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月二日,也是龙抬头的节日。
联考是确定最终进入县试人选的考试,换句话说,即便是之前院考通过的人,在今日的院考也未必能通得过。
院考不过是官学白鹿书院内部的考试,而联考就不一样了。联考覆盖的范围,是整个西宁镇。这也就意味着,秦奕在联考之中,不光光是要和之前通过院考的众人比拼,更是要面对整个西宁镇私学的学子。
私学之中走出来的学子数量,远比白鹿书院多。这么多人在一起考试,其目的自然是为了竞争参加县试的那一百个名额。
龙抬头、龙抬头、龙抬头,也不知道有多少学子,会在二月二日这一场联考之中大放异彩。人们的心中在期待着,同样也以此为乐。
西宁镇的各大赌坊,在这一日,已经开出了盘口,迎接着诸多民众的下注。
“往常的时节,院考头名,也会成为联考头名的。所以,今年我赌秦奕,会是联考的头名!”
“秦奕出行在外三个月,很多东西没有学到,联考毕竟是联考,要面对的是整个西宁镇的学子。纵使秦奕有着三头六臂,他也无法和整个西宁镇上千名学子对抗。”
“听闻秦奕在去往益州的路上,结识了益州州牧之子凌志,写了一首行路难,而被凌志视为了知己。再往后,这一首行路难似乎被益州文武报收录了下来!”
“这算得了什么?联考与院考毕竟不同,谁也不能够保证自己不会在联考之中失利。更何况,这三个月之中,秦奕根本就没时间研习那些答题技巧,也没时间练习诗词文章。纵使编纂完成了百策集,可这对他联考的发挥,没有丝毫的帮助。你们尽情的看着吧,这一场联考,秦奕绝对不是头名!”
很多赌坊之中,都在下注。民众们自然也是吵嚷开来,并在不断的争论着,谁究竟会是联考头名。很多人选择薛贵,也有很多人选择秦奕,当然也有一部分人看好其他的学子。但不管怎么说,此时此刻,西宁镇上的各处考房之中,学子们已经开始着手答题了。
联考的试题和院考的题型一致,但是内容却完全不同,甚至有一些超出常规。尽管如此,秦奕并没有感到慌张,而是继续往下做了。
他有足够的诗词文章储备,能够让他应对这一切。三个月以来,秦奕并不像外界之人想象的那般,忙于手上的工作。他反而是在不断的锻炼自己,这其中的原因,却是在于他收集诗词文章的同时,也在自己不断的做着品评。
常言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而到了秦奕这里,便是成了没有对比,就没有进步。他在品评别人的诗词文章的同时,也在学习着别人优秀的地方。
所谓取长补短,便是秦奕在这三个月之中做的事情。
倏忽时间,便是联考的时间便是过去了,无数学子,从考房之中涌了出来。
“策论写的不怎么样,但是感觉上应该能过的了。”
“这一次考的策论,怎么感觉和益州的那一场群英会的舌战相似?我听闻益州过来的人说起过,蜀郡群英会,诸多才子大放异彩,法循古不变这一条最终胜过了法因时而变。”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凉州是八贤王的食邑。朝堂之上,八贤王是支持长阳侯变法的,作为食邑之地的凉州,自然要在科举之上体现这一细节!”
“正月初一,延平皇帝禅位,嗣君继位,高参、卫熵、曹攸辅政,唯独身为三省监制使的八贤王,却被下了一道圣旨,而住进了重华宫!这其中,是不是传出了什么意思?”
联考之中的策论试题,被众人讨论着。策论有关于变法的事情,这倒是让秦奕在做题的时候,感到有些意外。
事实上,长阳侯虞世番提出的变法内容,倒是跟秦奕之前的那一篇院考策论有些类似。这一点,其实让秦奕很是意外的。但他又是明白,这也并不是巧合。因为大夏如今的种种迹象,都在表明着,这个朝代需要变法强盛。
不管外敌如何环伺,若是国内没有什么改变的话,到头来依旧会是落得个覆灭的下场。
至少,秦奕是在策论之中展现的是这么个思维的。
二月二日联考结束,半个月后,也就是二月十七日,联考放榜。
春天来了,天气也变得好转起来。
二月十七日,一些学子,聚集在了白鹿书院外面,等待着放榜的时刻。
梆子声想过,榜单被人张贴了出来。
“咦,不对劲啊?今年联考的榜单上,怎么只有第二名到第一百名啊?”
“头名是谁,为什么没有公布出来?”
而与此同时,西宁镇西城二保的秦家中,身着公服的数人,正站立在秦家的院落中。
“秦公子,我奉本县县令大人,着请你前往县令府衙!”
第九十章 县令有请()
领头的青年是一名官差,此时他抱拳拱手,眼神之中流露出谦卑的同时,也盯着秦奕。
“县令大人?”秦奕有些不解,似乎自己跟本县的县令没什么交集,“我不过是一介布衣,县令传召我作甚?”
“哎呦,秦公子,您就别谦虚啦!”领头的官差,脸上似乎洋溢着欣喜的表情,那样子给秦奕的感觉,似乎是官差在向自己献殷勤,“秦公子,实不相瞒!您在联考之中写的策论,被西宁镇士学司司正葛文秋呈了上去,也恰好被县令大人看见。加之之前院考的策论,县令大人对您颇为重视!”
“更有此次,联考头名也是你。故而,县令嘱咐,暂且不要公布你的名次,而是让我等前来请你去往且末镇,参与七镇头名文会!然后,统一将你们七人的联考名次,公布于各个镇子上,并将你们七人预选入县学!”
听着领头官差的话,秦奕大概是清楚了一些事情。、
宁德县之下,有七个镇子,西宁镇便是其中之一。
每年各个镇子的联考结束之后,宁德县之中的县学,就要开始进行第一步的选拔。通常来说,这个选拔出来的人,就是每个镇子的联考头名。
所谓预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其实很简单,相当于秦奕前世华夏大地之上,各个城市中考提前选拔的意思。
只不过,在这选拔之前,这些头名都要前往且末镇参与一场文会。这一场文会,关乎着每个人将会在县学之中所能够得到的资源。
如同前世一样,教育资源分配的不平衡,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存在着的。想要争取到有名老夫子,想要获得君子十二技的有名传授师傅,就要在这一场七镇头名文会之上展现自己的风采才是。
要知道,届时参与文会的,可不止他们七个联考头名,更是有着县学之中的诸多夫子院士。
事实上,自县学开始,每一个阶段培养的对象,就是那些在每一次考试都获得头名的人。且,他们所得到的资源,是整个县学之中的八成以上。这就是所谓的重点关照吧!
每一个县令,或者说是郡守,都以能够培养出进入朝堂的本县或者本郡之人为骄傲。因为那样子,才会让世人在认为,他们在教化之上,颇有成绩。
譬如说,某个县包揽了历年国试的头名等等之类,世人就会说这个县是头名之乡,自然会想当然的认为,这一切功劳都是这个县的士学司司正及县令的功劳,是他们教化民众有方,才会出现这么多才子的。
所有的这些事情,秦奕皆是明白。当然,他也是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就相当于前世学校之中重点培养的尖子生了。
“既然是如此,待我收拾一番之后,便是启程吧!”
秦奕没有墨迹,他知道这是一次机会,一次和西宁镇之外的文人学子交流的绝佳机会。故而,他会答应下来。更何况,县令有请,他也不敢不答应啊!
而与此同时,西宁镇联考的榜单出来之后,头名没有公布的消息,已然传遍了整个西宁镇的各处街道。
“这头名,必然是秦奕无疑了!所有之前下注的学子,现在都是榜上有名了!唯独这个秦奕,不曾榜上有名!”
“每年都这样,我们也都习惯了!县衙那边做出的这个奇怪决定,着实让人不能理解!”
联考头名的人员不进行公布,这一件事几乎每个人都是知晓。众人都明白,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头名不被家族追捧争夺。
换句话说,那就是官学要将他们收归自己门下,而不能将其让给世家。尽管人们猜得出头名是谁,但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之前,谁也不敢下结论。
西宁镇的人依稀记得,三年前的联考放榜,对于头名是谁,他们绝大多数猜的是一名世家子,结果到最后真正公布的却是一名寒门子弟。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多次,正因为如此,谁也不能断定这头名就是秦奕,万一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那么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虽然西宁镇上的每一个人都在猜测着,但谁也不敢断定。当然,这是在世家的眼里是这样子的,普通人家,却并没有什么担心。
郑家,郑懿刚从外面回来,便是被郑家老太爷叫到了后花园中。
“士学司之中我们家族的人传来消息说,联考的头名,确定了就是秦奕!”
“老太爷,您说的我都知道,但是咱们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啊?难道说,真的要让小妹嫁给他,才能把他收入门下?”
“这一件事,却是不太可能的了!也罢,你回头去一趟郡城之中的齐家,找他们的家主想想办法,一定要把秦奕收到我们的势力之中才行!”
“便是如此,万一也不济事又该如何?”
“那就真的没办法了,毕竟秦奕一旦进入了县学,我们的手也就够不到了!”
不光光是郑家有这样的谈话,薛家也是如此。
“虽然还不能确定,秦奕就是联考头名,但是十之八九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