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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唯唯诺诺,不敢应声,生怕吕布的雷霆之怒降临到身上。
看着宋宪、候成等人一个个畏畏缩缩的样子,吕布怒气更甚,两条几乎倒竖的眉毛拧到一起:“都与我作声!个个都象死人一样!”
只有高顺不惊不畏的冷静应了一声:“主公,现恐留在此地已是无益,不如退回下邳,下邳不失,我军尚有所为。”
“对对,下邳!貂婵还在里面!传令全军,立即退回下邳!貂婵万不可失!”高顺的一句话好象让吕布捞到一根救命稻草,猛省似的拍着自己额头。
吕布说完拎起软得象一滩泥似的陈宫大步走出帐,高顺、魏续紧跟着,宋宪和候成待其他人都出帐去,对视了一眼。
“吕布匹夫,眼中只有妻儿老小,视吾等如草芥!”
宋宪苦笑一下:“走吧,多说无益。”拉着尤自愤愤不平的候成也跟了出去。
(本章完)
第203章 被弹劾了()
与吕布这边惨淡的气氛相反,曹操帐中却是另一番磨刀霍霍的热闹景象。
“主公也太偏心了,如此好计,却只瞒着我等。”
曹洪心情大好,被阴雨天气和死呆着营中无聊日子折磨后的突然释放,只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有力气,吕布就算此时再在眼前出现,自己也有一拼之力。
老曹呵呵的笑道:“早些说过,要你耐住性子,你只是不听,怪得谁来?看看妙才!”
夏候同学一听又表扬自己了,忙挺胸收腹翘屁股,作深沉状。
“此番水军、蝗军俱到,攻彭城之前部,任我为前锋科好?”曹洪也不想想,就算三路齐攻,张辽所守的彭城岂是轻易能攻下的?
“依你,依你!呵呵!”老曹仿佛能看到三路大军并头齐驱,打得吕布哇哇大叫的样子,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只是这郝萌怎么突然就降了?莫不又是陈宫之计吧?”黄叙想了半天,也不明白被吕布倚重的大将会突然投降。
“看看这个!”曹操顺手在几案上厚厚一摞战报中抽出一张纸,递给黄叙。
文骋也好奇的把头伸过去:“明公攻徐州之时,某当为内应。”落款是郝萌的名字,时间却是年初,也就是说,郝萌半年前就跟老曹接上了头。
“当是吕布残暴不仁,连他部下也有反意,当真是天助我也!”
老曹站了起来,习惯性的去找脚边应该在老老实实趴着睡觉的两只小狐狸,却不知道此时跑到哪里去了。
“现有郝将军接应,子义的大军当不日可陈兵下邳城下;而兴霸虽兵少,但东海国内兵力空虚,也当可会师于下邳!哈哈哈,吕布小儿,这次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老曹自我陶醉得越说越开心,两只小眼睛眯得连睫毛都看不见了:“等天一晴,全军全力攻城,务要拿下彭城!”
“喏!”众将士齐声应道,满含必胜信念的应声如雷,震惊得正在几案下小憩的两只小家伙竖着耳朵爬起来,不说三七二十一又是两个响亮的屁。
众人掩着鼻子夺门而出,宁愿淋雨也不愿意在帐里呆着……
说是打,但老曹心里清楚的很,这次攻城没了火药,虽然蝗军、甘宁的水军三面合围,但是要拿下彭城,谈何容易?
可是不打吧,这次东征毫无意义,而且要到下邳必要经过彭城。
唯一的选择,就是硬碰硬。
可是自己手上能出战的才三万多。
彭城里至少有五万人,虽然全是那些冒牌的“蝗军”,那些吕布征集的地痞、无赖、囚犯。
可是攻城无不是用人命去堆,去填,哪有拿三万人去堆人家在城墙上五万人的道理?
没办法,硬拼吧!
就如老曹所命令的一样,居然第二天天就晴了。
翠绿的树叶上,野草尖上,挂满了晶莹的水珠,一阵风若是吹过,能洒下一大片的“阵雨”。
曹营中一片忙碌的景象,除了那些吊着胳膊,拄着木头削成的简易拐杖,人人都在默默的检查自己的盔甲武器,一会儿有场硬仗要打。
老曹还怀着一丝希望,每每张锋总能在绝境中化险为夷,或者是想出些奇思妙想的点子度过难关,可是这次张锋也没办法,肩膀一耸,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主公无须担心!”曹洪磨了一夜,把铠甲磨得铮亮,上面可以清淅的印出人的脸,“搞他!还怕个鸟!”
“奉孝?”曹操希冀的看向郭嘉,给我想个办法吧?
郭嘉又不是百度,一搜就有答案,还说也有百度不懂的东西不是。
只能汗颜的冲老曹点头哈腰:“搞他?”
老曹又冲着张锋猛送秋波,乖女婿,给个主意吧。
张锋只能同意曹洪的,“搞他!”
曹操无奈,无力的挥挥手,“既如此,我亲自监军!”
曹军终于要动手了!
张辽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里一点不紧张那是假话,看看曹军虽然人少,却布得整整齐齐的阵形。
再看看自己手下这几万乌合之众……
要是给我三年,不,哪怕是两年,我就敢与曹操正面决战,可惜啊。
张辽被曹军中那八千名身,穿重甲的士兵身上强烈的反光刺伤了眼,象是太阳照在河上的一片粼粼波光。
“巨石、擂木、沸油可备妥当?”张辽回身问副将。
“回将军,均已备妥!”
“将众士兵分成三停!一停守城,一停待命,一停休息!”
“喏!”
曹操远远看着彭城城墙上不时来往的人影,叹息道:“这张辽倒有几分能耐,怕我军轮番攻城,定是将手下分成几拨,现城上只有几千人。唉,只能硬攻了。”
三万多人排成一个倒三角,最前面就是那八千重步兵,后面跟着一万多人全扛着梯子,拿着飞索,那梯子是到了这里现做的,谁也不会千里迢迢从许昌抬着梯子跑这里玩。
曹操军里鸦雀无声,安静得象是演哑剧,而城上方面那些东拼西凑起来的杂兵,倒是对城下的同行指指点点,或有害怕的,或有不在乎的,嘈杂得象在开联谊会。
许褚嗡声嗡气的朝曹操拱手道:“主公,请下令!”
曹操朝身后的掌旗使点点头,然后大喊道:“全军!搞他……”
“扑哧!”曹洪忍不住笑出声来,郭嘉也是拿扇子遮住嘴,死命不让自己出声音来。
掌旗使也忘记了命擂鼓。
曹操有些羞怒的回头狠狠盯了曹洪一眼,都是这你货害的!
“全军,攻城!”曹操这次的命令怎么听都有点大舌头。
八千重步呐喊一声:“攻!”迈着整齐的步伐,举起一人高的巨盾,在轰隆隆的大地震撼声中缓缓朝城墙逼进。
八千人整齐划一的步伐,同时迈动时不啻于坦克的威势,看看每年国庆的阅兵式就知道了。
城墙上刚才还嘈杂不堪的场面,一下象是被掐住咽喉的公鸡,死寂一片。
这仗?打得赢吗?很多人的心里都被划上问号。
不谈那八千人,他们是肯定攻不上来的,装着那么厚的盔甲,那母猪也可以上树了。
可是这么严明的军纪,这么整齐的军形,没开打就让人心一阵不寒而慄……
八千人缓缓松开阵形,而后面那一万多扛着梯子,仅穿着普通锁子甲的士兵却加跟上来了,在重步兵逐渐散开的阵势中插进去,象是钢笔和笔帽一样合契。
再最后的一万只穿着皮甲的步兵解下身后的长弓,紧紧跟在重步兵身后,也压了上去。
不少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曹军的默契度和配合度,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跟这样的军队打仗,人多就一定能赢么?
曹操自己都不清楚光是一亮相,城上不少人就心虚了。
八千重步掩护着锁甲步兵接近城墙,而那一万弓兵只是第一排整齐的射出一箭后,走了几步就停下来了。
张辽眼中的瞳孔一缩,他们是在用弓箭丈量射程!
没时间想那么多了,敌人都摸到城墙了,张辽大喊一声,抽出佩剑道:“放箭!”
在其他地方都屡试不爽的弓箭,唯独到了这里没了用处,就算没那一个高的精钢巨盾,这些有着锁子甲保护的士兵,都不是普通弓箭可以伤到的。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箭雨落在重步们高举的巨盾上,如水里扔进一块小石子,泛起几圈涟漪就没了声息。
而敌人开始架梯子了!
“放滚木擂石!”张辽果断的下令。
这就不是盔甲能防御得了的了,曹操开始伤亡,一个扛着梯子刚刚扶后准备让身后的同袍上去的士兵,正好被头上一块大石击中,凭空爆出一圈花白的液体,连叫都没连,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同样的事情还有生,更多的是重步兵手中的钢盾与巨石和擂木撞击,出刺耳而渗人的怪声。
能用巨盾的都是臂力过人的强壮士兵,可是面对从天而降的石头和一人长的木头,却不是人人都力气能扛得住的,更何况还有反震之力。
如雨打飘萍一般,整齐的巨盾阵开始有了缺口,士兵们的巨盾有的被石头砸得一歪,露出一小块空隙,而后再来一块石头,这重甲士兵也被击得头破血流。
可是退兵的号令没响起来之前,就算是死光了也要上。
士兵们顶着头上不知会不会正砸到自己的巨石、擂木,架起一架又一架长梯,两个士兵协同扶稳,让身后的士兵爬上去。
弓箭手也不会闲着,用第一排的齐射量了下射程,保证最后一排的士兵也可以射得到城墙上。
虽然一般来说城墙上往下射能更远一些,但是曹军的长弓是经过改良后的,射程比普通弓要远,抵消掉高空的优势,居然和城墙上的射程有一拼。
“三轮轮射,放!”
第一排的士兵以相同的角度拉弓射箭,放完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