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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当上了父亲。只是这两个孩子,还有婉儿,我真的对不起他们啊……”
满怀着歉意,张仁伸手去抚『摸』这对龙凤胎的小脸蛋,也不料『毛』手『毛』脚的把孩子给惊醒,同时哇哇大哭起来。张仁慌『乱』的又是哄又是摇摇篮,却一点效果都没有。他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哄小孩子来着?说得难听点他自己还常常就是个大孩子。
正手忙脚『乱』间,酐睡的婉儿被哭闹声惊醒,见到张仁慌『乱』的样子扑哧一笑道:“老公,把孩子抱过来,他们是饿了。”
张仁闻言想抱却不知道如何下手,一着急干脆把整个摇篮小心的端到床边。婉儿见状着实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抱起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的小心的哺『乳』。张仁松下口气,见婉儿身上还光着(与张仁分别一年有余后疯狂一夜的结果),急忙取过衣服为婉儿披上道:“小心点,天还冷着呢,别着凉了。”
婉儿温柔一笑道:“你自己也披件衣服啊。”
张仁尴尬的抓抓头,另取件长衣披上后问道:“孩子是什么时候生下来的?”
婉儿道:“去年三月初……说起来真的要好好谢谢华神医,如果不是华神医倾尽全力救助,诂计我们母子早已不保。”
张仁道:“是啊,还有阿秀也要好好谢她。哎,怎么华神医没有和你们一起过来?”
婉儿道:“行至江夏附近华神医他就下了船。听说是江夏不久前打过仗,还有不少伤者还没来得及医治,华神医就赶过去了,可能晚些时候他才会来襄阳吧。”
张仁点头道:“医者父母心啊。”
静静的过了一会儿,两个孩子吃饱后又再度睡去,婉儿把他们放回摇篮细心盖好。抬头见张仁呆立在那里,微笑道:“老公你快点穿好衣服吧。对了,两个孩子都还没有起名……就等你这个当父亲的来取。”
张仁沉『吟』良久,没想出什么好名子来,见婉儿还有些倦意便让婉儿再多睡一会儿,自己穿好衣服跑去找蔡琰商量。
天『色』还早,庄中除去几个从人之外大多数都还没有起身。张仁在蔡琰的房门前犹豫了许久没有敲门,到是蔡琰自己在房里出了声道:“是世清吗?进来吧。”
张仁进到房中,见蔡琰正半卧半坐的靠在床沿上看书,似乎醒来已有一段时间,便把来意和蔡琰说了一下。
蔡琰想了一会儿道:“记得原先曹叔父曾帮孩子取过名,男子为‘丰’,女子为‘雨’……依我看但用无妨。曹叔父终归于两个孩子有祖父之名,中间虽有所负,但情义尚在。而且婉儿母子大难不死,也未尝不是上天欲令你与曹叔父之间化解掉这场仇怨。”
张仁道:“话是这么说,不过我总觉得与曹『操』之间……算了,我也说不清。”
蔡琰道:“要不就让女孩用这个‘雨’字为名,也算是对得起当年曹叔父对你的知遇之恩。男孩你再另想他名。”
张仁心道:“男孩子叫什么好?其实我自己用的都不是真名,是‘路人一号’来的,难不成我的儿子叫‘路人二号’……等等,我本来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甲,却机缘巧合的闹到现在这情况。若是我的儿子长大,真的不想他再和我一样,能让他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就好,最好就如同『乱』世中的一阵微风……就叫张风吧!”
想了想觉得挺合适,把大致的意思和蔡琰说了一下,蔡琰点头道:“这样也好,希望他像风一样自由自在。而且‘风’与‘丰’音近,也算是不负曹叔父。”
张仁念叨道:“张风、张雨……风雨总相随,也挺合这对龙凤胎的。”
龙凤胎的名子就这么定了下来,张仁正打算回房去告诉婉儿,蔡琰唤住他道:“世清,既然是为孩子起名,那索『性』也为我腹中的胎儿一并定下来吧。”
张仁看看蔡琰的大肚子,沉思道:“若是男孩的话也许该与其兄一样,不如就叫张逸,取风行飘逸之意。若是女孩子的话……”忽然望见了房中的古琴,询问道:“文姬,你若生下个女孩的话,就叫张琴吧。希望她将来能承继母艺,在琴道上的成就会在你之上。”
蔡琰微笑点头。
孩子们的名子都定了下来,张仁告诉各人之后来到书房整理稿件。貂婵飘然而入,笑道:“世清,我帮你把人安然接回来了,你该怎么谢我?”
张仁道:“你想要我怎么谢你?要不要我舍身相许?”
貂婵啐了他一口,正『色』道:“不开玩笑了,我这次去谯郡有顺便打听到关于曹『操』的一些事,你要不要听一听?”
张仁道:“是吗?说来听听。”他还真的很久没有去关心过这方面的事,这可关系到曹『操』何时会南下荆襄,也就是说他在荆襄一带还有多少可供他准备的时间。
具体情况是:官渡之战后,曹『操』于建安六年夏初在黎阳完成休整,袁绍也同时完成了二次兵力的集结,双方在仓亭再次展开激战。至秋九月曹『操』再次击败袁绍,把袁绍『逼』回邺城,但战后曹『操』没有趁胜追击,而是收缩兵力后退到黎阳、官渡,曹『操』自己于建安六年冬十一月回到许昌。
并不是曹『操』不想一口气打下去,而是曹『操』眼下的情况不允许他这样做。在官渡一役后,曹『操』的总兵力约在五万左右,休整完成后便赶往仓亭与袁绍二次决战。而袁绍虽有官渡之败,在仓亭一役集结的兵力仍在十万以上,由此可见袁绍的家底有多么雄厚。反观曹『操』,于仓亭一役时就可说是深入袁绍腹地,兵力损失到达一定程度后兵源补充方面就出了问题,给养也因为越过黄河的关系有些跟不上,不得不暂时退回来以求稳妥。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袁绍未死,河北袁氏根基牢固,曹『操』根本就没有把握能把袁绍的老底一口气给全部拔除。单就历史而言,曹『操』真正进行北方统一也是在袁绍死后,借袁氏二子相争才成的事。
张仁听完盘算道:“也就是说曹『操』现在就呆在许都?按以往的做法,这会儿最忙的肯定是荀彧。官渡、仓亭两场大战下来曹『操』的老底诂计也打得差不多了,想要回复过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兵力要补充与训练,粮草方面也要再行调集入仓备用,而且现在的天气还比较冷,算一算曹『操』想要再次出兵至少得是在两个月之后。”
貂婵道:“这些我不懂。”
张仁道:“那我这里呢?曹『操』有没有放出过要找我的消息?”
貂婵摇头道:“这个没时间去打听。不过据说你未死于火场并在襄阳安家的消息已经传到许昌去了。”
张仁道:“我就是担心这个,因为我不知道曹『操』是不是真的肯放过我,不然一年前我也不会直接跑来襄阳了。”
貂婵道:“事在人为。不过按你的诂计,曹『操』一时半会儿的打不到襄阳来,你还有一段安心的日子可以过。”
张仁道:“希望如此吧,曹『操』如果不把北方完全摆平,他南下也不会真的安心。袁绍的三个儿子也许是不怎么样,但必竟手下还有一帮子能人。说起来我最怕的是曹『操』不肯放过我,暗中派刺客来。”
貂婵道:“怎么?你张世清还有怕的事?当初敢用三百亲兵去对抗过万袁兵的那份胆气到哪里去了?”
张仁哂道:“阿秀你存心糗我是怎么的?我怕的事可多了去了!”
貂婵走到张仁身后,伸手帮张仁按摩双肩道:“你身边的几个近侍其实都挺厉害的,那时我想混进来吓吓你都做不到,而且虽说黄信被你派了出去,但张放不也回来了吗?再加上糜竺调了一百丹阳精兵给你当亲兵,寻常刺客的话你大可放心。实在不行,我不是还在你身边吗?说真的,若论步战的单打独斗,就是奉先也奈何不了我。哦,你自己手边好像还有几样护身的宝贝,什么时候拿出来给我见识一下?”
张仁被貂婵推拿得舒畅致极,笑道:“也是,你的剑术超快,实力差点的人根本就跟不上你的速度,你在我身边的话我是放心。哎,你的意思是不是你以后不会再走了?”
貂婵嗔道:“你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明?”
张仁双眼一闭,欣慰的心道:“老天看来还真是待我不薄,婉儿以后安心在家相父教子,蔡琰可以帮我打理文献,出门的话就带上貂婵,身兼情人、保镖、按摩师于一身,别人想都想不来呢,还有个小张兰……我会不会太腐败了?而且四个的话我怕我会应付不过来。”
也许是舒服得过了头,张仁的脑子也有点不清醒,直接趴在了桌上道:“阿秀你手艺真好,顺便再帮我踩踩背吧?还有啊,你劳累了几个月帮我把婉儿母子安然接回来,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你,晚上我也帮你推拿几下……哎哟!”
貂婵收回手来假怒道:“去你的!再敢这样信不信我折断你的骨头?”
张仁『揉』『揉』剧痛的手臂道:“阿秀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这分筋错骨手的?”
“你教的!要不要再试试?看我习练得如何。”
“不用啦!”
大年初一就这样在欢闹中过去。年初二的一大早马钧说想去襄阳城里逛逛,张仁安排了凌云随行保护后自己猫在房中与貂婵、张兰逗孩子玩,蔡琰和婉儿则躲在一边交流着孕『妇』心得,一家人融融洽洽的悠然自得。
正笑闹间门人来报:“大人,刘皇叔带了礼品前来拜会。”
张仁一怔,刘备跑来给他拜年?会有什么事不成?没来由的突然想起了一句话——黄鼠(皇叔)狼给鸡拜年,不由得偷笑出声来,心道:“刘备跑来找我,搞不好真的没安什么好心。可惜他是黄鼠,我却不是鸡来的。”
蔡琰道:“世清,皇叔来访你在这里傻笑什么?还不快点出去迎客?别失了礼数。”
张仁收起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