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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蓁蓁仿佛感受到了卢克让情绪有些低沉:“等这段风声过去就能回来,用不了多久的。”
听到陆蓁蓁在安慰自己,卢克让笑了笑,自己未免有些太脆弱了,人家一个刚刚经历家破人亡惨剧的女子都挺过来了,自己又何必太过矫情:“没什么,这次出门没准能够找到赵匡胤,到时候我一定能够衣锦还乡!”
两个人迈步走上了通往曹州的道路,只是没走半个时辰的功夫,卢克让便觉得饥饿难耐,这一日也折腾了好久,他也没怎么吃东西,听到卢克让肚子咕咕的叫声,陆蓁蓁笑了笑,还没等说话,自己的肚子也咕咕地叫了起来,她刚刚只是吃了一块糕点,走了这么长的路,早就消化完了。
卢克让看了看周围,连个房屋都没有,更别说找到人家了:“看起来咱们只能忍耐一会儿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阵阵马蹄声,两个人面色大变,卢克让笑着说道:“你好像猜错了。”
“你还笑得出来。”
“这种情形哭有什么用处。”
一队骑兵来到了他们近前停住了脚步,卢克让转过身来,缓缓往旁边移了一步,将陆蓁蓁挡在了身后。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为何深夜行路?”
卢克让心中松了一口气:“我们两个是滑州人氏,前往曹州投奔亲戚,谁知道算错了时辰,错过了旅舍,只能深夜赶路。”
“公验拿来勘合!”这话的意思相当于后世警察叔叔见到你说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卢克让今日成亲,根本没把代表驿夫身份的符劵带在身上,就算是带在了身上他也不敢拿出来,符劵相对于后世的工作证,你明明说去投奔亲戚,伸手拿出了符劵算是怎么回事?而普通百姓离开本县所带的东西叫过所,卢克让之前根本就没有离开白马驿的想法,自然不会去开过所。
而陆蓁蓁就更糟了,别说是没有过所,就算是有她也不敢拿出来,若是证明她是陆家的女眷,报到了朝廷,估摸着整个白马驿都得收到牵连。
卢克让咳嗽了两声:“那个今日出门匆忙,未来得及拿上过所。”
“哼,黑夜赶路,不是逃奴就是浮浪户,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逃奴就是大户人家逃跑的奴仆,浮浪户就是后世所说的黑户。
卢克让手无寸铁,看着眼前这些人手里的佩刀,无奈地冲着陆蓁蓁说了一句:“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边领头兵将开口说着:“我先带着卫三郎和石六郎赶回城中,你们几个在后面押送他们!”说着一提马缰奔着大路而去。
卢克让看了剩下的兵将一眼:“我们跟着走就是了,绑就不必绑了吧!”
“这有你说话的份么?手伸出来,再说废话老子抽死你!”这些兵将本来打算赶紧赶回去睡觉,谁知道碰上了这种事,这一下又得在路上多耗费两个时辰,任谁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本章完
第19章 逼上绝境()
几个兵卒押送着卢克让和陆蓁蓁走到了天色渐明的时候,都没有看到城池的模样,卢克让眼看着陆蓁蓁已经疲惫不堪,他开口说着:“我娘子身子虚弱,几位能否行个方便,解开绳索让我背着我娘子?”
走了三个骑兵之后剩下了三个兵卒,这里边领头的人獐头鼠目,一听到此话立刻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昨夜天色太暗,只以为是一个清秀的郎君,没想到原来是个俊俏的娘子,我与你商量一件事如何?”
卢克让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何事?”
“你让你娘子陪兄弟们睡一觉,之后我们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待到将军问起便说你们两人逃脱了如何?”
陆蓁蓁脸色发白,本来两人就不见得能够敌过眼前的三个兵卒,现在被人绑住了双手,岂不是只能束手待毙,只怕这些人就算是侮辱了她也不可能放他们两个离开,毕竟若是让上官知道了,未必会放过他们。
卢克让冲着陆蓁蓁使了个眼神,开口说道:“这位郎君的提议也未尝不可,只是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说话算数,若是你们占了我娘子的便宜又不肯放我们两个离去,我们岂不是无处申冤?不如你们先解开我手上的绳索,等事情了结之后,我也好带着娘子逃亡。”
“看你年纪不大,倒是十分奸诈,我们解开了你身上的绳索,万一你暴起反抗,岂不是一桩麻烦,你还是绑着我们才能安心一些。”这几个兵卒看起来也不是傻子,当即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案。
卢克让脸上笑容更浓了:“既然如此,那边按照你们说的办就是了。”话音刚落,跳起身来便是一记飞腿,在空中大声喊着:“动手!”
三个兵卒好像早有准备一般,回过身来就要对付他,只是他们可未曾想到身后的陆蓁蓁也不是一个善茬,与此同时她也一脚踢向一个兵卒的腰间。
陆蓁蓁的功夫是霍果教的,当初陆家如日中天,霍果也不愿意教导她舞刀弄棒,只是传授了几招救命的招式,万一遇到了危险可以自保就是了。这一脚踢中了兵卒的肋下,这名兵卒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卢克让这一脚没有起到效果,却意外地吸引到了三名兵卒的注意力,让陆蓁蓁偷袭得手也算是意外收获。
剩下的两个兵卒对视一眼:“没想到小娘子还是个狠角色,不知道到了床上还能不能泼辣起来。”说着伸手就要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卢克让大喊一声:“跑!”趁着刀子还未拔出来的瞬间,猛地向着两个兵卒身上撞去。
两个兵卒眼看着卢克让撞了过来,一个人转过身防备陆蓁蓁,另一个则是一脚踹了上去。他们两个好歹也是军中的袍泽,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卢克让被绑住了双手,身体平衡性差了很多,根本停不下脚步直接就被迎面的兵卒踹了出去,而陆蓁蓁想要故技重施,没想到对面的兵卒转过身伸手挡住了她的一脚,猛地一掀,陆蓁蓁也倒在了地上。
正面的兵卒猛地抽出了刀子:“他娘的,老子先劈死你这个狗东西,省得你添乱!”说着举起了手中的佩刀。
卢克让眼见此景猛地向一旁滚去,但是双手被绑住,根本就无法逃离刀锋的范畴,眼见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只听耳边传来了急速的破空声,眼前的兵卒胸前突然穿出一支箭头来,这兵卒握住刀子撑在地上勉强没有倒下,想要回头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射箭,可惜他这辈子都再也回不过头去了。
他的尸体直愣愣的向前倒去,把躺在地上的卢克让吓了一跳,他的尸体里可是有一支弓箭,扎到自己身上非得来个透心凉不可。想到这里赶紧往一旁滚过去,算是避开了这个范围。
对付陆蓁蓁的兵卒眼见此景,吓得就要上马逃走,可惜身体刚刚伏在马背上,还没来得及翻身上马,便被弓箭射中了后心。
倒在地上的那个兵卒眼见情况不好,大声喊道:“是哪一路的英雄豪杰,我们是武宁节度使麾下兵马。”
远处一个人从草里跳了出来:“直娘贼,杀得便是你们!”说着大步走到了近前,一刀砍在了地上这名兵卒的脖颈之上。砍完了人转头看了看,走到近前割开了卢克让手上的绳索:“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被他们抓起来?”
卢克让赶紧走到一边将陆蓁蓁扶了起来:“我们两个是滑州人氏,本欲到曹州投奔亲友,谁知道路上碰到了这些兵卒,将我们的过所收去了不说,还要诬赖我们是浮浪户,要侮辱我的妻子,多亏壮士相救,否则我们两个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
那个人冲着地上狠狠地呸了一声:“都说杨师厚治军甚严,我看也不过如此!”
“这位壮士,你又是何人?”
“哼,我是何人与你何干。”说着转身奔着草丛之中走去,卢克让望着这人的背影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心说这莫不是一个疯子?
陆蓁蓁低声说着:“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没有过所咱们肯定去不了曹州,一开始是我大意了,不过现在应该是有法子了。”说着他伸手向着三个兵卒的身上摸去,不多时摸出了两块布包,里面包着两块发干的胡饼,他伸手递过去一块:“先填饱肚子再说。”
“会不会有人来追杀咱们?”
“正午之前昨夜那个领兵的人应该不会有所察觉,咱们应该还有一些时间。”
两个人吃了些东西,又在他们的腰间解下了水壶,倒在手心之中喝了些水,这才恢复了精神。
卢克让向四周望了望,眼看着往东几百步有一条河水流过,伸手将这几个兵卒身上的银钱、文书、食物和水壶全都掏了出来,将他们放在了马背上面,牵着马匹到了河边,依次将他们扔进了河里。
陆蓁蓁手里抱着两把佩刀:“咱们去哪儿?”
“佩刀也扔进河里,咱们拿这东西太显眼,很容易让人怀疑。”
“可是扔进去咱们就没有防身的物什了。”
“咱们是良家子,防身做什么。”
本章完
第20章 院落()
卢克让翻开了从哪些兵卒身上逃出来的文书,也就是唐朝的总历,仔细看了起来。
这些兵卒离开曹州区别的地方办差,身上一定要带着总历,因为唐朝没有联网系统,兵卒出了本县基本找不到能证明他身份的人,为了防止有贼人冒充兵卒招摇撞骗甚至里应外合,朝廷便实行公验,无论什么身份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公验,这公验上面不但有姓名和外出缘由,还有长相和特征。
后世解读西游记的时候总是说唐僧的母亲与船夫刘洪有不得不说的秘密也是由此猜出来的,毕竟唐僧父亲陈光蕊上任的时候手里揣着官府出具的告身,这上面肯定将陈光蕊的相貌描述的一番,什么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之类。无论这里边哪一点都与船夫刘洪不沾边,刘洪上任之后,人家一看他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