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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女丫鬟”急忙转身去了。
不一会的工夫,如今在宅子里的男仆、丫鬟、伙夫、甚至还有几个老妈子都6续来到,再加上隆庆赏赐的那些宫女,足足有三四十口子人,挤满了外厅。
杨宁倒很有些意外,平日里他也没大注意,想不到韩山林父女短短的时间里竟然雇佣了这么多的仆人。
见杨宁探寻的目光望来,韩玉娘神色略有不安,急忙凑到杨宁耳旁低声道:“这都是父亲自外面那些卖儿卖女的人家买来的,全都是流落京城的灾民,父亲心软,见不得这个,因此不知不觉就买的人多了,不过,这些人身价甚是便宜,而且有口吃的就很满足,因此咱们开销不大。再者,咱们这宅子太大了些,人少了显得太空,也忙活不过来!”
杨宁点点头,对韩玉娘道:“韩大叔做的很好,买了这些人,就等于是救了他们,咱们也不缺这点工钱!”
韩玉娘这才放下心里。
杨宁抬眼打量那些人一眼,和颜悦色地道:“赶在这饭点叫大伙过来,有些不大合适,大家见谅吧!叫大家过来,是有些事情要说一下,你们当中,有皇上赏赐给咱家的宫女,但大部分却都是韩管家引进宅子里的,而我这主人呆在宅子里的时间又短,因此可能你们认识我,我却对你们比较陌生,不过不管怎样,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大家就好好干,谨守本分、各司其职,我杨宁也必不会亏待了大家伙儿!”
众仆从丫鬟本都是些老实本分的穷苦人,对于收留他们的韩山林,甚至是杨宁,都是心存感激,此刻听杨宁如此温言安慰,一个个不由更是面露感激之色。
杨宁继续道:“再让大家认识一下,我身旁这位水灵姑娘,以后就是咱们这宅子里的女主人了,她年龄还小、性子又温和,还希望大家以后多多敬着她些,咱们丑话说到前面,谁若是对她稍有不敬,被我知晓,那就别怪我对不住他了!”
这一番话说得众人又都是心下凛然,尤其是那几个与水灵一起出宫的宫女,本来她们心里还都有些忿忿,不满同样是宫女出身的水灵为何一来到就得到主子如此看重,此刻她们心下方才明白了些,原来是主子与这宫女早有渊源,至于是什么渊源,杨宁说得含糊,她们心里便只能自由想象了。
主子是内监衙门的大太监,而水灵又是宫里的宫女,这两人的关系,那自是呼之欲出了!大多数宫里出来的宫女心里想到。
杨宁却不知道宫女们心里在转着这些念头,继续对众人道:“如今韩管家不在,以后宅子里的事情,由水灵总管,下面由玉娘管账、沉香姑娘主内宅事务,并暂代韩管家兼管外宅事务,希望大家以后要好好敬重他们,共同做好宅内的事情!好了,我就说这些,大家都下去忙去吧!”
众仆从下人恭恭敬敬对杨宁行过礼,退了下去。
“宁哥哥,你怎么怎么说灵儿是什么‘女主人’,还总管宅内事务,灵儿哪能做得好这些?”待众人一散去,水灵立刻低声对杨宁道,神色又是害羞又是惶急,其实刚才她就很不自在了,只是杨宁一直在桌子低下攥着她的手,她才忍着没说什么。
杨宁微笑道:“本来我说的就没错啊,你不做这‘女主人’,又让谁来做!至于管理宅务,那就更简单了,贵妃娘娘可在我这没少夸你,说你将偌大一个凤仪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如今管理咱们这宅子,还不菜一碟!当然了,你要不愿意操心也行,毕竟有玉娘和沉香姑娘在,但是,平日里外面的事情太多,宅子里的事情根本顾不上,难道你不愿意帮我么?”
什么话都不如杨宁最后这句来得好使,水灵神色变得坚毅起来,一点头道:“宁哥哥你放心吧,灵儿定会帮你操持好宅内的事务,不让你操心!”
杨宁听着心中温暖,柔声道:“灵儿乖!咱们快吃饭吧,来,吃点菜,不然都凉了!”说着,杨宁往水灵饭碗里夹着菜。
两人大秀甜蜜,倒看得韩玉娘、岳风、关雷三人眼睛都直了,沉香脸上却仍是一脸平静,水灵不由脸上羞红,低声道:“宁哥哥,灵儿自己来吧!”
“好!”杨宁一点头,随即对韩玉娘等三人一瞪眼道:“看什么看,快点吃饭,吃完该干嘛干嘛去!”
韩玉娘三人不由一缩脖子,赶紧低头扒饭。
吃着饭,杨宁又对沉香交代了今日张长根等人要搬来宅子里的事情,让她安排一下,听到杨宁一下收留了这么多灾民,沉香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不由出现一丝惊讶,目光异样地凝视了杨宁一眼,但也没说什么别的,只是恭顺地答应了。
昨日晚上喝酒时,杨宁已与张长根商议好了,今日下午便让他们搬过来,那破院多待一夜也是遭罪。
如今宅子里有韩玉娘与沉香主事,一干仆从下人尽全,外有韩山林领着一部分人张罗汤山皇庄的接收,再等张长根等负责“安保”的护院一到,杨宁在新时代的“家宅”总算是有模有样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忍气吞声()
吃完饭,水灵便开始进入角色,与韩玉娘、沉香二人指挥着仆人去收拾外宅东西两院空置的宅院厢房,以迎接张长根等人的到来。
而关雷则收拾了东西,准备动身去隆福寺菜园,开始跟从法空老和尚学武的生涯。关雷性子跳脱、大大咧咧,临行前杨宁自然免不了嘱咐他一番,比如说跟着老和尚要好好学武,不要偷懒,再比如说该如何讨好老和尚,如何想方设法让老和尚不遗余力地交给他功夫等等。
关雷一一记下,临离去时却很有些不舍,杨宁不得不又开解了他一番,连哄带训地“撵”走了他。
其实想想杨宁心里也有些不落忍,关雷年纪轻轻、孤苦无依,是自己将他从草原带到了这繁华京城,如今自己照顾他没几天,却立刻要送到老和尚那里练功吃苦,未免有些太薄情了,不过为了培养他成才,也为了实现他自己的愿望,眼下也只能这样做了,好在隆福寺同在京城,关雷得了空还是可以常回来的。
送走了关雷,杨宁又与岳风深谈了一次。
杨宁本意是送岳风去学堂读书,将来参加科举后踏入仕途,也好有个好前程,但对于明朝的八股科举选士杨宁却又真的很厌恶,他很不希望岳风受到士林酸儒气息的熏染,不让岳风去却又怕耽误岳风的前尘,想来想去,杨宁最终决定还是征求岳风自己的意见,由他自己选择。
谁料岳风想也没想便一口否决了将来参加科举的路子,表示只愿追随在杨宁身边,任杨宁驱使。杨宁不由又是感动又是好笑,问他道:“你如今这个年纪,正是学东西的时候,若是你学不好本领,又如何来帮我?”
岳风不以为然道:“可学堂的那些东西,有用的很少,去了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杨宁一听不由大奇,问岳风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岳风恭敬答道:“是我母亲自小教导我的,我从懂事时便跟着母亲学习诗书礼乐、琴棋书画,甚至还有兵法军阵,自小她就告诉我,如今天下士林学者酸儒空谈者多,具真才实学者少,八股文章更是不值一提,学来无用!”
杨宁不由心神震动,想不到岳风的母亲竟有如此眼光见识,倒真是一位奇女子,而岳风在这样一位好母亲的**下,学问见识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想到这,杨宁对岳风的身世也更加的好奇,忍不住问道:“岳风,当初你只对我说你们全家人也是因黄河**逃难到京城,父亲和妹妹都饿死了,却不曾告诉我你家里的详细情况,你家在山东是不是大户人家?”
岳风摇摇头道:“不是啊!我们家就是平常庄户人家,种地为生,家里很穷,我上不起私塾,只能边放牛边跟着母亲学些东西!”
杨宁心下不由奇怪,按岳风的说法,既然他父亲只是一个农民,怎么却娶了一个如此不寻常的妻子?
“那你母亲家里呢?”
岳风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母亲从不提她家里的情况,有时听我问的急了,只说她娘家人全都死了!”
“哦!原来是这样!”杨宁若有所思道,看来,这岳风的母亲出身肯定是不简单,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嫁给了岳风的父亲,只是如今岳风家人全都没了,这个原因也就无从追究了。
岳风见杨宁不说话,还以为他仍未自己上不上学堂愁,忍不住道:“公子,其实我这样挺好,对门文才子的学问也是极好的,岳风这些时日向他请教,受益也不少,感觉怎么着也比去学堂好多了,公子就不必为岳风操心了!”
杨宁想了想,点头道:“这样也好,不过虽然不用去学堂,但你平日也要多注意学些学问知识,充实自己,对你将来的路总是好的!”
“岳风谨遵公子教诲!”
安排完了宅子里的事务,杨宁这才出了门,准备进宫,前来接他的小太监早等在了门房处,颇为尽职尽责。
昨日杨宁起了个大早进宫,事后感觉实在没必要,整个内监衙门冯保不会来管自己,孟通与自己不和,即便自己按班按点、老老实实,只怕他也不会放过自己,自己又何必傻乎乎自找辛苦呢!以后还是偷懒些好,反正自己属下几个内监衙门并没自己什么势力,自己也不想在他们之中培养什么势力,只要与李贵妃及万历搞好关系,不愁自己以后日子难过。
坐在轿子里,杨宁闭目想着事情。
突然,轿外传来一阵喧哗,杨宁微一皱眉,刚要挑帘去问怎么回事,没想到坐的轿子猛地一个倾斜,落了地,杨宁毫无防备之下,脑袋“咚”的一声碰到了轿子内壁上,生疼!
有刺客!
这是杨宁脑海里产生的第一个念头,随即脑海里便浮现出“一人坐在轿子里,周围无数把刀剑**来”的景象,他顾不得脑门疼痛,急忙挣扎着起身钻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