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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个龙倩倩,你还真当自己是她的人了?”齐优手一松,重重把龙轩按在膝上,像翻煎鱼一样翻了个面,重重在他屁股上拍了一记,“记清楚,你的主子是公子!”
“冲我发脾气有什么用?”齐优手重,龙轩屁股几乎被拍成了八半,龇牙咧嘴了半天还是给齐优透了点风,“她能出的了这个主意,也就能吃的下。”
“她能有什么用。”齐优冷笑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公子被她迷了眼,你不过是仗着她找到了个……龙倩倩。”
齐优好歹还没说出“不真不假”四个字,龙轩立时沉下了脸。
“能帮我找到倩倩的,就是我的恩人。”
言下之意,公子帮我找了那么多年,不也一无所获?
“你……”齐优长长出了口气,“记住你的本分。”
“你有这个闲心拦我,不如去问问,公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死命挣扎,竟然是动了真怒,齐优也只好松了手。
这么多年来,龙轩头一次就这么当着齐优的面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下一章或者下下章让国师出现!
扭动……少女们,乃们想象中的boss国师是什么样子的?
我记得我前面的方黎不靠谱回忆似乎提过一点点orz……先说了那回忆不靠谱哟!
第84章()
月色惨白,一道黑影迅速地从小巷中掠过。
巷子两旁依旧残余着烧纸的黑烬;隐约还有零星的火星在夜风中偶尔闪动;一扇靠街的窗户稍微动了动就听得里面传来了压低声音的怒骂。
“作死啊!还不放下来,生怕他们不来找你?”
“人呢?”一个略带诧异地的女声低低咦了一声;在寂静的夜晚传的极远。几乎是瞬间;一切声音都消失了踪影,连带着刚才还有几家没关严的窗也忙不迭“砰砰”关上,连狗吠都瞬间凝住。
越靠近张家,住户也就越稀落;华妩拍了拍邵傲的肩背,示意他慢一点。
“上次来看;不是张家附近都住的满满的?”
邵傲目力极佳,即便是在夜间也能看的一清二楚,“小姐,这都是新搬走的住户,听闻自从张家一家惨死之后,这附近就开始闹起了鬼来。”
“装神弄鬼。”华妩嗤之以鼻。
“到了。”邵傲这才停住了脚步,把背上的华妩放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给她系上了披风。
张家的门上还贴着惨白的封条,出了这等惨绝人寰的凶案,左邻右舍早就能搬则搬,实在太穷搬不了的则是一入夜就忙不迭熄了灯,生怕引来冤魂的注意。
风一起,刮得整条街上都是未烧尽的纸钱翻飞,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小姐,”邵傲警惕地打量四周,“为什么要在这会来?”
“明天会有人来复查张家,要动什么手脚,有什么魑魅魍魉会出来现身,今晚都可以看个究竟。”
华妩才不相信这里有什么所谓的“闹鬼”,势必是这里挡了某些人的路,所以特意闹出些鬼鬼怪怪来骗得愚民搬家。
毕竟……这里越是荒凉越是无人烟,动起手脚来,才越方便。
“何必要亲自犯险?我们先回去吧,这里我另外找人来看着。”邵傲没来由的就是觉得心里不安,但看周围又没有什么异常。
“进去吧。”华妩忽然开口,“我们去看看,当时张家人被杀的地方。”
邵傲咬了咬牙,还是带着华妩从一旁的墙上翻了进去。
“在这里,张夫人被钉死。”华妩停在右边房子窗户边,当日那根穿透了妇人尸身的木头还直挺挺戳着,只是已经被血染成了黑红。
“你看一看,她是活生生被钉死的,还是死后再挂上去的?”华妩示意邵傲上前查看痕迹,虽然张家是华庭动的手,但毕竟没有经手,有些小细节还是要自己看了才清楚。
邵傲蹲□,仔细看了看血迹喷溅的情况,肯定道,“这是活活钉在上面的。”
“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活人挣扎才能蹭出来的痕迹。”
他着实不明白为什么华妩要亲自来这里一趟,难道就是为了见一见这个所谓的“鬼”?
风忽然间刮得更大了,月亮已经悄无声息地被遮住了大半。
“来看这边。”华妩只觉得耳边风声一动,看了看又没人也就没当回事,反手指了指门口,“你看,这里有人动过的痕迹。”
这才是她要来看的真实目的,张家的这些个尸体,绝对被人刻意处理过,不然不会在那天那么如西厂所愿,换了个娇滴滴的世家小姐,说不定真能被门口近在咫尺的断颈女尸吓出于癫症。
邵傲闻弦歌而知雅意,“这里有拖拽的痕迹。”
毕竟已经过了一段时间,风吹日晒的,门口张家小姐被砍断脖子那处的血迹已经模糊,加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再是怎样,已经很难加以分辨。
厚厚的云层忽然被吹动,月色大亮,一道黑影从背后投射过来。
“什么人?”华妩忽然听见邵傲一声怒喝,骤然转头的时候脖子上重重一痛。
陷入黑暗前华妩见到的最后一个场面是邵傲惊怒交加地扑了过来。
“小姐!”
华妩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脖子疼的几乎要断掉,眼睛上被蒙了厚厚的黑布,手脚被四蹄朝天攒成了一个极为扭曲的形状,连伸手摸一摸周围的环境都被限制。
她好不容易挣扎着靠到了一个角落,刚想松口气却忽然听见了一声轻笑,顿时浑身都紧绷了起来,“什么人?”
“小阿妩,你扭来扭曲的样子真是可爱。”薛大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带着满满的调侃和笑意。
“薛逸,”华妩怒道,“你绑人绑上瘾了不成?真当我华家好欺负?”
“小阿妩这可就冤枉我了,”薛逸闲闲道,“现在我和你一样是旁人的阶下之囚,还说不上是谁欺负谁。”
“你被抓?”华妩像听到了什么大笑话,“当时薛大一手捏破小仙儿心脏的时候一手功夫那么威风,难不成还是替身?”
薛逸只是轻笑一声,不再回答她的问题。
华妩也不再说话,努力在墙角用后脑勺蹭那蒙眼的布带,在她怀疑她要被蹭成一个秃子的时候,布带终于松脱掉了下来。
眼前依旧是黑暗,但却隐隐有光透出,华妩眯着眼等了好一会,这才从眼前一片白花花的境况中解脱出来,只是眼泪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当她看清眼前情况的时候,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西厂打雁太多,终究还是被雁啄了眼。
对面西厂的薛大只着了件白色中衣,那中衣极薄,几乎是紧贴着薛逸周身的轮廓,甚至隐约可见胸膛上两点,如果再定睛细看,似乎能看见那半透明的中衣下腰腹间隐约有新鲜的伤痕。
薛大你之前在床上究竟在干什么咱们先不说,华妩不禁暗暗诧异现在都流行像华庭这样的脱了衣服才有料么?
够了少女再想就真的要长针眼了喂!
“看够了?”薛逸完全不在意自身几乎半裸的情况,夜里寒凉,华妩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对面那人却是半点不耐之色也无。
华妩难以置信道,“你怎么会在这?”
她先前还以为是薛逸拿了人,没想到西厂竟然自己都成了阶下囚,这一惊非同小可,华妩下意识就想靠过去验验真假,不料忘了自个也被绑了个四蹄攒天,刚一动顿时失了重心“扑通”一声大头朝下栽了下去。
薛逸:“不必多礼。”
华妩:“……”
……我谢谢你了!
华妩思索了半天究竟要不要装模作样挪开眼顺便再羞涩无比地捂住眼睛喊一声“不要”,后来刚想动手却发现手压根被绑得动弹不得更别提捂眼睛这种高难度动作了。
华家小姐当机立断地睁大眼盯着薛逸,
开玩笑,前朝第一男宠不看白不看啊!
薛逸的四肢都被铁链牢牢锁住,儿臂粗的链子以他的正常状态绝对能轻而易举挣断,但现在他却似乎相当安然,非但看着华妩之前的一系列动作,被绑成大十字形似乎压根是别人而非他。
“以前倒是没看出来,小阿妩对我这么情深意重。”薛逸虽然被铁链五花大绑成了个粽子,但看起来竟然还有闲心反过来调侃华妩。
华妩才不吃他这一套,靠在墙角虽然省力了一点,但手脚被绑处已经很酸麻,眼下唯一能帮忙的人似乎也就只有薛逸了。
“你被下了药?”华妩思来想去,薛逸能这么被乖乖的绑在这里恐怕也只有这个原因了,这人向来是出了名的不肯委屈自己。
“偶然失了手。”被抓过来毕竟不是什么好谈资,即便脸皮厚如薛大也不愿意详说。
“你身边那么多条獒犬都没闻出来?”难得抓住机会嘲笑同为难友的薛逸,华妩自然坚决不会放过机会。
“你还想不想解开绳子了?”薛大岂是那么好调戏的,一句话就让已经被绳子折腾得欲仙欲死的华妩闭了嘴。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华妩良久才慢悠悠摇着头叹了一句。
谁女子谁小人,一眼既知。
“有人来了。”薛逸耳朵微微一动,准确地看向某个方向。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眼前骤然一亮,地牢间所有火把在一瞬间同时熊熊燃起,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的华妩不得不闭上了眼。
“华小姐,薛,招待不周,委屈二位了。”
薛逸却只是冷笑了一声,好整以暇地朝着来人看了过去,“幽微,许久不见,你还是没有什么长进。”
“薛逸,”男人的声音乍一听起来温雅,但细听下去却是全然的淡漠。
以有情掩无情,以无情证大道。
国师幽微。
华妩的身体特别无法承受光亮的瞬间变化,不得不从泪流满面的刺激中睁开眼,狼狈到了十分。
“华小姐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