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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之人。
听了杨渥和骆知祥等人的意见,杨行密点头道:“那就照你说的办,只是此事要快,不要耽搁太久。”
“是。”杨渥点头答应。
“大王,瞿章等人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他在淮南多年,肯定有不少亲近旧部,对这些人要如何处置?”这时候,殷文圭躬身问道。
杨行密皱眉,他虽然在气头上,不过也没有因此就昏了头,想了想才道:“瞿章是瞿章,他的旧部是旧部,这是两码事,不要随意牵连。不过必要的防备还是要做的,那些处在关键位置的,尽量调离吧。”
“属下遵命。”
……
当晚,杨渥命人连夜写好文书,第二天一大早便发布告示。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看到告示后,广陵百姓,尤其是那些富裕大族,第一时间便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一来杨行密这么多年下来,名声极好,节度使府又以秋税作保,并且立下文书,不必担心节度使府将来反悔;二来,给的利息的确很高,三个月便有一成的收益,平常哪里去找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
广陵经过这十多年的休养生息,已经有许多富户储备了大量的钱财没处花,不是用来买地就是堆积在自家府库里面,如今有这种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更何况,前段时间广陵粮价暴涨,让百姓吃了大亏,这时候正好将损失补回来。
至于说淮南战败的可能,若是朱全忠全力南下,或许大家还会担心;如今的局势,随着各地战报不断传来,尤其是江西那边的情况,让大家都明白,这一次的局势并不危险,至少不会威胁到淮南的生存,所以他们不需担心。
结果,百姓们爆发出极大热情,再加上杨行密、严可求等人自掏腰包,仅仅半天时间便借到了十万贯钱,并且将所需的粮食购买完备。手机用户请浏br /》
第二百三十六章 出征()
军粮重新备齐,长剑都那边也有了新的进展。
范遇回去后一番大力整治,使得长剑都使出十二分的力气,终于在广陵城外的一处庄子里将瞿章抓获。至于贾令威提到的那个老者,却是躲进了顾全武和钱传璙的住所,被范遇亲自带人去抓了起来。
瞿章等人不仅制造谣言,哄抬粮价,还暗中勾结越王,纵火烧掉粮仓,打算拖延广陵大军出征,消息一出便让淮南上下一片哗然,纷纷要求诛灭瞿章全族。
而杨行密虽然宽厚,但到了此时也知道自己之前对处置瞿章等人的犹豫不决反而造成了更大损失,所以此时也拿出了雷霆手段,直接下令将暗中制造谣言的人,全部处斩,家人罚为奴婢,家产抄没。
只有贾令威因为首告,又没有参与后面纵火之事,所以并没有降罪于他,不过他在统兵司的职位也被罢免了。
不过在抓捕瞿章的家人时,却发现瞿章提前有准备,他的家人在他前来广陵任职时,就留在蕲州,如今更是早已经逃离淮南了。
处置了涉案众人,杨行密依旧怒火难消,在广陵的淮南上下官员一大早就被召集到了节度使府进行议事。
议事厅里,杨行密那怒气冲冲的声音不断传来:“滑天下之大稽,你们说,二十万石粮食放在广陵城中,还被钱镠的细作给一把火烧掉了;若是出兵在外,大军的粮草是不是也要被烧掉?范遇,你作为长剑都的指挥使,瞿章勾结钱镠细作,犯下这么大的事情,你却一点消息都没收到,难道没有责任吗?”
“是,末将有失职之罪,请大王惩罚……”
“失职之罪,失职之罪,孤都听得腻了,就是这么个失职之罪吗?钱镠的细作如此凶顽,在广陵都能将二十万石粮食烧掉,难道一句失职就能脱罪吗?高勗,你执掌统兵司,那瞿章也是你的部下,他犯下如此大罪,你是不是也要承担责任?”
众多官员都垂着头,任由杨行密发泄怒火。
他们中许多人追随杨行密已经有十几年了,却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气,要知道高勗乃是最早追随杨行密的谋士,资历与袁袭、戴友规一个级数,深受杨行密的信任,如今连他都被问罪了,对其他人的震撼可想而知。
不过杨行密的怒火似乎没有尽头,在问了高勗的罪,让他回家闭门思过后,又将怒火转向了其他人。
那些平时受到杨行密厚待的官员,包括李简、张崇、刘信等等,这些军中重将,一个个都被杨行密点了名,历数着他们过去做过的种种不法之事。
这让众官员胆战心惊之余,还以为杨行密是被这次的事情气得失去了理智,连向来信重的李简等人都被训斥了,接下来对其他人是不是就要将他们罢官免职了?
所以众人浑身汗水直冒,大气不敢出,同时也在心中反思自己这些年是不是做了太多不法之事。
杨渥知道杨行密这是想趁机整治一下吏治,他虽然对手下宽厚,得到了众人的信重,不过却也造成了许多官员横行不法,肆意妄为;如今趁着这次的事件敲打一下,也是件好事。
所以在杨行密发泄得差不多了后,他很配合的站出来为众人求情。
杨行密依旧怒火不消,在杨渥的再三恳求下才宣布既往不咎,让众人好生做事,不可擅自妄为。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看向杨渥的目光中也带着感激之色。
回到书房后,杨行密一脸歉然道:“高先生,这次委屈你了,你先在家中修养几天,过几天再出来为孤办事。”
高勖连忙逊谢,他对杨行密的意图看得很清楚,自然会配合他。
严可求道:“大王虽然是借着这次的事件敲打众人,不过事后还需要安抚一番,以免让众人离心离德才是。”
“这个自然。”杨行密叹了口气道:“孤过去对他们仁厚,对他们做的许多事情视若不见,这并非孤不知道,而是孤看在他们过往功绩的份上不愿计较。不过他们还以为孤软弱好欺不成?”
见杨行密自有主意,众人不再多说。
杨行密又趁机下诏,要求各地官员将领必须奉公守法,不可肆意妄为。
淮南上下官员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脾气,各个心中凛然,办事之时也比以前认真守法多了,各种不法行为也下降了许多,生怕撞到了杨行密的枪口上。
后来,见淮南上下风气改善许多,杨行密这才召见各路官员,温言安抚。
众人见他还是与从前一样宽仁,也放心下来。不过有了之前那次敲打,众人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恣意妄为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杨渥在粮仓大火扑灭的第三天便已经出征了,而在出兵之前,杨渥也没忘了去一趟新军。
广陵城外,当初杨渥练兵的军营里,如今已经成了一支新军的营地。
营地里面。
杨渥静静的站在队伍的前端,望着眼前李承鼎等二十个队长,以及他们身后站得整整齐齐的队伍,不由感到满意。
说实话,当初组建这支新军,虽然目的是为了培养基础军官,但在他看来,这第一批的二十个队长里面就有九个都是将门子弟,有较为深厚的背。景,尤其是像李承鼎和周邺,这两人和杨渥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
这些人虽然都是些可堪造就之辈,不过性子只怕也多倨傲,加上杨渥选出来担任教官的人里面,也没有能在资历、威望等方面与他们父辈比肩的将领,所以杨渥觉得教官们要让这些心高气傲的贵家公子们乖乖的听从命令,努力训练,只怕不是容易的事情。
不过后来他才发现,自己却是多虑了。
此时的广陵正是细雨蒙蒙,不过李承鼎等人却无一例外的努力挺起胸脯,任凭雨水顺着面颊滑下浸湿衣服,也没有一个人动上一动;甚至于,连他们的眼睛都是过上半天才眨上一下。
“别的不好说,但纪律严明,意志坚定,有一股军人气质,这一点却是无疑!”见了众人的表现,杨渥不由在心中评价着。
这段时间,虽然很忙,但杨渥还是经常来新军巡视,对新军的训练看得很重。
不过李承鼎等人之所以这样服服帖帖的,却不是杨渥的功劳,而是此刻正站在他身边,一脸肃然的尚公乃。
尚公乃认为,军人最重要的便是服从,军规军纪必须严格贯彻,这一点得到了杨渥的认同。
所以,自从新军开训以后,尚公乃每天都会让士兵们排队列,尤其是夏季最热的那几天,更是天天在太阳底下排成队列暴晒,目的据说是为了锻炼他们的意志力和服从性。
而且,尚公乃还带着几个侍卫时常在队伍里面来回巡视,只要有人敢稍微动上一动,立马上去便是一阵老拳。
这些公子哥们,哪里受过这种苦,有去找尚公乃理论的,结果挨了一阵老拳;有向杨渥反应的,结果杨渥推脱说,这是教官训练,他不好干涉;还有自恃学过武艺的,想要武力反抗,却不料尚公乃的武艺更加精熟,他们根本不是对手,结果同样是挨了一阵老拳。
除了站队列外,尚公乃还变着花样的折腾李承鼎等人,只要他们稍有违背纪律的情况,便是一阵老拳下来,同样是一点情面不讲。
这一来二去,就像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一般,李承鼎等人也就放弃了抵抗,最终只能认命。
到了如今,这些队长们在纪律服从性方面已经取得了极大成效,这让杨渥觉得,让尚公乃来当这个教官,却是选对了。
除了锻炼意志力和服从性外,新军里面还教授了许多东西,比如该如何在野外扎营,作战时该如何分配兵力等,不过教的都比较散乱,不成系统;杨渥选的这些教官们,虽然身经百战,实战经验丰富,带兵的本事也没的说,不过让他们来教书育人,却还差得远。
而且杨渥看得出来,这些教官之中,除了丁袗这个性格谨小慎微的总教官,以及尚公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