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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吃我喂狗。”仇迟桀的怒气被凌萌的话一点一点的点燃了,如果不是这个地方特殊,她可能真的没命了,“五号休息室的贵客,你能进来,就别想出去了。”
“五号休息室?”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凌萌再次环视四周,彩电、冰箱、空调、沙发、藤椅、茶几、红酒、酒杯、茶具等等,真的是一一具备,“既然我是贵客,那么你应该有待客之礼。”
“女人……”咬牙切齿,他仇迟桀发誓,只要暝哥发话她能离开这个房间了,那么他是第一个要将她活剐了人,“你给我适可而止!”
门口,斜靠在门柱边的男人不禁再次扯开嘴角。这个女人是女人吗?不是迟桀的勊星,就是他德胜门的灾难。呼~~看来,他对她太过于仁慈了,应该让大蟹把她……shit!与其让那个活宝给上了,还不如留给迟桀消遣呢……干嘛留给迟桀?很奇怪的想法。不禁的摇头,冷谚暝肯定,这个女人在不久的将来弄不好就要把他的德胜门拆了,然后再把他们给咔嚓咔嚓了……呃,想想都觉得恐怖,还是尽快解决比较好。
正在认真听着房里对话的冷谚暝突然感觉到口袋里手机的颤动。手机一般不开铃声,这个是他的习惯。掏出手机,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喂,圣手,事情办妥没有?”
手机里传来圣手的声音:“暝哥,一切搞定了,明天我们就飞回来了。你要的货我们会给你安全的带回来。”
“很好。”挂断手机,瞄了一眼休息室的大门,双手揣于裤兜中来到了正厅。“明天他们就回来,大虾,你准备一下,我要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大蟹,叫弟兄们今晚给我好好睡一觉,明天要开工了。”
“明白。”两人同时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好久没有舒展筋骨了,几乎快要忘记开工的含义了。
“暝哥。”一身白色的套装,圣手一进德胜门就看见了正在呡酒的冷谚暝。
冷谚暝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双臂敞开,给圣手一个大大的拥抱:“圣手。”
摘掉墨镜,圣手言归正传:“你要的货我带来了。”说完,朝着身后一个点头,就看见两个人踉踉跄跄的被推了进来,“暝哥,验货吧。”
冷哼一声:“你小子办事我放心。”
冷谚暝重新端上酒杯,浅尝一口,回味了一番:“真是好酒。”没有任何预兆,手突然向前一送,半杯法兰地直接泼到了柏嘉业的脸上,“柏老板,辛苦你了。”话里没有丝毫感情,“柏夫人也辛苦了。大蟹,愣着干嘛,还不给二位贵客看座。”
看座?冷谚暝的话信的吗?柏嘉业不怕死的吼叫道:“姓冷的,你TMD的没人性吗?我跟我太太度蜜月,管你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多管闲事啊?”
“多管闲事?说的挺好。柏夫人太漂亮了,我对她恋恋不忘。哈哈……你满意不,这个回答?”他冷谚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不跟人谈价钱,“我就是请你们回来做客的,让你们见见故人,有什么不对啊?你们倒是跑去度蜜月了,把你们的老朋友丢在这里,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请我们回来?有用绑这种方式请的吗?”胡静终于忍不住的开口。
“圣手,你用绑的哦?”难以置信的看着圣手,“哎呀呀,我忘了告诉你了,干嘛用绑这种低级方式呢,直接给他们上点蒙汗药迷昏了不是更省事?笨。”
“暝哥,他们的腿太长了,而且老是躲在一些贫民窟里,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圣手也是一脸无奈表情。
坐在一旁的仇迟桀看着两人的双簧,心里老早就憋不住了。要不是暝哥有杀人不眨眼的身手,他绝对会大笑出声的。这两个人,演技真是一绝。
在休息室内,凌萌老早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心脏狂乱的跳着:“是他们回来了?”还没从激动中反应过来,她的身体被来人轻而易举的抓起,接着就是被扔出房间。沙发角很荣幸的做了身体的挡板,却使得她的腹部感到灼痛。看着胡静的表情,呵,好奇怪的表情,脸色比白纸还要白。“静……”
“我不认识这个人。”胡静别开脸去,脸上一点愧疚感都没有,“暝哥,你不会让我们见的故人就是这个人吧?哼,平淡无奇的人我见多了,要冒充我们的故人的人我也见多了。”
这个是从静口里说出的话吗?好残忍。心隐隐作痛,原来朋友不过如此罢了。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酸涩得厉害。“静……”哽咽的喉咙说不出话来,在德胜门的这些天她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是现在,她好想哭。她对静的感情是百分之三百的付出,而静今日回报她的就是这么一句不认识而已吗?现实果真残酷无情,朋友果真可以拿来出卖。“嘿,你跟败家业度蜜月开心不?好羡慕你们哦。”明显的没话找话。
“丑女人,你闭嘴。什么败家业,亏你还是大学生呢,连字都不认识吗?”柏嘉业反感别人叫他败家业。
对啊,大学生?就因为大学她才认识了胡静,认识了柏嘉业。另外,她还真的希望自己不认识字,否则,合约上的大名她也就看不懂了。“不认识字该多好,我就不会稀里糊涂的签字了。静,你能跟我说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吗?我只是想找回那晚失去的记忆。”是哀求还是请求,凌萌自己已经分不清了,最主要的还是那晚所发生的一切。
“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真好笑,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这位女士,我们似乎从来不认识吧。你别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受不了你们这些贫民。”胡静挑眉的看着凌萌,嘲讽的神色刺痛着她的双眼。
不哭,不哭……不争气的泪水还是滴落下来。艰难的咽着咸涩的泪水,她感觉整个天地都在旋转……
冷谚暝适时打断:“二位,偷梁换柱的高招在我德胜门这里行不通啊。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不想江湖上的朋友知道了我冷谚暝找一个无辜的人来替你们还账,那样传出去,对你们和我都不好。所以,今天如果你们不把欠我的高利贷还清了,那么冷某人也就只有用江湖规矩解决了。说吧,是断胳膊还是断腿啊?”
冷谚暝的话是嗜血的,向来说一不二。胡静的脸色稍微有了一些变化,但一闪而过。“断胳膊断腿也不该找我们。”
“对啊。谁签的字就该找谁去。我尊称你一声暝哥,规矩也是人定的,别找错人了。”柏嘉业牵起胡静的手,“我们走,不用耗时间。”
“啪——”酒杯落地,摔得粉碎,冷谚暝凛冽的眼光扫过两人,周围迅速窜出二十多人手持铁棍砍刀,一副痞子模样。“别让我脏了手。”
“暝哥,不用你亲自动手。”大蟹嘴角挂着邪笑,“二位,留下你们的胳膊就完事了。”
明晃晃的砍刀,发出刺骨的寒光。胡静吓得哆嗦起来。柏嘉业倒退几步。大蟹嘴里“嘿嘿”的哼唧着,手起刀落……“嗵——”柏嘉业双膝下跪的祈求:“蟹……蟹哥……饶……饶……饶命……”惊恐的汗水打湿了他的名牌衬衫。
“饶命?饶了你的命,谁饶我的命?”大蟹反问,跟着再来一次手起刀落……
“我把我老婆给你行不行?”
“……”大蟹的手停在距离柏嘉业臂膀根部三公分的位置,“你老婆?值几个钱?”
“她……我还没碰过……蟹哥觉得怎么样?”柏嘉业继续游说,“只要蟹哥你不要我的胳膊,她就是你……”话没说完,只感觉脑袋上被狠狠的踢了一脚,跟着就昏倒在地了。
仇迟桀最看不过惯的就是没种的男人:“没用的东西!”
胡静难以置信般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的男人居然临阵脱逃了?她要崩溃了,这样的男人她却爱得刻骨铭心,爱得背叛朋友……真是可笑到了极点……失去焦距的眼球转动着看着大蟹手里的砍刀,二话没说,径直跑过去,张开嘴巴,一口咬在大蟹的手腕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大蟹没有回过身来,手里的砍刀落地。“死女人……”
胡静眼明手快的捡起砍刀,嘴角挂着微笑,举起刀,向腹部刺去……
第八章 无声的毁灭
“静……”凌萌几乎是斯歇竭力的叫出这个字,虽然她后悔跟她相识,后悔来参加她的婚礼,但是,当她真的要结束一切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叫了出来,而且,身体不听使唤的向前冲去……
血液顺着白色衬衣流出,那股鲜艳,让人看着很欣慰。呵呵,要离开的人应该是她吧,而不是静。淡定的笑容在凌萌的脸上绽开,腹部上出现的伤口使她浑身开始冒汗。“静,不要那么傻,不值得你付出的男人就放他自由……”急促的呼吸让她感到昏昏欲睡,手上已经沾满了自己的血,抬起手掌,微笑的看着血红的颜色,“喏,血……呵……我们可以两清不?我不怪你什么,只是,我们之间的友谊恐怕要到此结束了,就像你跟他一样,相爱那么多年,最后还不是因为一句话就要说拜拜……”
“萌……”胡静的眼泪滴落在凌萌的脸上,滑落到躺在她怀里的人儿的嘴角,温热而苦涩,“对不起……你不要吓我……”她的手覆盖在凌萌的手上,一起捂着腹部上的伤口。
凌萌微微眯着眼睛,艰难的用头蹭蹭她的脸:“很脏……不用……道歉……我们……我们两清了……”往事历历在目,我的胆小衬托了她的胆大,我的笨拙衬托了她的聪明,我的不自信衬托了她的很自信……静的脸越来越模糊了,她好想再摸一摸她的脸,再感觉一次她为自己掉泪的感受……
“胡静,你给我滚开!!!”仇迟桀一把丢开胡静,愤怒的可以喷火的眸子瞪了迷糊的凌萌一眼,“想死也要我同意!”打横的将她抱起,大步流星的朝酒吧门口走去,“猴子,开车去医院!”血还在往外流,捂在腹部上的手逐渐开始没有力气了,仇迟桀用力的捏着怀抱中的她的手臂,“你给我睁开眼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