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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大全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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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虽出身低微处事无状,却已晓得太原王氏非比寻常,自魏晋以来就是名门望族,不敢有失礼数,故而嘱咐管家仆人,若有身份低贱不甚体面之人来访一律不见。岂料卫遂忠不明所以硬闯进来,大闹了一场。

    王氏转嫁来俊臣本就委屈,族人也不想与来俊臣走动,只是心中畏惧不敢不来,气氛本就尴尬,卫遂忠这么一搅大伙更是脸上难看。王氏当众受辱痛哭不止,来俊臣赶忙一旁解劝,宴席顿时没法继续下去了,众族人纷纷起身告辞。卫遂忠虽被绑起来教训,却也没挨几下鞭子,待众人散去就被松开,忙不迭抱着脑袋溜之大吉;回到家中后怕不已,深悔自己行事鲁莽,一连数日不敢登来府大门,竭尽所能备下一份厚礼,想找个机会郑重其事去请罪。哪还没来得及去,忽闻噩耗——王氏悬梁自尽啦!

    闻听此讯,卫遂忠浑身的血都凉了,莫不是王氏难耐此辱羞愤自杀?那岂不是被他逼死的?逼死上司之妻,此事焉能善罢甘休?共事多年卫遂忠深知来俊臣的性情和手段,睚眦必报心狠手辣,试想李氏亲王、高官宰相说杀就杀,清清白白的人都能编造出一身罪过,何况他一介八品小吏,身为爪牙种种把柄握于人家手中,来俊臣想杀他还不跟碾死只臭虫一样容易?

    杀妻之恨不是登门请罪能化解的,弃官逃走也不保险,只要来俊臣随便造个冤案把他罗织在内,即便逃到天边也得被抓回来。怎么办呢?卫遂忠思来想去,最后把牙一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活命的办法只有一个,抢在来俊臣报复之前将其治死!

    这想法看似自不量力,但卫遂忠生性狡猾、善于言辞,又干了这么多年酷吏的勾当,也自有一番手段,况且性命攸关总要试试;拿定主意立刻行动起来,先奔向魏王府,求见武承嗣。

    虽说王府门槛甚高,但早年武承嗣与来俊臣共同构害李唐忠臣,经常互通情报,卫遂忠在中间跑腿,没少往这府里来,故而立刻就被领进去。他一见武承嗣立刻双膝跪倒,放声高呼:“殿下危矣!”

    武承嗣近来心气不顺,武懿宗远征失利,儿子又要和番,正一脑子官司,一听此言吓一大跳,忙追问何事。卫遂忠急急忙忙道:“来俊臣以石投掷构害其人,今日不幸砸中殿下名牌,恐不日就将有所举动,卑职不顾安危特来报讯。”

    武承嗣反倒不紧张了,一笑而置之:“就算他来某人张狂成性,纵有天大胆子也不至于害到我头上吧?你不必装腔作势向本王邀功。”

    哪知卫遂忠早就酝酿好一套说辞,满面严肃娓娓道来:“殿下何以不悟?此一时彼一时也,昔日来俊臣构害岑长倩等辈,固然是听大王之命,却更是效力于圣上。今圣上春秋已高,立储之事久不决断,封禅神岳以皇嗣为亚,加之建安王、河内王平叛不利,故朝野多传言圣上有传位李氏之意。倘真如此来俊臣当初害死众多唐室之人,何以存身?唯有戕害殿下,助皇嗣登位,以为洗心革面改投李氏之资。今端倪已见、歹心已生,其祸不远矣。殿下居安思危,所谋者甚大,岂能不防?”

    武承嗣闻听此言心头一颤,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从魏王府出来,卫遂忠心里稍觉宽慰,但是仅靠武承嗣仍恐力不能及,没来得及缓口气快步奔到定王府——求见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乃女皇之爱女,圣眷不亚于皇嗣和武家诸王,尤其自她帮母亲办成那件隐秘之事,权势更是日盛一日。不仅与朝中许多重臣多有往来,还可任意出入东宫。因公主与定王武攸暨成婚,她这座府邸既是公主府又是亲王府,规矩可就更大了。卫遂忠自惭形秽,谎称自己受来俊臣差遣而来,有要事求见公主。仆从拿着名刺进去通禀,他在大门口等着,候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见一名相貌端正的年轻侍卫走出来,一脸不屑道:“你是来公差派之人?随我来吧。”

    卫遂忠不敢多言,低着脑袋随他进府,连过两道大门,只觉殿阁奢华鸟语花香,景致不输于皇宫大内,行了好一阵子,直至后堂阶下那名侍卫定住不动了,示意他自己进去。卫遂忠按捺住心头的紧张,缓缓蹭进堂内,不敢东张西望,只略微抬了下眼皮,但见太平公主正侧身倚在檀床上,一身纱裙,淡扫蛾眉,香肩微露,肌肤如雪;身边六七名婢女伺候着,有的奉茶、有的捧香、有的捶腿,还有一对举着羽毛扇在她背后轻轻摇着——好一位养尊处优的美艳贵妇!

    寻常人家的妇女是不会单独见客的,即便要见也须置一面屏风或者垂下纱帘,可这位公主满不在乎,完全就是一家之主的姿态。哪是她嫁给了定王,分明是武攸暨委身与她!难怪坊间传言公主除驸马之外另有新欢,颇多风流韵事……卫遂忠正想到这里,忽闻主公开了口:“你是来俊臣打发来的?本公主与他素无来往,见我何事?”那口气懒洋洋的,却又不乏威严。

    “请公主恕臣诓驾之罪!”卫遂忠跪倒在地纳头便拜,“微臣并非来俊臣所差,实是得闻一桩秘事,心中惶恐不安,特来告知公主。”

    “哦?!”太平顿了片刻,“这么说此事与我有关喽?”

    “多少有些瓜葛……”

    “原来如此。”太平坐起身来,从婢女手中接过翡翠茶碗,轻轻抿了一口才道,“什么事?你说吧。”

    卫遂忠额上渗出冷汗——此女这般沉稳,比武承嗣厉害得多,绝非容易诓骗之人!越发加了一万个小心,低声道:“臣乃是来俊臣属下,跟随其办案十余年,直至前番樊惎之事臣亦多有效力。但近日来公行事日益偏激,竟投石断人生死,昨晚又把臣召到府中吩咐一事。臣得闻此事大为惊恐,若不从其意恐遭来公忌恨;若从其意又是欺蒙皇家、干乱社稷。辗转反侧一夜无眠,忽而想到公主绝顶聪慧、礼贤下士、宅心仁厚、乐善好施,又极受圣上……”

    “别绕弯子。”太平懒得听他这堆谄媚之言,“究竟何事?”

    卫遂忠把心一沉:“来俊臣命我诬告东宫谋反!”

    太平上上下下打量他半晌:“你说这话我不信。既然来俊臣妄生歹意,你为何不去向圣上禀报,却舍近求远告诉我?莫非你信口雌黄搬弄是非,怕圣上命你与来俊臣当面对质?”

    卫遂忠眼前一黑,万没料到她会问出此言!但生死在此一举,再难也得把谎话编下去:“臣绝非欺瞒陛下,不敢面君是恐来俊臣已向圣上进皇嗣之谗言,先前便有推鞠东宫之事,幸而安金藏……”

    “哼!”太平一阵冷笑,“圣上岂会因谗言所惑?以前推鞠东宫源自上意,来俊臣不过奉命行事。如今母子和睦再无废黜之意,来俊臣岂敢再生歹心,难道他不顾脑袋了?你办差多年怎会连这点儿事都搞不懂?分明是蓄意挑拨。”说罢便朝外面呼唤,“来人哪!将此人拿下,交付有司处置……”

    卫遂忠只剩最后一招了,放声大呼:“公主息怒!臣怕的不是圣上,是魏王!”

    昔日太平曾嫁唐城阳公主之子薛绍为妻,生薛崇胤、薛崇简二子及二女,夫妻恩爱举案齐眉。革命之际武承嗣假造瑞石,以举行庆典为名广招宗室,迫使李唐宗室仓促举兵造反,又以此为辞大行诛戮,薛绍亦受牵连死于狱中。女皇本有意让太平改嫁武承嗣,以成李武联姻,但太平因薛绍之死忌恨武承嗣,执意不从,最后嫁给了武攸暨。两家本有嫌隙,凡武承嗣所欲者太平必反之,加之太平顾念手足之情欲助兄长承继大统,故而两府势同水火!

    今“魏王”二字出口,太平双眉一蹙,忙朝涌进来的侍卫摆了摆手:“且慢……”

    卫遂忠心里有底了,忙向前跪爬几步,诚惶诚恐滔滔不绝道:“公主若将臣送交有司,臣必被魏王灭口!来俊臣所作所为皆与魏王暗通,昔日构陷岑长倩、乐思诲等事亦受其指使,意在拥武承嗣继统。怎奈阴谋不成,又因推鞠东宫与皇嗣结仇,况狄仁杰、魏元忠纷纷回朝,故他二次起复心不自安,恐皇嗣日后要他性命,唯有再与武承嗣勾手戕害东宫,以绝日后之患。今圣上年迈喜怒无常,公主若坐视不理,只恐皇嗣危矣!他日也必将殃及公主自身……”何为两面三刀?何为巧舌如簧?同一个人、同一件事,到了不同的人面前便能讲出截然相反的两重道理,小人之口何其厉害?

    “啪”的一声轻响,太平公主将翡翠茶碗摔了个粉碎,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好个来俊臣!尔不过是皇家豢养的一条狗,胆敢反噬其主。以为我李氏可欺吗?走着瞧,本公主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卫遂忠总算踏实了,顿时瘫倒在地,心中却不住窃笑——来俊臣啊来俊臣!我把李武两家都跟你拴上了仇,你还不死吗?

    四、酷吏末日

    欲治兵者,必先选将。战争的胜负从来不取决于兵力多寡,而在于统帅的能力,在娄师德全面接管前线战局之后,这场戡乱战争终于渐渐看到胜利的曙光。

    其实娄师德此时已年近七旬,又是文官出身,不可能披坚执锐冲锋陷阵,但他善于审时度势捕捉战机,足以破敌。在朝中百官看来娄师德实在不像个名将,因为性情太和顺,李昭德当面骂他“田舍翁”他都憨然受之,这种人如何统御三军?殊不知娄师德外柔内刚,恭顺隐忍只是处世之道。五年前他刚当宰相,恰逢其弟升任代州刺史,赴任前向兄长辞行,娄师德嘱咐道:“吾以不才居相位,汝又为州牧,咱们娄氏一门宠遇甚高,只恐旁人嫉妒。你此去倘遭同僚不服唾骂,当如何处置?”他弟弟笑道:“兄长但放宽心。即便有人把唾沫吐我脸上,我不过拭去而已,绝不与人争执半句。”娄师德却道:“唉!此正我所忧也。人既唾你,便是心怀怒意存心折辱;你若拭之便是与人结怨,试想他气愤不出,岂不还要继续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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