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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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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早饭,浓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大雾显得稍为淡薄了些,但还是看不到一丈以外的地方。再过数刻时辰,雾气渐渐淡了,灰蒙蒙的大雾里,东天升到两丈高的太阳像是一个有毛的金球,发出迷迷蒙蒙的微弱光线。这使速浑察起了无数个粗粗的疙瘩,浑身凉叟叟、痒麻麻难受得让他几欲放声狂叫,郁闷得这个蒙古少年只想挥刀杀人。这是一种不祥的兆头,预示着死神正迈开大步朝这里走来,这里还剩下的三千军能有多少人能活到明天呢?!

    当放在岸上还完好的一百二十多个木筏,被兵卒们从草丛中拖到了河里,由一些军士在做最后的检查牢固程度时,大雾总算淡薄得能越过二十多丈的河面,看到对岸以至更远的地方,可以开始渡河的行动了。不过,此刻的天色已到了巳时,蒙古军被这场大雾白白耽误了两个多时辰。

    本来,所有三千余人马只需一个时辰就能渡过河,但被金兵毁掉了一半的木筏。使用剩下的这一百多个筏子,每次能搭载一千左右的人,或四百余匹战马过河,估计要两个时辰才可以把全军都送到对岸去。

    “大家快看,那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黑烟。”

    身前数步的一个亲兵的大叫声引起了速浑察的注意,侧过头朝南方的下游望去,果真是有一股浓浓的黑烟冲破雾气向天空升起。

    “去一个百人队,看看是哪儿起了野火,查探清楚在我们过河之前会不会烧到这里来。”

    斥候才策马走了数十丈,立即就派人回来报信:“禀少帅,船上面挂着绣了白云的战旗是金人的水军”

    这个蒙古兵还没把话说完,随着数十声剧烈的爆炸,速浑察的心里浮上“天雷,不可与其硬碰”几个字的同时,嗔目大吼:“传令,所有人立即退回废城,违令者斩。”

    在军士们的忙乱中,速浑察悄悄叫来一个最年轻、最勇敢的十夫长,要他带几个战士避开别人的耳目潜往下游方向。找到机会就渡过河去,以最快的速度去向大汗、四王爷报告这里的情况。

    二十多丈宽的河面,木筏必须将近一刻时辰才能撑到对岸,来回要一刻半左右。既然金兵的天雷已经能够打到斥候队,匆匆上筏过渡肯定会被打下水去。数千蒙古兵和汉军、糺军没几个会水的,落到河里肯定是成了喂鱼的料。

    速浑察的命令得到很好的贯彻,在战船上的天雷打来,向放于水中的那些木筏轰击时,大队人马已经进入了废城。

    大雾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北、东、南三方斥候都回报发现有大量金国的军队,这让速浑察越发意识到形势的严重。

    忠心耿耿的乌图别者悄悄来见小主人:“速浑察,我的孩子,我想我们应该与汉人、契丹人分开突围,只要冲过北面金兵的防线,就可以到达一处能骑马过河的地方。我已经打听清楚了”

    乌图别者悄悄的来,说完了要说的话后又悄悄的退下。

    捧着头想了好久,速浑察决定按乌图别者所说的方法突围。

    废城北豁口两里外,正对驿道有数面绣着白云的金兵战旗竖立,地面上没看到对方的防御战阵,也没有一兵一卒站立。极目望去,只是依稀可见金兵已经把地面挖出了壕沟,隐隐约约有人头和金属兵器的闪光不时出现。

    三千余人马出了废城,以五百留守的契丹糺军打头阵,夹杂其他一千多汉、契丹残兵为前锋。速浑察与七百多探马赤青狼军作为后队,面对二百来丈远的金兵防线结成一前一后两个冲锋阵形。所有人都是骑兵,所有骑兵都不再有从马,这是孤注一掷的最后一击,冲过了前面的敌军防线就能生,过不去就是死。

    “这支金兵的将领肯定与我们蒙古军作战过多次,才会想出将士卒藏在沟坑里以避我们的弓箭。”乌图别者策马走近,极力探过身体在速浑察的耳边轻轻说:“前后两军应该同时发动,使得金兵顾此失彼才有一线生机。”

    速浑察脸寒如冰地点点头,以壮士断腕的决心,采用舍卒保车之策,狂吼下令:“前军发动突围,目标为四十五里外的内乡县。本帅答应你们,只要冲出了重围,允许所有人一路放开手脚打谷草,直至回到京兆路与南下的大军会合为止。”

    沿河而开的驿道距河岸一里,河边有四五十丈是沙滩与泥沼不利金兵挖掘壕沟,虽然河里有十五艘战船一字排开,能用船上的弓箭与弩床对岸上进去远射支援,速浑察相信若是让战马跑出速度后,能很快通过这段充满死亡气息的河滩。

    待到前队发起了冲锋后,速浑察自领七百多骑也开始催马起步。探马赤青狼军先跟着前队行进了一段路,然后在数天个天雷砸向前队之中时,速浑察立即拉地马头斜出,朝河岸边拐了过去。

    兔年兔月蛇日,亦即窝阔台大汗三年(1231年)四月初六日,是蒙古军少帅速浑察心中的痛,是这位蒙古少年统兵提控记得最牢、印象最深刻的一天。

    这天,是他随兄长离开大斡耳朵带兵两年多,第一次独率一路军作战,第一次遭致全军覆没的羞耻日。

    这天,整支探马赤青狼军一千余人为了掩护他这个主将逃脱,拼命冲开河边的包围圈,又冒着金兵战船发射的天雷,抵挡金兵的追击几乎全部战死。

    这天,速浑察本着汉人所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连重伤的弟弟野不干都没顾得上带,任其与护卫留在废城内失落于金兵手中。

    这天,仅有数十个亲兵保护他脱身逃到可以涉渡的地方,好多个孛斡勒为了探明涉渡之处,不惜纵马入河,生生被看来并不湍急的水流吞没而死于非命,使自己没有立即成为金人的俘虏。

    四月初六日晚上,逃到了一处山林内歇息的速浑察,看清仅有的二十五个亲兵和二十五匹马,不由得抱住乌图别者放声大哭。

    蒙古军突出野猪洼就一头扎进了茫茫大山,谢衍所率的护卫队,经过几天剧烈的阻击战损失很大。特别是初一日蒙古军突围时更是受到鞑子兵拼死重击,忙于救死扶伤的谢衍只派出了一组三人的硬探尾随查察。没想到三名硬探又受到绿林恶贼的伏击,受了伤的硬探只好返回,没再继续跟踪下去,这就使护卫队失去了蒙古军的踪迹。

    情况报到顺阳,纪积厚为难了:突围而出的蒙古兵到底会向何处逃走呢?

    纪将军还有点担心,诱敌入伏,占据有利的地形以强大的火力痛打只有弓箭作为远击的蒙古兵没什么问题,但是从没指挥过军队野战、运动战的自己,能当得起追歼鞑子残兵的重任吗?

    纪积厚心中悚悚,一点把握也没有。另外,纪将军还怕护卫队在旷野中作战,面对着高速移动的鞑子骑兵,无法发挥子母炮、小炮的威力,仅以钢弩和火铳非但不能全歼敌人,自己的损失也会大到不能承受的地步。更怕护卫队不是蒙古骑兵的对手,把护卫队经过多次战斗打出来的威风给折掉了。

    好在纪积厚只头痛了两天,他的为难事就结束了,因为有人将这种让人头痛的事接了过去。

    第二批从根据地出发,由宋焕章和应师颜所率的五哨护卫队,是四月初三傍晚赶到顺阳城的,他们听说黛丝娜已经救出,被局主接到船上返回临安后,全都大大地松了口气。

    此际在邓州、顺阳一带的护卫队共有三个军和一哨硬探,除阵亡及伤员外,扣掉小孩儿兵、水战队不算,光是步骑军都还有四千余人。且不说十二架子母炮配了五百多炮弹,一百架小炮的一千八百枚子窠,还有局主带来的五十余个有如西瓜般大的“地雷”。仅就十五艘防沙海鹘战船上的一百二十架子母炮,它们头尾和舷侧的七十五架炮同时发作起来,每隔十息射出一波的子窠,就没什么军队可以承受得了。

    身为裨将的宋焕章军职最高,这时也就当仁不让地担负起了指挥全军的责任。

    初四日,对着纪积厚早前做出的沙盘,还有硬探四出侦查报回来的消息,再了解到穰城、南阳俱有金兵赶来据城驻守,而且光化城还有局主留下的数艘战船以防万一,宋焕章很快就判断出,蒙古鞑子有两个选择。其一,鞑子兵向北行,于马蹬山至内乡县一线的范围渡过淅水,往西沿他们入侵的原路逃回京兆府路,与蒙古其他大军汇合。第二,出了野猪洼后朝南,向下过淅水再渡汉水假道大宋京西南路、利州路,而后向北进入金国的京兆府路。这也就是说,鞑子们想要不被消灭逃回去的话,无论他们用什么方法,都只有渡过淅水一途,只要封锁了淅水,蒙古兵就插翅难飞了。

    宋焕章派出所有能出动的硬探,要他们分南北两路朝淅水的上、下游侦查。

    当天傍晚,北路的硬探快马回报:在淅川废城的河岸上发现有大量可乘十来人的木筏,废城内还有数百蒙古兵驻守。

    当夜,入山侦查的硬探传回来消息:突出重围的蒙古兵离开野猪洼后,往东走了不到十里,就转面临向北进入山林。

    对着沙盘一凝思,宋焕章马上下令:以项慕林率七哨会骑马的混编护卫队,立即带上全部“地雷”和部分小炮动身,绕一个大弯到他们的原阻击阵地,先守住南下的通路。天亮后率军顺南阳至内乡县的驿道向内乡、淅川废城搜索前进,主要注意力应放在淅川废城。要求项慕林的人马发现蒙古军后,不必与其硬拼,只须以游击的方式用火铳、钢弩远攻骚扰,坚持到水战队和步军赶到就算立下了首功。

    其余的护卫队也做好出发前的准备,天一亮就朝七十里外的淅川废城开拔,务必赶在鞑子兵全部渡过淅水之前,向敌人发起攻击。若能将鞑子兵全部留在淅水东岸最好,至不济也要消灭蒙古人一部分军队。

    马蹬山往上的这一段淅水河道,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大船通行,就是本地的船夫渔户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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