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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进攻!”
紧接着,就看到推着攻城车的士兵们冲上桥头,他们将攻城车上的攻城锥专门镶嵌了一块巨大的金属撞角。
火焰整整燃烧了近两个小时,铁质的城门已经被高温烧的通红,大有一股即将要溶解的态势。后面的木制城门更是被燃烧得摇摇欲坠,根本没有能够抵抗的能力。
此时事不宜迟,推动攻城车的士兵们加快脚步,带着攻城锥猛地撞在金属城门上。
“轰!”
烧的通红柔软的铁质城门不堪一击,很快就在攻城锥的撞击下碎了一地。加上攻城车的进一步挺进,燃烧的木制城门很快就不堪一击地轰然倒地。
城门陷落了,无数士兵冒着火焰涌进了君士坦丁的城墙,但是遭到了地面守卫部队的顽强抵抗。
战斗整整持续了一昼夜,直到第二天天明,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君士坦丁堡的街道上与城墙上下均铺满了尸体。
战斗远远没有了当时那么激烈,马尔西安与他的军队步入了强弩之末。
“真是一帮顽强的家伙,我无法理解到底是为什么。”卢迦自问着自己,看着眼前被火焰烧黑的城墙,不由得感叹道:“也许,只有文明世界的军队,才能够攻克如此坚不可摧的城墙吧。”
第六百七十二章:巴塞勒斯()
马尔西安站在城墙上塔楼的顶端,在他的下方杀声已经寂寥,四下死气沉沉,那可是真的死气沉沉,全然没有活物这么一说。
“打光了,全部都打光了。”马尔西安的声音沙哑又伴随着梗咽,苍白走布满裂痕地嘴唇一张一合,他的双眼通红,看上去既狼狈,又疲惫。
他的右手紧紧握抵在下面石板地长剑,哪怕是装饰再华丽在怎么符合他现有所谓的身份,都不能掩饰住上面沾染肮脏的血迹与对拼当中破裂的豁口。
他是如此疲惫,活像是被群狼追逐了一天的公牛,哪怕浑身都是力气却不可能挡得住如此挥霍。他已经筋疲力竭了,不仅仅是个人,还有麾下的军队。
士兵们似乎没有再战斗下去的理由,他们已经流下了足够的鲜血来宣誓对于这位名义上的奥古斯都的忠诚,接下来的鲜血,就给他们苟且偷生吧。
他们放下了武器,疲惫跟恐惧成为了他们心中最大的敌人,他们被披挂着他们铠甲的市民押送着,伤兵则跪在街道的两旁,健全的家伙们则负责清理战场,迎接巴塞勒斯的到来。他们因为投降而得以保存性命,可是接下来的时光,可能君士坦丁堡已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甚至东罗马的军队也没有了他们的位置。
可是战斗还没有结束,在塔楼下方的尸体堆上,浑身是血的市民与水兵正将马尔西安所在的塔楼团团围住。
很难想象一个人真正到了万念俱灰的情况下到底会做出怎样的行为,反正马尔西安看上去整个衰老的如同行将就木的老者。这个不肯服输的家伙已经没有了任何抵抗的资本与能力,如果他要认为自己的疲惫不堪的身体还能够为所谓的反抗出力的话,结果依旧苍白。
涌上塔楼的士兵将他包围并且五花大绑,他对此竟然没有半分抵抗的意思,仿佛整个人都死了一般。
他就像是个傀儡一半无神地任由愤怒的水兵还有市民们一起将他抬了下来。
“该死的杀人恶魔!”
“罗马的败类!”
“叛国者!”
“可耻的篡位者!死吧,该死的的家伙!”
周围的市民们纷纷冲他大声辱骂并且朝他吐口水,用着平时他都不可能听到的污秽语言羞辱他,摧残他。他竟然不为所动,正如上面所说,他就像是死了一样,即便是还有气息,仍不过是失去了魂灵的躯壳、生不如死。
“巴塞勒斯,巴塞勒斯来了!”
不知是谁的一声惊呼,所有人纷纷循声望去,并且不约而同地下跪,向巴塞勒斯,所谓的东罗马帝国正统的继承者也是这场血腥斗争的最终胜利者致敬。
卢迦身穿黄铜制成的肌肉胸甲,外套紫袍,头戴金制的桂冠,站在装饰华丽的战车上,面对着众人的跪拜。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享受着获胜者应该得到的一切待遇,包括那被人民看来已经属于他的巴塞勒斯头衔。
当听到巴塞勒斯的时候,马尔西安空洞的双眼里闪过了一束光,他缓缓抬起头来,却看到卢迦站在华丽的马车上,在一大队全副武装的骑兵护送下从他的面前进攻。
他恨啊,咬紧牙关,夸张又狰狞地表情让干裂的嘴唇重新撕裂开来流出了嫣红的,混浊的血。
可是他又能怎么样?败军之将,被所谓正统击败的歪门邪道,可耻的篡位者,面对自己的对手,也不过是跪在路旁,目送着他享受着胜利者应该享受的一切而暗自悔恨吧。
卢迦一行来到刚刚被清理干净的君士坦丁的广场上,这里背对着皇宫,区域无比开阔,同样是人山人海,他们争相向向前挤,想要一睹巴塞勒斯的神颜。
此时的安德鲁来到卢迦的车驾旁,郑重行礼“如果这不是我真正站在这里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恐怕我都不敢想象这一切都是真的。”
“当然,安德鲁,我的朋友,我们成功了,我们打败了所有的阻碍。”虽然表现得一脸严肃有着波澜不惊的模样,可依然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激动,卢迦的声音都变得颤抖,可是他依旧极力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他在安德鲁还有贝利亚留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在下来的那一刻,卢迦伸手搭在贝利亚留的肩膀上,望着贝利亚留通红的双眼,说道:“贝利亚留,非常抱歉,当我听到阁下的父亲逝世的噩耗,不可否认,他是帝国的忠臣,所以我决定给赫曼努斯阁下建立一座雕像来回报赫曼努斯的忠诚。”
“哦,谢谢,谢谢您的仁慈,巴塞勒斯!”贝利亚留泪流满面,对着卢迦连连道谢。
“不必拘礼,这是你应得的,贝利亚留。”
“巴塞勒斯,现在可不是在这里悲伤的时候,看看吧,周围的人民都在等着你呢!”安德鲁沉声说道:“看看吧,他们渴望着您用他们想要看到的方式成为他们的巴塞勒斯,您应该满足他们的渴望,巴塞勒斯。”
说着,安德鲁从背后扯下他随身携带的盾牌,马列尼乌斯带来了一副黄金饰带,贝利亚留更是从皇宫里拿来了金色的十字架递交到卢迦的头顶上。
“来,将巴塞勒斯抬起来,让他的臣民们亲眼目睹他神圣的模样!”安德鲁一声吆喝,贝利亚留跟马列尼乌斯还有约翰。安条克一起,将卢迦扶上盾牌,然后一鼓作气的将卢迦所在的盾牌高举起来。
看到弗拉维斯。卢迦一声巴塞勒斯的戎装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激动不已的市民们与士兵们高声欢呼,口中一遍遍呼喊着:“巴塞勒斯!巴塞勒斯!巴塞勒斯!”
卢迦此时的激动是难以言表的,他双手捧着黄金的十字架,冲着在场的人民们大声呼喊道:“罗马的子民们!我,弗拉维斯。卢迦,弗拉维斯。狄奥多西之子,罗马正统的继承者,将继承狄奥多西的衣钵,成为尔等的巴塞勒斯,不可否认,此时乃多事之秋,但是我将带领罗马忠诚勇敢的军队,战胜来犯的野蛮人直到最终战胜一切。”
罗马的市民们静静地看着卢迦,不可否认他们都赞同卢迦的所说,支持他的所坐,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流露出的分明是欣喜。
“万岁!万岁!万岁!”
聆听着众人的山呼万岁,表示认同了此时卢迦的地位,历经了如此残酷的血腥斗争卢迦终于登上了权力的巅峰,可是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因为他成为了巴塞勒斯,可是很多矛盾与困惑还没有解开,他必须要自己亲自寻找答案。
第六百七十三章:奥古斯都()
拉文纳的皇宫依旧是原先的模样,只不过在暴怒的瓦伦提尼安将大量廷臣驱逐出去的情况下,这里显得更加凄凉。
瓦伦提尼安可能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可怜虫吧,当他还没有在拉文纳捂热屁股的时候,卢迦在君士坦丁堡登基的消息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很显然,他面临是再一次的欺骗,特别是在迪拉其乌姆的城墙下还没有让自己平复下来时,那些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顷刻间让那个“小偷”“骗子”以惊人的速度夺走了。
他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这确实是让他值得庆幸的,好在弗拉维斯。卢迦只留给他惊讶的功夫,也好过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被一点点夺走的好。
可是打击像是锋利的军刺,如同钉子一样深深地钻进他的胸膛,刺穿了他的心脏。
瓦伦提尼安坐在王座上愣神,恐怕眼前的这个世界早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模样。他独自一人坐在一地狼藉之上,冷清,安宁,寂静到甚至能够听到他心脏微微地跳动声,证明自己还是活着的。
看看地上被打翻的果盘,散落一地的衣服,摔在地上的油灯渐渐熄灭了最后的火光,此时的大厅里已经没有一点光明可言,瓦伦提尼安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片黑暗虚无。心里暗叹这样也好,黑暗这个出色的帘幕掩盖了拜他所赐的一地混乱,倒是应了那句眼不见心不烦。
他赶走了廷臣,吓跑了侍女,确实是还给了自己一份清净。可是为什么,这样的冷清黑暗却压抑得让自己更加痛苦,因为发泄而被压制住的痛苦此刻却再一次涌上心头。像是不依不饶的军队,一遍遍冲击着他内心脆弱的防线直至崩塌。
瓦伦提尼安扶住自己的左半边脸,偏着头,眼泪就顺着眼角漱漱落下,流过他的指缝,打湿了他的手心。
也许在这一刻,他才真正冷静下来吧,很难想象他要是回想起往日的风流倜傥仅仅是为了打击报复别人而愿意自甘堕落的自己会不会气得抓狂?
不过好在自己懂得了一些道理至少是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