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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左右笼罩在雾霾里的山林,上官明久久没有做声。
盘国柱失望的说道:“你也没有办法吗?”
上官明摇了摇头,目注谷口外长得比人还高,已经枯掉但还没有完全返青的大片茅草地,他想到了那年蒙古兵杀来的时候,自己的叔叔上官昊为了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从马上要被鞑子发现的地窖里冲出去引开蒙古人。他好像又看见叔叔上官昊浑身插满了箭,在街道上痛苦的呼号、奔跑,死透之前还没忘回头朝地窖的位置大声惨声呼叫:“我这个没用的读书人死就死了,只可惜没能为我上官家留下一条根呐。”
当时年仅十二岁的上官明知道,这是叔叔暗中吩咐自己一定不要出来送死,好歹也为上官家留住一条根苗。
“烧了它,烧掉这片茅草地。”上官明突然指着面前枯黄色的原野,咬牙切齿地说道:“把这些为虎作伥的契丹人也一并烧死在这片草地上,我们这里最少可以保持几天的时间没法通行一人一马。”
盘国柱的眼前一亮,他仿佛看见大火在原野地里熊熊燃烧,契丹的士兵在大火里挣扎,呼号。盘国柱欢呼一声,也不管上官明了,掉头往山谷里跑去,他要再找亲卫哨长和哨副商量一下看看这个却敌的方法是否可行。
时间不长,盘国柱和几位亲卫的哨长、哨副、小队长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上官明连忙给比自己官大了两三级的哨长、哨副、小队长见礼。
哨副用非常欣赏的目光望着上官明,笑着说道:“你就是上官明?不错,听盘将军刚才所说的办法,如果能行得通的话确实可以将这个山道封死。”
一个小队长问道:“上官兄,如果我们放火烧的话,有三个问题需要解决。一是能不能将火头烧得起,使这里真正变成一片火海。第二则怕如今这么大的西北风,万一火势往平原上烧将过去,恐怕会影响局主围歼鞑子兵的大计。还有一点也不可不防,我们身后的跑马岭,以及北边一点的长白山,不知会否也被大火烧掉,须知这里的山林不久之后都是我们根据地的财产,若是损失太大的话,只怕局主不会放过我们的。”
盘国柱一怔,拍腿急道:“那可糟了,现时天色大亮,下山去禀报局主也来不及,这可如何是是好呐。”
上官明向几位官长施礼请罪:“盘将军、各位官长,这三个问题有两个可以解决,现时虽然已经到了春天,但因这段时间还没下过雨,新生的草芽也还没完全长出来,起火燃烧是不成问题的。正是由于西北风大,我们引燃了原野上的枯草后,只会朝东南方向烧,不至于逆风回烧到跑马岭上,毁掉山上的林木。就是我们引发了大火后,会不会影响局主歼灭蒙古鞑子的杀敌大计属下实是无法肯定各位官长,请恕过属下不敬之罪。半夜属下过来这里时,因为想到了要以火攻之法来守住这个山口,故而在葛队长派人回去向局主讨援兵的时候,让那位硬探队的兄弟也把这个想法请其代为向局主禀报,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这时也要有回音了。另外,属下叫人去报告了葛队长,他也同意采用火烧之法来守住这个山口,并在前些时叫人将余下的三十余斤横硝送了过来”
说话间,大石外传来几声“咕谷咕咕咕”的鹧鸪叫声,上官明喜道:“好啊,去放引火横硝的人回来了。”立即也双手合在嘴前,照样学出几下鹧鸪的叫声。
“上官队副,局主听了我们的报告后,让我转述:现时正紧吹西北风,火势一起将会往东南方向烧,而局主的大军正处于东南方向。”第一个出现在盘国柱他们眼前的正是葛再兴派去请援的硬探队员,他一爬到大石后就对上官明说:“局主严令我们:采用火烧封锁山口的方法可以进行,但必须留到我们的大军开出了防火道之后方能实施,到时候会以三枚烟花号炮为开始行动的命令。另外,局主派了一个孩儿兵小炮队来支援我们,他们马上就到。”
山东宁海州牟平县南的昆嵛山北麓有个规模相当不小的道观,叫全真堂,这个道观在山东半岛世俗之人的眼中相当有名,它的出名并非观里的道士们道法有多么高深,也不是因为它从开始的时候只有几间庵屋到如今占地数百亩地的浩大规模。这个道观的出名却是因为它乃全真教得名之所在,是被天下知其明面底细的百姓,和其他道教人士所唾弃的一处藏污纳垢之地。虽然留在这个全真堂的老少道士确实不少,道士们也有些趾高气扬目空一切的坏脾气,但还没人发现其中的牛鼻子们真正做出什么危害地方,危害细民百姓的坏事,也没有作威作福欺压百姓、作奸犯科之类干犯根据地法纪律令的行为。
这座道观除了平日已经被人熟知的那条上山道路之外,另外还有好几条隐秘的小道可以抵达。但因为这些小径道路崎岖隐蔽,而且多有悬崖,所以平日里除了全真教的人,一般之人很少使用这几条小山道。就是那条上山朝圣的大路,自那号为长春真人的牛鼻子丘处机投身蒙古人的可汗帐下以后,就再也没什么人愿意走了,更是遑论会有什么人上山到这里来烧香许愿。
本来,这个全真堂在过去还是很得天下人敬仰的一处胜地,已经成道飞升的老仙长王真人重阳,曾组织细民百姓奋起抗金保家,活人不少。可是到了后来,出自王重阳门下的牛鼻子老道丘处机,却带了大帮全真教的弟子径直到大漠上,去帮鞑子的可汗铁木真打仗。
按理说,开始时鞑子兵攻击金国的女真人,所有的汉人百姓及辽国的契丹人还是拍手称快的,没想到这些蒙古鞑子竟然比女真人还狠毒,动不动就屠城灭村不说,还把女真人、契丹人,包括我们汉人的男丁全都杀掉,将孩童女子全都掳到荒凉的大漠里去做牧奴。被蒙古鞑子掳去的人,还从没有看见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据般贩货物到大漠去博易的商贩回来后说,我们汉人到了苦寒的大漠里,十成中会死掉七成以上,还有三成不是在那冰天雪地里冻掉手脚指头落得肢体不全,就是有些姿色的女人被鞑子转来送去的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
试想,这帮全真教的牛鼻子老道,竟然无耻得去帮如此狠毒凶恶的蒙古鞑子打仗,他们还是人吗,还能称得上是向善修行的道门弟子吗?!
林强云平日里早听人对他说起过这个全真堂丘处机牛鼻子的事,也早就有心要派护卫队将这个为虎作伥的全真教给剿灭。以免自己将整个山东两路占领后,这些汉奸卖国贼会成为蒙古人的内应,坏了自己根据地的所有建设、御敌的大计。不过,因为事情实在太多,林强云自己一忙起来,就把这全真教的事给忘了。
恰恰就在林强云明天准备全军出动尽歼这一万多蒙古兵和契丹军的时候,二月二十二日入夜,戌时初,有亲卫来禀报:全真堂一个叫陈志平的道士求见。
“耶,这个汉奸道士来找我干什么?”林强云对身边的卫襄看了看,问道:“助之兄,全真堂在哪里你知道么?你看,我应该如何对付这些出卖国家和民族的汉奸才好?”
卫襄笑笑道:“飞川兄所问全真堂的所在,小弟倒是懂在何处,而且全真教的事情也知晓一些。据说,全真教是道教炼养派的北宗,以苦己利人为宗旨,其创派之祖师姓王,名喆,字知明,号重阳,世称重阳真人。全真教以王真人在山东宁海州昆嵛山北麓自题所居庵屋为‘全真堂’,入道者称全真道士而得名。王重阳年轻之时曾率义军对抗金国,失败之后独居于南时村,掘地为隧,封高数尺,旁立一碑曰:‘活死人墓’。后收有七徒,为马钰、谭处端、刘处玄、丘处机、王处一、郝大通、孙不二,分别曰丹阳、长真、长生、长春、玉阳、广宁、清净散人,世人称之‘全真七子’。重阳真人之后,马钰、谭处端、刘处玄、丘处机相继接任全真掌教,传至当世掌教尹志平。全真教所属道观地处金国境内,除重阳真人外,其他各个掌教都承认金国的政权;王处一更曾应金世宗的邀请进宫讲授道学。在丘处机继任全真掌教之后,全力经营,全真教有相当大的发展,特别是山东两路所收门人弟子十分众多。后其受蒙古成吉思可汗的邀请,和赵道坚、宋道安、尹志平、孙志坚、夏志诚、宋德芳、王志坦、于志可、张志素、鞠志国、李志常、郑志修、綦志远、孟志温、慕志清、何志坚、杨志清、潘德冲等十八弟子一起前往西域大漠去见成吉思汗讲道。”
林强云气愤的骂道:“全真教整一个就是汉奸教,只有他们的创派祖师,那个号为重阳真人的王喆才能称得上是我道教中人。此等邪道不灭掉它天理何在,天道何存!助之兄,你倒是说说看,那个汉奸道士丘处机现在去哪里了?婊子养的,不管他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派人去把这个大汉奸给捉来杀了他。”
卫襄“嘿”地一声笑道:“丘处机么,飞川兄是没法捉得住他的了”
林强云不解地问道:“哦,这个大汉奸武功极高么,为何我会捉他不得?助之兄,不是我林飞川吹牛,对上了那大汉奸丘处机,生擒活捉他倒不一定能保证,可是要想将其击毙么,如果连同我的亲卫一起动手的话,此人必死无疑。助之兄可相信我说的话?”
卫襄苦笑道:“嗨,看飞川兄说到哪儿去了,凭你飞川大侠的名头,凭着你的诛心雷道法,怎么也不会输过那丘处机道士,任他武功再高,必定是不敌可诛仙灭魔的无上道法。小弟的意思并不是说丘处机的武功高到飞川兄不能对付,而是这位长春子老道已经于四年前,也就是宝庆三年的七月死于‘白云观处顺堂’”
林强云“嘿”然冷笑,语气森森地说:“死了么,汉奸就是汉奸,连死都要和那鞑子可汗铁木真同年月死,别以为他死掉就一了百了我林强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