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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火来的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站那,别动!”见端木薰后退,紫衣怒吼一声,加快脚步一把上前拉住端木薰的衣袖,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汗水:“端木薰!跟你的仗,我们慢慢算!现在我饿了!我要吃肉!猪肉羊肉牛肉鸡肉!若是一炷香的时间内不给我端上来,我一点儿也不介意先吃了你这龙肉!”
“小德子!没听到贵妃娘娘发话了吗?马上让御膳房准备!若是晚了,朕要了整个御膳房的脑袋!”
“是……是是是!”
小德子早就被刚刚的阵势吓住了,如今被端木薰一吼,才算是回了神,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厌恶的看了眼地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女人,端木薰摇了摇头。算了,只要紫衣回到了他的身边,涪梓晴这条线索,不要也罢。
“来人!晴妃娘娘疯了,将她暂时软禁在宣柔殿,任何人不准觐见。”
紫衣满意的看着侍卫进来将涪梓晴拖了出去,扶着胸口坐在桌前。
“老臣忽然记起还有事情未办,告退,告退!”
薛太医见殿内的人都已经退了出去,也急急告退,甚至还未等端木薰准允,便脚下抹油,逃命去了。
这洛贵妃发火简直是太可怕了!
薛太医发誓,一会儿回了太医院他就递交奏折,告老还乡,离这是非之地,是逃得越远越好。
见所有人都出去了,紫衣眯着眼睛靠近端木薰,直至将端木薰逼到一处角落:“皇上,是不是该跟我好好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端木薰缩了缩脖子,这种时候,还是装傻充愣才是明智之举啊。
“自己做的事情,要臣妾给您重复么?臣妾重复倒是无所谓,只是臣妾怕自己说到气头,会忍不住——”紫衣低头看了看端木薰,“会忍不住手起刀落。”
“爱妃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啊——对了,臣妾隐约记得,当初皇上您可是答应过臣妾的,只要到时候引得洛文成谋反臣妾就可以功成身退。不知道此事还算不算数?”
紫衣的话音一落,端木薰就皱起了眉头。
“紫衣现在恳请出宫,不知道皇上允不允?”
“朕不答应!”端木薰站起身,回答的斩钉截铁。
“皇上,所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朕可以不做大丈夫!”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笑,端木薰足尖轻点,手臂顺势环过紫衣的腰,抱着紫衣飞进内殿,还未等紫衣缓过神来,两瓣薄唇已经落在了紫衣的唇上。
唇间带着淡淡的药香。
紫衣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俊颜。手肘用力,狠狠的将眼前的男人推开,顺势抹了抹刚刚被吻过的唇:“对不起皇上,臣妾有洁癖。”
不是紫衣还想要生气,只是她过不去自己心里这道坎儿。只要一想到端木薰与别的女人的画面,她就恨不得将整个世界大卸八块儿。
“紫衣……”端木薰皱眉,伸出手想要拉住紫衣的衣摆,却被紫衣躲了过去,“紫衣,我错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端木薰差一点就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紫衣,却猛地意识到他还不能说。涪梓晴绝对就是许晚晴没错,涪陵的父亲已经将事情的经过与他细细说过。
那日,涪陵的父亲驱车前往山中,马儿却忽然受惊狂奔,最终导致马车撞在石头上,四分五裂。
可是即便如此,涪陵的父亲也只是受了轻伤,毕竟常年在外,面对这些突发事情还是有最基本的应对能力的。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那马儿竟然又折回,直直的向着他冲撞过来,而刚巧,涪梓晴从此经过,将摔在地上的涪陵父亲扑了出去,免过被马儿踩踏。
涪陵的父亲道谢的时候,那涪梓晴忽然说自己是孤儿,无父无母,更是没有名字,想要认涪陵的父亲做义父,涪陵的父亲见其可怜,便答应了下来,并为她起名为涪梓晴。
之后没多久,涪梓晴就想要去京城,涪陵的父亲这才提高了警惕,不过想到涪陵也在京城,而端木薰又聪明异常,外加好奇心让他想知道这个女子究竟想要做什么,便答应了下来,这才有了那封亲笔信。
只是这些,现在都不能告诉紫衣,紫衣心性单纯,他无法确定她的身边的人是否都安全。
若是被有心的人知道,只怕日后他对付妖女以及纳兰妃儿的事情要有所纰漏。
至于他与涪梓晴发生关系——他的体内有毒,当初毒性不大还不至于伤害到身边的人,可是如今不同,毒素会从他的体内转到他人体内,使得他人与他一同承受这被毒侵蚀之苦。
他碰涪梓晴,纯属报复。
只是这些,他依旧无法对紫衣说。许是他的自私,他不想让紫衣知道他只剩下了不到三年的寿命,更害怕紫衣会为了他不顾一切。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了一句“我错了”。
紫衣很想要原谅端木薰,想他堂堂一朝皇帝,碰自己后宫的女人又如何?!如今,他可以纵容她如此不顾形象的打骂他的妃嫔,又可以毫无尊严的向她道歉,她不该再生气的。
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
“紫衣,我答应你,以后我不碰任何人了,好不好?”端木薰见紫衣犹豫,再接再厉,他可怜兮兮的看着紫衣,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再抬起,可是就是不敢去碰紫衣。
【110】()
看着端木薰的样子,紫衣心里一疼。幽幽的叹了口气,她拉住端木薰悬在半空的手,借着力道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不许再碰别人,不许再宠别人,不许再爱别人。”
紫衣声音哽咽,想起这些日子她病怏怏的,却得不到端木薰丝毫的温暖,紫衣就委屈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好,我答应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再碰别人,不再宠别人,不再爱别人。只宠你,只爱你。”端木薰轻轻的将手放在紫衣的脑后,他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安心,如此的踏实过。
似乎自己怀中的这个女子,就是他的一切,他的整个世界。
竖日,紫衣被端木薰亲自送回了紫瑶殿,不过短短几日,碧儿和翠儿都憔悴了。
好在年纪还轻,看到自已,翠儿立马抹掉了鼻涕眼泪,飞快的奔了过来,小嘴巴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在紫衣耳旁重复:“娘娘,你可回来了,你若是再不回来,我和碧儿姐姐就要掘地三尺了!”
紫衣笑着刮了刮翠儿的小鼻尖,戏虐道:“你这是在说我是那打洞老鼠?还掘地三尺,看我不撕烂你的小嘴儿。”
翠儿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欢快的跟在紫衣身后。
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阳光暖暖的照在一片洁白的大地上。整个紫瑶殿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光辉。
端木薰对外宣称,洛贵妃失踪一事是他一手策划,为的是引出其余叛党。洛贵妃积极配合,查清乱党,更是揪出了宫中那些不肯安分守己,妄图栽赃陷害的小人。
洛文成谋反,已经查明其家人并不知情,特此大赦洛家,只是抄了丞相府,夺了洛文书的兵权,将洛家一家人发配边疆,从此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
而洛紫衣,念其帮助排出乱党有功,但功不抵过,降为贵人,扔赐居紫瑶殿,赐姓凌,从此更名凌紫衣,与洛家再无任何关系。
这道圣旨一下,在宫内也算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后宫中更是有人喜,有人愁。
美人们见紫衣没有被处死,甚至没有被赶出宫,个个心中不平,却无处发泄。
而皇后,惠妃,晴妃几人则喜得是贵妃降为贵人,从此她们的品级高出紫衣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不弄死不赶出去反而更好,这样子她们才有机会慢慢的报复。
午时刚过,紫衣端坐在紫瑶殿内,虽然降了品级,但是这殿内的东西却只多不减。紫衣知道,是端木薰对她心存愧疚,不过,一个名头而已,她不在乎。
不出所料,在这凳子都还没坐热,门外就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群人。
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惠妃。
看来,她和聂婉柔这梁子,是怎样都解不开了。
“呵呵,我瞧瞧,啧啧,这贵人能和妃子一个待遇,看来皇上还真是疼你呢。”还未进殿门,内婉柔那尖酸的声音便传入耳中。
紫衣冷笑,依旧坐在凳上不动。
今天,她就是要给这些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个下马威,让她们知道,在这宫中,即便她只是个宫女,依旧是这些个女人惹不起的。
聂婉柔走进正厅,抖了抖衣领,高傲的扬着下巴。
“大胆贵人,见了我家娘娘为何不拜?”
不待聂婉柔发话,她身边的小丫头就指着紫衣的鼻尖儿厉声质问。
“啪”的一声,紫衣的巴掌稳稳的落在了那小丫头的脸上。
小丫头被打的一个激灵,捂着脸颊不敢置信的看着紫衣。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贵人,还轮不到你这小丫头来指着我的鼻尖儿。”紫衣说着,拢了拢衣袖,走到聂婉柔身前:“惠妃娘娘,您的小丫头如此不懂事,若是哪天冲撞了其他人,怕是会给娘娘招来祸事。紫衣冒昧,替娘娘教训了不知礼仪的小丫头,还望娘娘不要怪罪。”
“呵呵,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贵人。”此时的聂婉柔,却也不见生气,依旧面带冷傲,“教训完了本宫的丫头,本宫现在也来跟凌贵人算一笔账。”
对着身后的小丫头挥了挥手,那小丫头便恭顺的递上手中托盘,托盘中是一根黑色皮鞭,皮鞭旁还有一个小碗,盛着红色的液体。
另一个丫鬟拿起托盘上的皮鞭,细细的将那液体涂抹在鞭身,递到聂婉柔身前。
“今日,本宫前来不与你算旧账,过去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细细的把玩着手中皮鞭,聂婉柔阴阳怪气道:“凌贵人今日见到本宫,似乎还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