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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童顿时大急,带着哭腔就喊道:“莫要伤害我家中亲眷,有事我一人担着就是。”
啪!
袁云用折扇狠狠敲了一记对方的后脑勺,这才厉声喝道:“朝廷反贼的罪名,你一个白衣的小子担得起?”
待石沉去请家长的时候,袁云又返回了小溪边的草棚,微微向着已经在沏茶的诸葛均拱了拱手,然后悠然的坐了下去,对于那些还在哭号的少年人,则根本懒得理会了。
诸葛均淡然的给袁云倒了些茶水,然后问道:“袁候打算怎么教育这些小辈?”
袁云回头瞄了眼,立刻挂上了一个笑脸,道:“这两个带头的少年人倒也有些潜力,本侯打算帮着孔明兄好好的收个尾,不知道害怕为何物,早晚他们会被自己给害死,这次且让他们受着吧,一会等他们各自的家主来了,照样是一顿板子伺候。”
诸葛均一怔,提醒道:“袁候之前就已经与这些人接下了梁子,如今再打他们板子,岂不是更加难以化解这段仇怨了?”
袁云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道:“这两家当年在宛城死了这么多人,这仇恨绝无可能被化解,既然如此,那本侯就一直做坏人好了,而且如今这世道啊,坏人可比好人吃香的很哪。”
第三十八章 三顾茅庐(下)()
小孩子总是会成长的,有时候需要很多年,有时候仅仅只是一个教训,一个严重的教训。
当袁云将范氏与张氏的家主找来时,两位家主还带来了大量的亲眷,前前后后足有三十多人,而且全部都是女眷,即便家主也是女性,只是年纪大一点罢了。
板子最后还是没打下去,不过范桦与张童却被带去了火药军的营地,袁云对于眼前的两个小子十分感兴趣,所以一路过来都在不断的恐吓他们,好在这两个小子还算坚强,一直咬着牙,没有求饶也没有哭闹。
黄月英的教育还算不错的,至少这一对活宝兄弟的血性还在,只是也不知道黄月英是故意的,还是没有注意,总之关于世事与礼法方面的事情,两个小子几乎都很淡漠,这也是他们如此大胆的原因所在。
“敢问袁候,你到底将我们的家人怎么样了?”张童终于忍不住了,于是高声问了一句。
从两日前被带来这座营地,他们就一直被关押着,这让他们两人无比的担忧,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都发生了什么,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们两人都不会好死,不过两人被关在一起,倒也可以互相打气,所以硬是坚持了下来,在囚牢里没有求饶,也没有喊闹。
现在,袁云终于肯见他们了,这顿时也让两人放松了不少,想着早晚都要挨这一刀,那不如早些,也免得多受活罪。
啪!
袁云转手就给了张童一记后脑勺,然后才悠然的说道:“要用‘您’来称谓老子,不见老子岁数比你们年长很多吗?”
敲打完了张童,袁云又看向了范桦,接道:“你们的家眷全部被老子砍了,那一排排的脑袋,啧啧啧,血淋淋的很是好看。”
范桦听到这,瞬间就炸了,大声的喝骂道:“袁云,我与你不共戴天,我要杀了你……”
还没等他冲出两步,就被身后的侍卫一把按倒,就此再也无法争扎半分。
张童也是咬牙切齿,奈何也被侍卫压着,根本无法动弹分毫,只是他眼中全是血丝,看着还真的有些渗人。
袁云依然满脸笑意,接着说道:“本侯也是个心善的,你们的那些弟弟妹妹们倒还活着,只是他们要想继续活着,就必须杀了你们两人,你们来做个选择吧,你们活则那些弟弟妹妹死,你们死则他们活。”
“我们兄弟死,弟弟妹妹们活。”范桦与张童几乎异口同声的答道。
袁云嘴角微抬,没再理会眼前的两个小子,而是对着营帐一侧的石沉说道:“在营地内挖一个洞出来,本侯要活埋了他们两人。”
石沉立刻领命去了,倒是还在营帐正中站着的范桦与张童愣住了,良久,范桦才全身打着摆子想起来,师父黄月英曾经说过,这位袁候最喜欢的就是活埋人,曾经坑了袁绍七万降卒,绝对是个大恶魔。
袁云眼中逐渐转寒,道:“你们知道被活埋以后会怎么样吗?首先,你会发现呼吸很难受,不管怎么使劲,胸口都好像压着一块巨石,让你又闷又恶心;接着,好戏就来了,你们也知道埋在地下的尸体都会被虫蚁啃肉,很快你们的心跳声就会吸引来一群群的虫蚁,它们会从土里钻出,然后一点点的啃食你们的血肉,你们只会觉得全身又疼又痒,直到你们彻底失去知觉死亡为止。
这下两个小子再也说不出话了,两人噗通一下都坐在了地上,身后两个彪雄大汉却拼命的忍着笑意,被活埋在地下一炷香不到就窒息了,哪里还感受得到这些,明显是袁候又在忽悠人了。
不多时,范桦与张童就被返回的石沉带了下去,两个地洞挖的很好,刚好分别可以容下一人,却又空间不大,人在里面只能半躬着身子。
只是石沉这蠢货还真的把土给夯实了,这样要是关了人进去,恐怕真的马上就会窒息,于是袁云就在上面插了两根透气的竹竿,这才将人带到了坑边。
“老子生死都是一条好汉,袁云你用这般恶毒的手段对付我们兄弟,我们兄弟照样不会向你低头!”范桦甩下一句话后,就看向了边上的张童。
张童见范桦在看自己,立刻挺了挺胸膛,然后大喝道:“死则死矣,有什么好惧怕的,袁云……”
还没等张童把豪言壮语说完,袁云一脚就将他踹下了坑洞,然后便开始吩咐人抬来了两块看似很厚重的木板,旁边还堆着一些巨石,显然就是用来压这厚木板的。
当坑洞顶部的盖板合实以后,内部的空间瞬间漆黑安静了下来,只能勉强听到外面有些许脚步离开的声音,范桦倒也光棍,想着反正必死无疑了,所以干脆往地上一坐,闭上眼睛等死。
张童就比较难过一些,他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是内心还是比较胆小的,所以关在洞里以后,终于没人看见了,他就开始不断的哭泣,心中已然升起了一丝后悔,今天好赖不赖的为啥一定要去招惹这个万人屠啊?
心里估计也有半个时辰了,范桦发现有些气闷,他顿时想起刚才袁云说得话来,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开始小心的用手摸了摸四周,还好没有什么虫蚁出来啃食自己,不过他敢肯定这绝对只是时间问题,惨剧早晚还是会发生的。
张童已经哭得没力气了,所以迷迷糊糊的反是睡了一觉,等到他醒过来时,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现在感觉有些气闷,只是眼前漆黑一片,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摆脱这样的环境,世界显得如此安静,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这下就让他更紧张了,于是心跳声就更大了。
真的要死了,原来死的时候这般痛苦,这般恐怖,最要命的是没谁知道你被埋在这里孤独的死去,这种逐渐扩散的心理阴影让两个小子终于坐不住了,他们开始四处拍墙,大声呼叫,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根本没有任何人理会他们。
人在死前总是会挣扎一下的,有人叫回光返照,有人叫临死一搏,现在范桦与张童就是如此,他们开始在四周挖墙的时候,就开始逐渐陷入疯狂,然后流着眼泪鼻涕大嚎着甩胳膊蹬腿,最后在压抑到极限的时候,两人纷纷用头向着上方顶去,只想一头撞死在天花板上,但是意外的是他们竟然直接钻了出来,现在脑袋全部伸出了地面,身子却还在地下。
等到两人将脑袋钻出来以后,袁云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品茶,手里还抓着几卷待处理的文书,看到两人冒出头来,才斜着脑袋对身侧的石沉问道:“用了多长时间?”
石沉嘿嘿一笑,道:“两个不中用的小子,一个时辰不到就坚持不住了。”
这话一出,周围一圈正忙碌的火药军士卒都看向了身子还被没埋着的范桦与张童,瞬间就是一圈的大笑声传来,让两人顿时脸红耳赤。
袁云饶有兴趣的走到了两人的脑袋边上,然后低头看着两人笑道:“不是不怕死吗?哎呦,你们瞧瞧这二位,满脸都是鼻涕眼泪的,你们在地底下一定是哭爹喊娘了吧?刚才的大义凌然呢?什么生死都是一条好汉,什么死则死矣,简直笑掉别人的大牙。”
现在范桦与张童已经无言以对了,两人纷纷掩住了自己的脸面,生怕给人瞧见,但是红透的耳根子却依然出卖了他们。
袁云笑眯眯的再欣赏了一遍两个小子的窘迫,这才对着石沉吩咐道:“好了,早上的余兴节目也结束了,诸葛亮那货终于返回隆中了,现在就去准备马匹,我们去见见这位隆中的大当家。”
“袁候,我们的弟弟妹妹怎么办?”范桦现在也顾不得羞耻了,立刻大声追问了一句。
袁云呵呵一笑,然后冷然道:“下午你们跟着老子一起返回隆中,然后就与你们的弟弟妹妹死在一起好了,这就是你们该为自己冲动付出的代价。”
这一路返回,范桦与张童都没有了说话的心思,经过这几日的折腾,他们经历了很多,也感受了很多,如今两人斜靠在囚车之内,都在出神的看着远方的景色,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这次迎接出来的不是诸葛均,而是怒目而视的黄月英,她飞快的就窜入了袁云的队伍,然后停在了袁云的马前,稍微看了眼远处囚车上的两个徒弟,顿时又皱了皱眉,因为那两人一身的泥泞,脸上也全是花的,也不知道是被怎么折磨了。
“袁云,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对我的徒儿做了什么?”黄月英才问了一句,囚车内两个呆滞的少年人立刻就清醒了过来,然后马上开始哀嚎着呼唤着黄月英的名字。
袁云撇了撇嘴,然后对囚车内的范桦与张童冷笑道:“我还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