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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被这件事情弄得不知如何是好,看看躲在大厅一角的几个人,蓝君清兄弟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手势。而三儿、四儿则是一脸茫然,不知所谓。山都对此更是既听不懂他们说的究竟是什么,就算是能听得懂,想必也对这样的事情毫不关心。
怎么办,明知不是他们的少主,用什么方法才能对他们说清楚呢?
林强云脑筋急转之间,还来不及想出什么主意,那位叫青云的中年文士已经把虎形玉石塞到他的手中,退后几步闪到一侧。
分成两排站在他面前的十个人,整齐如一的拜伏于地:“黑风峒龙(虎)营统制参见少主。”
林强云对此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一脸无奈地说:“你们先起来吧,我要先想一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样说来,我就如此这般的变成了你们的什么少主,连我强云的名字也变成瑞云了?”
四叔走到林强云身边,严肃地说:“这事或许是你忘了,也或许戴云道长不曾对你说起过。且让四叔将此事与你分说个明白。不过,这些人是否”
林强云看老头儿指着蓝群清他们,青云则在林强云看他时做了个下切的手势。
林强云看得一惊,连忙说道:“他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既然有些事不能让他们听到,我叫他们出去就是。”
蓝君清听到林强云的话,不等东主出声就招呼三儿他们几个人往大厅外走。他走到厅门边时,回头说:“林公子,先过来一下,我有要紧的话说。”
林强云说了声:“我先去一下。”走到蓝君清面前问道:“什么事?”
蓝君清把林强云拉到厅门外,估计里面的人听不到他们说话,才郑重地说:“林公子,我听这些人的口气,他们像是二十年前在荆湖南路郴州黑风峒造反的罗世传、李元砺的手下,假若你认下了是他们的少主,那就有些不太妙了。再者,我看他们对这里的人好似不怀好意,请林公子千万要小心谨慎地应对才好。”
林强云也是一脸郑重地说:“多谢蓝兄提醒,这事我会小心应付的。”想了想后,又对蓝君清小声说:“你悄悄到南门大宅,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我归永叔,并请他和张大哥立即带些人到这里来。另外让我归永叔马上派人回村里,叫我叔赶快来县城一趟。说实话,有他们在,我心里更安稳些,做事也不会那么莽撞。”
山都拿到寿糕后,一直抓在手上没舍得吃,此时趁人不注意,一溜烟钻出厅去寻那帮小朋友们摆显去了。
林强云回到大厅内,摇手先制止要开口的四叔,以商量的口气说:“各位,我有几位长辈在这长汀县城,马上就会赶到。是否等他们来了后再把事情说出来,让他们也帮我出个主意呢。”
林强云对造反的事情说不上喜欢,也谈不到有什么好感。反正革命也好,造反也罢,只要不会对他和家人造成伤害也就无所谓。现在事到临头,他就要好好地想想了。这可不是那个只要是贫下中农就能肆无忌惮大叫“造反有理”的时期,若是被官府、皇帝知道有人造反,那是杀头掉脑袋的罪名,听说还要诛灭九族的。“九族”是哪九族,林强云一时也弄不太明白,但要牵连上很多人被砍掉脑袋他却是知道的。
四叔与青云对望了一眼,互相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就等你的长辈们到了再说就是。”
林强云与这些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眼见过了近半个时辰,四叔他们十二个人倒是没事一样的毫不着急。林强云则是坐立不安地一直向大厅外看,心想:“归永叔和张大哥怎么还不来呀,这事总得要有个了断吧!”
正当林强云想出厅去看看时,张本忠匆匆入厅到林强云的身边说:“公子,陈兄弟叫你出去一下,有事情要和你说。”
陈归永看到林强云和张本忠走出厅来,似乎松了一口气,招手叫他到离厅口约有五六丈远,才小声说道:“强云,听说里面的人是死鬼李元砺的手下,要认你为少主?”
林强云:“是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就凭着我送给徐家兄弟的一本名单,另外还有我们在瑞金‘五通庙’得来的一块刻成虎形的玉石,就认定我是他们的什么少主了。哦,忘了告诉你,那块玉石是我那本家叔父从那没打开的箱子里找出来,他看来没用便送给我的。还有啊,他们连我的出生年月日,并且出生的时辰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说是和他们的少主一模一样。而这些我只对念宗叔讲过,别人根本不知道的呀。归永叔,你看这事怎么办好?”
陈归永想了一会,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来解决这件事,只好说道:“这事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不过,若他们真是李元砺的手下,和我倒极有可能打过仗,说不定他们中有人会认识我呢。”
“哪怎么办,不会在这里又打起仗来吧?归永叔,他们只是来找人的,并没有对我们做出不利的举动,千万别伤人啊。”林强云四下一看,原来在院子里干活和玩耍的女人、孩子们都到那道隔起的矮墙内。凡在此县城内铁工房的横坑村二十多个人全都到了,每人手持已经张好弓装上箭、针的钢弩散布在院中各处,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大厅这个方向,一副随时准备发射的样子。
陈归永拍拍林强云的肩膀:“放心吧,你没有下令之前,我们不会先动手的。走,我和张兄弟陪你一起进去,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看清陈归永的面貌,坐着的十二个人有四个忽地一下站了起来。那布帕包头的瑶族大汉大喝一声:“是你这个恶魔,今天不是你就是我。”伸手从衣服内掏出一把尺四五长的小弯刀,面向陈归永后退了两步。
陈归永不慌不忙地一举手中的钢弩,瞄向瑶族大汉,缓声说:“要动手,你们这十多个人一下子会全部躺在这大厅内。若不是强云交待过不得与你们冲突伤人,还能让你们坐在这里安安稳稳地喝茶?”
那瑶族汉子大约是知道打陈归永不过,刚才只是气急之下一时冲动,拔出刀来防护,本来也没有上前拼命的意思。
四叔也及时喝止:“大家都坐下,在少主面前如此莽撞,成何体统。”
厅外的根全听到里面有呼喝声,带了四个打铁的年轻人冲到厅门边,四把强弩对准厅中,让四叔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大变。他们都知道,有这么几把弩对着自己,可不是好玩的事。要是起了冲突,真会像陈归永说的一样,自己这十二个人片刻间就要在这大厅中躺下一半以上。
林强云一看要坏事,连忙对根全他们急叫道:“你们不要乱来,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快退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厅。”
根全他们四个人大声应“是”,行了个礼转身大踏步走了。
林强云招呼大家重新坐好,然后开口说:“各位,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义叔陈归永,这位是我义兄张本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陈归永站起身向众人抱拳为礼,张本忠在施礼时还说了句:“公子抬爱了,本忠只是公子的家仆,不敢当公子义兄之说。”
四叔待到气乎乎的几个人还礼毕,这才不紧不慢地对林强云细述了十多二十年前的一段往事。
本朝嘉泰、开禧年间,由于韩侂胄急于挽回庆元党禁中丧失殆尽的上下人心,为保住既得的权位,他接受别人劝他“立盖世功名借以自固”的劝说,认为:北伐金国,恢复故土,是南渡以来数代臣民难圆的梦,最显赫的奇功莫过于此。
为做好北伐财力上的准备,韩侂胄出任平章军国事,位在丞相之上,又亲自兼任国用(国用司是宋代非常设性总管财赋的机构)使,意在调度全国的财力支持北伐。
一时之间,大宋朝内苛赋重税,横征暴敛。
这却使散落在郴州莽莽林海之中瑶汉山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峒民们为了生存,无奈地以草木充饥,甚至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悲惨现象。
开禧二年(1206年)四月北伐拉开战幕,但战事的进展却令南宋君臣大为气短。除东路军前锋毕再遇长驱直入攻克泗州(今江苏临淮东)取得胜利外,其他战场无不大败丧师。
到了嘉定元年(1208年)九月,宋金和议达成:宋帝与金帝的称呼由侄叔改为侄伯;宋向金所纳的岁币由二十万两(匹)增为三十万两(匹),另致送金国犒军银三百万两;宋金边界维持战前原状;宋向金函送韩侂胄、苏师旦首级。
这个和议没有割地求和,总算保住了大宋朝的一点面子。但岁贡和犒军银却是刻不容缓要交付,大宋国库又空虚得很。于是,宋朝廷又展开一次大搜刮,以收取足够的输金财物。这样一来,使得本就困苦不堪的宋朝廷境内的子民百姓更是雪上加霜,无以存活。
就是在这一年(嘉定元年)十一月,增口村的汉族举人李元砺(也是这些人口中少主李瑞云的父亲)率众揭竿造反,响应早于二月就举起大旗造反的瑶民首领罗世传、李新。两支队伍会于一起,攻破桂阳等地,声威大振。次年(1209年)十一月,大家推选李元砺为黑风峒农民军首领,还推选出陈廷佐、李新、李才全为副首领或主将。农民军所到之处深受广大贫苦农民的欢迎,许多人唱着“蝗灾旱灾苛税重,不如投奔黑风峒;饿死逼死命一条,拿起刀枪反大宋”的民谣,纷纷投入造反队伍。
嘉定三年(1210年),李元砺发现罗世传(又名罗孟传、罗孟仁)欲对自己不利,便悄悄请好友天师道的戴云子带一批卫士,把最小的儿子李瑞云护送到安全的地方。
不知如何,戴云子竟护着李瑞云逃到汀州的山里,最后全部死于非命。
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