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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婶子我要不是家里实在穷,也不会这么没脸没皮的跑来找你要药钱,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我家里要是宽松一点,这钱我就认了,可现在,为了治我,家里的钱用空了,粮食也没了,地里的粮食还没熟,咱们一大家子都快没吃的了。”
“我和你二叔没吃的就算了,还有你爷爷奶奶,你忍心看他们两个老的饿着?”张氏说得苦巴巴的,边说边流泪,那情那景,让看者怜惜听者可怜。
当然,阮处雨例外,她善于观察人,瞧这张氏说得可怜兮兮的是没错,可她却瞧出虚假来了,她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不老实的冲她瞅,似乎在观察她的态度。
就这样来看,张氏很有可能是在装可怜骗她。
“娘!”小鱼儿到底是个孩子,听到张氏这么说,可怜上她了,摇着阮处雨的手喊着她。
阮处雨看了他一眼,冲张氏道,“二婶,要我给你药钱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是什么?”听她松口,张氏眸光一亮。
阮处雨冷冷的道,“拿了药钱,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往我家跑!”
“成成,我不来了,拿了钱我就走!”张氏自是满口答应,顿了下却道,“不过我有地在这里,我可能会路过这里,这应该没事吧?”
“没事。”阮处雨淡声回应。
张氏嘿笑一声搓了搓手,冲阮处雨道,“那啥,你现在给钱吧,给了我就走。”
阮处雨点头,说了句稍等,便拉着小鱼儿进屋,没一会,又出来,她面无表情的走到张氏身前,伸出手冲她道,“这是一两银子,我想应该够赔药钱。”
她递出一个银锞子。
张氏赶紧接上,嗯嗯直点头,“够了,够赔了,那婶子先走了。”
丢下话,张氏麻利的离了去。
目送她离开,阮处雨突然蹲下身子看着小鱼儿。
“娘。”小鱼儿呆呆的看着她。
阮处雨轻笑,“我想知道,你怎么认识你二姥姥,却不认识你姥姥和你三姥姥三姥爷啊?”
“咱们住在这里,只有二姥姥经常过来,我当然认识二姥姥。”小鱼儿理所当然的说。
顿了下他又道,“我也知道有姥姥和三姥姥三姥爷他们,娘都跟我说过,我还知道咱们有太姥姥和太姥爷,不过我也没见过他们。”
阮处雨点头,“你说你二姥姥经常来是什么意思?她每次来都做了什么?”
小鱼儿鼓起嘴,似乎不高兴,却还是奶声奶气的回了,“二姥姥很喜欢来咱家聊天,每次二姥姥来聊完天,都会从家里拿些东西回去,我家原来有很多东西的,可是二姥姥来一次,拿一次,后来咱家什么都没有了。”
阮处雨:“……”当初阮青天说的消失的桌子椅子,难不成去处就是张氏家?
凝思了会,阮处雨又问,“你……是我,我买田的之前,你有听二姥姥跟我说过这事么?她有没有说过让我买田过活的话?”
“咦?娘不是忘了么?怎么知道这事?”小鱼儿眨着眼儿,不解的问。
深吸了口气,阮处雨定定的道,“今天咱们不去镇上了,娘有些事。”
“哦。”小鱼儿迷糊的应了声。
阮秋成到泥屋来上工的时候,遇到了笑呵呵的离去的张氏,瞧到他,张氏随口一问,“是三弟啊,你上这来做什么?”
阮秋成眨了下眼,并没有马上答,而是问,“二嫂又是来做什么的?”
“我来瞧瞧我家的稻田长得咋样。”张氏自是不会说实话,只是道。
阮秋成知道张氏是个什么性子,听她这么说,倒觉得新鲜了,嗤笑道,“二嫂,你进咱家门十几年了,我鲜少瞧到你往田里跑,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张氏白了他一眼,黑着脸说,“你管我那些!倒是你,没事来这里做什么?”
阮秋成正要说是来做活的,可是想想觉得不对,前边就阮处雨一个人弄了房子住,他突然来来这做活,她一定会追问说做的是谁的屋子,要是让她知道是阮处雨做的,说不定会有什么想法,张氏的性子他知道,她一掺和,准没好事,再说,他现在这也不适合让别人加入!
“哦,我就是随便转转而已。”阮秋成悠悠的回。
也亏得张氏着急要药钱,没注意那半截的石屋,也就没怀疑到那头上,听他这样说,她同是笑,凉凉的道,“没事瞎转悠什么,不如寻些活计干干。”
“二嫂,我转完了就去寻活计,先走了。”阮秋成眯眼,再不和她多说,匆匆离去。
张氏哧了声,伸出捂起胸口的银子,跟傻子似的直咧咧嘴。
领着小鱼儿进了阮家村,阮处雨顿时有些傻,她是有些事想问宁氏夫妻才特意来阮家村,想找到他们,可是,这才到村头,阮处雨就想到一事,宁氏夫妻住在哪?她要怎么找去?连他们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找?
思考了下,阮处雨瞅到牛氏他们的屋子,眸光一闪,走到曾经问过话的人家喊了声,“大婶。”
妇人走了出来,见是阮处雨,和善的笑笑,道,“是你啊,你喊我啥事啊?”
“大婶好,我是有些事想问你。”阮处雨礼貌的说。
小鱼儿眨眨眼,跟着叫,“姥姥!”
那妇人被逗乐了,走来儿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闺女,有啥事直接问吧,但凡婶子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
阮处雨勾起唇,“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我想问问路,那户人家是不是有个大哥?您知道他家大哥住在哪么?”
她手指向阮秋成的家。
妇人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答,“知道啊,往前走上一段,那个看起来很新的石屋就是他家,他家媳妇长得很温善,你一眼就能认出来,要是认不出来,你到前边问人,说阮青天家在哪,或者宁氏家在哪,一问就能知道。”
“多谢大婶回答。”阮处雨道了谢,心里寻思给点钱谢谢她,又觉得不适合,便想着下次送些东西过来。
想到这,阮处雨眸光一亮,问,“婶子卖鸡么?”
“你要买?”妇人问。
阮处雨垂起眸,答,“我要走亲戚,这空手不咋好,现在要买东西也不知去哪买,就想着买个老母鸡去。”
“老母鸡可贵啊,要三十文一只呢,买公鸡的话二十文就能买。”妇人说。
“我出四十文,婶子卖个老母鸡我呗?”阮处雨呵笑着问。
四十文?妇人心动了下,看着阮处雨道,“婶子不能这么坑你,你要买我现在就去捉,就三十文卖给你。”
“婶子先捉**。”阮处雨并不反驳,兀自说。
捉鸡说难不难,说简单,也绝不简单,如果鸡都在圈里,肯定好捉,可现在正是放鸡的时候,鸡都出门找吃的去了,只有一两个母鸡在鸡圈里下蛋,妇人自是不会弄那正下蛋的母鸡。
因此,折腾了好一会,妇人才在一个柴垛子前边捉到了一个母鸡,将母鸡捆上,她咧嘴笑呵呵的将之递向阮处雨,“闺女,鸡给你捉来了。”
阮处雨点头接过,递出一串钱,“婶子,给你钱。”
话毕,阮处雨立即牵着小鱼儿离去。
那妇人目送她离开后这才掂着手中的钱数着。
数完,妇人大惊,“闺女,你给多了,这是五十文哪!我哪要得要这么多啊,就是按你说的价格,你也给多了!”
凭妇人怎么嚷,都不见阮处雨回来,妇人想了想,回屋关上门追了过去。
阮处雨他们并没有走多久,况且还在找阮青天他家,更是走不远,没一会,妇人便瞧见了阮处雨。
“闺女,你给多了,你给的是五十文。”
阮处雨摇头,“我没有给多,这五十文该是婶子的。”
“这……一只老母鸡要不了这个价格的,就算按你说的价格也就四十文,你给了五十文呢!”妇人粗着声音道。
阮处雨轻笑,“婶子,我若不在你这买鸡,就得上镇上买吧,去镇上得好长一段路,而我直接在婶子这买,不省了我去镇上的时间么?这多出的钱当是婶子帮我节省的路费了。”
“不成,我收四十文就破了天了,哪能再多收十文啊。”这妇人是个实诚的,听她这么说,虽觉得有道理,可还是不愿意占这便宜。
阮处雨叹了口气说,“婶子,其实你这老母鸡若不卖的话,可以下不少蛋吧?我猜婶子卖这母鸡是乐意和我交朋友才愿意将老母鸡卖出来的,我说得是不是?”
第34章 阮青天讨公道()
“一个母鸡一天也就下一个蛋,十个蛋也才三文钱,我也不指着那些蛋过活,卖了就卖了。”顿了下,妇人嘿笑道,“不过闺女你说得对,卖给你母鸡,确是婶子乐意交你这个朋友,与人为善,与自为善,多交个朋友没坏事,瞧闺女也不是个坏人。”
“既然如此,婶子就收下多的钱吧,只当是给婶子补贴的蛋钱,要知道,三文钱也是钱呢,买得上一斤半粗粮了。”
“这……”妇人正犹豫,身后传来宁氏的声音,“夏大姐,你就收下吧。”
刚才她在院子里弄的东西,瞧着远处有人影像阮处雨,立马出了院子,不成想,真的是她,听到她和夏氏争执那十文钱的事,她这才出了口。
闻声,夏氏回身,见宁氏笑意盎盎的看着她。
“哟,是青天家的,你咋……”正和宁氏说话,夏氏想到什么说,“哦,对了,闺女,你刚才打听的不就是青天的家么?这是她媳妇。”
阮处雨冲她点了点头,看向宁氏,低低的唤了声,“娘。”
宁氏嗯了声。
见状,夏氏瞪圆了眼珠,“青天家的,这是你闺女?”
“是。”宁氏点头。
夏氏咋了下舌,突然又问,“她咋不知道你家在哪呢?”
想到阮处雨是因为失忆才不记得自家,宁氏叹了口气,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