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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十三整个人泄气了。
周德翻翻眼睛,回忆起来了,说道:“本就是他错了,他不赔谁赔?没那能耐偏要出什么主意,哼!”
“是呀,所以有便宜的东西人家不给咱,没本事,咱们干瞪眼,进来的货卖不出去,赔个老本,卖越多,赔越多,不卖菜便坏。”许十三愁绪写在脸上。
“他,他怎能,怎可这般做事?他,他还是个文人呢,呸!”周德此刻全明白了,徐宝故意的,想给自己等人心中添堵儿。
“没听人说么,说徐宝是……天大善人有徐宝,宰相肚量为玉珏。得罪他的人不是乖乖听他的话给他做事,就是挨收拾,完啦。彻底完啦。”许十三说完摇摇头,推着他那车走了。
周德呆在原地。想了想,不甘心地嘟囔道:“我还不信这个邪了。我要去衙门告他,就说……说……说他给京城冰灯会使坏,对,使坏,不想让我们赚到钱,不让东市的人好过。”
如是说着,周德开始找人,他要串联一下,他自己不敢去衙门。需要别人一起。
他忙着,其他凡是当初管徐宝要钱的人,日子全不好过,价格的冲击太大,又没有什么法律保护他们。
不过其他的人却高兴了,他们进的货比往日便宜许多,还能配套着做成食物卖,尤其是卖给从别处到京城看冰灯的人,价高着呢。
最赚钱的人是西市摊位区的一千六百多个摊位。他们的东西价钱更低,但卖的却是很东市一个价钱,小吃的品种多。
卖棉花糖的、卖凉粉的、卖炒焖子的、卖米粉的、卖面线糊的、卖马蹄饼的,等等等等。
大部分的摆摊人已经不卖原来的菜。低价进来后加工成各种吃食,沿着西市一直向城外排,有单独的棚车。
除了他们。还有别的人跟着吃香,包括卖土产日杂的。胭脂水粉的,名人字画的。弹琴、唱曲、说史的人也增加了收入,勾栏之地的人更是繁忙。
晚上整个京城几乎处处有灯笼照明,各种娱乐活动齐上阵。
然,这还不是最让来到京城的人惊讶的,他们震惊于京城四处巡逻的禁军。
一队队的禁军来回巡视,还有每隔上一段距离站岗的,明明是冬天,禁军的出现配合着京城的布局,给人的感觉特别温暖。
有人钱袋不小心被挤掉,很快有人给送上来,有人对某个地方不了解的,嘟囔一句这是哪里,马上有人给讲解。
李关廉,家住洛阳,先是看到洛阳城中热闹起来,原本是想着带家人在洛阳转一转,今年做买卖赚了不少钱,头几年春节都没在家过,今年是打算补偿一下家人。
结果听闻京城更热闹,琢磨着带家人雇两辆车到京城看看,结果没车可雇,自己家的车倒是有,却担心赶过去,没地方放。
正巧有人组了车队,说是可以过去看,想回来时有专门的地方提供回程的车。
于是一家十二口,坐了一辆车到京城了,直接到了冰灯的地方,因为洛阳在开封西边,冰灯是开封城西的小树林。
下了车,发现这里人山人海的,李关廉叫自己的三个女人把孩子看好,他亲自陪着父母,一个父亲两个母亲,还有五个是他的孩子。
走在各个冰灯的过道中,他既是欣赏冰灯感到高兴,又担心家人出事。
结果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与父亲说话指着一冰灯的工夫,他便感觉到身上一空,缺了点什么,然后猛然反应过来,伸后一摸袖子,袖子里面的兜连着袖子被划开个口子,里面的铜钱和几块碎银子没了。
他连忙又一摸腰间,抬抬腿,松口气,还好,绑在衣服里面顺着腿的钱口袋还在,那里的银子更多。
但就在他把腿放下来时,又觉得身体一轻,吓得他用手一摸,得,钱袋没了,他瞬间扭头,想要找到偷他钱的人,同时心中还骂着,手真快,娘的,别让我逮到你。
一转头的时候,他没看出来谁是小偷,反而看到离他不远的地方站了两个禁军打扮的人。
顾不得其他,他冲过去,对着两个人哭丧着脸喊道:“我钱被偷了,两个口袋的钱全被偷了,帮我抓人啊,求你们帮我抓人。”
“哦,不忙,且在旁站着。”站在那里的禁军看着他着急的模样,拉着他到自己的身边。
这下他的父母和女人孩子也发现情况不对,拥过来,满脸焦急之色。
“我钱,我那个腰上的袋子里面有二十两银子,沉着呢,你俩在这站着,看到人没有?”李关廉此刻是不报什么希望了,虽说他听人说今年禁军出动,但禁军一般也不负责抓贼呀。
何况看两个人的样子,跟个摆设似的,哪会是能找到小偷的样子。
结果过了不到半刻,有两个穿着和长相看着都很普通人夹着一个人走过来,那人的双手哆嗦着,血顺着指头往下淌。
旁边又过来一人,在李关廉纳闷中一指他,对两个人说道:“他的钱。”
那两个人中的一个手一抖,两个钱袋落在李关廉脚下,此人又对禁军说道:“逮到一个,手艺不错,没废了他的手,有什么灵巧的活可让他做。”
说完,两个人一松手,转身离开,之前站出来的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两个禁军接过活,架着双手是血的人离开,这个偷东西的人根本没作任何反抗,他被吓到了。
他以为自己的手够快了,而且会看人,哪晓得刚刚出手,挤进人群还未走出三十步,两手突然一疼,自己两条胳膊就叫人给挽上了,想要挣扎,一把很薄的刀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再不敢动弹,懂,遇到行里的人了,难道自己踩过界了?
*****
还有一章。(。)
第三百零五章 名声、故人()
直到被禁军押着走,偷钱的人才反应过来,如今同行的竟然和官府成一伙的了?怎么可能?
他发呆,李关廉一家人同样在发呆。⊥頂點小說,
李关廉捡起两个钱袋,打开看看,又四下里瞧瞧,说道:“不少,咋回事儿?”
“爹,我看那人的手流血了。”李关廉的一个儿子指指地上的血说道。
旁边卖糖葫芦的人走过来,用脚踢着沙子把前面几步的血给盖上,对李关廉说道:“看热闹去吧,袖子割了就割了,前面有给人缝衣服的地方,叫别人缝,给个一两文的,自己缝,不要线钱。”
“多钱一串儿?”李关廉反而想要问明白,所以先买东西。
“十五文,这个十文。”卖糖葫芦的指着两种糖不同的说道,一种是原来的带着颜色的,一种是透明糖的,透明的贵。
“十五文的,十二串儿。”李关廉的钱失而复得,愿意花,买贵的,以前没瞧见过这等糖。
一人一串,哪怕最小的两岁的小女儿也有她娘举着让她舔。
卖糖葫芦的见赚了钱,高兴起来,不用李关廉问,主动说:“在这边不用怕别偷东西,方才那个是手太快,人多,京城吃这碗手艺饭的人没来得及跟上,倒是让你吃亏了。”
他说话的时候还显得很不好意思,似乎是人家来的是客,结果钱找回来了,衣服划了。
李关廉根本不在乎这些,衣服划就划了。四贯钱而已,听面前卖糖葫芦的话中的意思。偷自己钱的不是京城本地的,是外来的。总不能叫本地人给赔吧?
何况前面还有补衣服的,划的是口子,针脚细些,穿着不碍事,大不了在家穿,或是回去再做个袖子换上。
倒是京城的小偷为何帮自己让人纳闷。
这么一想,李关廉问:“小偷都不偷东西,改行了?”
“改,不改不行。宝郎会收拾他们,改了好,赚钱安稳,还比往日怕被抓时赚得多。”卖糖葫芦的双手比画说着说道。
李关廉受教般地点下头,他的大女儿突然出声:“小偷不偷东西了,还怎么抓别的小偷?”
卖糖葫芦的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丫头说的意思是,小偷总不偷会手生。
他哈哈一笑:“小偷不偷别人的东西。却一直练着手呢,宝郎给他们刀片,还给他们大小不一的钢球,他们每日得抽出最少两个时辰练夹钢球。抹了油的钢球,宝郎还说会给他们一种纸牌,也要练。变出来、变没的,然后相互之间练手。”
“啊?那不还是小偷吗?”之前说话的男孩子惊讶出声。
“不是小偷。是抓小偷的,要比小偷的手段更高明才行。”卖糖葫芦的一副我知道很多事情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还有宝郎是谁?”李关廉问出关键性问题。
卖糖葫芦的作神秘状。说道:“我在西市摆摊,自然清楚,至于宝郎,宝郎那可了不得,说起来话长,往前了说,有那么一日……”
他讲上故事,一家十二口人认真地听着,还有其他的人凑上来一同听。
别的地方也有人偶尔提起宝郎,一晚上,徐宝的名声便传扬开来,而且越传越多,越传越偏,传到后来,徐宝已经成了各种神话人物,飞檐走壁那是形容江湖人的,徐宝是腾云驾雾。
等天亮了,晚上看冰灯的人匆匆吃点东西,各自回自己的地方休息,有去客栈的,有直接在外面住帐篷的,有在张柽那个村子包了院子的,还有跑到游船上的。
然后是新的一群人从别处过来,被老兵接待着,去游玩白天能玩的地方,御兽园了、河边垂钓了、金明池溜~冰了等等。
上岗村中,徐宝也早早起来,迎接新的一天,村里的人同样很多,全是路过村子要去京城的,结果在村子外面有人摆摊,在码头也有人。
不少人觉得距离京城还有段路,就先到村子里歇一歇。
各种好玩的东西,各种好吃的食物,把他们吸引住。
接着他们就购物,看什么都觉得好,尤其是儿童玩具、香皂,以及熏制的香肠什么的,买到手才发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