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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开宗一头迷雾地说:“还没来得及叫人去同他说。怎么,有事吗?”
林强云假意拍拍心口,夸张地大声喘出口气,把挎包里的纸钞拣出一叠,塞到他的手上说:“昨夜,我想来想去睡不着,这宝刀宝剑现在其实是没法炼制。好在我们也没写字据,你又没把这事告诉你的主顾,总算还来得及改变我们的约定。现在,我把这一万贯钱退还给你,我们的口头约定就作罢了。你叫他另请高明为他炼制宝刀宝剑吧。”
蒲开宗推辞着不肯收回林强云塞到他手里的钱,硬又把钱塞到林强云的手中,急急地问道:“林公子,到底是为什么不能炼制宝刀宝剑,你把事情讲清楚好不好。是嫌钱太少了,我们还可以再商量。若是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请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来想办法解决,好不好?”
林强云苦着脸说:“蒲老板,你也知道我这人做生意是最讲信用的。昨天收了你的定钱后,我就一直在想,怎么才能尽快地把宝刀宝剑炼制出来。后来我忽然想到,有一种叫‘乌金’的东西,在前一段时间里因为打制了数万菜刀,被我们用完了。现在不但你要的宝刀宝剑没法为你炼制,就连我们与客人写下了字据,要交付给人的菜刀也没法做。这‘乌金’却是买也没处去买,叫我如何能炼制出宝刀宝剑来给你呀。”
蒲开宗的两个儿子走到林强云身边,那叫寿晟的哥哥小声问道:“林公子,这‘乌金’是什么东西,在何处可以买到,它的价钱是多少,一把宝刀又需要多少‘乌金’才能炼制出来呢?”
蒲寿庚则是气呼呼地捋起衣袖,一副要动手的样子,逼到林强云的面前质问道:“姓林的,既然你昨天已经收取了我父亲的定钱,就不能反悔不做。我们不管你有‘乌金’也好,没有‘乌金’也罢。你都必须在明年三月底之前交给我们哪怕是一把宝刀或者宝剑也好,让我们能向李铁枪有个交代。我家的生意才能和蒙古唔李铁枪那里做下去。否则,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林强云听到蒲寿庚的话里,不小心漏出蒙古两个字,虽然不是听得很清楚,却也明白了他们父子三人为什么都对这件事那么紧张。心中暗恨道:“原来你们是要和蒙古人做生意呀,tmd,这个蒲寿庚竟然气势汹汹地向我兴师问罪。哼,你是什么东西,对我林强云也用出威胁的手段。”
当下把脸一沉,厉声说:“蒲老板都只能好言好语地与我商量,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我这样说话。山都,给他点颜色看看。”
山都一听林强云的语气不善,早就做出戒备的架势。林强云话声一落,忽地一下身形闪动,便已经伏在蒲寿庚的背上,可能是因为行动迅速的缘故,山都脸上的面具掀开了一半,露出的半边脸和那张鬼面具一衬,虽然是在大白天,还是显得十分诡异。
山都左手扯着蒲寿庚的头发,右手那把匕首搁在他的脖子上,嘴里发出粗沉的“喂呀”暴哮声,还时不时地对蒲开宗、蒲寿晟裂嘴呲牙喷出气沫发威相胁。
看来,只等林强云一声令下,山都就要割破蒲寿庚的喉咙。
在大门边等候林强云的陈归永他们,和十几名护卫队员,看到林强云这里突然发生变故,立刻就冲到林强云的身边,抽刀围住蒲开宗父子。二十多人把个门厅挤得满满的,连林强云想要让开也颇为困难。
同是在大门外等候的应家堡几个人,一时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呆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只有应君蕙猜到,可能是林强云和这里的主人,因为李蜂头要买宝刀宝剑的事产生了争执,致使双方搞得这么紧张。
林强云迅速掏出衣服里的手铳夹在左腋下藏着,悄悄把击锤按下,扳起脸喝道:“没什么事,你们都退到门外去吧。山都,你也回来。”
十多名护卫队员“呛”地一声把刀入鞘,转身退到门外两边站定,手按刀把注视着门厅。山都溜下蒲寿庚的背部,扶正脸上的面具,摇摇晃晃地走回林强云身边。
蒲开宗父子吓得连话也说不出,全都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动也不敢稍动。
林强云不再压低声音,双手叉在胸前,低沉而又严肃的对蒲开宗说:“蒲老板,想不到你这儿子因为一点可以慢慢商量的小事,竟然想向林某人动手。老实告诉你们,凭你们父子三个,就连你这宅院里的几百人一起上来,林某人也毫无所惧,动动手指就能把你们这些人打得屁滚尿流。更别说我还有这百来个护卫队在身边,加上他们这些人,就是把你家夷为平地也没有什么困难。”
林强云有了这段时间的经历,才会说出这样语调平和又充满了杀机的话,他的意思是,只要手里的火铳一击发,没见过火铳威力的人自然是会吓得屁滚尿流。
可这话听到别人的耳朵里,那就完全不是这个意思了。
蒲开宗父子和他们家的人,固然是心惊胆战地不敢答话。
应家堡几个人听在耳中,也是大为惊异,都在心里细细揣摸林强云这句话里的意思。
蒲开宗好一会才回过神,小心翼翼地问道:“林公子,实在对不起,我想刚才只是个小误会。我儿寿庚并不是想和公子动手打架,只是在情急之下显得显得有些过头了些。哪,那个什么‘乌金’要什么地方才能买到,公子能不能说给我听听呢?”
林强云向陈归永打了个手势,对蒲开宗说道:“叫你家的下人们退远些,这些事不能让他们听到,以防传出去泄露了我炼制宝刀宝剑的秘密。”
蒲开宗赶开了家里的仆人,只留下自己的两个儿子。陈归永也把十多个护卫队员安排在大门内外,把门厅护住。
林强云做出一副神秘的模样,招手叫过蒲开宗,附在他耳边放低声音说:“这事十分机密,你们绝不可外传。这种叫‘乌金’的东西是买不到的,但却可以到极北之地一个叫做‘西北利亚’的地方去买‘乌金石’,用乌金石便可将乌金炼将出来。我师父说当年他向人买来五斤乌金石炼出了半斤极品乌金。乌金石也不不啊,我师傅的五斤乌金石就花去他五百两黄金呢。至于打制宝刀宝剑么,每把最少必须用二两‘乌金’,多则需要四两到半斤才能炼制出一把刀剑来。若是质地不纯的,恐怕要用上一至两斤才能炼制出一把宝刀宝剑呢。”
林强云四下张望了一下,引得蒲开宗也紧张地向四周探看。
“其实,这两万贯钱我也是很想赚到手的。”林强云做出推心置腹的样子,很诚恳的说:“如果还有‘乌金’的话,又不要我花钱去买,只要出力把刀剑炼出来就能变成银钱。这样好的事我为什么不做。蒲老板你说是么?”
“当然,当然。”蒲开宗连连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林公子刚才说的那个什么‘西北利亚’是在何处,万望公子指点。”
“听这地名就知道了,你还要问么。顾名思义,那地方就是在离我们大宋极远的西北方向,从大宋一直往西北走,只要寻到叫做‘利亚’的地方那就是了。”林强云见蒲开宗信了自己的胡说八道,心下很是得意,更使出欲擒故纵之法:“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把定钱还给你,以后等买到‘乌金石’的时候我们再谈如何?”
蒲开宗连忙按住林强云的左手,不让他把钱还给自己,生怕将钱钞一旦收回,以后即使买到了乌金石也不一定能说得动林强云为其炼制宝刀宝剑了。按住的手万万不肯松开,嘴上却试探着问道:“如果我买到了‘乌金石’给你,那刀剑的价钱是不是可以少收一些呀。”
林强云一口回绝:“那可不成,五千贯是最低价,你如果能买到‘乌金石’我就能炼制出刀剑,但钱却是一文也不能少的。你想想看,有了‘乌金石’后,我还得把‘乌金’炼出来,再加入到铁料里去,然后才能炼制刀剑,你应该加钱给我才对。是了,每把刀剑要加上加上就少算一点,加一千贯好了,每把刀剑按六千贯。对,就是六千贯一把了。不行的话你就将钱收回,不要多说了,就这样办了。拿着,钱钞还你。”
蒲开宗慌得双手连摇,急急忙忙的说:“不不,不,这些钱钞我不能收回,就按林公子所说的办好了。另外,烦请林公子告诉我,这‘乌金石’是怎么个样子的,让我好派出人手去寻买。”
“嘿,乌金石这东西么,怎么说呢,让我想想。哦,对了,那是一种裂开的石面上会发出似金属光泽,像铜或铁般重得紧,而且相当硬的、褐色至黑色的矿石。”林强云不等蒲开宗说话,自顾自地把话说完,拨开蒲开宗的手,看他向后退去并不接过递去的钱钞,便转身走出大门,忽然又回过头叫道:“蒲老板,这一万贯不够四把刀剑的定钱,只能按你向我定做三把刀剑。你买到了‘乌金石’后,我保证在半年内交给你一把宝刀或是宝剑。”
说完这些话,林强云把手一挥,当先大步就走。身后传出陈归永的吆喝声,前面也传来张本忠整队出发的口令。
蒲开宗呆呆站着,眼巴巴地看着林强云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脸上变幻不定的神色一转而成狞厉,深陷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得意的目光。转身大步向里面走,嘴里大声吩咐道:“寿晟、寿庚,你们随我到书房来。”
蒲寿晟走到父亲身边坐下,小声说:“这林强云果然是个脾气暴躁的家伙,上次父亲说起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今日看他表露出来的样子,真的是一句话不合就会翻脸不认人。看来,以后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要多顺着他点才好。我想,只要多花些钱财,就可以把他弄到侯总管那儿去。此人若是真的到了北边,以他的技艺和巧手,只怕那侯总管做此人的徒孙都不够格呢。”
蒲寿庚恨恨地说道:“大哥,这小子也太狂妄了,刚才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