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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终于反应过来了,嘿嘿的笑着:“我又不知道。”
“没事。”凌萌撑着脑袋的说道,“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秦雄大可以明目张胆的挑衅,这次为什么会跟辛虹合作?而且还那么轻易的放过了冷谚暝,只是把他给击伤了。想起来都觉得奇怪。”
“如果你问辛虹为什么要跟秦雄合作,我还可以给你解释为辛虹爱着暝哥,暝哥有权有势,不要他的命很正常。但是,你反过来问,我就不知道答案了。”圣手捏着手指关节,眼神流露出了不一样的神情。
凌萌点头:“也对。辛虹爱着他的,所以趁火打劫,嗯嗯,似乎我也爱着他的,但我胆子小,不敢趁虚而入,哎,想想都后悔啊。”
“拜托。”猴子摇头,“你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啊?现在是要断定为什么秦雄会跟辛虹合作。就算辛虹爱着暝哥又怎么样,她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在德胜门过的不舒坦,还想加入寒林门么?别忘了,秦雄可只是那里的一个分堂堂主,他们老大未必会收留从我们德胜门出去的狗。”
“那如果有冷谚暝在呢?冷谚暝要求加入寒林门呢?”凌萌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轻松的问出问题,“寒林门还会拒绝从这里出去的人吗?”
“呃?”猴子白眼,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以揣测,“不会吧?暝哥可是老大耶,怎么可能抛却德胜门,改投寒林门?呵呵,不可能的。相信我,我保证暝哥在就绝对不会改投寒林门。”
圣手起身倒了一杯红酒,左手揣在裤兜里,右手摇晃着酒杯,看着褐红的酒水摇晃着粘上杯壁又眷恋般的滑落,杯壁上留下一点点酒水缠绵相连:“暝哥加入寒林门呵,还真说不准。”
“啊哈~~”凌萌坚持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哎呀,不跟你们聊了,我累了。你们啊就找人调查去,如果警方先下手为强了,所有人都脱不了身。走了,睡觉去了。”
看着凌萌闪身转弯进入休息室,圣手抿着红酒:“鬼手,老实告诉我,凌萌会不会因为毒性而没命?”
“不会吧?”猴子诧异的反问,“会有那么严重。”
鬼手重新点燃一支烟,吐着烟圈,看着白廖的烟雾,微眯双眼:“我尽量试试,看能不能解毒。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
鬼手的话没有说完,只感觉领口一紧,眼前的男人满脸的怒气:“老兄,我都说尽力而为了,你还想……”
“别用尽力而为来敷衍我们。”猴子瞪着眼珠,咬牙警告道,“凌萌是生是死,我倒无所谓,只是,一旦她有什么三长两短,鬼手你就是陪葬品。你听清楚了?我也希望你把我的话听进去。”松开抓住鬼手领口的双手,拍拍他的胸脯,好似没事一般安慰,“快要天亮了,累了就去眯一会儿,明天开始工作。”
从鼻翼里呼出白眼,鬼手定睛的看着离开的猴子的背影:“这小子成熟了好多。切,居然威胁我。”摁灭烟,揉了揉僵硬的脸庞,“圣手,你也休息吧。哎哟,好久都没在这里躺过了,看来我又要委屈的在这里躺一会儿了。”
“你先去吧。”继续喝着红酒的圣手微舔带着酒香的嘴唇,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银屏,“四点了。那个女人现在在干嘛呢?”好笑的看向窗外,H市的夜景真是不赖,他已经很久没有欣赏了。端着酒杯,摸着光滑的杯口,走到窗边,双臂放在窗台上,看着还被黑夜所笼罩的天际,好想她不是么?离开已经好久了,也没有过多的关心她。要不是看见凌萌对暝哥的那种痴,那种傻,自己也应该不会想起她来吧?“呼~~死女人就会给我添麻烦。”一句咒骂的话让圣手不禁扯开唇角,她要是不给他添麻烦,他肯定不会这么想她。今晨好想好想,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他是否也该回美国找她了?“天呐,未知数啊……”
回到休息室里盖上被子睡觉的凌萌虽然困得受不了,但脑子里却清晰得不能再清晰。辛虹的笑脸浮现出来,那抹笑看似让人羡慕的想要一把撕碎,身边的男人为何也是那么开心的笑。难道真的是因为辛虹喜欢他,他也喜欢辛虹么?不敢相信的摇头,艰难的睁开睡意浓重的双眼,呆滞的看着头上的暗淡:“他会想我么?”自嘲的问话,自嘲的笑容,白痴性的问题问出来都觉得可笑。坐了起来,抱着双膝,头埋得很深很深,“啊~~睡不着。”
本以为自己会因为残留的药性作用睡着,结果却因为清晰的画面让自己失眠。拉开被子,走下床来,蹲在床头柜前:“吃一颗安定好了。”悄声的拉开抽屉,里面的一个盒子让凌萌僵住,“诺基亚手机?”诺基亚牌子,冷谚暝的手机也是这个牌子,想想,自己去西兰路收债的时候冷谚暝说了仇迟桀给她搞手机去了,却没有给她,今天居然被她发现了,还真是好笑,“肯定不是给我的,那家伙跟辛虹经常在这里欢爱,不知道是不是给她的。哼,不稀罕。”赌气般的将抽屉推进去,眼不见为净,爬上床,拉过被子蒙上头,继续睡,睡不着也要睡,不吃安定照样睡,“冷谚暝,你混蛋。呜呜~~”还是忍不住,那个男人给她太多,伤他太多,他不见了,她心很痛,痛得快要无法呼吸了……
第九章 沉睡的暝哥
人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半死不活。现在,床上这个男人就是如此,从海里捞上来到现在,一直都在睡,而且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
推开房门,一杯清水放在床头柜,来人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给他掖好滑落到胸的被子。纤细的手指触摸着他的俊脸,明显的眼里蒙上一层雾气:“暝哥……”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是不是我错得离谱了?为什么你还不醒呢?别让我伤心好不?”握着冷谚暝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着他的手背的温度,泪珠滴落在线织裙上,化作涟漪,一圈一圈的散了开来。
在大厅里喝着热咖啡的男人翘上双腿,习惯性的放在茶几上,看见红着眼圈的辛虹走了出来:“怎么,还真为他动情至深啊?哼,爱情只是互利互用的关系,说不定他心里根本没有你。”
“要你管!”显然,秦雄的话刺痛了辛虹,“我警告你哦,在他没有醒过来之前,你别给我添乱。外边儿风声很紧,不想死的话就安分点。”
“切。女人就是女人。”秦雄嘀咕了一句,仰头喝下最后一口咖啡,放下双腿,站起身来,“别太认真,认真的后果你承受不起。”
辛虹紧咬嘴唇,根本不想理秦雄:“我的事不要你过问。”
“随便。”秦雄无所谓的将双手插入裤兜,“哎,出去兜风,懒得看见你一副好死不活的样子。”
辛虹垂下眼睑,不予理会他的话语,自顾自的吃着淡不拉叽的食物,每一口都艰难的咽下,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一样,毫无精神。
躺在床上的冷谚暝,其实也不是真的醒不过来,就是不想醒。醒过来似乎一切都消失了,所以,他宁愿睡着也不要醒过来。
睡梦里,他看见了昔日的德胜门,并不繁华,只是一个两层楼高的住宅居。那里,是他们的结盟点,大楼靠近大海,每天都可以听到翻腾的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就在被海水日益拍打的礁石上,他结识了仇迟桀。
当时的仇迟桀跟他一样,都是混混,混在了德胜门前任老大的身边,两人可以说是一个白天工作,一个晚上工作,根本没有互相照面的机会。难得那日两人都闲得慌,抽着烟的同时出现在两个相邻的礁石上。一样的眺望无垠的大海,吐着白廖的眼圈,若有所思的单手揣在裤兜里,任凭海水击打在自己身上,导致前身湿透。
就在侧头之际,两人对视,一副挑衅的模样,一副你死我活的神情,最后却是相视而笑,莫名其妙的就笑了,谁也没有问谁,只是无谓的笑着。从此,两人形如一人,工作默契度门内无人能及,深得老大的信任。
在一次拼斗中,前任老大负伤死撑着不去医院,带着血水的手伸出,将两人的手握在掌中,喘着粗气的将德胜门交给他们,誓言就算死,也要保住德胜门。两人含泪送走了老大,开始了他们的独撑大局。
仇迟桀心胸开阔,对谁当老大并不感兴趣,在圣手的帮助下,将冷谚暝推上了老大的宝座,自己委屈做二当家。德胜门在两人的拼搏奋斗中逐渐扩大,搬离旧址,位居H市繁华地带,外债越放越大,赌场越办越奢侈,仇家因此越来越多。这倒也是两人想要的成果,也不枉混在黑道。
只是,自己却太过残忍,居然真的开枪了。看着仇迟桀倒下的刹那,心也跟着跑到他身边了。终究是自己大意,早就应该猜到念及兄弟之情的仇迟桀怎么会要了自己的命,他的那一枪虽然是正对自己射过来的,但是,根据在道上混了这么久的经验,他要自己的命根本手腕不会弯转角度,就在诧异的瞬间,锁骨中枪之际,腿部也同样中枪,使得自己站立不稳而跌下礁石。本以为亲手结束了仇迟桀,自己会被海水吞没,结果却是被躲在海水中的人给救了起来。
呵,事情一点一滴全部记得,每日都会有人来照顾自己,那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根本就是在残害他的嗅觉,每次闻到都觉得头晕脑眩的,就算自己要想醒过来,恐怕也不愿意看见她吧?
冷谚暝面无表情的闭着双眼,安稳的睡着。自责从来没有停止过,仇迟桀是他亲手打死的,他不会原谅自己,凌萌也不会原谅自己,更何况,女人抢男人的手段太过高明,跟自己在床上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居然还会跟德胜门的狗联手,想起来都觉得可笑可耻。
迟桀的笑容依旧不减,脸色却煞白难看。伸出的手不敢触摸,只有心疼,他该怎么做?如果自己没有那些无理取闹,没有做出抉择的想法,现在他应该还活着,哪怕他真的跟凌萌在一起,自己或许也无所谓吧?凌萌……想到凌萌,心就抽痛,她会原谅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