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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笑容的南松“噗”一声笑骂:“死山都,我姐什么时候变成小子了,这是大哥说你的呢,用到我姐身上成什么样子。”
“嗬,山都和南松也在这里呀,什么时候回城里来的。”张国明的声音远远传来,和他一起入门的还有愁眉不展沈念宗。
南松、三菊向两位父辈行礼,异口同声叫了声:“张大人、爹爹。”
沈念宗对他们说道:“孩子,你们大哥有信来,要我们立即募集民壮,并将镇守胶西的全部守军派到高密去,协助看押俘虏,安置数万牧奴驱口。可现在正是种秋麦的时节,哪能召募到多少民壮啊,真是愁死人了”
三菊向张国明笑笑,转对沈念宗道:“爹,这事不用发愁,交给我和南松来办吧,除了各州县已经召募到的七千人外,保证不再多用我们根据地的一个民壮。”
张国明大感兴趣,急声问道:“好侄女,能把你的法子说给张老伯说说么,你打算如何办理此事啊?”
“此事不难。”三菊对南松看了一眼,缓缓说道:“有五哨护卫队,再加上南松的十一哨孩儿兵,我们就能看守住那些捉到的俘虏。另外的几千民壮我带两千人去就够,其他的五千还是让他们继续做运送粮米、货物以支援战场。”
“山都和我一起到高密去,以防发生意外。”三菊眼光往山都看了下,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很受重用的人,大感自豪地挺胸突肚站起身走了好几步。三菊顿了一下接着说:“即是牧奴驱口,那么,这些人就有一定的行动、劳作能力,也能养活他们自己。否则,蒙古鞑子也不会大老远的由几百里之外将他们带到这里来。我听大哥说过,鞑子所需吃、用,和攻城的物事,除了掳掠所经之地的细民百姓外,平常都是由他们的驱口奴隶供给的。所以,我们花用大部分只是自己人的吃食及其他杂物而已,那里的奴隶只须为他们添加少量粮米就行了,不必花掉我们很多钱粮。”
沈念宗:“三菊呀,你若是去高密了,那其他的事怎么办,不就没人主持了吗?”
三菊:“爹不必担心,女儿按护卫队的军制,把七千民壮分成了七军,每军又分成十哨,他们各有军长和哨长管带。我已经把这些时日要做的事全都写于纸上,让他们按各自分到的事去做好,不用我们再去管理了。我也给他们说清楚了的,若是没把交给他们的事情办好,是哪一军出的事就扣那一军的部分工钱,再由他们自行去扣没办好事的各哨,他们也会由哨长去扣当事人的工钱。”
“咦,这么好的办法有大用啊,三菊侄女,以后我们安抚使和各州县衙门是否也按此行事呢?”张国明喜色上脸,勿急地问道。
三菊:“这事我还没想好,按理说是可以这么办的。不过,其中有些关窍还得细细思量,想出最好的解决之道后,方能在一两个衙门中试着看看,只有试过之后大家都觉得好了,方能在各衙门中推行。”
“爹,张大人稍坐。”三菊向沈念宗张国明行礼道:“我办完事又要立即启程到高密去,不能再陪两位大人说话了”
沈念宗摆手:“好孩子,你自去忙你的,要走也自顾坐上车去就是,我们在这坐一会也要去忙我们的公事了。”
沈南松与十多名亲卫及孩儿兵哨长以上的队官,都鲜衣亮甲打扮得整整齐齐,万分神气地骑在配给他们由南方运来的小个子马上。一千多全副武装的孩儿兵,在北门外的营地排着整齐的队伍,迈着雄健的步伐进入胶西城开始,就让城内的市民们大吃一惊。
孩儿兵的白战袍、赭胸甲、四尺小长枪,不到两尺长,像是匕首更像过单刀的小腰刀,以及背上的怪样扁平囊袋和腰间的小箭匣,更是令城里的男女孩子们激动得几乎疯狂。数百个孩子默默地跟在大队的侧边、后面,对骑着小个子马的官长,特别是有十余名亲卫护着的沈南松,眼里射出的全是热切、恳求的目光。
孩儿兵来到子城外的广场上时,南松想起三菊姐刚才和自己说的话,立时举手示意,让大队停止前进。环扫了一眼身后的孩儿兵大队,调转马头大声下令:“以哨为单位,各自列成方阵待命。”
广场上已经集合在另一边的五哨护卫队员们,开始还对安抚使衙门动用这些才十三四岁的孩儿兵不以为然。此刻看到他们进入广场时队伍动作如一,列成的方阵队形整齐,比他们这些成年护卫队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得也对孩儿兵刮目相看了。
卯时末,为数九百余辆的骡车满载护卫队、孩儿兵及两千临时武装起来的民壮,还有一批粮食、用具,浩浩荡荡开出胶西县西大门。这个庞大的车队沿新修完成才两个多月的大马路,向高密县进发。
今天是九月初八,明天即是中国人的另一节日“重阳”。九为数之极,属阳,月日都为阳数,故而谓之曰“重阳”。
午饭后林强云一直睡不着,躺在床上闭上眼好一会还是没有一点睡意,翻身起来靠在床头,拿起枕边的几张纸凑到眼前再次细看。今天接到的几条消息一下子打破了他谋算了好长时间的计划,令他对此后的行动举棋难下,拿不定主意。
“李蜂头于本月(八月)十七日至二十四日大阅水军,参与的计有‘海鹘’二百二十艘,两楼六千斛‘牙舰’三十艘,大小河舰、车船二百一十艘,水军约为六万。据悉,李蜂头决定起兵南下为十月十一的黄道吉日。”
看着这条消息,林强云知道李蜂头起兵在即,正是自己为妈妈哦,是叔妈,和凤儿报仇雪恨的大好时机,凭自己拥有装上子母炮的三十五艘海鹘,两艘五千斛、一艘二万斛除子母炮外还装有大雷神的战舰,要消灭李蜂头的水军根本不在话下。
就是陆军的力量还差了些,现时能调出去打仗的,最多也就两个军不到三千人罢,如果能利用赵宋朝庭的大军,配合他们对李蜂头进行打击,相信有子母炮和小炮的武器,杀掉李蜂头不会太难。
“福建路招捕使陈恚谄咴虑鬃蕴岜辽诚亍⑺巢⑶辶鳌⒛讲丁3马|所部王祖忠率领的三千五百淮西精兵对盗区的乡民十分凶残,宁化、清流两县被不由分说而无辜杀掉的地方百姓极多。莲城六大姓派罗运天到泉州向双木商行陈情,请求东主利用官私两方面的关系为家乡父老缓颊,帮助家乡梓叔渡过此劫。”
林强云叹道:“唉,又是一个麻烦事,老家的人已经向我求救了,难道我为了自己的根据地,为了自己报仇,就真的狠得下心来,对家乡的父老乡亲不闻不问,任由他们被王祖忠的淮西兵杀戮吗?”
扪心自问,林强云办不到,无论如何也得想想办法,为家乡的梓叔们尽自己最大的心力,务必要保全老家的乡亲们在遭受了匪患之后,不再受兵祸涂毒。
“探得可靠消息,蒙古大可汗窝阔台于七月率军南下伐金,其弟拖雷、侄蒙哥率军随同南下,攻破天成等堡,并渡(黄)河进攻凤翔,未下。原在大都的国王塔思于八月受命移军河东南路(今山西省),蒙古的中都路、河北东路、河北西路十分空虚,除所谓的少量汉军外,几无蒙古兵驻守。”
“天啊,华北平原呐!”林强云十分清楚中都就是北京,他激动得浑身颤抖,右手连拍床板,小声呻吟道:“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呀。可惜唉!可惜呐,我现在是有心无力,没兵没将,这一大块肥得一摸就出油的肉,看得见吃不到嘴里,真是会被它馋死哪。”
“金国调军使高禄谦、苗用秀用船押运五万斤铁、一万斤各色铜及铜器、二十万斤白泥面、八百美女,还有不知数量的金银铜钱等,于今日辰时到达胶西,要购三千发‘轰天雷’,请局主定夺。”
“年初的六十多个,五月又来买去了三百,如今还带了大批铜铁、金银铜钱,甚至还有上千美女。”林强云心情又好了起来,心想:“这生意可真是做得过,赚这样的钱才叫过瘾啊。既可保得金国多拖些时间不致很快灭亡,又能利用这种武器多杀掉十分难缠的蒙古鞑子,何乐而不为呢。看来,我得立刻赶回胶西去,看看能不能把这种军火生意再做大些。”
还有一个由临安传来的消息,林强云不知对自己是好是坏,一时也是拿不定主意。最后一张纸上冉琥写的是:“据闻,今上自六月始专宠美人谢氏,有传言将会册封其为贵妃。本月(八月)杪,有宫中黄门官到城北右厢的林家传太后旨意:‘着奉直大夫、提举景福宫公事林强云,从速入宫公干。’请林公子尽快赶回临安,免生意外。”
林强云越想越是心急,暗道:“什么事都挤到一起,叫我怎样办好?唉,不管了,先顾眼前,再办其他。”
扬声向外叫道:“盘国柱,传令,亲卫立即准备,我们下午回去胶西。”
事情虽然很多,林强云还没想清楚之前,也不愿赶得太急,昌乐到高密的三百九十余里路,骑马分为三程,行走起来轻松从容。一路上查看各地的村、寨、堡,逐渐有少量流离的乡民入住。过了潍州后,还有个别接近潍水的地方已经有了些许人气,个别村里的人甚至还用从官府处赊借来的工具、种子等,开始垦荒种麦。过了祚山桥,潍水东岸更是一派繁忙的景象,因打仗而暂避到高密等城镇内的乡民,纷纷返乡开始他们冬麦的种植大计。这次打仗,并没有给这一带的乡民造成多大的损失。早在一个多月前,所有村寨都接到官府通知,要大家挖出地窖,用以藏好粮食和家里要紧的物事。乡民们现时回到家里,只须将掩埋的各种物品再挖出来,放到太阳下晒一二天就没事了。
几乎所有潍水东岸的村子都接收了二三十、六七十以至百余人不等的外来户,并有骡马、牛、羊等大牲畜以低于市价分赊到愿意要的各家各户。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