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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阿提拉望着近在咫尺的哥特军队,颤抖地嘴唇也不住呢喃着,通红的双眼中含着泪光,想必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到这样的境地。
俄底忒斯站在马鞍累积成的小山下面,抬头望着正在上面手持火把不住颤抖的阿提拉。
俄底忒斯心急如焚,有好几次想要上去将阿提拉拉回来却总是被阿提拉用训斥与不断晃动的火把恐吓回来。
只看阿提拉抬起头来望着哥特人来的地方,浑身颤抖着,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
想必是眼前堡垒的木墙上爬上来一个哥特人,那么他将亲眼看到阿提拉自焚的全过程。
因为没有攻城器,所以让在堡垒的木墙下方的哥特人望着头顶足足有三人多高的高大木头组成的防线却毫无办法。
头顶上匈人不断朝着下面丢着石块,让哥特人不得不挺起盾牌防御以防止自己被石块砸中。
现在进攻不得不停了下来,这可不是托里斯蒙愿意看到的结果。
“阿提拉!阿提拉!”
托里斯蒙大声呼喊着阿提拉的名字,并且操起斧头来对着眼前的木头就是疯狂地劈砍。
身旁的士兵们纷纷效仿托里斯蒙的方式使用手中的战斧劈砍着眼前的木头。
见到如此直接跟疯狂地方式来攻城确实让在上方的匈人都捏了一把汗,他们不顾及自己同样疲惫欲死的躯体,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振奋起来,他们丢下一切能够丢下的东西,包括车轮,木头,只要能够给下面试图劈砍木头的哥特人予以沉重的一击,他们都会卖力举起。
“看来托里斯蒙是铁了心想要杀掉阿提拉为他父亲狄奥多里克报仇。”埃提乌斯望着眼前不断冲击匈人营地的蛮族联军,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看着卢迦,忍不住问道:“恺撒,您是怎么看的呢,难道您愿意就这么看着他们,拿下阿提拉的人头吗?”
“非常好的问题,埃提乌斯阁下。”卢迦望着哥特军队的背影,右手不断磨砂着马车上装饰华丽的支柱,他的目光尖锐如鹰一般,“阿提拉不能死。”
“哪怕他给我们带来不小的麻烦。。。”
“我们已经挫败了他,正如你所见,埃提乌斯阁下,我们狠狠地踹了他的屁股。”卢迦不紧不慢地说着,并且肯定的是阿提拉此次如果能够离去,对罗马来说他的威胁远不比从前,他就是一条夹着尾巴落水的狗,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他只会被嘲笑,这将是一个王者所不能够承受的。
又或是说,既能够承受得了失败的狼狈与他人的非议,又能够在成功的辉煌与众人的赞叹声中保持住清醒的头脑,这才更像是一个王者吧。
“是吗,那么托里斯蒙呢,这个疯狂地家伙就像是啃食树木的蚂蚁一样啃食着阿提拉营地的墙壁,看看吧,他们的怒吼声在这里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阿提拉应该不会就这么死掉吧,”卢迦望着匈人的营地,自顾自地说道:“托里斯蒙不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要不要去阻止托里斯蒙?”埃提乌斯提议道:“如果有什么好的办法的话,总不可能在这里将他杀了,这对于我们稳定住高卢的局势非常不利。”
“也是,毕竟托里斯蒙就像是太阳一样耀眼,这一场接着一场的战斗让他在蛮族人的心中形象太过于伟大。”
“要不然,我们想一个办法,结果了这个家伙?”
“不,不能这样,我是说,至少现在不能这样。”卢迦说着,低头思索片刻接着说道:“他还不能死,这场会战他每每出击都是绝对力挽狂澜之举,一定给阿提拉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所以阿提拉不管怎样都会忌惮这个家伙吧。”
“那么我们在这件事结束之后就这么放他走了是吗?”埃提乌斯显得有些不悦,毕竟这就像是放虎归山之举,如果托里斯蒙回去了,那么,就是一个比阿提拉更难以对付的家伙。
这无异于给埃提乌斯白白增加困难,让本来就极为不稳定的高卢局势增加更多不确定的因素。
“我能够理解你的意思,还有你的担忧,埃提乌斯阁下。”卢迦指着匈人营地的木制城墙,对埃提乌斯说道:“我想阿提拉不会就这么轻轻松松被这帮早已经在一整天战斗中耗尽力气的野蛮人击败。”
“但愿如此吧,恺撒。”埃提乌斯说着,他的表情是疑惑还是轻蔑,都不清楚,他没有让卢迦看到,后退了几步,退了出来。
“阿提拉!阿提拉!”托里斯蒙低吼着,像是疲惫的雄狮,放倒蛮牛的灰狼。
疲惫,让他气喘吁吁,浑身因为喘气上下起伏如同经历风暴的海面翻涌,他还是不甘心,还是不肯放弃,他单手支撑着眼前已经断裂了一半的木头,豆大的汗珠说着他那沾满灰尘的脸上流下。
他身后的士兵举起盾牌为他抵挡着从头顶不断落下来的石块跟箭矢。
“父亲,父亲啊。。。”
托里斯蒙不断喘着气,又接着不住呢喃着,他看起来情况糟糕极了,可是他还是强忍着掏空了力气所带来的痛苦,直起身子,双手紧握住战斧,大喝一声:“现在,开始!”
“咔!咔!咔!”
哥特士兵们因为托里斯蒙的所作所为倍受鼓舞,他们一同低吼着,挥起斧头劈砍眼前的木头,眼看着匈人营地的边墙已经摇摇欲坠了。
“看吧,我说,他是不可能得逞的。”
望着匈人营地的围墙开始动摇了,卢迦却没有感到不安,反而是笑出了声来。
因为卢迦的笑声,埃提乌斯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呜呜呜——”
只听到悠长的号角声响起,在远处,数支大大小小的军队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第七百五十六章:结束()
“该死的,还真让您猜中了!”埃提乌斯望着远处突然出现的变化,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转过身去。
“我早就说过,阿提拉不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死掉。”卢迦笑着,就像是赢下赌注的少年。
“托里斯蒙!托里斯蒙!”
墨洛维从后方走来,他推开了挡在眼前的人群,一把抓住像是疯了一般忙碌的托里斯蒙,急切地对他说道:“匈人的军队回来了,前面被击败的敌人此时重新回到了战场上,阿提拉在召唤他们,不知是使用了什么办法让他们重新鼓起了勇气,回到战场上继续与我们为敌!”
“该死,该死的!”
托里斯蒙怒吼着,就像是呼啸在草原的雄狮,如此愤怒加上不甘,他又像是发了疯的病人,挥动起自己手里的斧头猛地朝着已经砍了一半的木头又是一斧头。
杀死自己父亲的始作俑者就在眼前,仅仅隔着一堵木制的墙壁。
托里斯蒙还是不甘心,他早已经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可是开始强忍着脱力的剧痛拔出卡在木头围墙上的斧头。
颤抖地双手紧紧握住那斧头,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还有更多的汗珠说着他略显苍白的脸颊上漱漱落下。这其中夹杂着眼泪,从托里斯蒙那红肿的眼眶流出。
他低吼着,多么渴望着眼前的这块木头赶紧倒塌,可是他的力气越来越微弱,眼前的木头纹丝不动。
“该死的!该死的!”
托里斯蒙活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低吼着挥动着斧头如同撒娇一般,可是这样滑稽的举动又夹杂着多少无奈与不甘在里面,托里斯蒙表现出来的痛苦在场的每个人都看的清楚。
那些重新回到战场上的各个匈人仆从部落快速向着哥特人靠近,特别是他们的骑兵,已经距离哥特人仅仅有一箭的距离。
“嗖嗖嗖。。。”
一阵阵尖锐地声音划过,哥特人的盾牌上插着一根根还在不住颤抖的箭矢。
“托里斯蒙,来不及了!”
墨洛维再一次回过头来催促这个不肯放弃的家伙,托里斯蒙还在埋头劈砍着眼前的木头,一边嘶吼着,眼泪混着汗水漱漱落下,他大口喘着气,疲惫让他上气不接下气如同患了哮喘一般。
“走吧,托里斯蒙,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
墨洛维看到眼前的情况不妙,大吼着抓住托里斯蒙的肩膀,粗暴地制止托里斯蒙的任性。
“啊!”
托里斯蒙仰天长啸,最终因为悲愤过度,两眼一翻,就这么昏迷过去。
“撤退!撤退!”
看到托里斯蒙昏了过去,墨洛维这时候可不敢迟疑了,他对着身后一脸疑惑模样的哥特士兵们大声呼喊着,并且在招呼着身旁的几个士兵抬着已经昏迷的托里斯蒙向后退去,只留下还深深镶嵌在木头上的那柄战斧。
哥特人还有跟随他们一同向阿提拉索命的家伙们湿漉漉地过去,接着又湿漉漉地回来。
在他们的面前,罗马士兵已经开始安营扎寨,并且打扫战场。
他们忙着处理掉还没有死去的敌人,更是将上千匹已经死掉的战马拖回营地,因为那将是接下来的粮食。
维斯哥特人被重返战场的各个蛮族部落粗暴地驱赶回来,他们从罗马人的面前经过,不解与愤恨让他们在这一刻开始,联盟之间的关系出现了裂痕。
这也不奇怪,毕竟一开始,罗马人就没有将他们视为盟友,当然,只不过是在特定的情况下不得不抱团来处理一些问题罢了,接下来其他的情谊根本不值得一提。
飞鸟尽,良弓藏,阿提拉受到了重创,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对高卢地区发动任何像样规模的进攻,所以眼下的联盟似乎就可以草草收场了。
“吾王,他们退去了!”
在成堆的马鞍下面,俄底忒斯指着不远处正在缓缓撤退的哥特人对阿提拉大声说着,他的声音颤抖,所表达出来的分明是欣喜。
阿提拉站在高处,自然是对眼前这样景象看得一清二楚,他现在原地手持火把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