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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的风情。狗臭屁的什么三贞九烈,还想请立牌坊呢。还不是灌了药后,才不到半刻时辰就从咬牙苦忍而至淫声娇呼,拼命哀求本公子用这本钱为她刹痒,临了还像条八爪鱼股的紧缠不放
袁方策往“逍遥散仙”看了一眼,暗自笑道:“哈哈,这老怪师傅的‘颤声娇’确是名不虚传,那样节烈的寡妇也被药力冲心,以至浪得令人酥入骨子里去。嘻,难怪听说以前有个什么皇帝专喜宠幸寡妇,原来寡妇骚浪起来竟然是这般有味。听下人说,四哥今天也弄到一个寡妇,过些天和他商量换换口味,想必不会被拒罢。”
“逍遥散仙”起身告便去如厕,袁方策看他走出厅去后,美滋滋的暗自盘算,自己是不是要先看过四哥的货色后再去与他换人。张嘴接过一粒葡萄,咂咂了嘴忖道:“唔,还不错,这井得仁在此时能弄到这般既大又甜的葡萄,也是下了好一番功夫的,应该给他些许奖赏。”
今年还算是相当得意的一年啊,三月又攀上了一个比义父根基更牢的大靠山——端明殿学士、正议大夫、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薛极——薛大人了。有这位靠山在,那名义上的师傅——老妖怪“逍遥散仙”就不敢再对自己呼来喝去的指使了,反是对自己的事有求必应,连采阴补阳之法也传了些花样,真是好得很呀。只要巴紧了薛极,说不定有朝一日连相公史弥远也能结得上一点儿缘份,那时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么。
想到惬意处,袁方策不由得亮声叫道:“井得仁。”
袁方策突如其来的叫声让井得仁打了个颤,连忙站起身拱手应道:“小的在,衙内有何吩咐?”
“你倒是说说看,我那老怪物师傅今天下午将五十多个‘惰民’高手派出府去,到底是何居心?他们到现今也还没有回来,是不是被什么仇家给宰掉了?”袁方策仰头闭眼,不紧不慢地摸着有一寸许长的胡须,用一种懒洋洋的声音向他发问:“少了这数十高手,我们西偏院的守卫还够吗?”
“衙内安心。”井得仁在袁府躲了半年,虽说每天吃得好还有美女相伴,但时间久了也是过得十分腻烦。这几天能随着袁衙内到街面上去走动,顿觉神清气爽说不出的畅快,所以说起话来也没了前段时间的那种死气沉沉,意气风发地大声回答道:“我们西院还有五十余高手护院,加上七十家丁巡查,应该足足有余了。而且,府中又没有去年的‘乌金石’此等异宝,想必不会招引什么大盗高手来此搅扰。依小的思量,会到府里来的,都是有些小本事鸡鸣狗盗之辈,不过要偷些散碎银钱罢了。衙内尽管寻欢作乐,大可不必为守卫的事担心。”
袁方策:“嗳,明日我们再出去到钱塘门外的柳家庄看看,一定要多带些人手,若是那位三个小娘子还到湖边游玩的话”
井得仁抢过话头,向袁方策做了个从袖袋里掏物的手势,露出一脸淫笑说:“明日不但要多带人手,还须带上几乘轿子,只须将小娘子们逼到无人处,将嘴堵上塞入轿中,衙内就可以哈哈”
袁方策睁开眼,坐直了身体目注左侧躬身站立的井得仁,青白色的脸上泛起几丝红晕,也放声大笑:“哈哈带上几乘轿子,把人堵上嘴抬回家来果然好计,妙得紧啊,又有新炉鼎可用了嗳,你怎么了?”
袁方策看到井得仁这一瞬间,激动得微红的脸突然转成煞白,眼睛惊恐地盯着自己的身上。在此同时,自己右侧正剥葡萄皮的婢女也将手里的葡萄一下捏破,数点葡萄汁喷溅到到脸上冰冰、粘粘的极不舒服。不由在问了井得仁一声后,勃然大怒地转头扬手要向婢女打去,正高举起的手在转过头时也凝在空中。
一把三指宽明晃晃的剑指在喉咙上,有没有沾到肌肤他没感觉到,但那灯火照耀下闪射出来的寒光,却是实实在在地晃得眼睛生痛,一股冰凉透骨的寒气似是从剑尖上直入心肺。袁方策颤抖着,张口结舌地呆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你们,要什么?”
剑的主人是个黑套罩头的大汉,嘿嘿的冷笑声如针般贯进耳刺得头部隐隐发痛:“你,叫袁世潘,他,叫来福。你们把今天抢来的罗家小娘子藏到何处去了,招!”
“冤枉!”自己弄进府的寡妇叫什么,袁方策当然清楚,他知道这伙蒙头的人肯定是摸错门路了,撞天的小声叫起屈来:“小的袁方策,他叫井得仁,袁世潘是我四哥,在隔壁的西南院呢。况且,我今天弄回来的寡妇叫董陆氏,并非姓罗啊。得仁呐,快,快带这些位大英雄去寻四哥,
“你叫井得仁?”另一个罩头大汉拂动狭锋刀走近井得仁身前,阴森森的语气让他身上寒毛根根倒竖,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低下头小心回道:“是,是是,小的就叫井得仁,不敢在大头领面前说谎。”
“孽障大胆!”刚从厅侧走入的“逍遥散仙”急冲而入,抖开一双大袖猛地向用剑制住袁方策的罩头大汉,却被另一个立于侧边的高大之人一掌拦下,两人在厅侧如同斗鸡般地静立不动。
院子里此时响起一阵喊杀,厅外面的走廊上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也有不少人往来跃动奔走。袁方策一时胆气大壮,猛地一下侧身闪出剑锋所指的范围,退到自认安全所在的位置后,伸手揉动一下麻麻的喉头,厉声喝道:“尔等放下兵器束手就缚,本公子或可在高兴时留下几条性命呃饶命”
袁方策不敢相信的低头,看着左胸几根露出寸许长的针尾,慢慢抬起头往前后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刚才制住自己的罩头人还在原地没动,眼里露出些许怜悯的目光。那人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手持弓弩的罩头汉子,正拉开弩弦又待往弩槽内装针状物事。另有人正将瘫在地上的两个婢女绑住手脚,并用布帛堵塞她们的嘴。
“你们唉”袁方策身体渐渐麻木,嘴里吐出几个微不可闻的字后,长长地叹了一声便轰地一声倒下地。
在此同时,井得仁的后脑受到一击,头往下一搭便被罩头大汉拦腰捞起。
这个院内的喊打喊杀声在百多亩大的袁府传不出多远,而且在院子里只不过响了不到一刻,在一片嗡嗡的弓弦声和短促的惊呼惨叫声中很快便静止。
在西院响起喊杀声的前一刻,正中的主院已经先遭到袭击。
袁劲纲由十多个重金请来的高手护卫,似妇人般的系了块“文公兜”(北宋起至南宋,多有妇女用花巾兜面,朱熹曾大力提倡,后来人们称之为“文公兜”),悄悄地把舞妓与俏婢一起带着从密宅回到这里。他很快派人把同是史相公谋士,但又与其最要好、最是气味相投而成密友的四个人找了来。那四名谋士都和袁劲纲一样,年纪都在三十多四十岁上下,也是多次科举不中而流落于行在的落魄文人,经袁劲纲举荐而投入史弥远门下成其门客。这些年来,他们四人也帮着袁劲纲一起为史弥远出了不少点子。他们也深知只有依附袁劲纲这棵大树下长势茂盛的劲草,史相公门下方有他们就食谋生的一席之地,才能在无官无职的情况下有大把银钱进项,不但使得自己锦衣玉食,还能在老家买田建屋而成一地的兼并之家、富裕之民。故而,这几个人自是很会投袁劲纲所好,无论说话、做事都以袁劲纲马首是瞻。今天得到招唤,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带上精心准备了好久的一份礼物,来到袁府。
主院大厅丝竹声声,家妓的歌舞随声而起。
大厅的布置是按古礼,两侧排列十多张矮桌,桌后铺以各色毡垫以为坐席,人们都席地而坐。
袁劲纲借敬酒的机会,与四个人借着丝竹歌声的遮掩,小声向他们说了自己的想法,四个谋士也借回敬的时候向主人密语。他们边喝酒观看歌舞,其间还抽时间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密商了一阵。半个多时辰后,四个人酒酣耳热了,便各自留下他们的礼物——四个新找来、并依方士开出之药喂养了大半年的年轻处子,然后才纷纷告辞离去。
也不知是“逍遥散仙”的法术起了作用呢,还是真的自己疑心生暗鬼被消除了,袁劲纲直到他们四个人走后,也没发现再有那种被人盯视的感觉。这就让他的心情越来越好,玩乐的兴头也越发高涨,袁劲纲为凑热闹,把数十个护院武师也叫进大厅,让他们也一同饮酒食肉欣赏歌舞。
作为礼物送来的四个女子,年纪也只十六七岁,正是用于修习“和合养生功法”的极好炉鼎,此刻她们正面露惊恐之色蜷缩在大厅一角。四个人全都一式打扮,白角冠儿皂盖头,额前花黄浓厚,面颊轻脂薄粉;上身穿的是粉红纱短衫,套以真红罗开胸长背子,开襟外露出近数月市面上才出现的新样粉红轻纱胸托,将胸乳托得既硕且挺,胸托上露出大半白嫩高耸的肉团,托下还有真红罗裹肚,外罩真戏罗霞帔;下身则是前后各半幅的真红罗长裙,可见熟蓝纱开边袴管,肉光致致的腿脚时隐时现,在外面还欲盖弥彰地套着明黄纱裙子。只因为她们蹲缩在一角,看不清腰以下的身段,未免使人觉得有些遗憾。这四个女子不论从慌张不安的神态,还是衣着打扮上来看,都在在显示出引人犯罪的极度诱惑。
袁劲纲叹了口气,暗道:“这样的打扮确乎是极为惹火,将她们衬显得如同熟透了樱桃般,令人一见便想入非非。难为他们能弄到这四身相同的装扮,让本官也一时分不出要先用哪个来习练‘和合养生术’方好。只不知是否真如他们所说的般,四个全是还未开过苞的处子。”
“唉!”袁劲纲叹了口气,心里很想就此将四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立即收为炉鼎,但自觉此时还是身疲力乏没法振作,只好再歇息多点时间,待精神养足了再将她们收房为好。暗自思量道:“就是有‘逍遥散仙’的药物,在此身体疲软之时也还是暂且不用为好,以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