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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观来,在文官大佬中赫赫有名,被称为孙承宗后续者甚至更强出一筹的洪某人,前几年大家提起来的时候还如说天人,现在看来,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官僚,最多是在实务上有其干练之处罢了。
张守仁摇头道:“洪某人于天下大势还是很清楚的,说不上如反掌观纹,但也算心胸中别有丘壑,不可小视之。”
张守仁对明末官僚印象最深刻的反而就是这现在看起来碌碌无为的洪承畴,清兵的顺利入关,并且顺势抓住最要紧的地方,创立大一统的国家,第一功臣就肯定是这个有洁癖的洪先生。皇太极的胸襟也真了得,眼光也很厉害,当然最要紧的还是洪承畴怕死无耻,不然皇太极在世时,洪承畴虽被尊敬,但只给一个五品官儿与他当,多尔衮入关后先弃用他,后来南方局面大乱才起用洪承畴为五省经略,名头吓人,但官品不高,世职官爵的赏赐也很菲薄,比起正经满洲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样的驭下之道,根本就是把洪某人当满洲八旗的一条狗,稍有一点骨气者,也不会如洪某人那们竭诚卖力,以一人之力把大明天下卖了一半,吴三桂和三顺王李成栋之流又加起来卖了另外一半,若论满洲得天下之轻松,主要还是这些汉人忠狗的功劳实在是太大了。
“辽东的事,我们可以定下来吧。”张守仁语气十分轻松,看着众人,决断道:“虽然皇上授我以征虏大将军,殷切之意十分昭然明显。但,上上下下烂成这般模样,恐怕也非皇上所能料及。而我登州镇也未能到以一已之力包打东虏之时,北上之议,可以休矣!”
第1426章 军需()
张守仁的话并未叫诸将有如释重负之感,事实上浮山上下都是渴望北上的。
在多年的民族大义和爱国教育下,浮山的军官团可是比其余军镇要多出不少责任感出来,北上灭虏,正合张守仁的征虏大将军的称号,也是不少浮山军官的最大心愿!
此时不能北上,虽然有军情处扎实的情报显明宁远一带就是一个烂泥坑,北方军镇的边军也是多半靠不住,此时北上,根本是时机不对。
浮山五万兵马尚未整练完成,军马购买只完成了三成左右的目标,铠甲也只有眼前这七千余领,剩下的几万领最少也得一年半的时间才能备办齐全,还有各种兵器,如铁戟,铁枪,挨牌、盾牌、骑兵臂盾、飞斧、标枪、投枪等突骑骑兵所用的重型投掷武器,还有突骑甲胃也很复杂,马的铠甲分为七块,到目前为止五百具都没有打齐,而突骑营的目标是有三千马甲以上加上突骑所用的长枪大戟和马槊,特制马刀,枪骑营所使用的马铳也严重缺乏,还有车炮营未来打算换装佛郎机,渐渐把虎蹲炮这种小炮淘汰给步兵队使用将作处现在分甲仗兵器火铳火炮等若干个局,人手有超过万人的迹象,主办老林头每天只能睡三个时辰最多,每天忙的脚不点地,和人说话都是边走边说,整个浮山还没有人敢说老林头傲慢这个辽东过来的工匠现在已经成为整个将作处的灵魂和头目,而且还手握重权,将作处每个月都会有出产计划,究竟是这个月往火铳局倾斜呢,还是打算多造五十门火炮?又或是多制二百具铠甲?
有了这个权力,舞弊或是受贿是不可能的,浮山的几个部门都有反贪的任务,每天都有不少人手睁大双眼,就等着抓人立功,想做这样的事,胆大包天如孙良栋者都不敢,更不要提谨慎小心的老林头了。
最多也就是多说几句好话,没事常找老林头喝喝酒啥的,但自从发现每天应酬会影响自己精神后,林重贵请张守仁派了内卫站岗,凡有来客不论是谁一律挡驾,这一下才算是把歪风邪气彻底的根治住了。
训练计划未完成,制作军器也只能按财力的拓展程度来进行,经过开金矿和拓展贸易航线等诸多努力,浮山的财税处已经成为日子最好过的部门,但银子过手再下发和购买原料总要时间,莱芜的铁矿产量节节升高,但运输也要时间,从莱芜到浮山的官道都是多半年久失修,张守仁最少在名义上与登莱二镇以外的事物毫无关系,公然动员人力修路,暂时还是办不到的事。
“看样子大人一直念叨的锦州大战咱们是赶不上咧崇祯十五年以前,俺们镇远营所有的枪兵队一定要全部换装铁甲,铁戟手全部三层铁甲,少一领都不中。”
“你们镇远营一领铁甲不能少,俺的定远营又能差了?”
“俺们镇远强啊!”
“呸,曲大的浮山营还没说话,轮着你小子!”
“崇祯十四年中,俺们枪骑营才能满员到五千五百人,计划装配是每人一杆骑枪,一把马刀,每人两到三柄短马铳。若是现在不往俺们这边储备物资和人手,怕是到时候也赶不上俺们满编人员和训练的进度啊。”
“短马铳才值几个钱?才费多少事,李营官又何必这么着急上火,夸大其词?俺们突骑要是能在十五年前,全部一骑三马,两匹战马一匹驼马,三千套骑甲齐全,马甲齐全,还有只能用一次的突骑枪,每人一柄长戟或马槊,算算吧,这是得多少银子!而且还不止是银子的事,练骑枪,练协同,练阵法,突骑比枪骑难的多,不先尽着俺们,上阵时抓瞎就成了大笑话了!”
前头步兵队争铁甲和兵器,骑兵那边的人只是笑着看热闹,一直到李勇新忍不住加入战团之后,突骑营的朱王礼不在,不过他的副手韩朝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就反驳起来,话说的铿锵有力,丝毫不以李勇新的地位而放松一星半点。
李勇新唯有苦笑起来,他和韩朝都是骑兵营出身,分家前大家都是哨官,大哥二哥彼此搅了一年多的马勺,现在叫他拿架子驳斥,也是不大好意思了。
“老李,你们枪骑营也太贪了啊,”孙良栋火铳教官出身,对火铳十分了然,此时也忍不住道:“一人三杆火铳,你们放的过来么!”
李勇新歪了歪头,答道:“问大人去。”
“大人,俺这可不服啊,俺的营里可不兴说给火铳手配三杆火铳的吧?若是这么配法,每人上战场都带三杆铳,再多配几个人手装填,那打起来,真的是连绵不决了啊。”
孙良栋说着说着,自己仿佛打开思路似的,一时间竟是眉飞色舞起来。
诸将说笑时,张守仁和几个不直接带兵,没有军需要求的将领就是在一边看热闹,云端里头看下界厮杀的感觉,此时看战火烧到自己脚下,张守仁忙道:“你这厮懂得什么,本将自有曲处。”
见孙良栋仍然是桀骜不驯的模样,张守仁叹口气,只得详加解释道:“马上厮杀,以东虏而论,是以骨朵、飞斧、投枪、阔剑、飞刀等物来先行投掷,这些兵器,重而厚实,足可破甲,一般奴骑是在三十步左右投出,便是有重甲者,也很难挡之。骑战之法,先声夺人十分要紧,奴骑都是身经百战,你们不要指望他们会投失手。”
“大人这话说的末将十分信服,末将是和奴骑交过手的,当然深知其厉害之处。然则,这和马铳也配三支有什么关系?咱们的马铳虽然短小,五十步内足够破两层甲了”
“你糊涂啊!”张守仁痛心疾首的道:“敌人投枪阔剑飞刀骨朵什么的可不止一样,咱们这火铳能不能在马上装填?”
“这个,难度似乎是大了一些”
“一人双铳或三铳,马上击完便换一支继续放铳,五十步到交战,最少发出三铳,火铳威力比起那些飞刀什么的又要大上许多,而训练过后,准头也有把握,这样彼此投掷,我们的枪骑营也足够压制奴骑白甲了。”
在张守仁解释的时候,厅内的武将部属们也是频频点头,果然也是为张守仁的妙想而十分敬服。
大家都已经和东虏交过手了,对东虏的骑射本领还是认可并有几分忌惮的,虽然纯粹论射术蒙古人更技高一筹,但对弓箭在战场上的使用,东虏确实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浮山这边根本没有弓箭手的配给,现在只有辅兵辎重营配有少量的步兵短弩,骑兵弩都配给陆巡营或是给各庄园去用了,反正正规部队里头没有这玩意。造起弩来要大量的机件,十分复杂,而且也不是上手就射的准,练起来也不比火铳省多少事,强弩在中国自战国秦汉到唐宋一直有市场,在明朝后被淘汰,果然也是有其道理在的。
既然弓箭被淘汰,张守仁也不打算捡起来,按现在的流水线训练,一两年就能练出几万合格的火铳手来,配上刺刀之后,还是火枪和长枪的结合,摆上空心方阵后不要太美,一个弓箭手最少三年五年还不一定是神射,再花功夫去弄这个,岂不是有病?既然弄了,那就要往强装上走,枪骑营一个骑手配三铳,或是配合突骑,或配合步队,或护卫车炮营的火炮,总之用处多多,众将思想起来,脸上神色莫定,看向李勇新的眼神已经是与刚刚截然不同了。
五千多的配给,最少也有万匹军马,加上跟役的话也有七千人,在国朝北方边境一个总兵也未必能有七千纯骑兵部下,南方军镇可能三四个总兵官加起来才有这实力。
而且还是有甲胃和精良兵器的七千骑兵,最后还是配给人手三杆精良火铳,不是什么三眼连发铳那种坑爹货,是正经的五十步内一定破重甲,及远可至八十至一百步,燧发连响,打响率在七成到八成之间,比起火绳枪在平时打响率稍低一些,但比起雨天或大风天火绳枪的苦况就强的多了。
试想一下,两军阵前,五千多枪骑兵着长罩明甲呼啸而至,战线宽广,如山崩海啸一般冲击过来,然后手铳连发,打完一支还有一支,打完第二支还有第三支,五千多人次第开火,那种声势,威力,压制力,在场的人想一想都是觉得十分的带感啊更何况发铳之后,还人人有马刀,或是骑枪,再挺身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