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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papa,我就当作你这是在夸我。”卢迦无奈的苦笑着,接着他脱下他背上背负着的狮皮,这可是一个非常沉重的负担,要不是为了美观,可能没人愿意将这么重的皮袄披在身上,这完完全全是哗众取宠的做法。
“说吧,这么用哄骗的手段将我带到这里,你一定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利奥猜出了卢迦的想法,“你是不是对于这场战争的胜利并不抱有一丝侥幸的想法。”
“是的,可以这么说。”卢迦微微摇了摇头,“正如你所看到的papa,我们孤立无援,没有人会来援助我们,他们都躲在一旁作观众,想必他们也不会对我们施以援手吧。”
“你明知道这是个逃不出的囚笼,可是你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进来,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啊!”
“每个人都会面临死亡,不管是神父还是凡人,哪怕是我主耶稣,也不是死在了十字架上嘛!”
“我必须要纠正你的话,卢迦!”利奥一脸严肃地说道:“耶稣是为了救赎而献身,他是进了天国……”
“我知道,我知道!”利奥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卢迦会突然打断他的话,“人,凡身肉体,总会有死去的那一天,可是人的灵魂还有精神,这些都是永存的,话说回来,人固有一死,可是虔诚的信徒有权利决定自己的死法,好比韦斯帕乡站着死,耶稣基督,用自己的生命感化了朗基努斯,人嘛,总是需要死得有价值一些。毕竟灵魂控制着肉体,虽然避免不了肉体的死亡,但总是能够决定肉体死在何处。”
“所以你打算留下来,留在这个本身就已经死掉的土地上。”利奥面色凝重,他看着卢迦神情怪异,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硬是被咽了回去。
“真是个难以让人明白的家伙啊。”利奥摇了摇头,接着站起身来,“好啊,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如果你选择成为一名教士,或许我就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卢迦默不作声,只是低着头,不难看出说了这么多话确实耗费了他不少的力气。
“看来我确实不该打扰您了,虽然您现在身处在我的地方。”利奥轻轻叹了一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胡内里克!”
“什么?”利奥回过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卢迦。
“胡内里克。”卢迦接着解释道:“盖萨里克的长子,作为人质来到了罗马,就在罗马城内。”
“胡内里克,哦,是的,是的是的,那个不太守规矩的家伙,我记得他。”利奥点了点头。
“现在胡内里克的身份你是再清楚不过了的,他不过是一个人质,也是因为他的身份,所以他是在我们力不从心之后唯一能够跟盖萨里克谈判的筹码!”
“什么?”利奥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卢迦,“这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家伙,我们完全可以将他作为人质要挟盖萨里克退兵。”
“可是盖萨里克已经到这了,他是一个非常执拗的家伙,不能够将他放的太松,也不能够将他握得太紧。”卢迦微微摇头,提醒利奥道:“在一切还没有结束之前,这都是能够保护教廷的唯一手段,胡内里克的能力没那么大,毕竟盖萨里克不仅仅有这么一个儿子。我相信他会在此让步,而针对我,恐怕牺牲一个多年未见的骨肉的代价而杀死他的宿敌,我想他一定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真是个疯子。”利奥的回忆从这里嘎然而止,连他都忍不住这么感叹着,往日的一幕幕重新出现在眼前,这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可是不知为什么,总感觉这一切仿佛是昨天才刚刚发生过的一般。
卢迦大口喘着粗气,他早已经虚脱到无力,肺部早就像是爆炸了一般疼痛,这不算什么,因为更疼的是头部。
“防御!防御!”
士兵们大吼着,迎着迎面而来的汪达尔大军而去,在卢迦的面前组成了一道防线,苦苦保护着卢迦的安全。
“我,我还能战斗!”
卢迦低着头,用鹰旗作为拐杖,低头看着那插在敌人尸体上的龙息剑。
这剑上早已经染满了汪达尔人的鲜血,透过月光,遍布血迹的剑身透露着点点寒光。
卢迦缓缓伸出手来,颤抖地手一点点地朝着那剑移动过去,近了,更近了一些,卢迦咬紧牙关,终于将中指跟食指触摸到了剑柄。
突然间,不知怎么了,卢迦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接着,他感觉眼前的一切瞬间都扭曲在了一起,不管是冲着他吼着“离开”的士兵,还是那迎面而来怒吼着的汪达尔人,一切都扭曲在了一起,不复存在。
第八百五十八章 陨落()
难道说弥留之际却是如此?
蜷缩在脑袋里的那个灵魂最终抓住卢迦最为虚弱的时候地发难,他试图占据卢迦的意识,重新夺回自己的身体。请百度搜索
意识激烈的对抗致使卢迦整个人陷入到了极度恍惚的境地,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浮空,接着整个人仰面倒下,伴随着士兵们的惊呼声。
“咚!”
也许,是时候解脱了,这样饱受折磨的生活。
躺在一地的尸体,卢迦的双眼已然失明,虽然亚细亚的方向太阳缓缓升起,驱散了头顶浓重地黑暗,为这个世界重新带来了光明。
可是卢迦的眼前是一片混沌,往事如同幻灯片一般一幕幕地在他的面前闪过。
那追逐他的狼群,还有还有溺水的安德鲁,口口声声说认识他的贝拉夫妇已经那个不怎么愿意嫁给自己的特奈娅……
这短短几十年所见之人,所触及之事,都这么在眼前快速闪过,仿佛是在刻意提醒着他,别忘了这里,也别忘了他们。
突然间,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沉,眼前的一幕幕瞬间如同狂风吹动的乌云一般掠过,接着,他脚踩到地面,卢迦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他看到了自己站在纳尔旁的渔村路口,手持鹰旗的安德鲁正回过头来疑惑地望着他。
又看到幸苦照顾他的老妇人普拉斯维娅与老医生贝拉正站在那简陋的房屋门口,他们两人还是当初初见的模样,微笑着,眼角的皱纹刻着沧桑,眉宇间流露出来的是满满的慈祥。
特奈娅躲在屋后的墙角,卢迦能够清楚看到她在圆木后面那刻意躲闪的目光。
不知这到底是梦境还是幻想,卢迦连忙低下头去,看到的是自己年轻的身躯,还有那被缝缝补补,有些破旧的锁子甲,最让人感觉到激动的是,那时刻折磨着他的头痛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好,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卢迦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喂!”
一声呼唤,卢迦连忙抬起头来,只看到安德鲁正扛着一杆破旧的自知小旗子慵懒的看着他。
“什么?”
卢迦虽然明白是要做什么,可他还是明知故问的配合表演。
“出发了!”
安德鲁依旧是那般不耐烦的模样。
“去哪?”
“开始一段令人激动的旅行!”
“什么?”卢迦赶忙眨了眨眼睛,好像是不明白安德鲁的意思。
他接着回过头来,看到贝拉夫妇正冲着他挥手告别,年轻美丽的特奈娅也放弃了躲避,她站在墙角,瞪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幽怨地看着卢迦,仿佛是在询问卢迦“你要去哪?”
看着眼前的这番景色,卢迦也是一时哽咽,不知为什么,潜意识总是在隐隐告诉他他必须要离开了。
纵然是极度不舍,卢迦还是微笑着冲着贝拉他们一家挥了挥手,算作是道别,因为卢迦现在还不能够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梦里,可是这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去吧,孩子,我们在原地等你!”
这时候贝拉医生竟然开口,他冲着卢迦微笑着,是那么的和蔼可亲。
“天呐,我一定是在做梦!”
卢迦在心里想着,脸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甚至感觉这一定是因为自己的眷恋形成的一个小小世界,而自己,则是被困在这样的意识当。
“不,这一定不是真的!”卢迦在自己的心里一遍遍的提醒着自己,他转过头来,跑到了安德鲁的身旁。
“这是要去参军吗?”
“参军?”安德鲁瞪大双眼不解的看着卢迦,“我的天呐,我的朋友,你没有问题吧,竟然想要参军?”
安德鲁显得如此的不可思议,着实让卢迦感觉大为惊讶。
“什么?”卢迦摊开双手:“难道参军不是你的梦想吗?安德鲁?”
“哦,不,怎么可能!”安德鲁耸了耸肩,“我的梦想是周游世界,听着卢迦,这不是你的梦想吗?”
“是啊……”
卢迦一时语塞,回想起曾经,他确实在西部罗马的每处土地都流过鲜血,围着整个帝国走了整整一个大圈,可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眼前的敌人越来越强,而自己则越来越力不从心。
安德鲁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卢迦一时间揣摩不透,仿佛这个家伙跟真正的安德鲁大相径庭。
“怎么?”安德鲁疑惑地看着卢迦,“当初可是说好的,怎么现在开始迟疑了?”
“不。不,怎么会呢!”卢迦连连摇头,“我早迫不及待了,想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样的!”
“那还等什么?”安德鲁扛着旗子哈哈大笑起来,“走吧,我们出发吧!”
真是怪,没有了华丽的鹰旗,只不过是一面破旧的白色旗帜,不知为什么,安德鲁扛着它像是扛着鹰旗一般神气。
卢迦不懂他的意图,只是跟着安德鲁的脚步,渐渐回头,望着贝拉医生他们一家越来越远。
北的道路卢迦走得忧心忡忡,因为那里是战区,到处都是流浪的野蛮人,他们以杀人跟掠夺为生,看看自己,除了一身破旧的锁子甲,甚至没有武器。
安德鲁也一样,只有那一面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