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杀光这些贼子!”
张世福率先答应,其余长枪手们也是暴诺答应,张守仁在前,其余长枪手在后,都是手持长枪,向着奔逃的海盗群追杀过去。
就在他们刚追出不到二十步时,身后传来“砰砰”的两声巨响,回头一看,是坡上火光和白烟闪烁,那两门虎蹲炮一起开火了。
和时刻可能炸膛,只能减少引火药和发射药的破烂火铳相比,两门虎蹲炮虽然好几十年的历史了,但铸造的十分精良,炮身坚实,不怕炸膛,火药装的足足的,此时一开火,声势就十分骇人。
两颗炮子在空中飞翔而过,军户们都是头一回见到打炮,情不自禁的抬头去看。
但炮弹飞行的速度极快,大家抬头看时只能见到两道残影,再转头向前看,炮弹已经落在海匪的阵中了。
一颗炮弹先砸中了一个海匪的头部,直接就把头颅打烂了,剩下的无头躯体还是在继续前行着,奔行了五六步后,才颓然倒下。
那颗炮弹力道稍减,但仍然继续飞行,砸中了一个海盗的后背,别人只听到喀嚓一声,那人的脊梁都整个被砸断了,口鼻眼都是鲜血狂涌,当下就是不活了。
另外一颗炮弹先是砸飞了一个海盗的胳膊,又继续砸中了三四个人,都是打的对方骨断筋折,这才力道用尽,掉落在地。
这些穷军户不仅有火铳,还有大炮,这是海盗们想也想不到的。
轰隆隆的炮声中,再也没有人有继续交战下去的欲望,所有海盗都是向着停泊在海边的大船奔逃过去。
“呃”
张守仁跑在队伍最前头,追到一个矮壮海盗的身后,闪过对方回身的一刀,然后一枪刺出,刺透对方后背,那个海盗回头看了一眼,双眼瞪的如同牛眼一样,不过很快就毙命了。
“大人刺死了李孟则。”
一边张世强看到了,兴奋大叫:“李孟则死了!”
李孟则是海盗中十分骁勇的一个,一回合就死在张守仁枪下,海盗看了更加气沮,追击的长枪手们却是更加兴奋。
海盗剩下的人多,但四散奔逃,反而被长枪手们三三两两的逼到一起,然后几杆枪一起戳刺,被这么刺死的人真是十分凄惨,有时候眼看着雪亮的枪尖刺起来,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一样,想叫也叫不出来,接着枪尖入肉,十分痛楚的嚎叫,再就是另外一支刺进来,几支一刺,就是当场死去,叫也叫不出来了。
除了长枪手,佩着腰刀的火铳手们也跑的飞快,刚刚又重新装好了火药子弹,飞奔追过来,遇到敢抵抗的海盗直接就是一枪,虽然有两三支火铳炸了膛,不过战果也一样辉煌。
这一轮打过,火铳手们也是在孙良栋这泼皮的带领下用腰刀杀敌,也是三五成群,绝不分散,遇到海盗就是几个人上去一起砍杀,确保杀敌的同时,自己人不会被海盗杀伤。
这是事前张守仁的叮嘱吩咐,所以长枪手也好,火铳手也罢,都是杀的酣畅淋漓,十分痛快。
至于张守仁自己,大步流星般的追击,一枪一个,几乎没有人是他一回合的对手。每刺一枪,必取一命,众海盗见这个黑大个过来,都是魂飞魄散,有几次海盗差点集结成群,都是被张守仁一个人杀散了!
此时曲瑞几个也是把两门炮推到高坡路口上,调整炮爪支撑,开始向海边的海盗船轰击。
前两炮没打中,后两炮先后落在甲板和侧舷上,船上海盗见状,不顾海滩上同伙的呼喊,起舵升帆,很快就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此战,大获全胜了。”张守仁停止了对海盗的追杀,此战大获全胜,他不必要和部下争战功,正好让这些新丁们多锻炼一下。
实战可是难得的良机,不是轻易有这种好机会的。
海盗们还是在四散奔逃着,有一些跑在海边,对着远去的帆船跳脚大骂。
两个首领,李孟则是张守仁亲手所杀,韩仲平是孙良栋和张天禄合手斩杀,脑袋被斜斜砍了下来。
近七十人的海盗团伙,现在还有不到二十人,四散奔逃,军户们只有三四人受了重伤,五六个轻伤,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回到明朝第一役,张守仁这个曾经的共和国军官交上了最合格的答卷!
第34章 收获(1)()
第十九章收获
在经过又半个时辰的追杀后,除了几个跑的不知踪影的海盗外,剩下的也全部被杀光。
一个俘虏也没有!
海盗作恶多端,为祸乡里,手段十分残酷凶恶,在这浮山和灵山一带沿海不知欠下多少血债。再老实的军户也容不得这些畜生,况且这些家伙要是打胜了,对堡里的老弱妇孺也不会手下留情。
一念及此,就算有几个跪下投降的,也仍然是被乱枪刺死了。
海风呼啸,吹来一阵阵海风的腥味,不过空气中的血腥气也十分惊人。
在张世福等人的带领下,所有军户都是先放下兵器,把海盗尸体搬抬在远离岸边的一处地方。
“先放下尸体,明天再多调人手,挖深坑埋了他们。”张守仁看着尸体,令道:“不能这么抛荒在地上,倒不是心疼他们,是怕污了我们的地盘,这里还要继续当盐场呢。”
“哈哈,大人说的是。”
这一番大胜,实在是没有想到的彻底的胜利,没有人战死,海盗几乎全灭,去了堡中一块最大的心病,一向有点稳重过头,甚至是拘谨的张世福也是笑的十分开心。
张世禄上前禀报道:“大人,海盗死六十一人,跑了几个不大清楚,不过最多四五人。两个头目,也都被俺们给宰了。”
林文远负责点检自己一方的死伤情形,此时也上前道:“大人,咱们自己人重伤了五个,黄二伤的最重,轻伤七个,都是小意思,用盐水擦洗干净伤口就行了。”
孙良栋也适时上前,禀报道:“大人,缴得海匪短火铳两把,弓箭六柄,短刀匕首短斧四十五把,柳叶刀等长刀二十七柄。”
他们在汇报的时候,其余的人都站在一边等候,默不出声,不敢随便打扰。
这帮人,虽然还是农兵,但在张守仁的威势面前,好歹是有点军人的样子出来了。
“好,张世福,你是总旗,负责记录在案,方便备查。”
这样事后的总结归纳,点检死伤缴获,记录在案,自是张守仁的规矩,各人觉得新鲜,也是因为对张守仁的敬畏而老老实实的全做了下来。
“钱文路,你和苏万年带人抬黄二和那几个重伤的去堡里,先用烧酒给他们擦拭伤口,没烧酒到我府中去取请千户城的医生来给他们治伤敷药,花多少钱都报公帐,快去吧!”
一场战争,可以看清人的不足,也能发掘出人才来。
被张守仁点名的这两个,都是冲杀在前,胆气身手都不错,尤其是钱文路,身子矮壮,肌肉里绷的全是力气,也不知道天天吃不饱吃不好的人,怎么生出这一生好肉和千斤的力气来的。
“好勒,俺这就去!”
尽管林文远几个已经在搜罗海盗身上的浮财,不过好义轻利的浮山汉子还是自愿出来十来人,或背或扛,把几个重伤员都搬抬走了。
在这种时候,张守仁先顾及的是重伤兵,众人心中服气,伤者也是在人怀里挣扎着,向着张守仁道:“谢谢大人活命大恩。”
第35章 收获(2)()
“大人大恩大德,小人永世难忘”
“什么屁话!”张守仁挥手道:“我的手下,打死了我养他的家小,打伤了管治,你们老老实实的去养伤,不要放这些虚屁了!”
虽是斥责,不过张守仁脸上也是带笑,众人被他也是骂皮实了,知道百户大人就是这个爆性子脾气,于是都是咧嘴一笑,钱文路几个也是赶紧屁颠屁颠的抬人走了。
“大人,查验清楚了。”那边抬伤患,这边林文远也是满头大汗,好似生了病一般。
这个林姓青年在百户里是小姓人家,比起张姓和徐姓等大姓,日子过的谨慎小心,养成了小心翼翼的性子。如果不是被海盗瞧中了林云娘,生出这场变故来,林文远还是一个过着自己小日子的小货郎商人,每天摇鼓走街窜巷,赚几个辛苦钱。
大约他这一生,也没瞧过这么多的金银,所以整个人都生病了一样。
不仅是林文远,别的军户们也是目瞪口呆,孙良栋的嘴巴张的老大,象是雨天被雷劈过的蛤蟆,整个嘴张的老大,流露出成串的口水来。
“是多少啊?”张守仁倒是很随意,他不是不知道眼前金银的价值。换了以前的他,只怕也不比这些普通的军户强多少。
毕竟百户官就是一个小堡长,全部身家也就是百来亩薄田和这些寄身在他名下的军户们,身家现银他也从来没超过百两,金子就更少,只有几两重的首饰。
眼前的金银却是堆积成了一座小小的银山,林文远嘴都涩干了,很艰难的向张守仁道:“回大人,有二十多两金子,没称,大约估估是这个数。银子也是有一百七十多两,还有一些翡翠、红绿宝石什么的,价值也在一二百两左右大约就是这个数了。”
堡子里有见识的人不多,多半就是煮盐的灶户和种地的农夫,林文远这样走过胶州和莱州的货郎算是见多识广,他估的价,也是多半不错。
当时的金价不算高,这其中有些奥妙,但时人多半不懂,不过换算各人还是会的,一两金就是十两银,二十多两金子,正好是二百多两银子,加上收罗出来杂物和现银,这一次的缴获大约是六百两银子左右。
这个数字,很能叫在场的军户们算上一次又一次。
“发财了,这样俺们不是发财了么?”
一个叫林子的黑壮军户突然发了痴狂,趴在那堆金银上头,又哭又笑,抱起一块银锭就是又亲又摸。
“发财,你发个鸟财?”
张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