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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骂完两字,立刻站起道:“袁候是个聪明人,这点老夫王明认同,但是你让两个孺子小儿去做这么重要的事情,就太过渎职了,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这可牵扯到很多人的温饱,袁候是不是太过儿戏了?”
袁云愣神了半天,即便对方报了姓名,却依然没猜出这人是谁,最后只能无奈的看向了郑玄。
郑玄摇了摇头,然后指着王明介绍道:“这位乃刚到学院的王明王景中,乃朝中谏议大夫王朗的从弟。”
听到郑玄介绍完,袁云才反应过来,王明他确实不认识,但是王朗的大名他可当真如雷贯耳,不就是后来被诸葛亮当场骂死的那个老家伙嘛,只是现在他应该只是个中年人罢了。
王明等着郑玄介绍完,脸上立刻浮现出一股傲然之色,他们王氏打从被孙策打败后,就举家迁到了许都,如今也算是朝廷的重臣。
而瞧不起袁云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王氏一直与曹仁交好,而在曹仁那里,他自然听不到关于袁云的好话,尤其是听说袁云曾经差点杀了司马懿,他就更加的不爽袁云了。
在他眼里的司马懿,那真是个人中龙凤,绝对的上上之人,每次与之交谈,都会发现对方魅力无穷,绝对是个可以成就大事的年轻人。
由此,司马懿的敌人袁云,那自然就变成了坏人和大反派,这简直就是最理所当然的事情。
王明此刻已经走前一步,然后来到了袁云身边,然后用着一种长辈的姿态接着刚才的话题道:“原来袁候也是如此年轻,难怪会做事如此荒唐,洛阳看似繁华,却不知道浪费了多少民脂民膏,这样靠着血汗堆积起来的繁荣,老夫看也支撑不了多久。”
王明说话的时候,正巧远处的柳依依不知道和吕绮铃说到了什么,立刻发出了一阵十分悦耳的银铃笑声。
王明听到以后眉头立刻紧皱,十分不悦的继续道:“难怪袁候做事如此没有规矩,你看看你家中的妾室,也是个不懂规矩为何物的青楼妓子……”
呯!
这一声响不是火药枪发出的,而是袁云一拳就打在了王明的鼻子上,连带着两颗大门牙也飞了出来。
袁云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自己的拳头,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非常强壮了,过去要想蹦飞别人的牙齿,那么至少要多下几拳,现在仅仅一拳就办到了,这让人十分满意。
只是考虑完这些有的没的,袁云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赶在别人过来拉自己之前,又狠狠的踹了王明几脚,而且每脚都踢的十分阴毒,专挑男人的要害位置。
等到袁云终于被徐庶拉开以后,王明已经不能看了,牙齿碎了一地,命根子估计也是重伤,几根肋骨也估计是保不住了,此刻他只能十分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哀嚎。
郑玄一直在边上老神在在的,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就没有看见,因为王明刚才说错了一句话,彻底惹怒了他,那就是王明说,洛阳的繁华是敲诈百姓的血汗建立的。
对于洛阳如何建立起来的,郑玄全部都看在眼内,所有人的勤劳,所有人的努力,甚至为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这个王明一句没脑子的话,就将这些全部否定,这焉能让人不气?
“石沉,将这个王什么的蠢货给老子扔出去,记住了,是用扔的!”袁云呼喝一声,转瞬就甩开了徐庶的胳膊,然后小心的整理了一下袍服。
等到袁云终于感觉不那么气喘了,才笑眯眯的作了个罗圈揖,然后歉然的说道:“本侯刚从北方征战回来,身上的戾气还没法收敛,一下爆发出来,倒是吓了本侯自己一跳,各位勿怪,嘿嘿,勿怪。”
郑玄身边的几个荆州名士立刻起身抱拳回道:“无妨无妨。”
说完,就再没有一人敢随便说话了,心中都在想着,这位袁候的脾气也太暴了,人家不过是说你办事胡闹罢了,而且让两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去丈量万亩的土地,确实是有些胡闹,结果被人揭了出来,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位袁候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
所有人瞬间就给了袁云一个十分中肯的判断。
这时柳依依瞧见了热闹,也看见了袁云当场狠揍了一人,所以很是好奇的过来打探,到了郑玄这一桌后,立刻将一套礼仪全部做了一遍,简直滴水不漏。
等到行礼结束,柳依依才娇俏的对郑玄说道:“侄女晚来问候,老爷子勿怪勿怪。”
郑玄呵呵笑道:“老夫可没什么好见怪的,乖侄女快去看看你家夫婿,他可是把老夫的客人给扔了出去。”
柳依依立刻点了点头,然后笑眯眯的去了袁云身边,对于她而言,袁云就是太和蔼了,要是能每次都把不如意的人给丢出家门,也不用活得这么累了,扔个把人算什么,最好每天都扔出去十几人,这样那些讨人嫌的也就不会来惹烦了。
柳依依去了袁云身边后,在场的所有荆州名士又下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刚才被扔出去的王明确实是个无知的蠢材,而且出口中伤人家的妻妾,只能说是活该倒霉。
而最重要的一点,柳依依是郑玄的侄女,加之刚才她过来给众人行礼时,简直比那些大家闺秀做的都好,怎么会是王明所说的没规矩的青楼妓子,由此就可以看出王明这人无中生有,品行不端。
袁云被柳依依劝慰了几句,就再次来到了郑玄身边,然后作揖后就告辞去了别的桌子,今晚来得客人着实不少,不可能一直在这里转悠。
很快不和谐的气氛就被热闹的场面所取代了,至于王明这个人,则再没人愿意去想,被主人家扔了出去,绝对是最耻辱的一件事情。
“各位,今日所来之人都是高雅之士,尤其还有康成老爷子到场,所以咱们不如在主人家开宴之前,弄些诗作出来,也好替袁府的三女求点才气。”许仪的声音很浑厚,完全继承了他老子的大嗓门。
第六章 宴会(下)()
在场所有人听到在开宴之前还有诗会,都大为赞同,尤其是荆州来的几位名士,他们心中自然都有自己的得意之作。
此刻在如此隆重的宴会之上,如果将他们的得意之作念诵出来,必然可以为以后自己待在洛阳打下一块好的基石,尤其是今晚来的都是洛阳有头有脸的人,这种机会必然需要好好把握。
许仪见大家都表示了同意,立刻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既然是我提议的,那就让我现在开个头,小子正好准备了一首诗作,还望大家点评点评。”
夏侯楙一听许仪如此说,立刻全身一震,赶紧从桌子边跳了起来,然后告罪一声,只说他要去小解,便匆匆的溜了。
许仪有多少斤两,夏侯楙当然最是清楚,虽然比他老子许褚要好一些,但是作诗这种高雅的事情,他是绝对不沾边的,万一他要是在这种场合念出当年他老子的名诗《大棒槌》,那可就丢人丢大了,所以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许仪见夏侯楙忙着狼狈逃窜,立刻不悦的哼了一声,然后清了清嗓子,这才鼓着从他老子那里继承来的浑厚嗓音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抟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夏侯楙听到一半,就不打算再尿遁了,而是老实的返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后摆出了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还不时的晃晃脑袋,弄得他好像真听懂了一般。
许仪念罢,立刻做出伟丈夫的模样,然后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口就将大腕里的酒水全部干尽,这才大呼一声,道:“诗名《上李邕》,小子不才,各位见笑了。”
许仪才念出《上李邕》三字,袁云瞬间一口老酒喷出,然后就拼命的开始咳嗽。
刚才就被许仪纠缠的没办法,这小子一直想要在学院这些名士面前扳回一局,所以死皮赖脸的让袁云给他作一首诗,好让他打肿脸充胖子。
可是你他妈的也把诗的名字改了啊,上李邕,这李邕都还没出生呢,你上个鸟啊,不如回家去上你老婆吕绮铃,妈的!
郑玄这时也满脸惊愕,对诗作的狂妄没有一点不悦,反是觉得年轻人就该如此有志气,只是这李邕是谁?好像从来没听说过。
“许公子,这李邕是何许人也?”
终于有人问出了大家共通的疑问,许仪眨眼就呆滞了起来,这时才反应过来,妈的,名字忘记改了,原来这《上李邕》竟然是个人名,倒霉催的,这下可要糗大了。
“李邕也是仙人子弟,之前来洛阳探望袁候,这才有了一面之缘,此人真乃仙风道骨,法力更是无边无际,上能呼风唤雨,下能让河水倒流,小子就因为佩服此人,这才作诗一首相赠。”许仪高声说完,就强烈的喘了几口粗气,这绝对是他这辈子说得最牛逼的一个谎,没有之一。
袁云此刻嘴角不住抽动,妈的,怎么又扯到老子身上来了,本来这些年已经没人再提他这个神棍的身份,现在好了,估计今晚一过,这股子妖风又要开始刮了。
倒霉催的!
正在袁云哀叹的时候,只见曹昂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随之低声笑道:“许仪这首诗是你教的吧?”
袁云尴尬一笑,就当做承认了,曹昂也苦笑了起来,刚想接着再说两句,几听一个童音传道:“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亦学牡丹开。”
两人顿时一阵错愕,抬眼望去,正看见曹冲缓慢的从柳依依那一桌走了出来,嘴里叨念的正是一句不错的诗句。
曹冲念完诗,已经走到了中央位置,然后对着场中年纪最大的郑玄微微拱手,这才笑眯眯的说道:“这首诗晚生取名为《苔》。”
曹冲话音一落,只见邓艾也走了出来,嘴中也跟着念道:“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邓艾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