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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旋转餐厅的风景极佳,可以俯瞰整个深圳和香港的新界。整个餐厅在不知不觉中转动着,慢慢变换出新的视野来。
小磊吃饱喝足了,就坐在窗边静静地欣赏风景。那天阳光特别明媚,将整座城市照耀得充满生机与活力。过了不知多久,小磊轻轻地感叹道:“深圳真漂亮啊。”
“是啊,是座年轻人的城市。”我把手搭在他的肩头。“小磊,不如你找个机会调过来吧。”
小磊眯着眼望着窗外,良久不语。过了很长时间,才叹口气道:“谈何容易。我们公安系统的,不象你,一个公司不满意,可以跳到另外的公司去。我们只能限在这个系统内部。”
“你也可以辞职吗。”我说。“外面的世界大的很。”
“辞职?”小磊看着我笑起来。“辞了职我干什么?难道去做保安去?再说,你也知道我很喜欢干这个的。”
听他这么讲,我也不再好说什么了。
后来我常想,也许那天我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一直隐约觉得,小磊那天好象很希望我能说服他。如果我能够再坚持一些,如果我再替他想想办法,找找深圳这边公安系统的门路,也许后来发生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想想也许这就是命吧。
五十九
那晚我俩边看电视,边东拉西扯地聊着天。小磊的胳膊搭在我的肩头,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我想许是分别在即,心情不好的缘故。
忽然间,他把胳膊拿下来,拉住我的手,呆呆地看了我半晌,才慢声道:“小涧,我交了个女朋友。”
虽然说我早已经料到,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给了我不小的刺激。我只是努力地牵动嘴角,想笑笑,没吱声。
小磊握了握我的手。“小涧,你也交个女朋友吧。你一个人在外面,也没人照顾你,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抬眼看看他,仍旧笑笑,淡淡地道:“习惯了,没所谓。”
他坚持着又道: “你喜欢什么样的,哥给你介绍一个。”
我攥着他的手,抬头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我喜欢你这样的。”
他听我这么说, 便沉默不语了。
静静的小屋里浸满了离愁别绪。
过了好久,我轻声问他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区运会,他百米决赛输给了一个三十九中的学生,接力比赛的时候又赢回来的事了。
他仔细地想了想,摇头说不大记得了,中学的时候参加过太多次的比赛了。
“你知道吗?”我轻轻笑着说:“我就是那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
他听了,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力搂了搂我。
那晚上床以后,我跟他说想让他从后面做我。他看了看我,答应了。
那不是最有快感的一次做爱,却是我印象中最深的一次。我俩都很投入,很动情。在最后的那一刻,小磊在我身上用尽全力地抽插着,仿佛要把我整个人都 吞没。
做完之后,我的后面流了血。我把它解释成一种纪念,虽说我的第一次不是给的小磊,但我心里的第一次是给他的。
尽管我的小磊,已经要不属于我了。
六十
看过听过很多为爱而撕打纠缠的情侣。有时我不禁想,我是不是太过理智了?星座上说我骨子里是很压抑的人,小磊也是。如果我们再放开些,结果是否就会完全不同呢?
小磊走后,我并没如他所愿,找一个女朋友,而是找了一个糖爹。
其实这个称呼对我和那个人都不怎么公平,尽管他的确很有糖,年纪也比我大不少。但他人很不错,后来在我自己出来干的时候,也帮了我不少忙,而且当初我的确是没有想过要在他身上讨些便宜。
他是在健身房把我钓上的。有一阵子我常去健身,希望自己能变得更有男子气概些。就是那时候遇见他,他主动过来跟我聊天。听他说他是从国外回来的,因为在国外养成了习惯,所以每周再忙都要来锻炼两三次。他的身体很结实,看上去也挺年轻的,我后来知道他实际年龄的时候吓了一大跳,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后每次遇到他,都会聊聊,有时他也过来指导指导我的动作。
想来那时我还是比较傻的,一直没往那方面想。亏我还说自己GAY 达很灵敏呢,不过他外表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后来他约我周末的时候去酒吧,我也没太多想。去的是一家很高雅昂贵的清吧,那里的人都比较装模作样。那时我还没学会那一套,去惯了吵吵闹闹的迪吧,一到那里,便有些畏手畏脚的了。他倒很自在,点了酒,跟我聊起来。
后来他提议我去他家坐坐,我才发觉有些不对劲。犹豫了半晌,才答应他。一方面有些冒险刺激的心理,另一方面还是觉得他不象,也许真是我想多了。
进了他家,我有些惊呆了。他家装修之豪华,是我前所未见的。相比之下,我那一直颇觉温馨的小窝,简直象是贫民窟。他带我参观他漂亮的卧室,一张巨大无比的床上铺着典雅的黑色床单。
忽然,他从后面抱住我,轻声说:“我很喜欢你。”
有一瞬间,我隐约记起那曾是我对小磊做过的动作,说过的话。
然后我就和他稀里糊涂地上了床。事后他跟我说,他已经结了婚,还有个女儿。我一点也不惊讶。他那么大年纪,没结婚才是怪事。
他老婆和女儿还在国外,即使回深圳来也是住另外一套房子。我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他真名姓方,是一家公司的老总。不过我并不关心,因为跟我没什么关系,尽管知道之后我总喜欢开玩笑似的叫他“方总,方总”。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做爱,就是看电视听碟。他有很多很多很老很经典的碟,有时我们会把气派的客厅里的灯光调得昏黄,他搂着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听音乐流淌,看岁月流逝。
他说我象他喜欢的第一个人,不说话的时候静静地坐在那里,有种让人爱怜的忧郁气质。
那时我才发现在他面前我常常是忧郁的。我们之间很少讲话。小磊也是一个不喜欢讲话的人,可是在他面前我总是滔滔不绝。现在静下来,我才发现自己一下变老了,比身边的那个人还要老。
我想我变成熟了,成熟得小磊见到我都不会认识了。
和方总在一起,我们彼此还是自由的。他不希望限制我,可能是他觉得这样对我来说是不公平的,毕竟他还是有家庭的,不能把整个人都给我。我倒是不在乎。后来我想,那时候我潜意识里大概还希望小磊有一天会回来找我。如果他回来了,我却已经爱上了其他的人,那小磊该怎么办?
有一阵我甚至异想天开地想求方总通过他的关系把小磊调到深圳来。后来觉得不甚可行,方才作罢。
现在回想起来,很难说清当时我和方总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不过,他还是给了我不少的温暖,这也是一直让我心存感激的。
新年的时候,方总请我去了趟星马泰。在马来西亚的槟城,我们住的酒店叫PARADISE, 靠着海边,非常漂亮。早晨起来,我和方总去酒店的游泳池游泳。我游累了,爬上岸边坐着。头上、身上都湿漉漉的,向下滴着水珠。微风袭来,带着丝凉意。风掠过处,水面掀起阵阵涟漪。远处峭壁下,就是一望无际的碧蓝的大海。
我隔着池水望过去,见方总坐在对岸的靠椅中,朝我笑着,远远的,看不太真切。
我忽然觉得,我们之间好象隔了一道重洋。
六十一
第二年快到“十一”的时候,小磊打电话来,说是要告诉我个好消息。
我让他赶紧说,别卖关子。他笑了半晌才说:“我升中队长了,任命刚刚下来。”
我一听,心里特别替他高兴。我知道小磊是个很有事业心的人,在这方面他是个很要强的男子汉。
正打算跟他说十一飞回长春给他庆祝庆祝,他在电话那头又说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我。
“你还好事成双啊。”我笑着打趣他。
他停了一下,才道:“我十一要结婚了。”
我当时脑子轰的一下,嘴里还强自说着:恭喜恭喜。
“小涧,回来给哥做伴郎吧。”他大概听出了我口气里的不自然,还在电话里故意开着玩笑。“你不回来,婚礼就办不成了。”
我忽然觉得身上一阵阵地发冷,只想尽快地撂了电话,敷衍道:“我们公司这些天特别忙,十一全公司都要加班,肯定走不开。喜酒你多替我喝两杯,等以后我回长春的时候一定补上。”
小磊还说让我想办法请请假。我说好,我试试。又言不由衷地讲了两句客套话,就放了电话。
放了电话之后,我一个人静静地在办公室里呆坐了很久。
那天晚上,我去了方总那里。方总问我是不是感冒了,怎么脸色那么差。
我说可能吧,你搂搂我,搂楼我我身上就暖和了。
六十二
我是又过了一年的五月分,回的长春,是去那里跟一个客户谈判。
到了旅馆住下,给小磊打电话,他非常高兴。还一个劲埋怨我怎么不事先通知他,他好开车去机场接我。一番话说的我心里热乎乎的,心想小磊还是我的小磊,一切都没变。
我俩约好六点半他到酒店大堂来接我去吃晚饭,给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