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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宝笑了,知道王博文来了,只不过是矫情。
“玉珏,父亲身为侍御史,不好与官员过多私下会晤。”王畴怕徐宝误会,在旁边小声说一句。
他说的是实话,若换了别人教自己家的孩子,父亲不可能到旁边看,地位在那摆着呢,只是孩子是徐宝教的。
别看徐宝无官无职,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会觉得跟徐宝见面是纡尊降贵。
那边的阿莠已经扑到爷爷的怀里,满脸严肃的王博文抱着孙女,笑成一朵花。
阿莠使劲扭了几下身子。把后背斜着对向爷爷,说道:“大父。阿莠给大父带了吃的,泥鳅钻豆腐。吃了对身子好,拿出来,拿出来。”
王博文很听话地帮着解开背包,从中翻出来一个竹筒,因为只有它才能装豆腐,别的看上去装不了。
阿莠再转过身,从爷爷手里拿过竹筒,使劲给拧开,往里一看。傻眼了:“啊?碎了,豆腐全碎了,完啦,吃不了啦。”
“能吃,能吃。”王博文把嘴对着竹筒,根本不在乎东西凉,腾出只手来一抬,喝了口,使劲吧嗒几下嘴。咽下去,点头:“好吃,我家阿莠拿的豆腐就是好吃。”
“是上岗村的,千载开封飘豆香。豆香正宗出上岗。”阿莠不忘了给打广告。
王博文继续点头:“对对对,上岗豆香。”
此刻的他是阿莠说什么他都附和,阿莠在家中最小。别的人家怕女娃太疯了,总是想要教女娃娃恬静、安静。
可是王博文却最担心这个孙女安静。她太安静了,静到让人觉得站在她身边有种压抑感。
找了医官看。医官们说此病乃是恐‘童昏目无情’,症出五脏,主归于肝,针石效缓,或大自愈,或一生无亲。
翻译成徐宝那边的解释就是很可能是自闭症,愿意出在五脏六腑,主要是肝病,用针灸和吃药效果不怎么好,要么就是长大了自己好,那么这一辈子就这样了,没有亲人。
也就是说治不了。
结果自己在外面的时候,家中的主管王邑就带着大孙子溜达的时候给找了个先生,等先生到家里,画个画,阿莠便变了不少,没想到一段时日不见,去上岗村住一住,回来彻底改了。
哪有什么童昏?哪有目无情?聪明着呢,还知道给自己带东西。
见主管王邑送回来的信,说上岗村的娃娃从吃开始,皆与其他人家娃娃对待不同,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再看看其他的娃娃,一个个目光灵动,哪怕是被抱着的宝宝,看人的时候眼睛也是黑亮黑亮的,小脸上干干净净,怎么看都是出自富贵人家,不,有的富贵人家的娃也比不上。
王博文感叹着,目光放在徐宝身上。
徐宝已经走上前,拱手弯腰行一礼:“王侍御史安好。”
“莫要叫远了,称叔伯。”王博文纠正徐宝的叫法,又道:“徐先生,哦,玉珏之策,利国利民,天孽可违,大浩而动,堂皇正道,四季无功。”
“大父,你在说什么?”阿莠没听明白。
“好好念书,自会明了。”王博文宠溺地说道。
过来看热闹的文臣自然知道,王博文在夸呢,快把徐宝给夸上天了。
说是徐宝做的计划好用,对朝廷财政和京畿的地方的百姓都好,说老天爷不给面子,那就改变它,还是那种非常强势的动作,阳谋,哪怕是四季中的寒冬都没办法阻止。
徐宝微笑以对,不谦虚,他确实做到了,一面顶着秋涝冬雪的天灾,一面扛住西夏入侵的人~祸,甭管初衷是不是因为要提高影响力,好使老婆在这边多呆些时日,主要是他做到了。
此刻他心中感慨的是‘天孽可违’四个字,全句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
结果到了他那边,很多人偏偏说成‘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意思是说,老天爷做了错事,可以饶恕,自己做错事就完了。
他讨厌这种乱用的说法,没文化,没底蕴,是种奴才思想,天做了错事怎么就可以饶恕?凭啥?
人家古人可不是,人家是要与天斗,你老天爷降下灾害,我就是不服气,我就违背你老天爷的意思。
所以现在他很有成就感,顺着王博文的话说道:“王伯但请安心,余自当鞠躬尽瘁,为国为民,恰巧,有一事相商。”
“大父,徐宝哥哥找你说说事情。”阿莠好心地帮着翻译。
“哈哈哈哈……”王博文使劲亲了阿莠一口,开怀大笑,竟然没在乎称呼辈分问题,接着对徐宝说道:“随时有暇,可过府一叙?”
“可,叨扰了。”徐宝答应。
随即徐宝又道:“先安置孩童。”
王博文颔首,问孙女:“一起回?”
“不要,我和徐宝哥哥走。”阿莠摇头拒绝。
王博文一家人没办法,只好把孩子留下。
王肱、曹彦,两家人也和孩子见面了,一个个欢喜不已,他们倒是没叫孩子回家,而是决定晚上跟着孩子们一起玩。
至于其他文武官员,则心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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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有人耍手段()
在无数人的关注下,队伍向着徐宝买下的两个店,还有后面的居民区走去。
来参观的官员们看着羡慕,他们原本觉得自己家养孩子已经养得很好了,今天才发现,原来能把孩子养成这样。
不用说别的,光是大冬天孩子们的皮肤,就比自己家的强,一个个宝宝那脸上好像能掐出水来一样,白~嫩~嫩的、粉嘟嘟的、红扑扑的。
眼睛亮亮的,嘴唇上没有老皮或者说是死皮,嘴角更见不到烂的地方。
自己家的娃儿也很尽心呀,想吃什么就给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给买什么,怕冷了、怕热了的,怎就不一样呢?
如果仅仅是从长得如何方面看,还不承认人家上岗村养得好,那从一个个娃娃心情上看,可就不同了。
家里的娃儿也有发愁的时候,问吧,还问不出来,尤其是两三岁的,说不明白,大人干着急。
有时莫名其妙的,宝宝就不高兴了,然后哭,哄啊,各种哄,给糖不行,哭,给玩具不行,哭,说带着出去玩也不行,继续哭,饿了、冷了什么的都问遍了,没用。
再看上岗村的,一个个的全是开心的样子,当然,还有年岁小的总发呆,但并不苦痛。
“徐弟,有人托我问问你,娃娃怎么养?”曹彦凑过来,刚才他打他家的孩子狗子的屁股,以此来表达父爱,结果狗子没像以前那样哭,而是站在那里让他打两下。揉着屁股说他不懂得教孩子,就会打人。傻乐吧唧的。
结果把曹彦给吓住了,这还是自己的儿子吗?以前一打就哭。声音很大,听着就叫人知道孩子壮实。
现在怎么打起来不怕了?
“不疼啊?”曹彦问儿子,狗子皱眉:“还没摔的疼呢,徐宝哥哥说了,大人不会玩命打,站在那里挺一挺,会发现其实不是很疼,哭是因为害怕,我没犯错我怕啥?”
曹彦彻底傻了。自己家的孩子变聪明了?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小时候自己怕被父亲打,现在明白了,怕的不是疼,就是怕父亲。
娘滴,儿子比老子还聪明?
他不得不承认,再打也没有效果,真使劲打疼了,孩子哭。那自己岂不是很丢人?
结果他孩子说的话被同僚听去,同僚上心了,让他找徐宝问。
徐宝听到他的问题笑了:“呵呵!简单,把自己当成孩子。想想自己以前小的时候怕什么,想什么,希望大人做什么。又是怎样去让大人做的。”
“我是哭,一哭我娘就答应我。不过我爹旁边,一哭很容易挨打。”曹彦丝毫不觉得丢脸。实话实说。
“对呀,所以说宝宝在能跟着说话的时候,就得谈,用宝宝能知道的话来谈。”
徐宝对曹彦说,接着开始讲解详细的事情。
“从遗传和进化方面来讲,孩子有种本能,受到外界刺激的时候,不舒服会哭,包括生~理和心理两方面。一个是哭的时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缓痛苦,另一个是喊大人帮忙。
就像刚出生的马驹能跑,刚出生的小狗闭着眼睛能吃到奶。人的孩子则是哭,尿尿了、冷了、热了,你收拾好了宝宝就不哭了。
还有的时候纯粹是怕,声音、色彩改变,甚至是磁场改变,宝宝都怕,只要抱起来,让他们有安全感,他们就不哭了。
那么长时间做下来,宝宝会形成一种习惯,认为只要他哭,就可以达到目的,哪怕后来懂一点事儿了,他也通过这个方法来获取利益。
大人也在同样的过程中形成了条件反射,孩子哭就必须满足孩子。而我做的呢,是在孩子懂一点事的时候,就开始交流,让宝宝知道,想得到,必须付出。
所以村里养的娃娃,总是会把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楚,要什么,自己能做什么,谈好了,我给东西,娃娃去做,做不到以后就不给了,哭也没用。
不用太上时间,经历过三五次的,娃娃自然会遵守同一个规则。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需要方法。比如说我看天好,想让他们晒太阳,我不会说你们晒太阳我就给你们好吃的,我会说大家一起出去玩呀,然后有好东西吃。
这样一来就不是强迫性的,不要以为宝宝没自尊,宝宝也不喜欢强迫,宝宝哭着向大人妥协的时候,心里也很痛苦。懂没?”
徐宝哇哇哇说了一大通,然后看着曹彦,等待对方回应。
曹彦张着嘴,本来他作为武将的体质眼睛就大,现在瞪得更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