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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微微点头,:“多铎,你且起来。站退一旁。”,多铎心说,这事闹的,看来这个厅堂之内,也就是哥哥多尔衮有个座位啊。不对啊,这些乱七八糟的家伙们,也都有个座位,为啥我非得站退一旁呢。郁闷的多铎,来到多尔衮的身边站定。
凌云在信王身边站着,看着多铎的这个表情,心里也就明白了八九分。他对着多铎挤了挤眼睛,意思是说,别着急啊。往后看,还有大乐子呢。
在时间并不长的交往中,多铎对凌云的本事和人品也都有了了解。他也开始喜欢上了凌云这个看似嘻嘻哈哈,却能于刀斧丛中不变声色的人。这样的人,有胆也有识,是值得信任的。
下面坐着的诸王贝勒们已经早就停止了喧闹,在刚刚朱由检封赏多尔衮和多铎的时候,他们的脑子也在飞速的运转着,他们在想,多尔衮和多铎都有重爵重封重权,自己再次,也不会能差的了哪里去吧。在座的,都是王公贝勒,哪一个不是大清的重量级人物,即使真的要归顺大明,你给我们,也要开出来一个过得去的价码,要不,谁的心理能平衡啊。不平衡就要闹事的。
他们同时也在想,这多尔衮和多铎都封完了,总归轮到封我们了吧,在座的都是大清的爵位最高之人,多数是亲王,至小的也是个贝勒。按照这老几位的说法,这归顺大明之后,现在的亲王爵位的,大致能在大明朝混个郡王。现在的贝勒爵位的,再怎么着不济也得是个国公啊。
有句话说的很好,理想很丰满,现实,永远很骨感,这些人,都在一瞬间感受到了好似凉水浇头,怀里抱着冰是什么感觉的。也都体会了一把,杜十娘的委屈。
因为接下来,根本都没轮的着他们上场,甚至,朱由检都没有拿正眼看他们。他眼睛盯着刚才这些诸王贝勒们拔刀的时候冲进来的蓝翎校尉们,他们还在站立着,随时等待多尔衮的命令。看到自己的主人封了辽东王,有的人高兴,有的人也是觉得取消帝号,归顺大明比较可惜,但是,他们都忠心耿耿。永远会终于多尔衮,不管他是清朝的睿王,还是明朝的辽东王。
朱由检看看多尔衮,笑道,:“辽东王啊,这几十位校尉,都是你的死士吧!”。
多尔衮也陪着笑说道,:“是啊,都是臣府内校尉,忠义之士。”。
信王又环视了一眼他们,“好,果然是如狼似虎之士,你们现在都是六品蓝翎。归顺我大明之后,本王封你们,都身列四品的游击。跟着辽东王,守卫我辽东卫所的边塞。哪个建立了功勋,辽东王具表保奏。我给你们重加爵位。”。
几十人一起跪倒,:“殿下,千岁,千千岁”。
这些王爷贝勒们听着,怎么这些校尉先封了。哎,咱们咋排在他们后面了。后面就后面吧。该咱们了。
正眼巴巴等着,却见上面的朱由检打了个哈欠,说:“累了,今天就到这吧。都散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头发问题()
一句让在场大多数人都伤了自尊的话,累了,今天就到这吧。
这些旗主王爷万万没想到,连一群蓝翎校尉都升作四品游击了,偏偏就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这个朱由检,他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他把这些人都视若无物吗。
多尔衮也觉得有些抹不开,他小声的对朱由检说,:“殿下,这些人都是满洲的勋贵,也都是带兵之人,虽然粗莽好武,不知道礼仪。但是,还请殿下给他们稍稍存些体面。”。
这番话说的十分的委婉。也十分的清楚,明确说出了两个意思,一是要给这些人点面子,他们不懂事,殿下别计较。第二,他们都是带兵之人,手底下都有些能拿得出手的死士,不稍作安抚,恐怕会弄出乱子来。
其实多尔衮的意思,朱由检何尝不明白呢,他刚才那样子,无非也只是想打压一下这群不懂事的人的气焰罢了。现在目的达到了,这一巴掌扇完了也该给个枣子吃了。不过,要是想让朱由检给他们也出那样的价位,是断断办不到的。要是黄金遍地,那就不值钱了。
朱由检还是用那种蔑视的眼神环视着阶下这些王爷和贝勒们,脸上露出了不易琢磨的微笑,让这些人有些搞不明白他究竟要说些什么。这沉默的时间真是个难熬的时刻啊。
好在,朱由检还是很快就开口了,他说道,“下面坐着的,也都是前清的诸王贝勒吧”。好厉害的嘴,一开口,就是“前清”,以示灭国不可以再复。
各位诸王贝勒,都异口同声点头称是随声附和,:“是!小臣等敬奉信王殿下慈旨!”。
“好,小王封你们,皆身列一等子爵。食伯爵俸禄。颐养天年”。说着,朱由检看看凌云,凌云会意,笑笑说。“王爷真是安排妥当。”。
下面的诸位可谓是敢怒不敢言,按照明朝的爵位制度来说,王爵,无论亲王或者郡王,都是用来封给宗室的,除非是功勋卓着的战将,在死后,可以追封为郡王爵位。剩余的宗室外,可以得到最高的爵位就是国公。在公爵之下,分别是侯爵,伯爵,子爵,男爵。
在座的诸位,在一天之前,还都是旗主,都是王爷,最不济的也是个贝勒爷,那个不是作威作福的主子爷。现在归顺了大明朝,本来想着也能和多尔衮、多铎一样,落个显爵,也就罢了。没想到这个朱由检这么小气,竟然把这些亲王贝勒都只封为子爵,还像是慈悲又像是嘲弄一般。让他们食伯爵的俸禄。
但是事到如今,能怎么样呢。只好都跪下谢恩,山呼。千岁,千千岁。
处理完这件事情。朱由检来到了多尔衮的书房,这个地方总是能让人感觉到轻松一点的。他还要和自己新封的这位辽东王具体谈一谈。
多尔衮愿意具表称臣,也愿意裁撤八旗,建立卫所,更愿意接受朝廷的册封,但是有一点他有些不能接受,还想争取一番。那就是衣服和发辫的问题。
在当代的很多辫子戏里,大家可能印象比较深的有这么两句话,叫做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满人入关的第一件事,不是进行文化侵袭,甚至也不是屠杀抢掠,而是要改变人们的生活习惯,以期进行同化。事实上,在后代的历史记载来看,他们也确实做到了。为了头发而失去脑袋的事,有些人是愿意干的。但是更多的人没有那样的气节,还是保命要紧。
说到这里,我还想说一句题外话,没气节的人是常有的,但是有个人,没气节到了一定的地步。此人叫做钱谦益,这是个在历史上比较有名的人,之所以比较有名气,是因为他娶了一个比他本人更有名气的老婆,柳如是。
在大明朝的天启崇祯时代,有个书院。就仅仅是个书院而已,后来繁衍成为一支比较牛的党派,那就是号称“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东林党。东林党啊东林党。出了多少响当当的人物,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有孙承宗、杨涟、袁崇焕等人。弄的朝廷是风生水起。最后实在是被魏公公看不过眼了。心说,你们这么倒腾我怎么办呢。于是,一群手持正义的书生和手持刀剑的东厂特务干了起来。后来的结果很明显。孙承宗退了,杨涟死了、袁崇焕也窝在老家数星星了。
说了这么多,连魏公公和死去多年的杨涟都搬出来了,只是用一正一反的两个例子来说明,东林党是一个代表正义的组织。
到了崇祯年间。东林党的领袖变成了钱谦益。
钱谦益,是一个无耻的人,据历史记载。他在崇祯一朝混的不错,后来一度在南明小朝廷也混的不错。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是文坛的领袖,是大明文化人的领军人物。不过,这个人物终究是文人无行。在最终的考验面前,没能经受的住。
据说多铎大兵压境的时候,钱谦益带着柳如是,在河边上大宴宾客。公开宣称,我钱谦益今天跟你们大家吃完这最后一顿饭,我就跳河殉国去也。大家这顿饭如何吃得下去,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心里感动的是稀里哗啦,心说好,钱大人有气节,不白给啊。
这位众人眼里不白给的钱大人,最终让人失望了。这顿饭从上午开始吃,一直吃到日落西山。大家都心里敲着小鼓,盯着老钱,脑子里转悠的都是同一个疑问,钱大人那,你怎么还不跳。
钱谦益老兄看来也是逼到劲了,把话都放出去了。殉国嘛。你说现在不想殉了算是怎么回事。只见他老兄哆哆嗦嗦的来到了河边,伸进去了一只脚。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飞速的上了岸。别人也不好意思问,夫人柳如是就问了,“郎君这是为何?”,钱老兄给了一个十分中肯的回答,:“我老了,这水太凉了。还是不跳了吧”。这群宾客吃了这顿饭,看了这场表演,都默默的走了,心说,不跳就不跳,找什么理由嘛。不过,他家吃的倒是不错,等他再表演的时候还来他家吃。妹的。
看自己的丈夫这么没出息,实在是有点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柳如是比较失望,可是失望能有什么办法呢,有句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棵白菜抱着走。自己的兴衰荣辱都在钱谦益的身上。柳如是没有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说不跳河就不跳河吧,咱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不做清朝的官也行啊。
钱谦益还是诺诺称是,不久后的一天,他对柳如是说,夫人呀,我的头皮好痒,柳如是心说,大老爷们的,头皮痒,去洗洗呗。就没说话。结果钱谦益自己就出门了,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把头发剃掉了。梳了一条溜光水滑的大辫子。又过了几天,老钱主动找到了多铎,要求归顺大清,多铎一高兴,赏了他一个礼部侍郎。从此,钱谦益就在这个礼部侍郎的位子上,一直发挥着余热。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年,好几辈过去了,到了乾隆的时代,江山早已经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