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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有理由相信,有从小清河下游赶到上游章丘地境内的数十艘战船封锁,能逃回济南府去的鞑子不会超过三、五千人。即使让他们多逃出些到济南去也不怕,反正这次大战的战略已经确定,先在蒙古鞑子的后院放上几把火,破坏蒙古人的计划,让他们不得不放弃灭金的意图。最低的限度是:占领北清河右岸到黄河支流,直至黄河所包住的这一大片山东两路九成以上的地面,将本朝南渡前最大的几个铁矿坑冶中的两个——有着丰富铁矿石的泰安州莱芜监(今莱芜)、邳州利国监(今枣庄)拿到手里,以解决根据地铁料不足的最大难题。期望目标,就是:如果条件许可,又能够实现的话,护卫队要挥军北上,直取河北两路、中都路,夺占原金国的北方四路,使根据地扩大到拥有九大路份的广大地盘,成为一个领土面积比南宋还要大的割据实力。
林强云深知,若是金国这个位于中间的缓冲国家一旦被灭,蒙古人就会南下入侵偏安一隅的大宋,或者将枪口掉转过来全力对付自己。那时候,无论是大宋朝也好,自己只占有几州的根据地也罢,都很难与蒙古一国之势相抗。即使自己拥有最好的钢铁刀枪,拥有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犀利的火药兵器,即使有能轻易打败蒙古铁骑的装甲战车,在数量实在太少的情况下,自己的根据地其实并不能支持多久,败亡只是早晚间的事。
只有先保住金国这个眼看将亡,但还有一战之力的国家,方才能保得住根据地的存在,才能在此后的安定发展中壮大自己。
想到张国明还劝说自己,可以在今后的抗蒙战斗中依靠大宋朝庭作为后援,此时骑在战马上的林强云不由得撇了撇嘴角,小声地嘟喃道:“靠他们?!且不说史老奸连那个死鬼李蜂头也怕得要投水自尽的家伙,此人为了讨好金国的女真人,把建节、封王、又拜太师的前权臣韩侂胄的头都送去献媚,如何还敢与更凶悍残暴的蒙古鞑子反脸交战,他和和那位阴险的皇帝能够不在背后捅我一刀,就算是给我天大的人情了。”
林强云在学校的时候,有听过关于南宋那个叫什么道的蟋蟀宰相故事,并且还记得南宋的灭亡也是在蟋蟀宰相死后不久。现在,想遍了朝庭中的大小官员,以道字为名的倒是不少,但都和自己所知的人对不上号,按这样的情况看,喜欢玩蟋蟀的宰相可能还没有出现,南宋也应该在一时半会的时间内不至于亡国。
“金国,这是一定要想办法保住的。蒙古多一个金国这样的敌人,对我的根据地实是有说不清的好处呐。”林强云深深的叹了口气,暗忖道:“可惜我迟了几年,不然的话,那个什么西夏也想个主意保住它,让蒙古鞑子受到东西南三方夹击,这盘军棋就好下得多了。也罢,这次战事结束后,一定要大力扶持那个西夏的西平郡王李昕,由他们将鞑子的兵力拖去一部分,多少也能减轻一点我这里的压力,最起码骚扰蒙古人的后方草原应该是可以的吧。”
此时林强云又想起花冲和他负责联络的东真国,由此而想到一直以来打算弄到手的东三省,特别是全中国储量第一的鞍山铁矿,心里不住地打着如意算盘。
即将到达跑马岭那个山口的时候,林强云命令大军继续前进,这里由随后来的六个军负责围堵歼灭这里的契丹兵,抽调一万民夫以最快的速度开出防火阻火道,并负责扑灭有可能向东北方蔓延的火势。另外,林强云吩咐留下几名亲卫,要他们在火道完成后就放起三个烟花号炮。
只用一匹马拉的战车有护卫队步军帮助推车,在这样没有道路的原野上前进得并不是很慢,二十里路程只用去不到两个时辰,两侧的前锋就已经迫近到蒙古大营的四里处了。
林强云一路上担心会有鞑子“黑鹰铁骑”来冲突游击的事并没有发生,在看到蒙古军营的时候,不由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指着前方占地三四里方圆的鞑子营寨放声大笑:“斡陈那颜啊斡陈那颜,就算你是铁木真可敦(皇后)孛儿帖的兄弟,就算你是蒙古人中除了四大万户以下的鞑子猛将,这次也要吃下林某人的洗脚水了。”
“传令,全部战车抵近鞑子大营四十丈一字排开,鞑子兵若敢出营就将他们打回去。各军的小炮全部集中起来,由步兵的盾牌手掩护,前进到战车前面列成以哨为单位的小炮阵。命令后面的子母炮队加快行军速度,立即赶到蒙古人的大营外设阵,尽快形成打击炮群。另外,绕道去小清河,通知那里的水战队,要他们留下二十艘战船对鞑子营地警戒,以牵制蒙古骑兵,使其在我们发起进攻前不能从北面离开,听到这里的炮响后同时对敌人的大营进行轰击。”意气风发的林强云,此时自觉有种天下舍我其谁的的豪气充盈于胸臆之间,扬鞭朝鞑子大营左方一指,喝道:“张全忠、武诚的轻骑和铁甲军,加上左翼的二十架战车、一军护卫队前出到西面,尽可能将西去的通路封锁,配合大军消灭这股蒙古骑兵。”
经过昨夜整个晚上南人的袭击,天亮后从几位随军萨满那儿知道了大帅阔阔思虽然还没有让长生天召去,但昏迷的大帅也不能在人世间小路留多少时间了。余下的八位位千户和千夫长们再次聚到了帅帐内,吵吵嚷嚷了半个多时辰,总算让索利——现时在军中地位最高的千户那颜——答应,将指挥权交到另一位千户脱斡手里。
这位千户脱斡那颜是个有担当的人,他也知道另一位大帅斡陈那颜亲提一军精骑,绕道章丘分路进攻的事。当即就发出命令,要所有军队都出发到邹平城下实行强攻。
二月二十三日巳时初,在林强云的大军对斡陈那颜军营初步形成半包围的同时,邹平城北蒙古五族联军的十二万多人马,不顾邹平城上大雷神的轰击,硬是越过废堤推进到离城墙两里的地方列阵,并在还没有完全列完战阵的时候,就开展了攻城行动。
肉山般的索利这时候躲在废堤上的一棵大树背后,探出他没有脖子的肥头,望着邹平城上的数十面旗帜,哭丧着脸对身后孛斡勒说道:“你们看,今天的西北风吹得格外大,有一点灰尘就会吹到我们士兵的眼睛里,看不到敌人还怎么射箭啊。唉,就是老天都不肯帮我们的忙啊,南人有那么厉害的兵器在手,怎么能把这个小城攻得下呢。”
身后的孛斡勒小声说道:“大人,西北风是很大,也的确有助于南人。但以城上的战旗只有数十面的情况看,守城的南人最多只有万把人。他们的人数太少,大军就是用十个人拼掉南人一个,我们也能将这么小的城池攻下来吧?”
从来都不肯动脑子的索利,自昨夜南人来袭击过了以后,破天荒的想了很多,他怕其他几个千户、千夫长把自己临阵脱逃的事情,以后会报告给另一个更大的大帅斡陈那颜。想来想去,觉得只有先把这里受到南人攻击,阔阔思大帅受了重伤失去一手一脚的事向他报告,将来的罪责才不至于全部落到自己的身上。所以,今天天一亮,就派出几个会游水的孛斡勒,让他们悄悄地分成几路潜出营去,要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去邹平城西面,想尽一切办法找到斡陈那颜,将自己吩咐他们说的话带给大帅。
这时,他听这个孛斡勒说得有理,不禁又兴起与脱斡争功抵罪的念头,连忙说:“啊,你说得对,我们有十多万兵马,要打下南人这个只有一万人守的小城池,还不是手到擒来!快,命令出动半个千人队,押着归我管的三万女真兵去东边进攻,告诉他们,攻进城后可以让先进城的千人队得到两成的战利品。”
看看索利派人押着女真军往城东北角去了,脱斡对身边的几位千夫长苦笑一下道:“索利要争功了,他既然不心痛自己的损失,只好随他。就怕他的军队和昨天的黑军一样,连城墙都没碰到就败了。不管他了,我们加派人手上去进攻吧。”
邹平城的上空鼓声如雷,士兵们高声呐喊,随着王进的一声令下,第一批四十八个子窠呼啸着飞射出去,砸到才进入射程内前来攻城的汉军队伍里。首波的子母炮射击,一下子就将敌人先头部队打倒了一大片。跟在后面的人看到成片的死伤;一下子全都慌了神,脚步放得十分之慢,希望官长们发现伤亡太大,而像昨天一样吹响退兵的牛角号。
牛角号倒是变了个音调继续响,可惜的是;传入他们耳朵里却成了催命符;从进攻的号角一下子变成了加快进攻速度的命令。
无奈的汉军士兵只好迈着慢腾腾的脚步继续走,他们走得越慢,受到子母炮子窠的打击也就越多,那些打过来的子窠也越发的准确。到了第四波子窠倾砸到这队汉军头上的时候,第一个进攻的汉军千人队已经伤亡了一半左右。还没被打死打伤的士兵们再无法忍受这种有死无生的进攻,再不听官长的命令,丢掉手里的兵器和器械掉头就跑。其实,这支汉军的孛堇们,不是被打死打伤,就是和部下们一样吓得心惊胆战,他们也无心对士兵吼叫,一见到有人向后逃命,什么也不管的跟着别人的身后跑,先把自己的小命保住了再说。
子母炮旁边的护卫队战士个个脸上、身上都累得冒出了汗。
陈金贵的黑脸上毫无表情,双眼一动不动的望着城墙下血腥的杀戮战场,半晌后再往稍远处的敌人战阵看去。
敌人退了,但他没有和昨天一样高兴,今天涌过废堤的五族联军学乖了,他们的队伍分得很散,人与人、马与马之间相隔很宽,大雷神的子窠射到敌人的队伍中,每发子窠最多不过打杀几个敌人而已,对敌人的杀伤并不理想。有些子窠甚至一个人,一匹马也没伤着,简直就像是用贵得离谱的子窠进行实弹演习。而且,今天的敌人也沉得住气,并没有出现看到死伤就惊慌失措到处乱跑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