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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还有三个活口,没用,徐宝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明白的孩子。
如果非要把这笔钱全拿到手,徐宝觉得能成功,比如写个诗在京城传扬,逼迫上面给钱,一文不准少,上面不但会给,还会派人来慰~问,然后……
徐宝知道不能那样得罪人。
但他又不想白白把利益让出去,得找补回来,钱的方面不行,要从其他地方入手。
于是他继续和曹彦说:“二十四个我杀掉的细作给多少我是无所谓的,可九个村里杀掉和抓起来的,少给了他们是不会干的,一旦宣扬出去……”
“徐郎,我也无能为力,我只是一个虞候,我那份钱不拿,别人总要拿,除非你让景彝兄与官家去说。”曹彦无奈地说道,给出了一个主意。
徐宝摇头:“不必劳烦官家,我村中杀了西夏细作,怕西夏报复,你们那有坏了不用的弓没?二钧、三钧的全行,一石的也可以有一个,张小力气大。”
曹彦沉思起来,过了会儿说道;“应该有,有的是缺了弦的,有的是裂了缝的,还有的是丢了角的,报损的时候有人勘验,但总归要入库,你村要修多少?”
“十张二钧的,十张三钧的,一张一石的。”徐宝报个数,要二十一张弓。
村子里确实缺,虽说齐爷爷应该会做,但做一张弓需要很长时间,成本会非常高,比南北作坊那里高出十几倍,毕竟人家那是规模化生产。
“有点多吧?”曹彦觉得徐宝要得太多。
“不多,三百三十万钱呢,我村一个铜板不要,为什么?因为我村的人一心为大宋,我们宁肯担着忧,也绝对不会跟西夏让步,只要有外敌过来,我村愿拼尽最后一人。
我们自组乡兵,为我大宋抛头颅、洒热血,我村的人皆是那种‘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忠君爱国之士。”
徐宝在那里极力地说着,非要把弓弄来不可。
曹彦明明知道徐宝是要往回捞好处,却依旧听得心潮澎湃,因为不管怎么说,人家是真把三十三个西夏细作给收拾了。
“成,我回去说,不管谁拿了钱,总要把该做的做了,毕竟上岗村是真杀真抓了人的。”曹彦答应下来。
他也不全是为了一腔热血激荡,他是知道徐宝所作所为入了官家的眼,上面不同意,就与上面把事情说清楚,四千多贯别人会在乎,上岗村三个月就赚回来了,上岗村把钱让给大家,大家给人家好处不对么?
何况徐宝还答应给送干豆腐,以后想吃干豆腐找徐宝要,带字儿的贵就要不带字儿的,真恶了徐宝,往后可没好处拿。
如是想着曹彦又补充:“一定能成,弩要吗?我们使使劲,弄出两张。”
“不要。”徐宝摆手:“弩担的关系太大,我村想要的是拿制式兵器的名分,组乡兵的名分,但远了我们不去,只管京城周围一圈的事情,有需要我们就上。”
徐宝道明意思,想要合法拥有武器的资格,不然刀和弓全要交上去。
曹彦点头,他喜欢和徐宝这样的人打交道,干脆、直接。
两个人谈好,村中的人在曹彦的指挥下把三十个人的脑袋割下来,再用石灰腌制。
原本为了证明还需要把武器也带着,包括大刀、小刀和弓,以及衣服等随身物品,不过有三个活的就无须那般麻烦,带个脑袋回去,懂的人一看便能认出来。
安排完处理西夏细作尸体的事情,徐宝带着曹彦和王畴向孩子们所在的地方走,已经过来的王管事和十个未来的‘老师’陪同。
走到大院子外面时,里面传来孩子们清脆的声音。
“拔萝卜,拔萝卜,哎呦哎呦拔萝卜,拔呀拔呀拔不动,哎呦哎呦拔萝卜……”
听到这动静,王畴和曹彦嘴微微张开,眼睛瞪大,然后曹彦呵呵笑起来。
徐宝的嘴角往上翘,他喜欢听宝宝们唱这首歌,他教的时候把歌给改了,节奏变慢,同时加了‘拔呀拔呀拔不动’的用嘴说。
他不喜欢原来的曲子,觉得那些个孩子唱的时候跟新~闻~联~播里的播音员一样,是表演形式的,孩子们学着唱难度太高,而且还不够萌。
改完的速度慢了,并加上说的地方,宝宝唱起来才更真实,符合几岁孩子的说话方式,就像‘猪之歌’那么可爱。
而且他还认为曲子此时代的人能适应。
徐宝认为很多曲子都可以拿到这个时代来,因为有共通性,如‘梅花引’古曲,在不使用更多炫技的情况下,平奏出来,配上词他那边的人也能接受。
就按照‘梅花引’的意境填词,可以写出来:北~风~吹~~~~傲立雪~中~巍~~~~一枝仍开~~铮铮即寒梅。
而给春江花月夜填词就更简单了。
唯一的差别是后面的人自己有加工,因为这已经不是工尺谱的问题,还涉及到减字谱,而减字谱没有旋律。
当然,这些此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宝宝们玩得开心,唱得萌。
听着娃娃们的声音,不管是王畴、曹彦,还是跟过来的三个村的人,心中都有一根弦被触动了。
尤其是本村的里正,他听着声音,眼睛看着远处,有泪光闪烁。
这是他一直等待的一刻,曾经读书人的事情在他心中难以磨灭,他要争口气,如今有了,村里的娃娃全能读书,而且不像别的地方的学堂那样死板。
多年的梦想从未忘记,实现的时候让里正想大哭一场,他抹了抹眼角,看向站在那里面带笑容的徐宝,走过去摸摸徐宝的脑袋,在徐宝不解地转过头时,他对徐宝说道:“我心里装的事情都在。”
徐宝秒懂,认真地点下头,说道:“从来不是遥远,一直都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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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章 变化很大(第三更)()
第
上岗村的人,以及京城过来在上岗村帮着干活的妇人,站在大院子的外面听着、看着,露出会心的笑容。
王畴高兴自己的孩子能够有更多的伙伴,曹彦则更迫切地要把儿子送过来。
下岗村和岗东村的人高兴了一会儿,又难过起来,院子里没有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孩子还在家里,大的孩子带着小的孩子,穿的衣服不好,吃的更不好。
同样都是孩子,为什么人家的可以,自己家的不可以?
原来都穷,孩子全是那么放着养,能够活着长大就是成功,现在一个村的变了。
人家的孩子衣服天天换,还有各种好吃的,晚上睡觉的时候盖的也是软被,白天上午念书,下午玩耍。
这已经不是自己的孩子苦不苦的问题,还有自己的脸面问题。
下岗村的人还好点,因为他们知道上岗村冬天收砖瓦坯子,可以不用献呆一冬天,等赚多了钱,也许着上岗村的样子教孩子。
岗东村的却非常伤感,他们挨着上岗村,多少年来一直比着,虽说总是输,但输得不多。
现在这种输才是最可怕的,输在孩子上了,等上岗村的娃娃们长大,自己的岗东村还拿什么跟上岗村比?
到时候上岗村能打,学成的娃娃又有本事,还不的被他们欺负死啊。
怨谁?就怨自己的里正乔罡,看看下岗村的里正陈焘就跟上岗村搭上了线,自己的里正却抹不开面子,你里正的面子重要还是我们家的孩子重要。
浓浓的怨气扩散开来,乔罡明显感觉到了,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他又一次决定跟徐宝好好谈谈,尽量保存颜面,实在不行私下来给徐宝塞塞钱,这钱自己出了,叫徐宝帮忙想个辙。
他往徐宝旁边凑凑,跟之前一样,刚要开口,徐宝先说话了:“景彝兄,我去把赤石他们带出来?”
王畴摆下手:“不用,我在外面听听就好,让他们玩吧,不意见面时,只念心安处,遥闻更知足。”
徐宝眨眨眼睛,心说你至于么,弄得更生死离别似的,我进去带出来,你们见见说说话,再回去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刚想到此,王畴又向王管事问:“一切可安好?”
“好,好着呢,公子你就放心吧。”王管事一副忠心的模样道安好。
徐宝被气到了,他直接走过去,喊:“赤石、豕当、阿莠,快过来。”
三个孩子一听招呼,连忙跑过来,阿莠手上还拎着个小萝卜,徐宝打开院门,抱起阿莠带着来到王畴面前。
“爹。”阿莠一看到父亲,登时高兴起来,张开胳膊。
王畴连忙抱过来,呵呵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是怎么看怎么好,发现闺女更重了,小脸粉嘟嘟的,眼睛感觉也更黑了。
“爹,给你吃萝卜。”阿莠把手上的小萝卜递到父亲嘴边。
“好,好好好,我拿着,路上吃,辣不辣?”王畴腾出只手来抓住萝卜,笑着问女儿。
“吃皮辣,用醋泡皮又不算辣,我天天吃两条泡醋的,徐宝哥哥,哦,叫徐先生说吃吃以后,我就不容易生病了。”阿莠吐字清晰地介绍着情况。
王畴登时醉了,以前宝贝闺女可是不喜欢说话的,跟她说话,她就总是一个字、两个字那样往外蹦,甚至连露儿一天能让她说的话也就几十个字。
她什么都不要,就是整天自己在那玩,有时看着一样东西就发呆,问她想要不,她摇头,然后继续发呆。
那时可把自己和夫人、娘亲愁坏了。
没想到交给徐宝,女儿变了,说起话来有条理,还懂得介绍萝卜皮怎么吃不辣,莫说女儿以后不会去国子监,即便是去了,国子监的人也没徐宝这本事。
感激地看一眼徐宝,王畴问自己的次子豕当,豕就是猪的意思,取这样的名字好活。
“豕当,有没有做错事?”王畴问。
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