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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朝廷,唯有等它烂到底了,再有人出来收拾残局的好。”
“豺狼不除,除掉一个李闯,还有一千一万个。”
这个话题,也是多次谈过,但大家的认识也是越来越趋于一同,看的越多,心里就越是明白,凭着这样的朝廷和皇帝,这样的文官和武将,绝不会有能力致天下于太平!
唯一的希望,便是眼前这位!
“真是天佑我华夏”
刘子政不愿看到大明亡国,但他更加不愿看到再有宋蒙之交那样亡天下的事了。宋末有十万书生跳海殉国,明末这德性,刘子政很怀疑有没有一百个士大夫殉国,再有亡天下之事,华夏的道统就完了。
明末时节,有识之士无不持这样的忧心,并不是全部懵懂无知,可惜朝野之间,清醒的人太少了。
“松山怕是还能守一阵。”
“亦不会太久了,东虏只是不愿折损兵力攻伐一个军堡,必得之城,何必折损人手?”
“朝廷就是把河南战场所有的兵马调去,亦是晚了。”
“松山一完,锦州必降,东虏面前只有一个宁远和一个关城了。想入关,随时可以办到的事。”
“大人就东虏入关之事叫我们参谋处研究过,根据此前我们对东虏历次入关时间和迹象的分析,崇祯十五年夏初到秋,这一段时间,东虏随时可能再次入寇。”
“此次入寇抢掠的意思少,入关侦察的用意会深一些。”
“大明好比一颗巨树,现在他们已经把外围的强枝砍伐一空,是预备真正放倒树木的一天了。”
“所以这一次他们会尽可能的南下,多窥探一些我大明南方的虚实,抢掠只是捎带手的行为了。”
“真是想不到啊,一个几万人的小小异族,野心已经膨胀到如此地步了。”
“几十年来,大明未尝一胜,二十年前你和东虏一群贝勒说他们可以混元天下,怕是他自己就要笑死了,那时他们做梦都想和我大明和谈,保有占据的辽阳和沈阳等地,成为我大明的一个藩国,安享富贵就知足了。现在么嘿嘿,大明就是想和谈,也是叫人家耍弄罢了。”
“当务之急,是要壮大我们自己。”
“这一句最有道理。”张守仁肃容道:“壮大自己,是当务之急。”
钟显道:“练兵处已经有新的计划,现在我数镇兵力已经有二十一万九千余人,还不包括陆巡营的三万余人,各农庄的七万余人,全部动员,已经有三十余万人的兵力。”
“这是远远不够的。”
张守仁道:“农兵只能做一些策应的事,陆巡营其实是治安军人,不宜算在内。野战部队,最少要在崇祯十七年前达到五十万人的规模,而且得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所以,不能再十万十万一年的编练了,崇祯十五年,我们浮山的总兵力最少要达到四十万人的规模!”
在场众人都是呼吸急促起来四十万人,还只是崇祯十五年,到崇祯十七年,二十年呢?难道山东一地,能养的起百万大军?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张守仁的计划也就是到十七年为止了。
到十七年后,天崩地坼,那时候军队规模必须达到一定的水准,否则的话,一切都晚了。
不过,以明末这种水准的战争,几十万山东镇兵练出来,怕是能够横扫吧?
看着激动的诸人,张守仁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第1598章 新编()
“军队扩充,旧的营制已经不足以满足编练,调度,还有指挥的需要了。”
今天这一场会议可以说是人来的最全的一次。
文官中从营务处到农政处,再到治安、民政、财税等各处,全部都赶来了。武将系统,连张世福和孙良栋等人都赶了过来,几乎是副将身份资格的,全部都在这签押房中。
一看到张守仁的表情,所有人的神色都郑重起来,这一次的重编应该是在未来对东虏战事中的编制,十年之内都未必再变,面对新的局面,全面重新梳理营务,从文官系统到武职和官阶,编制,再甚至是军衔系统,全部重新编制一回,已经是势所必然之事了。
而在这一次编制中占据的位置越高,责任越重,将来获得的战功也就越高。
在新朝现在很多人已经在想着张守仁一定会建立新的王朝了。
这种趋势,实在是越来越明显。
文官们还有不小的疑虑,而武将们几乎是在公然谈论起来了。
新的王朝,新的皇帝,他们也肯定是新的公侯伯群体中的一员,封妻荫子,富贵荣华终其一身不说,还会荣及子孙
对这样的心理,张守仁太清楚了,他的案头经常会有类似的报告,特务处的工作越来越得力了,几乎没有什么浮山内部的动向能瞒的过张守仁和王云峰的耳目。
太过火的人,会受到一类程度的警告,象孙良栋这种级别的还会被张守仁手书斥骂无论如何,现在不是谈论改朝换代的时候。
对大家的这种心理,张守仁倒不是特别的反感,封妻荫子,荣华富贵,谁能免俗呢?
不过他所谋甚大,到目前为止,他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想击败东虏,挽救华夏文明危亡于万一。
再然后,才能考虑到浮山群体和自身的利益。
张守仁有信心,在自己的经营之下,现在浮山系统的模式能推向全国,大政府精细化管理,权力分散,互相制衡其实想跳出兴亡周期不是那么困难,有后人的经验和自己一手遮天的权势还做不好,那就太愚蠢了。
如果能建立一个强盛千年的大国,何妨叫自己和眼前这些倚为手足的部下们和其子孙们,共同享受富强的结果呢?
人皆有私欲,如果真的到了毫无私欲的地步,于自身来说可能是一种心灵的升华,而于国家和民族来说,可能会失去前进的动力。
最要紧的,是建立一个约束私欲的制度,不能使帝王或权臣,或军阀出现为所欲为的局面,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将来与东虏交战,也可能与各方的势力交战”
张世福做为张守仁的左右手,将话题接了过去练兵处之上有一个编练会议,只有浮山的核心人物才在其中,张世福没有明言的大家都明白,几年后天下大乱,流寇,东虏,还得加上各地的明军,浮山军一统天下的过程,可能会是异常的辛苦。
“以大人的意思,将来列位统领的兵力最高应该在六万人左右。”
“六万嘿嘿,六万!”
“孙良栋,莫要这般模样。”
“是是,世福哥,俺是个泼皮破落户,当年最多领过五个人打群架,俺这辈子还真没想过能统领六万大军”
“你个龟孙,谁说你一定能领六万?”
“俺好歹是一镇副总兵了,说是副总兵,也没个正的,俺就是一镇总兵,俺不能领六万人,谁能?”
“好了!”
也就张守仁能镇住这泼皮混混,黄二和钱文路几个早就偷笑起来,孙良栋被劈头这么一喝,顿时就是坐的笔直,脸上嘻笑的神情也是没有了。
当着编制新军制这样的大事,其实上下都是十分的紧张,孙良栋也是成心搅和一下,缓和一下室中的气氛罢了
“六万人的规模,以我浮山的装备,训练,补给,士气,武装,保守估计,能正面迎击相同数字的东虏,并击败之不要怀疑,哪怕是六万浮山军对六万东虏的白甲,马甲,步甲,全部是披甲精锐,也能击败之!”
“世福哥,有点托大吧?”
孙良栋这一次是诚心发问,不是怀疑,先顶了张世福一句,又向着姜敏和刘子政挤了挤眼,笑道:“咱们当然和东虏打,那可是使了老鼻子的劲,老实说,开始不是守在坚城里头,还真不一定能打的那么好。”
“那是当年了。”
张守仁斜睨孙良栋一眼,笑道:“当年我们多少门炮,火铳是用什么铳?有马铳没有?有好马没有?”
“这,倒是都没有。”
“兵士之强壮,可胜于前?”
“确实是胜于前大人,俺们的徐淮兵真不比浮山子弟差,老实说,在勇悍好斗方面,徐淮一带的人比俺们山东人可狠多了。这些家伙,好好操练出来,真是强!就是那些运河上的纤夫,狠辣差点,但从小拉纤,辛苦比咱们当年煮盐还苦,都打熬的十分好身体,又听话顺教,这样的兵和徐淮兵夹杂着,俺觉着,比纯粹的山东兵和河南兵都强。”
“河南兵也坚忍,不过比徐淮兵是差点儿。”
“这个谁带谁知道,怪不得古书里说自古徐淮一带是出劲兵的地方,真不白给。”
“孙良栋这厮干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在徐淮一带招了这么多好兵啊。”
说起练兵的事儿,不仅是孙良栋,曲瑞等一群带兵的将领都是眉飞色舞,说的十分开心。
他们都是跟着张守仁好几年了,自己也是从小兵到将军,带兵的事情也是十分清楚,兵员素质怎么样,是勇敢还是怯懦,带几天就知道成色有多好了。
最近一年招的兵马,要么是沿运河的纤夫,也是淮泗人多,要么就是在徐州和淮安泗州一带招的徐淮兵,这里确实是从古代至今出精兵劲卒的地方,从汉朝时争天下,唐朝时徐州兵横行天下,再到淮泗子弟助朱元璋夺天下,在这里招收的兵员素质远远超出诸将的期许之上,所以一提起来,大家都是眉飞色舞,格外开心。
“就是这个道理。”姜敏这个参谋军官十分尽职,哪怕是在这样的场合,说话也是不多,而且不是必要,不会说话,言之必定有物:“六万人编成,兵员素质和训练方法远胜于前,现在我们用的是一三九零式步兵铳,马铳是一二九九式,都是燧发火铳,简化了零件,增加了稳定性,击发率在七成以上,有效杀伤达到二百步左右,这样的火铳我们已经可以大规模批量列装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