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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艺投一明主而侍,只是天下英雄虽多,雷却无主可侍。”
张仁楞住,心道:“无主可侍?玩笑开大了吧?我听赵云提起过,说是赵雷的武艺不在他之下,可能是有些谦逊的味道,但我诂计赵雷的武力怎么着也得在?这样的a级武将会没诸候想要?哦,明白了,袁绍是有仇投不得;曹『操』的话,赵云在曹『***敌刘备的手下,难道要两兄弟沙场相见;刘备就不用说了,赵雷本来就不想和赵云见面自然不会去投;孙权嘛……多半是因为没什么家势的关系投不到,不然他也不会沦落到在柴桑变卖信物玉环了。其余的我都懒得去说!咦,要不我动点手脚!我可正愁身边没人帮我那!”
想到这里张仁脸上『露』出了狼外婆式的笑,对赵雷道:“子方兄,你的事我可以帮你照办,但你也必须依我一事。”
赵雷道:“张仆『射』请讲!”
张仁筹措了一下用词后道:“我看子方兄也就不要去流浪四方了,先在我身边助我行商如何?”
赵雷怔住,问道:“助张仆『射』你行商?”
张仁道:“嗯……可能是有些唐突,不过我却觉得此举有三便。其一,子方兄既然觉得无主可投,那么先在我这里帮点忙,一嘛好歹也算也有个安身之处,免去流浪之苦,二则赚些盘缠路费,他日说不定也能选一清静之处购些土地安家立业;其二若是子方兄何时解开心结欲与子龙相见亦能得其便;其三嘛……”说到这里张仁卡住了,因为他并没想好,所谓的三便根本就是信口说出来的。
(本章完)
第1889章 惆怅(二)()
那边的赵雷接上话道:“其三,我知道张仆『射』素与刘皇叔交好,我如果受雇于张仆『射』,也好时时得知子龙与舍妹的消息近况。”
张仁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尴尬的道:“正是如此!只不是知子方兄意下如何?薪酬的事好商量,而且子方兄何时想要离去我也绝不阻拦。”
赵雷无言的思索许久后才道:“这样也好,蒙张仆『射』不弃,给我个安身立命之处,且此三便甚合我意。只是不知张仆『射』要我在哪里做事?荆襄一带我是不想呆的。”
张仁想了会儿道:“若子方兄愿意的话,从张路赶去柴桑如何?江东孙权即将攻打江夏,水路在数月间是不通的,只有从旱路过去。只是子方兄你的伤势……”
赵雷道:“虽未痊愈,却也并无大碍,只是瞒着舍妹而已。”
张仁道:“即如此,也还请子方兄动身之时先随我去一趟襄阳城,我会备下车马与书信,另外再派几个从人给你。旱路嘛……从江陵出发,东经乌林、张口、武昌便可至柴桑,可能要两月左右的时间。其中的奔波也只能劳烦子方兄多担待了。”
赵雷道:“我已携舍妹奔波三年,再多奔波两个月又有什么?到是有劳张仆『射』费心了。”
张仁没再说什么,只是看了赵雷许久,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向赵雷拱手道:“希望子方兄能早日解开心结与子龙兄弟相见,介时张仁必会置酒庆贺……天『色』不早,子方兄早点休息吧。”
赵雷亦拱手话别,在张仁转身刚走出房门的时候,赵雷忽然轻声道:“张仆『射』,多谢!”
张仁回头望了一眼,却只是摇摇头。出房后顺手把门关上,抱起双手心暗骂自己道:“张仁啊张仁,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现在可还真是越来越卑鄙了啊!别人兄弟失散三年多,你寻到了不是先想办法劝他们兄弟相见,自己却利用别人内疚不愿见人的心态挖来当帮手!你******……算了,不说了。”
次日一早张仁命人准备好了马车,本想自己亲自送赵雨去新野,仔细想了想还是把这件破事扔给了凌风去办。等赵雨出发半天后推说要去襄阳办事,暗中让赵雷藏在自己的车里带去襄阳。为了办好这事,张仁连貂婵都没带出来——平时他要是不骑马改坐车的话,貂婵都会挤到他车里来,那可就瞒不住了。至于一些『乱』七八糟的杂事,赵雷已经连夜就准备好了,不去提他。
从船工中挑出三个想赶回柴桑的人,张仁又按排了一番后在襄阳城南门送走赵雷。临别的那一刻,张仁把写好的书信交给赵雷道:“子方兄,你到了柴桑直接找高顺或是张信,他们会对你有所安置的。我曾听子龙提起过子方兄武艺过人,那么到了柴桑先屈尊当个部曲统领吧,若是子方兄对其他方面的事感兴趣可向他二人明言。再就是以后可能我会请子方兄去另外一个地方。”
赵雷接过信收好向张仁拱手道:“全听张仆『射』安排便是。”
张仁又看看赵雷的随身之物,护身的东西只有一杆普通的长矛,连剑都没有,听说是赵雷流浪的时候变卖掉了。当下也没多想,解下自己随身的长剑双手捧给赵雷道:“子方兄,你身无短兵终有不便之处,此剑就赠于你护身用吧。”
赵雷没有推辞,接过剑后抽出了几寸过目。这一看赵雷脸『色』微微一变,马上把剑『插』回鞘中道:“张仆『射』厚恩,赵雷没齿难忘!”开玩笑,张仁自己身上的剑在当时可不是凡品!
张仁随意的笑了一下,向三个船工吩咐了几句,不远乎什么好好照顾赵雷,到了柴桑必有重赏之类的。随后就此送走赵雷。
赵雷一走,张仁也没闲着,一回去就忙着演戏——跑到赵雷的房间故作惊呀的大叫出声,拿着赵雷留下的信在庄里来回跑动问人,然后又派人火速赶去新野报知赵云与赵雨。两天后的下午赵雨便赶了回来,赵云却没来,听说是刘备正在准备出兵的事,赵云被留守新野,不敢轻离。
张仁把赵雷留下的信交给赵雨过目,自己在那里长吁短叹。这到不是装,而是出于几分内疚。
赵雨把信细看许久,轻叹道:“大哥还是不肯见二哥啊。”
张仁道:“要不我差些人去寻子方兄?”
赵雨摇头道:“不必,大哥如果有意躲藏,我们就自然寻不到他。纵然去寻,也不过是徒费气力而已。而且大哥他既然伤势已愈,我与二哥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只是希望大哥能早日回心转意,也好让我们兄妹团聚。”
张仁看看这位年仅十八岁的小姑娘(在张仁眼里当然是),对她身上透出的那一份冷静与稳重着实感到吃惊。
那边的赵雨静静的沉思了一会儿道:“张仆『射』,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张仁忙应道:“赵姑娘请讲!”
赵雨的语气平静如水:“我想在张仆『射』这里讨份事做。”
张仁的嘴巴立马张得老大:“啊——你、你说什么?在我这里讨份事做?你大哥……哦不不不,你二哥子龙会答应吗?再、再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家在我这里能干什么?当小丫环吗?再怎么说你也是赵家的大小姐啊!”
赵雨道:“我来时就已经向二哥明言过了,而且我想做什么二哥也拦不住我。”
张仁犹豫道:“说是这么说,可是……你、你能干么啊?”
赵雨道:“赵雨虽是女子,但自幼习武,也会些花拳绣腿。若张仆『射』不弃,我想跟在糜姐姐身边,一则好歹也能护住些糜姐姐的周全,二则我想向糜姐姐学如何行商。实话实说,我很羡慕糜姐姐的聪明能干。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只有在张仆『射』这里,我们女子才能学有所用,不似寻常人那样从不以我等女子为意。”
张仁惊得望定赵雨,下巴再也合不上来,几乎到了脱臼的地步,大脑也差不多死机。过了好久张仁才回过神来,有些夸张的用双手扶起下巴合上,再『揉』了『揉』发酸的面部肌肉。一边『揉』一边还心中暗想道:“有没有搞错?虽然只是平平静静的几句话,我却感觉这赵雨是我在这个时代见过的女子中最有女权思想的一个女人,真要论起来就是孙尚香只怕都差了她一节!怎么这样的女人史书上也没留下半分笔墨来啊!是因为太过离经叛道令那些写书的人不耻下笔吗?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一些事令她……香消玉殒了?”
他在这里想得发呆,赵雨在一旁一直静静的看着他。就这样过了好一阵子,赵雨才轻轻的干咳一声,这才把张仁彻底的拉回神来。
赵雨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到比一个女孩子任何威胁或是撒娇的举动更有杀伤力:“张仆『射』,你意下如何?”
张仁只能伸手抓头,考虑了一下才道:“这个……你去问一下糜贞吧。她如果同意我没话说,她如果不同意的话我们再从长计议如何?必竟你想跟的人是她。”
赵雨点头道:“明白了,那糜姐姐现在何处?”
张仁道:“她在襄阳城的商铺里。今日天『色』已晚,你就先在这我这小庄上住一晚吧,明日一早我送……”
话未说完,糜贞慵懒的声音便从院中传了过来:“义兄,小妹我来啦!说来说去还是庄上小张兰烧的菜最好吃,最合我口味!哦,一会儿让人收拾一下我的住房,自晚上我住在这里。”
张仁双眼一翻,心说得,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向赵雨呵呵一笑道:“你们心有灵犀不成?你过去问问她吧。”
赵雨点头出去,张仁总算有时间理出点头绪,心道:“赵雷去了柴桑啊!那糜贞如果带着赵雨跑船的话肯定得碰上……不过半年之内出不了船,下次出船又是预定张诚带队前往夷州,那按平时的水运时间来算,糜贞与我至少要在襄阳呆九到十个月,有这么长的时间赵雷心结也该解开了吧?唉,不管了,反正出不了什么大事,先放一边去。”
赵雨这会儿刚走到房门前,忽然回过身来道:“张仆『射』,刘皇叔要我带一句话给你,说是明天就要起兵前往夏口。若你有空,希望你能去夏口走一走。”
张仁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