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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穿着打扮就猜个七八分,此人应该就是找自己问话的黄岩县父母官………新上任的知县。
苏荣清清嗓子,拱手行礼道:
“苏荣,见过县太爷!不知县太爷唤草民前来有何事?”
只见那县太爷听后慢慢转身,然后面带一丝诡异,阴阳怪气的说道:
“贤弟,您近来可好?”
声音好熟悉,谁呢?苏荣抬头过目,然后忍不住惊愕。原来,这个新上任的知县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在曾宅喝茶谈道的那个文弱书生汪汝达。
苏荣见了摇头暗笑,瞬间感探世间真是机缘巧合。清清喉咙,郑重其事的道:
“草民苏荣,不知汪兄便是我黄岩县,新上任县太爷!苏荣失礼、失礼了!大人不记小人过,赎罪!”
“哈哈哈,非也,苏贤弟见外了!上任前,我在黄岩县私访两日,考察下民情风俗,有难言之隐而故意隐瞒身份,这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要说赎罪,也是为兄失礼在先。望苏贤弟莫要怪罪!”汪汝达笑答道。
苏荣见王如达没有官架子,彬彬有礼平易近人,依旧和自己称兄道弟拉近距离,心里不免轻松起来。两人又是寒暄一阵,然后苏荣问道:
“汪兄差我来,恕苏荣愚钝不知兄意,请问汪兄有何吩咐?”
汪汝达收起微笑,正容亢色,问道:
“今日我黄岩县的仓头街,发生的人命案,贤弟可曾听说?”
“略知一二,但不知其详……”苏荣回答道。
汪汝达侃然正色,把案情一五一十的说给苏荣。这与灵儿打听到的消息出入不大,只是更为详尽一些。苏荣听完后仍疑惑不解,问道:
“苏荣对崔氏的死深表惋惜,也对案情大体已有了了解。但是,唤我而来和这命案有何关联?苏荣愚昧,还请汪兄明示。”
苏荣说完,眼睛盯着汪如达,等待着答案,解除自己心里的疑惑。
第14章 被邀破案()
汪汝达见苏荣满面疑惑,压低声音,依旧郑重其事的慢慢道来:
“贤弟,我汪汝达读圣贤书十几年,考入仕途当官就是为民某福祉。如今我刚上任黄岩县,就遇此大案,人命关天,不可草率。
对于此案,县衙的县丞单春云依旧大包大揽,无视我已上任。且一意孤行武断定案,判丁千山杀妻之罪打入大牢,欲秋后问斩。此案案情看似简单明了,但我感觉疑点重重,单春云的急促定案也颇令人起疑……
但单春云官职虽为县丞低我一级,但在黄岩县已经营十几年,结交富豪权贵,县衙上上下下大部分也尽是其羽翼势力颇大。我刚刚上任根基不稳,也没有亲信更没有反驳的证据,也不好正面驳斥。
但人命大案、岂可草率?可是我若亲自再查此案,势必会引起单春云的疑心,有与他正面对立的嫌疑。再说他在县衙的耳目众多,也担心会暗地阻挠调查。
所以要重新调查,又不能打草惊蛇,需要找一位亲信、可靠之人暗地里调查,然后见机行事才是为上策。”
苏荣认真听完,思考片刻,破颜微笑道:
“汪兄不会是……想委我重任吧?那这样,实在是高抬苏荣啦。”
汪汝达淡然一笑,道:
“贤弟机智聪慧,为兄正有此意。”
苏荣心想,这位汪县令做事实在出我所料,前几日在大街偶遇也只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缘却如此信任于我,也让我感动。可是人命要案,我一没有职权,二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第三,调查杀人案嘛……肯定有危险的,为了帮忙别人破案而引祸上身,实在是不划算啊……
汪汝达见苏荣沉思不语,明白其忧,说道:
“我与贤弟虽仅有一面之缘,但一见如故。贤弟的人品和聪慧让我钦佩。那日在尊宅品茶谈道,早已视贤弟为我知己。如今人命关天、破案紧迫情况又特殊,只好委屈贤弟屈尊来帮忙。为了死去的崔氏,可能受冤的丁千山,也为了黄岩百姓公正判案的期待。所以望贤弟不要再推诿!汪如达感恩不尽!”
说完,汪汝达弯腰拱手行大礼。
苏荣赶紧还礼。
他心想,汪如达话已至此,也不好意思再推却。好在店里生意已经稳定,家人不用外出打工糊口,没有了后顾之忧。也罢,汪如达是个好官,帮他也是为百姓做好事,一举两得,可以尝试。
另外又可以……
破案,不论前世今生,对苏荣来说都有个巨大的诱惑。之前只有看过电影或小说中的情景,惊险刺激。如今,自己有机会亲自破案,还是在古代明朝。好奇、探险还原真相是每个人的本性,苏荣也不例外。
刚想应下来,他又想到安全问题,于是对汪汝达说道:
“汪兄清正廉洁,为官公正无私,苏荣钦佩。对于汪兄吩咐协助调查此案,我答应就是。只是我若暗自调查,得需要一个你们县衙里的公差帮手。这样两人既可相互支援帮衬,又可使调查案子师出有名。”
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自身安全,但苏荣没说出来。
汪汝达见苏荣答应,立刻喜上眉梢,说道:
“贤弟所想周全,如所需帮手,我想到一个人。县衙里的捕头庄玉堂。此人虽有勇无谋,但为人正直不趋炎附势,更不肯归顺单春云。想来想去,此人正合适。我马上命他过来跟随你破案,并听你差遣便是。”
苏荣听后,心里已经没有了顾虑,便说道:
“既然案子紧迫,我和庄捕头尽早行动。但先需要通知下我家里人,以免他们担心受怕。然后再专心调查,希望尽早查个水落石出,不负汪兄所托,也给死者和黄岩百姓一个交代。”
说完,苏荣出门找到阿仲,把这里情况简单的告诉他。让他回去转告苏伯和灵儿,不要担心,案子一破自己马上家。
阿仲应着。
临走时苏荣又再嘱咐,此事保密,莫要告诉其他外人。另外,帮助苏伯和灵儿看好自家的铺子。
阿仲走后不足一盏茶的功夫,捕头庄玉堂赶到。此人身高体壮,年龄三旬上下一脸正气。平日里因不满单春云的独断专行,又钦佩汪如达的清廉公正,所以对汪如达唯命是从。
汪汝达吩咐他听从苏荣差遣。庄玉堂领命。
两人告别汪县令。
苏荣要去见被告,庄捕头便带着他先去了牢房………见丁千山。
黄岩监狱,设在县衙大堂前仪门口右角,苏荣心想可能是便于随时提审犯人。狱卒见庄捕头带人进来,赶紧让路放两人进去。
苏荣见监门内有一照壁,通道只有一面。庄捕头说是为了防止囚犯逃跑。
一入监门,就有接连拐四个直角、五道门的甬道,接着是一条狭窄南北约一米多宽的通道。两端各有东西对称的几间普通低矮牢房,每间牢房门低窗小,占地只有约几平方米,小土坑距地面不足1尺。
庄捕头介绍说,这是关押一般的杂犯,通道的南尽头,往东拐直角弯是内监所在,专门关押死刑重犯。
内监是四合院形,东西南三面是有监房,丁千山关就押在西边最里面一间,而且有一名狱卒专门把守。
庄捕头带着苏荣来到关押丁千山牢房门前,吩咐狱卒开门,然后让其退下。
里面坐着身穿囚衣的丁千山,面无表情头发凌乱,身上伤痕清晰可见,手脚均被上着铁撩。庄捕头来到他身边,凑到耳边低声说道:
“这是苏公子,汪县令暗地派来调查你杀人案子的,他有话要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
丁千山抬头看看苏荣,似乎欲言又止,然后灰心意冷低头,不再开口说话。苏荣见状与庄捕头对视,然后走到他旁边,说道:
“丁千山,如果你真是杀人案犯,那大可不必开口;但如果是冤枉的,尽可把案子经过详细道来,我保证为你洗刷冤屈、查出真凶,还你公道!我话已至此,说不说由你便罢。”
丁千山听罢,立刻抬头,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冤枉、冤枉啊!我那可怜的夫人、死的不明不白……。冤枉!”
苏荣见状,心想有门!然后说道:
“丁千山,你尽管道来。但不得有半点谎言,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丁千山使劲点点头,接着说起夫人崔氏被害的经过……
第15章 何物作怪()
丁千山使劲点点头,说起经过:
“我与夫人崔氏,在仓头街开铺售卖粮油为生。我俩结婚尽十年,也算恩爱有加。本月初四,我在布衣之交家饮酒,已有醉意。酉时三刻回家,隐隐约约看见我夫人和一男子拉拉扯扯。我立刻怒火三丈,前去理论。那男子见我回家,离开夫人,趁我不注意溜走。因已夜色降临,并未看清那人模样。
我责哧夫人不守妇道,夫人反驳说自己被人非礼,并哭哭啼啼。我本就饮酒精神恍惚,加上夫人的吵闹,头疼的厉害,便去内屋睡觉。本想等翌日醒来,自己头脑清醒了再定夺。那曾想,翌日也就是初五,我迷迷糊糊睡到巳时一刻才醒来,夫人却,却再也没醒过来……。然后,我就被县衙关进了大牢……。”
苏荣认真听着,回头问庄捕头,问道:
“当时医官检验尸体,是何因导致崔氏死亡?”
“验尸的仵作称当晚门窗紧闭,并无撬动痕迹,也无其他人进屋。尸体浑身发青,肺部中毒最深,疑似睡后被人下毒后吸毒而亡。但经现场勘察,崔氏既非食物中毒,也非毒针毒剂致命,具体什么下毒方式并不清楚。”
庄玉堂回答道。
“不是我下的毒,不是我啊!我的确与她争吵,但不至于要因此谋杀夫人,况且那晚我酒后昏昏沉沉睡去,哪有精力去做这下毒之事?
到了县衙,县丞单春云对我不审先差人上杖刑,只要我喊冤枉,就会一直着实打。我一凡人之躯,那承受这般虐待,有口难辩,只能招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