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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主公的胞弟,更因为他对待士卒便犹如兄弟。
夏启默然,这洛阳城乃是都城,城高墙后,且护城河于四面环绕,四万人守着确实少了点。
虽然他手上还有两万多的兵,但要原来城防军数千、近万人,得防备秦琪等人所统帅,意图尚不明确的大军。
南宫那两万西凉兵当然也不能轻动,三千西凉铁骑于守城更是毫无用处。
所谓攻城战,入城的方法只有那么几种,不是诈开城门,就是用巨木撞开城门,剩下的就只能是爬城墙了。
以褚絮的条件,与洛阳城门的坚固程度,褚絮就是再强也只能命令士卒爬城头了。
伸手摸了摸平原门那厚实而巨大的城门,夏启心里有些自得。
先来一步的人总是能吃到肉,后来的人可能会有点汤喝,但老子让你连汤也喝不到。
这时,夏启见到一个身材伟岸的将军向他走来,正是他麾下五大将之一的樊茂。
樊茂走到夏启面前抱拳说道:“末将见过主公,主公召末将何事?”
夏启看着樊茂吩咐道:“你去城内,所有的医馆,将所有郎中全部请到这里。如果有人不行,就绑来,只要不见血,什么方法都行。”
樊茂愣了愣:“主公这是。。。。。。。军医不够?”
夏启叹了叹气:“何止是不够啊,根本没几个。留下一百人,将城墙上的伤员全部抬到城里,其余人全部给我去找。”
樊茂也知道事情严重,正色答了一声:“诺!”便下去安排了。
因为是救治同袍,所以这些军士效率奇高。不一会儿便找来许多郎中,西凉军中的伤员终于得到了救治。
……
刘瑞这几天一直关注着并州军的情况,并州军攻打洛阳七天未下,早已经是强弩之末。
刘瑞站在庭院中,闭着眼睛叹道:“并州军该乱了。”
随后对站在身后的孟胡说道:“去,带上北宫卫,随我出城。”
孟胡抱拳说了一声:“诺!”随后转身退下。
……
几天下来,并州军可谓是伤亡惨重。伤病营里充斥着哀嚎,像催命符一样的让吕炆坐立难安。
这些伤兵每一声哀嚎,都犹如一把利刃划在吕炆的心上。
终于,吕炆在傍晚时分,拿着剑走进了褚絮的帅帐。
褚絮看到吕炆进来随口问道:“是文龙啊!有何事?”
过了一会儿见吕炆没有回答,他抬起头,正好看到吕炆阴着一张脸。
褚絮笑了笑问道:“怎么了?阴着一张脸,这可不像你。”
吕炆看着褚絮问道:“父亲可知道,这些时日我军的战损?”
褚絮脸色一僵,移开视线不与他对视,冷冷的说了一句:“过半!”
吕炆一脸惊讶:“原来州牧大人也知道,我军伤亡过半了。那为什么还要让弟兄们去送死?”
褚絮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又瞬间淹没,说道:“陛下身陷囹圄,我等即食君禄,当救陛下脱困。”
吕炆有些气急,他大声说道:“那你知不知道,如果并州军在这里拼光了。并州对于北方异族就是一片坦途,到时候匈奴人再大周的领土上烧杀掠夺,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褚絮内心挣扎了一下说道:“我没得选。”
吕炆脸上露出杀机,低声说道:“不,你有得选。”
说完拔出剑对着褚絮,不过迟迟不肯动手。
“你要杀我?”褚絮有些难以置信,不过似乎又在他意料之中。
他谈了口气又说道:“你早就想杀我了!”
他沉吟了一下,说道:“到底还是年轻啊!这天下的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说完开始笑了起来,笑得很慈祥。丝毫没有将要被杀的愤怒或者恐惧。
吕炆扭过头去不敢看他,只是说道:“你别说了!”
褚絮没理他,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很高兴的,为了你终于想了那么一下人情世故,我心甚慰。”
吕炆又把头扭回来看着他,忍住不让眼泪流吃不来,哽咽的说了一声:“你去死吧!”
褚絮露出了笑容,笑容里含着洒脱和慈爱:“我去死了。”
吕炆把头扭向背面不看褚絮,手中的长剑一划,划破了他的喉咙。
第90章 捡漏王刘瑞()
提着褚絮的头颅走出帅帐,帐外的众将看着他手中的人头,全都愣在那里,没人想得到,包括李复也没想到吕炆真的杀了褚絮。
正在众将都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吕炆开口了:“褚絮不惜士卒性命,欲让尔等送死。古人云:君无才则士不来,君无赏则士不往。
如今,褚絮对你们不仅无赏,还要让你们去送死,让你们这几万人去攻打洛阳。如此主公,你们还想为他卖命?”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楚的传到了现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那些本来对吕炆抱有敌意的士卒也慢慢放下了敌意,可见吕炆在军中的威望不亚于甚至超过了褚絮。
吕炆赶忙趁热打铁说道:“我决意投靠夏启,愿意跟着我的,就跟我走。不愿意的,你们可以回并州,我不希望听到并州被匈奴人攻破的消息。”
吕炆此话一出,全军分成了两派。一派以吕炆的心腹,魏熵、侯乘为首跟随吕炆,大约七千人左右。
另一派以李复为首,这部分占了大部分,共一万三千人左右。
魏熵愣了,他是吕炆的死忠。他看到李复的态度顿时急了,上前抓住李复的衣领:“李复,你什么意思?文龙平日待你不好?你要离他,离我们而去。”
吕炆看着激动的魏熵,立刻上前将他拉开说道:“好了魏熵,人各有志,他们不愿意跟我,强留也没有用。”
魏熵听到吕炆制止,手一甩走到一边生着闷气。
吕炆走到李复面前,帮他整理了一下被魏熵弄乱的衣襟说道:“以后我没法带你了,一切都得靠你自己。”
李复忍着眼泪说道:“兄长放心!”
吕炆一笑:“我挺亏欠你的,想当年你刚来并州的时候,带着七八个弟兄。断了一根手指,这些年死了几个,你的手。。。。。。。”
李复看着吕炆一副愧疚的表情说道:“兄长,别说了!断指只是我曾经立下的誓言,与兄长无关。要不是兄长,我只能带着那些兄弟们自生自灭。”
吕炆打断了他说的话,深吸一口气说道:“走吧!再晚就走不了了,快走!”
说完背过身去不再看他,李复看着吕炆的背影,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带着身后的将士向北走去。
吕炆看着远去的长龙发呆,良久才开口说道:“我们也走吧!”
他们一直走到通往洛阳的山道上,突然间,山林里的鸟全部被惊出山林,在天空中盘旋,接下来便是火把的光亮照亮了黑夜。
吕炆向两边山峦望去,只见山峦之上,出现连绵的弓弩手。
他们将弓弩对准了吕炆极其身后的七千并州军,那一支支箭矢犹如毒蛇般盯着他们,在火把的照耀下反射的光芒令人胆寒。
而与此同时,他们的前后两房出现陷阵精兵,立重盾与前后两方,阶段他们的前后道路,将他们彻底包围。
而盾阵之后又是无数刀盾兵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冲出来搅碎他们,而之后又是无数弓弩手张弓搭箭对准了他们。
被困在这样的环境下,并州军引以为豪的机动性便被限制住,骑兵根本无法提起速度。
不过吕炆心里清楚,对方并不想杀自己这些人,不然就不是这样包围,光山岭上的弓弩手就能让自己身后这些人伤亡过半。
就在吕炆思考着对策时,前方盾阵缓缓变阵,从中间让出一条路。
只见一个约摸二十来岁,身穿黑袍黑甲的青年策马出来,身上不仅有着久经战阵的杀伐之气,还有一丝上位者的气魄,让吕炆有一丝心惊。
吕炆平复了一下心情,对青年抱拳道:“在下吕炆,字文龙!敢问阁下姓名,为何挡我去路?”
青年抱拳道:“我便是卫尉刘瑞,来此乃是希望邀请吕将军和诸位并州将士去洛阳做客。”
这时,吕炆旁边的侯乘说道:“我们本来就要去洛阳,就不劳卫尉费心招待了。”
刘瑞摇了摇头笑道:“不一样,你们现在这样去,会被当作叛军剿灭,可是应我刘瑞之邀就不一样了,你们就会有合法的身份,所以诸位还是和我们一起进城的好。”
魏熵冷哼一声说道:“不就是想吞并我们吗?说得那么漂亮,有本事杀过来,我并州儿郎也不是好惹的。”
魏熵这话可谓是把窗户纸捅破了,本来吕炆还能够和刘瑞周旋,魏熵这一开口,直接把这些东西摆到台面上了。
只见刘瑞咧嘴一笑,眼神中充满了奸诈,说道“既然说破了,就不用再费口舌了。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你带着这些人并入我身后的骧骑营,要么你们就留此地与青山绿水为伴吧!”
说完手往上一抬,身后所有的弓弩手瞄准了前方吕炆的军阵,只待刘瑞一声令下,箭矢便会组成箭雨吞噬这支孤军。
“且慢!”正在两军剑拔弩张之际,吕炆突然喊道。
他翻身下马,不顾身边就成、魏熵的阻拦,走到刘瑞身前,直接跪下口中喊到:“吕炆携七千并州将士拜见主公,求主公收留。”
侯乘和魏熵愣住了,在他们心里,吕炆一直都是桀骜不驯的样子,哪怕是他的义父,并州牧褚絮也没让他跪下过。
如今,一身傲气的吕炆为了身后这七千将士的性命,为了这些人有一个容身之所,向一个和他一般大的青年下跪了。
这让二人心里如同刀割,他们翻身下马,走到刘瑞面前,跪下吕炆身后两侧口中高呼:“求主公收留。”
不过刘瑞并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坐在马上,冷冰冰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