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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便拿你顶罪。”
“老奴记下了。”
“齐老丈,你那个便宜女婿来寻你,说要将你与小囡接回他的家中。”
齐五苓的眼神突然露出了光彩:“他真是这么说的?”
卢克让呵呵笑了笑:“齐老丈,你也行医这么多年了,也算是见识了不少人物,我来问你一句,这狗能改了吃屎么?”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谁都有糊涂的时候。。。。。。”齐五苓的语气越来越弱,想必心中也是没什么底气。
“你若是想去陆舒文府上享福,自己先去便是了,小囡这两日与我娘子相处得很好,我可打算当成自己女儿养着。。。。。。”
“卢大郎,那个陆舒文的官很大吧。”
“恩,距离宰相只有一步之遥。”
“哎,你为了这件事开罪了他,怕是日子并不好过。”
“若他是个带兵的武将,也许我还真的防备一些,但偏偏他是个翰林学士,若是没有朱全忠点头,他想动我还是有些难度的,毕竟动了我可就等于挑战了杨师厚的底线,若是杨师厚真的忍不住反了,朱全忠可就亏大了。”
“哎,朝廷里面的门道我不懂,我还是早日回到曹州,治病救人才是本行。”
“齐老丈,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了,就算你带着小囡回到曹州,那陆舒文为了防止今日之事重演,极有可能杀人灭口。再者说了,我们弟兄以后终究会上战场,有了伤势来不及处理总归是一桩麻烦,不如你就留在这里教教他们如何处理伤口,也能避开陆舒文的丧心病狂。”
齐五苓倒是没有丝毫艺不外传的想法,当即点头答应:“这次来东都多亏了你们一路护送,我正想着如何报答你们,若是能让他们学会这些本事,也算是了却我的一桩心事,此事我应下了。”
自这日起,卢克让便与齐五苓开始教导底下的兵卒处理伤口的方式,卢克让在后世虽然不是学医的,但一些基本的卫生常识还是有的,不过可惜这年代没有高度数的酒精,普通酿出来的酒不但起不到杀毒的作用,甚至因为里面存在的杂质还有感染的风险。
齐五苓毕竟是药王传人,手中的药方不少,随意调配了一些止血的药粉与恢复元气的药丸。
“齐老丈,你听说过消炎药没有?”
“那是什么药物,从未听闻过。”
卢克让挠了挠头,嘿嘿笑着:“小时候听西域的人说过,做不得真,做不得真。”他不知道的时候,消炎药物真正问世的时间要在千年之后,这个年代人们根本就没有消炎的意识。
“那伤口感染了该如何办?”
“什么叫做感染?”
“就是破伤风。。。。。。就是受了外伤之后,身子发热,手足抽搐。”
“破伤风这词我倒是听闻过,是伤口受了风寒入体所致,书上说,此病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
“可不是无药可医,你想一想,得了风寒都有可能因为救治不及时过世,本来就受了外伤,伤口还被风寒入侵,那绝对是无药可医。”
“嘿嘿,这你可说错了,这破伤风是因为伤口的病菌感染所致,可不是什么风寒。”
“什么是病菌感染?卢大郎,你这嘴里怎么光冒出一些奇怪的词来?”
“咳咳,就是刀剑上面有不干净的东西,在伤口表面附着,引起伤口中毒的意思。”
“你这完全是胡说八道,就算是有不洁的物什,郎中一般都会用温水清洗伤口,那些脏东西也注定会被洗掉,怎么会让人中毒。况且中毒的反应是血变色,那伤口的血可没有变色。”
卢克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与他解释,突然想起了僧人的一句话:“你听闻僧人说过,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没有?”
“哈哈,卢大郎,那些神神怪怪的事情如何能够当真,若是真的有用,得了病便不用医治,直接向上天祈福便是了。”
卢克让完全败下阵来:“信不信由你,总归绝不可能是风寒侵入伤口造成的破伤风,若是人受伤了就用毯子裹起来,不受风寒,那战场之上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破伤风,顾名思义,伤于风。这是前辈定下的名字,你这痴顽儿,休要误导于我。”
“你爱信不信,总归不是伤风引起的破伤风,只是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证明给你看。早晚有一日,你会明白我说的才是对的。”
本章完
第89章 修身养性()
“回郎君的话,我带着人一路追到了曹州,也没有发现一老一少的踪迹,我又去曹州的坊市打听了一番,他们根本没有回到曹州。”
听了这番话,陆舒文勃然大怒:“废物,让你们办这么点事都办不成,要你们还有什么用处?”
“郎君恕罪,老奴真的尽力了,莫不是他们没有走官路,而是走的小路?”
“这年头,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女娃,走小路是嫌命长了么?”说着他摆了摆手:“你派几个人去收买杨师厚府上的人打听一番,看看那一老一少究竟有没有离开府上。”
教导医术的时候卢克让也没有故意躲开那些不是他心腹的兵卒,顺带着也教了他们一些保命的本事,从来就没人对这些兵卒好过,自从进了军中除了替齐二背黑锅挨鞭子,便是被将军辱骂,他们也习惯了被人打骂的日子,如今卢克让突然对他们好了起来,大多数人倒是开始转变了对卢克让的看法,随着一日日的教导,对卢克让愈发信服起来。
毕竟他们可算不得卢克让的心腹,以后就算是不做兵卒了,凭借着这份本事,将来做个江湖郎中也饿不死。
卢克让笑着说道:“齐老丈,你这一下子培养出这么多郎中出来,天下的郎中怕是要背地里骂死你了。”
“他们算是什么郎中,连药理都不通,药方更是一个都背不过,也就能在军中混些饭吃,到了外面敢行医施药,非得被人打死不可。再说了,若是这天底下都是郎中那也好了,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因为救治不及而死去。”
“我现在算是相信了,你绝对是个圣人。”
“可不敢胡说,圣人都是孔夫子那样的大人物,你这样会折我的寿的。”
这个时候仲景耀迈步走了过来:“卢大郎,有人在打听府中的事情。”
“打听什么?”
“好像是问齐老丈他们的事情。”
卢克让笑着看了一眼齐五苓:“齐老丈,看起来你那个便宜女婿好像并不死心。”
“也许他真的是想见见小囡,毕竟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女儿。”
“你可别拿小囡的性命去赌,我是绝对不同意将小囡交给他的。”
“启禀梁王,我本想将女儿与夫人的阿爷接到府中享福,想不到那杨师厚的校尉百般阻拦,不肯让我与亲生女儿相见,还请梁王为我做主。”
府中这么多奴仆,稍微使了些银钱便打探到了齐五苓的消息,陆舒文听到齐五苓还在杨师厚府上的时候恼急了卢克让,不过他毕竟是文人出身,很快便想起了一条毒计,将此事告到梁王那里,一方面向梁王表明自己的决心,一方面让梁王惩治那个胡言乱语的贼军汉,最好能够一刀将他砍了。
朱全忠没理会他的话,开口说道:“柳相公他们想让我加九锡,封魏王,你怎么看这件事?”
他毕竟是大唐的梁王,名义大唐的掌舵者,哪儿有功夫每日理会这些家长里短的小事,想的也是如何能够名正言顺登上皇位。
陆舒文也猛然清醒过来,如今梁王的烦恼是如何做皇帝,自己光拿这些事情来说,怕是又会被梁王看低。
“臣以为,不必加九锡,封魏王。当初曹孟德加九锡,封魏王,是因为汉室臣子众多,不得已而为之,如今梁王如此做,便是多此一举!”
梁王猛地一拍桌子:“陆学士说到我的心里去了,若是封了魏王,难道我又要走那曹孟德的老路,一辈子不得称帝?”
卢克让在家中可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掉了脑袋,因为朱全忠与陆舒文要忙着更重要的事情,将他的事情抛之脑后。
不过朱全忠没有回应,可不代表陆舒文就忘了这件事,回到府中立刻吩咐府中的老奴:“去寻那东都街头的无赖子,让他们去杨师厚府上寻衅,若是能够将杨师厚府上的兵卒一同陷进衙门之中,我重重有赏!”
在陆舒文看来,只要因为犯事进了衙门,就算是杨师厚知道了也说不出什么来,而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对付那些兵卒,出一出胸中的这口恶气。
卢克让听闻有人打探齐五苓的消息后,立刻叮嘱着府中的兵卒:“自今日起,没有要紧的事情不要出门,遇事不要上头,免得让人家抓住了把柄。”
东都这种花银钱如流水一般的地方,刚来几日还有新鲜感,过了几日之后,那些兵卒已经懒得出府了,毕竟只能看又买不起,白惹得自己心里痒痒,还不如待在府里练武睡觉,也好过只能看买不起的感觉。
卢克让这两日倒是忙着与陆蓁蓁讨教书法,陆蓁蓁出身名门,这年头也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种狗屁说法,陆蓁蓁自幼便苦练书法,一手魏碑出神入化。
至于卢克让,他后世拿中性笔写字都歪歪扭扭不成样子,拿起毛笔来,写出的字让陆蓁蓁足足笑话了半日的功夫。
“平日里见你能说会道,原以为也是名家出身,谁知道这书法如此上不得台面,若是别人见到了还以为是虫子爬出来的字。”
“你就别笑话我了,就说我这字还有救么?”
“自然有救,这书法又不是练功,过了童子便练不成了,你只要肯下功夫,总会练出好字来。只是我教你写字,有好处没有?”
“我与你讲故事。”
“可不许拿一般的故事来应付我。”
“放心吧,若你想听故事,讲上二十年都讲不完。”
卢克让在府中修身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