际,所有士兵束紧铠甲,手持兵器,他们没有人手持火把,而是躲在距离迪拉其乌姆城墙外面两百多米的草丛中。
迪拉其乌姆城外的田地早已经荒废了,因为城中的市民无人敢出来打理,荒草正好给士兵们提供了掩护。
他们都在等待着城门开启的那一刻,而开启城门的便是那些从坑道中钻过去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