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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想过你的下场么?”
“反坐之罪,不过杀头而已,阿爷与阿娘被我活活气死了,娘子也与我和离了,如今无牵无挂,了然一身,你也休想在我口中套出什么东西来,此事到了我这里便算是完结了。”
卢克让点点头:“跟我走一趟吧。”
孙文进伸手将一块金饼扔在了桌案上面:“店家,这些年欠你的酒钱都在这里了。”
“哎呦,孙郎君,我们怎么敢收您的银钱?”
“你若是不收银钱,过会儿我就让人砸了你的店铺。”
“别别别,一切都依孙郎君。”
孙文进笑着看了一眼卢克让:“你看,有的时候打打杀杀比好好说话管用。”
店家一脸的尴尬站在一旁,也不敢惹这位东都地下有名的人物,生怕给自己的酒楼招来什么祸患。
卢克让呸了一声,伸手进了孙文进的腰间,将金饼全都抓了出来放在了桌上:“都是将死之人了,还这么贪财。”说着对店家说道:“拿这些银钱,去送给官府的衙役,以后就不会有无赖子来找你的麻烦了。”
孙文进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卢郎君,我倒是没有发现,你也是个妙人。”
“你以后还会明白一件事,不该惹了我。”
“我说过,我无牵无挂。。。。。。”
本章完
第98章 两难()
“你想问瞿大郎?那可是城东一霸,若想在城东的货栈之中囤积货物都得给他递上银钱,店铺开门就更不用说了,若是不给他递上银钱,保证你三天之内就得关门。”
“官府不管么?”
“人家是洛阳府长史的亲戚,况且办事的时候肯定让你抓不到把柄,洛阳府的那些衙役才不会管他呢。”
卢克让点点头:“这瞿大郎手下有什么依仗的人没有?”
“三虎二狼孙草蛭,管教东都无宁日。这童谣里边有六个人,其中最坏的就是那个孙草蛭,自己喜欢赌钱气死了父母,又跑来害别人家的郎君,早晚会遭报应的。”
“那三虎二狼又是什么人物?”
“三虎是瞿大郎的三个徒弟,都是十几年前他在乞索儿中间挑出来的,对他是忠心耿耿,至于那二狼,是他的两个表兄弟,东都这些坏事,若是找不到谁做的,一定是瞿大郎派人做的。”
卢克让心中有些失望,这瞿大郎的亲信都是他的亲戚,想要撬开他们的嘴巴怕是不怎么容易。
到了洛阳府衙,朱友文听完了卢克让打探到的消息,皱了皱眉,卢克让开口问道:“咱们能不能动用军伍的力量直接拿下这瞿大郎,到时候想问什么肯定能够问得清楚。”
朱友文摆摆手:“这瞿大郎不是曲德海,他知道自己办的这些事都是抄家灭族的罪过,就算咱们拿下了他,他也绝不会承认,阿爷说了,只有咱们手中拿到有利的证据,才能动用军伍的人手,做完了这件事,朝中再无人与我阿爷作对。”
卢克让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现在办得事情会将大唐这艘摇摇欲坠的巨轮推入万丈深渊,不知道将来史书会怎么写他,他又会落得什么下场,只是如今他也无法脱身,既然已经被陆舒文盯上,双方总有一方要倒台甚至掉了脑袋才能代表着事情的完结,卢克让虽然对大唐很有好感,只是为了活着也不得不顺势而为,时代的巨轮滚滚向前,任何企图阻止它的人都会被碾成粉末。
眼看天色已晚,卢克让向朱友文告辞,回到了府中,府中的众位弟兄连饭都还没吃,只等着他的消息,眼见着他回来了算是松了一口气。
“卢大郎,你可算是回来了。”
“我不是告诉你们我去办些事,仲大郎他们不也跟我去了?”
“我们哪儿知道那朱府牧说话算不算数,万一用完了你,又把你抓起来怎么办。”
“不过要我说卢大郎还是有本事,今日在公堂之上,三言两语便戳穿了那些贼犯的谎言,若不是这样,只怕裴大郎也要跟着赔进去。”
“好了好了,都回去做自己的事情,我明日还要出去办事,这件事也算是给我们提了个醒,以后做事的时候一定多加小心,这东都的水可不浅。”
“卢大郎,门前有人寻你。”
“这么晚了,是什么人?”
“不知道,他不肯说,只是说有万分紧要的事情要找卢大郎。”
卢克让迈步出了院落来到了府门前,还未等他说话,那个人先开了口。
“您是卢大郎?”
“正是。”
“我家郎君让我来劝卢大郎一句话,闲事莫管,否则容易惹祸上身。”说完头也不回便离开了这里。
卢克让呵呵笑着,转身走进了府门,寇兴洲可是听到了那人的话,开口问道:“卢大郎,这人如此张狂,让我去拿下他。”
“算了算了,随他去吧,一个跑腿的而已,何必为难他。告诉底下的兄弟,人家已经给咱们提醒了,让他们办事警醒着点,府中多准备冷水,别让人家把咱们府门给烧了。”
到了自己的房门前,陆蓁蓁已经坐在了屋中,桌上摆着饭食,应该是听闻他回来了,陆蓁蓁去准备的。
“我这两日怕是遇上麻烦了。”
“东都贵人多,麻烦自然也多。”
“这一次我可能要帮朱全忠对付朝中的一些人。。。。。。”卢克让说话的时候有些心虚,他本来答应陆蓁蓁要替她报仇,现在却要将拳头对准了朱全忠的敌人。
陆蓁蓁笑了一声:“此事我也听闻了,朝中的那些臣子自不量力,想要以卵击石。当初我祖父他们都没能做到的事情,这些人想要做到简直是痴人说梦,你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校尉,难道还真的拿着刀子去找朱全忠拼命不成?你把心放在肚子里,要找朱全忠报仇,一时半刻根本不可能,若是我连这点耐心都没有,陆家想要报仇这辈子是没什么希望了。”
“我遇到了一些麻烦,想要请教与你。”
“你以前说话可没有这么墨迹。”说着陆蓁蓁站起身来,解下了卢克让的外袍:“边吃边说吧。”
“我只是担心你心里迈不过那道坎,不肯帮朱全忠对付那些臣子。”
“当日我祖父他们落难,是柳璨一力促成此事,若不是他暗中支持朱全忠,朱全忠怎么敢对我祖父他们动手?再说了,我现在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又不是寄托在柳璨的身上,只要你能得到朱全忠的信任,这件事就有做的必要。”
卢克让吃着饭便将此事详细跟陆蓁蓁说了一遍:“如今这瞿大郎身边都是他的亲戚和义子,想要在他们之中找到破绽实在是太难了,况且孙文进已经决意将此事一力承担下来,别说是对付陆舒文,就是对付瞿大郎都有些难。”
“此事有个关键人物,就是洛阳府衙之中的长史。”
“那人与孙文进都隔着好几层,定然是被陆舒文他们买通了,想要撬开他的嘴可太难了。”
“正因为长史与瞿大郎中间隔着好几层,他们才不会时常见面,这中间才有你插手的空隙,长史自然是不会开口吩咐瞿大郎做什么,你们可以代他吩咐,这洛阳府的衙役这么多,总不能都是他们的人吧。”
卢克让眼前一亮,焦急地问道:“只是我们怎么才能让瞿大郎信任我们?毕竟长史不出面,让他交出什么物什或者办什么要命的事情,他未必愿意照做。”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这长史身边这么多人,难道都是他的心腹亲随,都愿意尽心竭力为他做事么?”
本章完
第99章 宋府()
“你说的这个法子倒是不错。”第二日一早,听到了卢克让的主意,朱友文点点头:“你想做什么,便动手去做,我身边这支亲卫交与你,这东都之中,只要你不冒犯我阿爷,没有人敢惹他们。”
“我还是带着我自己的兄弟吧,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七品官。卢克让只不过是校尉,让他指挥朱友文的亲卫定然指挥不动,还不如带自己的几个兄弟,无论如何还顺手一些。
朱友文也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咳嗽一声:“朱文茂,过来。”
院落外面的一个兵卒走了过来,朱友文盯着他:“我要让卢大郎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带着一队的弟兄跟着他,若是有不听话的直接砍了,明白了么?”
“明白!”
朱友文看着卢克让:“你那些兵卒虽然顺手,只是在这东都之中,许多事情并不知道如何处置,轻重都无法把握,我这些兵卒跟了我许多年了,这两年也在东都打磨了一番,你尽管带去办事,若是又不听话的直接砍了脑袋,省得他们到了战场上再给我丢人。”
“谢过朱府牧!”说实话卢克让确实更想带着朱友文的这些兵卒,自己带着那些兵卒,万一瞿大郎丧心病狂之下暗杀了他们,凭借他的本事根本无法在大局已定之前完成复仇了。但是朱友文的这些兵卒就不同了,这都是朱友文的亲卫,若是瞿大郎敢对他们下黑手,那就是挑衅朱全忠,一个洛阳的地下势力挑战朱全忠的权威,不用想都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以后称我做二郎便是。”这个时代,不熟悉的人称呼官职,郎君等敬称,只有亲近的人才会在郎字前面加上排行。
卢克让带着人出了院落,将要做的事情吩咐给了他们,紧接着大摇大摆到了洛阳府长史的家中。
“敢问可是宋长史的府门?”
“正是?只是我家郎君去了衙门办差,未曾在家中。”
“无妨,我有要事要寻宋长史,不知可否先到府中等待?”
“敢问这位郎君是?”
“效节都校尉卢克让。”
门房也没听过效节都这个名字,只是人家自称校尉,便不能轻易得罪了,一拱手:“请郎君进府中稍坐。”有客自远方来,自然不能失了礼仪,就算自家郎君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