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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的解释虽然浅尝辄止,但是却令李儒浑身打了个冷颤!
从张辽的话中,李儒分明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的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
自古有云,一山难容二虎,作为天下四大巨富之二,甄家与糜家竟然同时归顺曹操,这是好事不假,可一旦处理稍有疏忽,便极有可能酿成祸事!
糜家新来,曹操势必要重用以安慰人心,而甄家因为有着陆东的护持,如今在陈留乃至整个兖州一直都是一家独大的局面,如今贸然插进一个糜家来,甄家将如何应对?
陆东又该如何应对?
想到这里,李儒忽然想起当初陆东回到陈留后查阅陆甄两家账本时的情景:
记得那一日李儒派人将陆东走后记录家中进项的账册一一交给陆东过目,本以为厚厚的账本会让陆东高兴,可是任谁都想不到的是,陆东才看过一本脸色便阴沉下来!
翻看到后面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怖!
放下账本,陆东当即马不停蹄的赶往甄家查阅甄家账本,结果一查令陆东大吃一惊!
在他走过的将近一年的时间里,陆家与甄家的进项比之前足足翻了两番!
“放在盛世这点成绩根本算不得什么,可是现在是盛世吗?狗屁!是乱世!是人命贱如草芥,人不如狗的乱世!”
李儒记得那天晚上陆东喝了好多酒,也说了好多话。
“钱很重要没错,只要活着就离不开钱,可是挣钱的门道很多,挣钱的机会也很多,没必要非要趁着乱世捞钱!这是国难财,用了是要折寿的!”
陆东还说“主公很信任我,也很重用我,所以在我离开陈留后,主公为了弥补陆家与甄家,将一些油水大的买卖都交给了咱们两家去做,让咱们两家在极短的时间里成为陈留城乃至兖州都数一数二的家族,一年之功甚至超过了其他家族百年的努力!
这对吗?
不对!大大的不对!
再这样进行下去,两家将在陈留城寸步难行,最后的结果只有一条,被人挤兑出兖州!
甄夫人行商是行家,可在有些事上,他终究只是个妇人,繁花似锦烈火烹油的道理她可以不懂,可是老李你不懂吗?
李儒记得,那是陆东第一次和他红脸,也是在那一次,李儒才意识到,记忆中的那个看似懒惫的年轻人有着一双洞察百态的眼睛,对于名利他总是可以保持清醒!
这件事后来的处理结果李儒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在陆东查阅过账本的第二天,陈留坊市里多了几家平价药房,药品不禁便宜
有效,而是对于那些没钱的病患更是采取先治病后收钱的方式,最后实在没钱的话,就去陈留城内孤雁峰下的荒山里免费当一天义工。
当然,义工是管三顿饭的,中午那一顿还有肉吃,生活条件比一些普通人家还要好上一些。
无论是药店还是孤雁峰下的工程,所需钱财都是由刺史府荀攸统一规划,可至于荀攸手中的钱从哪里来,只有荀攸和陆东知道了
思考的时间过得很慢,当李儒从思虑清醒过来时,张辽的那杯茶还未喝完。
抬起头,李儒认真的看着张辽,偷偷拱了拱手,点头道:
“老夫在这替陆东谢谢文远了!”
闻言,张辽笑着摇了摇头,他放下茶杯,目光旋即飘向许久之前的某一段时光,眼底随即泛起一丝缅怀。
“如果先生转回陈留见到陆东大人,请向他转告,就说我张辽张文远永远都不会忘了一个愿意在冀州真心待我的年轻人。
他的兄弟永远不会只有陆莽一个!”
啊切!
远在陈留的陆东忽然打了个喷嚏,抬头冲着一旁的荀攸歉意的笑了两声,旋即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小声嘀咕道
“一想二骂三念叨,谁会在这个时候想我呢?”
闻言,一旁的荀攸撇撇嘴,没有多说什么。
啊切!
陆东又打了一个喷嚏!
这一次,荀攸眉头一挑,笑嘻嘻的道“这又该怎么解释啊?按照陆大人的无敌理论,两声喷嚏难道有人在背后骂你不成?”
“非也非也!”陆东嘿嘿一笑,自信道“不是有人骂我,而是有两个人在想我!”
面对陆东的强词夺理,荀攸只能抿嘴偷笑,他知道任凭自己再怎么能言善辩,也辩不过满肚子歪理的陆东的!
“看你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嘛!想必你已经知道了糜家的事情了吧,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保持这样的好心情,你说我是该夸你心态好呢还是人傻呢?”
说这话,荀攸好奇的看着陆东,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说实话,非但陆东心情好,当荀攸得知糜家来头的消息,他都差点笑出声来!
糜家来的太是时候了!
第736章 乱!()
第三百三十一章
“一家独大是不能长久滴!这个道理就不用我跟你多讲了吧荀攸同志!”
陆东刻意捏着嗓子,听上去像只被踩了脚的鸭子呱呱直叫,听上去极其的有意思。
“可是,糜家一来,你陆家和甄家的生意必然要受到影响!”荀攸一本正经的说道“而且你也不要想主公会像之前那样照顾你家了,一碗水端平才是主公最拿手的本事!”
“用不着任何政策扶持!”
陆东大言不惭的道“你知道上次为什么我看完我们两家账本后会那么生气吗?丢人呐!有政策扶持的情况下,才长了两倍利润,丢人呐!所以,我当时便决定,那些银子是我们两家的耻辱,不能留!绝对不能留!一定要花出去,而且要尽快,越快越好!”
荀攸斜睨着眼,轻蔑的看着陆东玩命吹嘘的模样,讥笑道“哦?是吗?可我怎么记得是有人求到我府上,说务必要帮他把这些银子花出去呢?而且最好要那种用之于民的地方,比如药店,比如新开发的将作营基地,那个人是谁来着?”
“肯定不是我!”
陆东笃定的说着,神情极为坚定,同时右手悄悄摸进钱袋,从中掏出一张黑色描金木牌,塞进荀攸半张开的手掌中,然后低声道:
“这是南山居最新推出的会员金卡,收起来,别客气!”
掂量着手中金丝楠木制成的木牌,荀攸好奇的问道“吃饭免费吗?”
陆东闻言差点跌坐在地,强撑着身子,陆东慢慢伸出三根手指,道
“三折。”
荀攸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忽然叹了口气道“其实吧,我这个人对于饭食并没有太多诉求,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只喜欢酒,尤其是南山居的二锅头,那滋味,啧啧!“
荀攸满脸写满陶醉,沉浸在幻想中难以自拔,忽然,下一刻,荀攸冷不防问道:
“酒水也是三折?”
哐当!
陆东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同时朝荀攸扑去,看那架势誓要夺回那黑色描金的木牌牌!
见状,荀攸赶忙将木牌藏进衣服里藏好,口中却是一副死不认输的模样,惋惜道“算了,也算是你的一片心意,本官就勉为其难的手下了,记住,下不为例哦?”
见到荀攸轻车熟路的将木牌收好,陆东咬着牙吐出两个字:
“贪官!”
荀攸不以为耻,反笑道“承让!”
一番嬉笑之后,两人再度恢复正常,刚刚那一幕不过是两人正常工作之余的调剂。
翻阅着各地送来的塘报,陆东快速的批注着,当他看到一份标有加急的塘报后,眼眉一挑,赶忙打开,才看一眼,陆东当即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
陆东的大笑声引得荀攸一阵侧目,就听荀攸好奇的问道“何事让你如此高兴啊?难道是你梦寐以求的愿望达成了?”
闻言,陆东反倒露出疑惑之色,反问道“我梦寐以求的愿望?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回庐江看老婆孩子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多想他们,我问你,你腰间那个锦囊里藏得是什么?”
闻言,陆东低头看了一眼腰上的锦囊,眼中顿时露出一抹少见的柔情。
片刻后,陆东抬起头,戏谑的看着荀攸,笑道“到底是粘杆处的大头领,什么东西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别废话!到底是什么好事让你乐成这样!”
闻言,陆东脸色顿时泛起一丝喜悦,道“主公已在三日前动身返回陈留,传信要我等注意接应。”
“主公要回来了?!!”
话音未落,荀攸当即站起身,眼中泛起深深惊喜,道“信上可曾提到主公返回陈留的原因?难道是前线战局已然明朗化?”
“别瞎想了!”
陆东毫不客气打断荀攸的美梦,然后笑道“主公这次回来是为了处理糜家来投这件事的!糜家如今已经显露出出投靠之心,主公若许久不露面,岂不是容易寒了糜家热切之心?”
闻言,荀攸先是了解的点点头,然后忽然疑惑道“那这件事于你关系不大啊!为何把你高兴成这样?”
“你傻啊!主公回来了,还用我这么拼死拼活的工作吗?你知道我已经多久没睡过懒觉了吗?”
“”
荀攸恨不得一口咬死陆东!跟着陆东一起工作了这么长时间,硬是让荀攸忘了,眼前这个兢兢业业的年轻人骨子里可是一个喜欢混吃等死的大懒虫一枚!
就在荀攸打算深刻斥责一下陆东这种不务正业浪费韶华的心态时,刺史府外的街道上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闻声,陆东与荀攸对视一眼,惊喜道“难道主公已经到了,特派人来送信吗?”
然而话说一半,陆东忽然闭上了嘴巴,同时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因为他听到由远及近本该停下的马蹄声并没有一丝停下的意思,隆隆之声反倒更加激烈!
见状,一丝阴霾顿时在两人心头弥漫,同时就听两人异口同声的喝道:
“不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