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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一头雾水的周夤在林强云话声一顿时,立即抓住空档不满地发问:“碎砖瓦破陶器、烧结成块的大小废炉渣、破烂的瓷器碎片,而且还是多多益善。局主呀,你要我们去弄如此之多的垃圾,这是为什么,难道这些天曾经看到我们吃饱饭没事做吗。实话说,从打与蒙古鞑子开战前做准备的时候开始,我们两人就忙得气都没功夫喘。要监督人检视印出来的楮币会否有些少错误,到各州县去查看金行库房内的金银铜钱够数没有,是否将坐台的掌理人、伙家配齐,以便发行纸钞不出一点疵漏;既有那些破旧弩车的修理、安弦要去指点照看,又要安置抓到比我们护卫队多了一两倍的俘虏,按规定分派他们所需的粮食,不能让他们饿死,还得保证这些人在没得到有效控制之前不会作反”
一番唠唠叨叨的话说下来,让林强云的头都大了不少,急急打断周夤的话说:“且住,且住敬深兄先且停止一会。兄所说的这些林某人都知道,不须再讲给我听了。敬深兄呐,别看交给你们两位做的是收集破烂砖瓦,此乃于我们根据地今后的发展大计有莫大关系的要事啊。”
见周夤又要开口话,林强云马上接着说:“你们两位兄台倒是讲讲,现时我们根据地各城镇中,当前最关键的是什么事啊?”
卫襄道:“这还用问么,当然是大力推行劝农兴工,助以般贩加快各色宝货的流通了。”
林强云:“若是我们在保证农桑得盛,作坊多开,而使得粮米有余,器用富足,又有行商坐贾为各地取其有余,贩来不足的物事,人们都不愁吃穿得了温饱,有钱用度日用不愁,并想这种日子能过得以长久,还须做些什么事来稳固此等成效呢?”
周夤也在此时明了这位局主是在用话引导他们的思绪,便函在思索了一会之后应道:“无他,在细民百姓都吃穿不愁的情况下,人们所求的就是一个平安了哎哟,局主的意思是说,分派我们中的一个带人去收集这些碎砖破瓦等物,也是与根据地人们的平安有关的么?”
林强云加重语气说:“助之兄、敬深兄,人们所谓的平安,一是指社会治安良好,没有小偷小摸、盗匪歹徒来搅乱他们的安静生活;二是细民百姓希望官府体恤下情,不会收取人们承受不了的赋税以资国用,且吏治清明,没有贪官污吏从中上下其手;三则祈求上苍垂怜,得以年年风调雨顺,不敢发生天灾人祸,特别不希望发生打仗,旱涝虫等人们无法以力相抗的灾祸。说实话,小偷小摸能用圣人之学予以教化,令其越来越少,以至最后完全消灭;盗匪歹人可以派兵清剿,一段时间后也能消灭;当政治理地方的官府得看各地民户的运气,也可以向朝庭或上官请愿,或者能令当政者爱惜治下的百姓,贪官污吏可以让百姓首告由官府清除。由外敌引发的人为战争之祸,也是能够在根据地的官民一体通力的抗御下,将想破坏我们幸福安康生活的家伙拒之于国门之外,即使是被敌人打入根据地来了,相信在我百多万军民一体抗击下,也能将其驱逐出境。只有天灾这一项,是我们人力不可抗拒的。但是,不可抗拒的天灾并不等于说我们就没法预防,有许多天灾还是能在事发之前做好一些准备,将其损害降到最低的限度,降到我们能够承受,使我们在受灾后能够以最短的时间恢复过来的程度。比如说,对国计民生至关重大的旱涝二灾”
一直听得胡里糊涂的盘国柱此时总算明白了一点,说到种田人至关重要的水旱灾害,心情一下就激动起来,叫道:“这个连我般的笨人也明白,发大水和天旱时,弄得不好就会颗粒无收,是会饿死人的。另外,还有虫子,也是叫人头痛的物事,虽然那些小小的虫子没有大水和天旱般一下子要人命,却也将种田人害得好苦呐。可是,来到根据地一年多了,我看这里的田地都好得很,不但官府和百姓们都发力开出不少水渠、水圳,还在田间挖出了许多数亩、十数亩大的池塘,各条溪河边又有不少各色水车。按我想来,不管是大水也好,天旱也罢,应该是没什么要紧的了。”
林强云:“国柱说得不错,也说错了。你别朝我瞪眼,听我说下去觉得不对再来反驳不迟。眼下,根据地对一些短时间的小旱,一般洪涝是不必怕的,在这一马平川的平原之地,西北边的北清河、小清河、淄水,中部的洱水、丹水、白狼水、潍水、胶水,还有东部半岛的沽水等河流,集水面积都不大,即使针发洪水也危害不大,我们的力量足以将其整治住。正因为扩大后的根据地有了这些条河流,就是老天爷不开眼放出旱魅数月时间不下雨,我相信只要早做准备,多制出些水力拖动、人工踩踏的水车提水,充分利用我们已经开出的田间沟渠,是可以将损失降低到最小的。如果有可能的话,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会有一种不用人工不需水力,只要放入石炭、木柴去就自己会将水提上岸来的抽水机了。”
说到这儿,林强云似是自言自语地小声嘟喃了一句:“希望我能将锅驼机尽快做出来,也许可以在大旱之年解决一些问题。”
林强云目注盘国柱,笑着说道:“至于虫子,国柱呀,你刚才说小小的虫子不会一下子要人的命,这可就大错特错了。你在南方可能没有听到过,一种叫做蝗虫的物事,一旦成了灾时,那可是漫山遍野,铺天盖地以亿兆之数飞来的,虫群所过之处,就和被大火烧过一样什么东西也剩不下,你敢说虫灾的事不大么?好在,我给了一张方子叫化学道院的道长们去调配了一些药物,让他们先试着看看,做出的药能杀些什么虫子,也好在有虫害发生时灭掉一些减少损失。”
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向众人示意请茶,自己喝了一口,咂了咂嘴说:“刚才听你们说起中都城内被烧掉大半的惨事,这就让我想起我们根据地各大小城镇的房屋全和中都一样,也是木质结构做起来的,万一我们哪个城镇也发生火灾时,那不就害苦大家了。况且,我们根据地以后将会有越来越多人人口,再接下去也会需要建造越来越多的房屋,若是全都按现时只是用木头来建房的话,一则于防火大是不利,二来我也舍不得将好好的农田被大量用来做房子占掉。所以么,我就想做出一种‘红毛泥’也有人叫它‘洋灰’或者叫成‘水泥’的物事,用于建造几层高的楼房。这物事既能用于砌砖勾缝,又能用来做楼板可以省下大量珍贵而有大用的木材。我们建了楼房后,既可省下大片能耕种食物的田地,又不虞有火灾时所有的房屋都被一阵烧得精光。而且,同样大小的一块地上还能多住几倍的人口,实是一举多得的好事。怎么样,你们两人愿意帮我这个忙么?”
刚刚才被林强云说的蝗虫弄得大失面子的盘国柱,此时大惊小怪地叫道:“哗,砌砖勾缝,还可以代替木材做楼板,这可是盖房建屋的好宝贝呐。”
林强云:“何止啊,此物除了盖房建屋外,凡是泥水建筑方面它都能有大用,特别是这种‘红毛泥’最能耐水,就看我们能做出多少来使用罢了。不过呢,它也有一点小毛病,就是不怎么耐冻,而且也容易出现一些裂缝。”
周夤还是有点怀疑的问道:“局主,我们非得用此等碎砖瓦破陶器、废炉渣、破瓷器来做你讲的那种什么‘红毛泥’、‘洋灰’和‘水泥’么,却又为何要把三种同样的物料分得那么清楚,按各物的用量多少一并量好混在一起便是,也省得有那么多的麻烦。”
林强云笑道:“嗬,你倒是想得简单呐,做这‘红毛泥’哪有那么容易的。告诉你们吧,沪渣和碎砖瓦倒是合在一起做并无什么不妥,就是做出来的‘红毛泥’标号比较不好掌握,还是将其分开做会好些。至于那种破瓷片,则万万不可与其他两种物料混杂,用其做出的‘红毛泥’另外有它的作用。其实这三样物料可以做出三种‘红毛泥’,一种叫‘炉渣泥’一种叫‘砖瓦泥’”
盘国柱拍了下大腿叫道:“我知道了,还有一种就叫做‘碎瓷泥’,是不是,局主?”
林强云噗一声把刚喝进嘴里的茶喷了自己一身,骂道:“你倒是会乱说,什么‘碎瓷泥’,不对,不对,用破瓷片做的叫做‘白洋灰’,是一种能够和石灰一样,但又比石灰更好,色泽更像玉石般,用于粉刷装饰抹灰用的好东西呐。”
卫襄忍不住好奇心,也出言探询道:“局主,能不能告诉我们,除了这三样材料能做三样‘红毛泥’之外,其他还需要什么物料?”
林强云:“那当然,光是这三种材料还不够,另外必须有石灰和石膏这两种材料才能做成‘红毛泥’。干脆这样吧,我把‘红毛泥’的做法和配方告诉你们,此后就由你们中的一个人去负责做这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如何?”
周夤对这种新鲜东西很是心动,但他本来是在帮助进行楮币发行的,虽然因为目前只有三千万贯的数量,但各种有关的事务还很多,回到根据地后必须在金行坐镇协调,心想自己怕是没法分身,迟疑不决的没敢立时表态。
卫襄此时已经把弩车的事情做完,手头再无别样的事务可干,而且这种能为国家百姓谋利的事正是他所愿为,马上就高兴地向林强云拱手施礼道:“局主,敬深兄正帮着楮币的发行使用事宜,怕是没法再领此责,卫襄已经没有别的事情好干了,不如就将此项差遣交给在下吧。”
林强云:“好,取文房四宝来,我说,助之兄写,以后就可按今天记下的来进行生产了。”
看看卫襄已经磨好墨,执笔在手准备写了,林强云放缓速度说道:“取烧结程度充分的炉渣,清除能沤烂的枝叶杂物和砂土,分拣出白渣和红渣并分别洗净,晒干、磨细、过一百三十目以上筛便可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