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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真是不虚此行啊!”这人很有些书生意气,一边摇头一边感叹。
见他一副陶醉的模样,杨渥忍不住笑着说道:“小弟也是最爱荷花,曾听人撰文一篇,名为《爱莲说》,文字极美,又寓意深远。小弟非常喜爱,若是兄台愿意,可与小弟共赏此文。”
“哦,竟然还有如此奇文,还请小兄弟背诵出来,也让在下见识一二。”那人来了兴趣,连忙把着杨渥的手道。
“好,那兄台且试听。”杨渥笑道。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妙哉!”一篇《爱莲说》刚背诵完,那人便被文中的意境所打动,忍不住大声喝彩。
“单单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一句,就道出了莲花高贵的品质,让人叹为观止。敢问小兄弟,这篇奇文是何人所作?还望告知,我愿前往拜访请教。”
“这个……”杨渥一时犹豫。他不好意思说这是自己所作的,上次抄袭后世人的诗词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如今没有必要他也不愿再出风头。这篇《爱莲说》乃是北宋理学家周敦颐所作,此刻距离此人出生都还有上百年时间,杨渥自然没法告诉他。
无奈之下,杨渥只好道,“此文乃是一位隐士所做,小弟无意中听到的,后来再去找那隐士却是怎么也寻不到了。”
“果然是隐士所作啊!”那人闻言,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眼中却是透出深深的遗憾。
他叹息道,“只怕也只有那些品质高洁、澹泊明志的隐士才能作出如此奇文了。可惜无缘一见了。”
两人借着荷花相互交流,大有知己之感,当即又通了姓名。
“小弟杨渥,广陵本地人士,在节度使府做事。不知兄台尊姓大名?”杨渥介绍自己道,他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仅仅是粗略的交代了一下姓名。
“什么尊姓大名,在下陈彦谦,常州人士。如今不过是润州一个八品小官而已,来广陵有点差事。”陈彦谦也没多想,他并没想到对方就是当今吴王的长子。
“陈彦谦?”
杨渥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仔细想了想,忽然记起,在历史上徐温把持国政时,为他出谋划策的人里面正有个叫陈彦谦的,难道就是眼前之人?
随即他又想起历史上的陈彦谦正是润州司马,眼前之人现在也在润州为官,这下他便更加确定了。
“这可是徐温麾下有名的谋士啊,虽然没有严可求的名气大,但此人多谋略,更难得的是擅长处置那些繁杂的琐事。徐温在军国大事上往往只确定大致纲略,具体的细节却全部委托给陈彦谦。可以说,这个人培养好的话,将来足以为我镇守国家,安抚百姓,为前线源源不断地供应粮草,这就是我的萧何啊!”
纵观历史,每一个能够成就大事的人身边都会有一个善于谋划的人在尽心辅佐他。
周武王身边有姜尚,刘邦身边有张良,刘备身边有诸葛亮,唐太宗身边有房玄龄、杜如悔等等。即便是那些山上打家劫舍的山大王,他们也会找个狗头军师出谋划策。
历史上的杨渥身边就没有什么谋士为他谋划,即便是严可求这个杨行密留下来的幕僚,只怕也对他的故主徐温要更加亲厚些,再加上原本的杨渥本来就不重视谋臣,所以身边根本没人帮他谋划。
但如今的杨渥自然不同,他知道自己如今武将还好,但那些为他出谋划策的谋士却是他所缺乏的。今日能偶遇陈彦谦,他自然不能错过。
于是杨渥对他更加热情的结交起来。他来自后世,在网络上见过各种信息,见识比陈彦谦还要广博,此刻挑拣一些有趣的话题出来,东拉西扯,让陈彦谦感到很新奇;而陈彦谦虽然见识没杨渥多,但他心思细腻,有时偶尔一两句话,也让杨渥大有收获。
如果说一开始杨渥还是有意在结交陈彦谦,但后来两人越聊越投机,杨渥已经将陈彦谦引为知己了,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后来雨停了,杨渥也不上马,而是将马交给侍卫牵着,自己与陈彦谦并肩步行,不停交谈。
最后回到广陵城,杨渥又问明白陈彦谦现在的居住地,约定好日后再聚,这才相互道别。
至始至终,杨渥都没有出言招揽。毕竟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对方反正还会在广陵待几天,没必要这么心急。
目送着陈彦谦远去的背影,杨渥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公子,陈先生已经走远了,咱们也赶紧回去吧。先前淋了雨,公子小心着凉。”一旁范遇提醒道。
“嗯,走吧。”杨渥点点头,想了想又道,“对了,回头你去打听一下他的情况,回来报我。”
“是,小的这就去办。”
……
回到节度使府,杨渥和家人们打了招呼,吃完午饭,又洗了个澡,换下了身上被淋湿的衣服后,这才有些心不在焉的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公子这是怎么了?好像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难道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麻烦?”屋檐下面,杨柳望着院子里的杨渥,小声向小翠问道。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有什么心事吧?不过,看公子的脸色,就算是有什么事情那也应该是喜事。”
“喜事?莫非是……”杨柳突然感觉自己的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公子如今也快十六岁了,也是到年少慕艾的时候了,现在心中有心事,却又是喜事,这,莫不是公子在外头遇见了自己喜爱的姑娘?”
杨柳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一时间心中忍不住的一阵阵发慌。
在她的心中,公子是和她一起长大的人,虽有主仆之别,但感情之深厚,早就不在意身份上的差别的。尤其是最近的的两个多月,杨渥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比以前更加随和了,又学会了吟诗作词,气质上也远不是以前能比的。如此翩翩贵公子,让她心中仰慕不已。
想着自家公子可能遇上了自己喜欢的姑娘,杨柳不由得又是为他感到开心,又是感到自怜,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如何。
“他终究是高高在上的吴王长公子,将来肯定要做淮南节度使的;而我却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奴婢,哪里配的上身份高贵的公子呢?”
杨柳越想越难过,不由得低下头,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杨柳妹子,你也不要难过,公子身份高贵,将来肯定会娶一个同样高贵的女子才能相配。妹子还是好好做到自己的本分吧。”一旁小翠见了她的模样,哪里还猜不出来她的想法,赶紧小声劝道。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杨柳红着眼睛道。
“想要让公子明媒正娶的将你娶进门,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因为身份差的太远了。除非你愿意给公子做侍妾,否则杨柳你还是趁早死心的好。”小翠小声的劝解着,然而她说着说着,自己也有些迷茫起来了。
“我的未来又会如何呢?”
小翠不比杨柳,她的年岁要大了一岁多,性格也更加稳重,论起人情世故来比还有些天真的杨柳知道得多。
她知道,在这个时代,侍妾的身份比奴婢高不了多少,除非像史夫人这样为杨行密生下了长子和次子的侍妾,否则在家中可没多少地位,正室夫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若是发起疯来便是将侍妾给打死了,也没有人能过多指责。
杨渥将来娶的正室妻子到底会是怎样的人谁能说得准呢?
所以虽然她心里面曾经也有过憧憬,但她最终还是觉得,宁愿嫁给一个普通人家作正室,也不愿做侍妾。所以她的想法是过两年攒够了嫁妆钱后,就去求外放嫁给良家子弟。
但杨柳的想法显然不同,在她心中,只要能陪着公子在一起,哪怕做没多少地位的侍妾也是甘之如饴的。
“做侍妾吗?那也行。只要能和公子在一起就好。”想到这,杨柳的脸色变得绯红。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归,雨雪霏霏。”她心中念着那天杨渥给她取名字时念的诗,不由得有些痴了。
第16章 第一次相遇()
不一会儿,范遇匆匆回来向他汇报查到的消息。
“都打听清楚了吗,情况如何?”
“是的,公子。已经打探清楚了,他就住在城东的刘家客栈旁的一户人家,据说是他的一个朋友家。”
“听他自己说是在润州做八品小官,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小的听说他是润州司仓,来广陵交割钱粮的,已经在广陵住了快一个月了。”
“这是为何?交割钱粮这种事应该不需要一个月吧?”
“公子有所不知,各州上缴广陵的钱粮,本来是很快就能办理好,不过下面那些办事的小吏们如果有人想要为难他,这事拖上许久也很正常。”
“原来如此。”杨渥点点头。
这种事情他也有所耳闻。正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对于各地方州县来广陵办事的官吏来说,那些小吏,就是一个个难缠的小鬼,不给足他们好处,他们就会想方设法的刁难。就算是一些手握大权的州刺史,在广陵都有可能被上门求取财务;更何况陈彦谦只是一个八品小官,被人刁难也不足为奇。
不过虽然知道了这个情况,杨渥也没有过问的打算。他还指望陈彦谦在广陵多留着日子,这样也方便他去打好交情;如果早早的帮陈彦谦把差事办好了,结果人家回润州去了,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