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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长青说:“我能干好校长,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方圆说:“长青校长也不用太谦虚。对于你,咱们之间还是知根知底的。你在68中也好,在东州3中也好,都干得相当出色。组织上把你调整到实验中学校长的岗位上,本身就是对你的认可。我相信你在实验中学校长的岗位上,一定会发挥好你组织协调能力强、善于团结人、善于发挥每一个人的才能等优势,把学校发展得更好!”
姚长青说:“谢谢局长的勉励!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局长对我的信任和期望,不给局长丢脸,也不会给局长添麻烦。”
这话里啊包含着别的意思,或许只有方圆和姚长青能理解。
方圆说:“东州实验中学是我工作过的地方,我对这所学校充满了感情。谁用心办好这所学校,我就会更加支持谁。”
姚长青说:“请局长放心,我一定用心办这所学校。”
刘媚说:“方局长,我家长青人忠厚老实,平常也不怎么会说话,更不会溜须拍马。但长青对方局长您还是一心一意的。他平常只是不说而已,但心里有数的。”
方圆点点头:“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在68中gong同生活和工作过,这就是很好的基础。”
姚长青说:“是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段工作的经历。68中实验中学,都是局长工作过的地方。”
刘媚说:“请问孩子呢?怎么没见?”
孔双华说:“孩子在卧室里,跟外婆在玩呢!”
刘媚摸出一个红包:“过年了,给孩子压岁钱,让孩子新一年有财运,有好运!”
方圆看一眼红包的厚度,妈妈的,搞不好又是一万元!现在的基层干部真有钱啊,动不动就是上万元!方圆真服气了。方圆说:“这红包我不能要,这是在让我犯错误!”
刘媚说:“方局长,这红包不是给您的,是给孩子的压岁钱。”
方圆说:“其实都一样。如果我不是睿睿的爸爸,谁还会给睿睿压岁钱呢?刘经理,我这个人有个原则,不该拿的钱,绝对不会拿的。”
姚长青说:“局长,我真没有让您犯错的意思。”
方圆指了指红包:“是1万块吧?知道吗?双规的底线就是5000块。如果我收了这1万块,就够判刑的标准了。”
姚长青与刘媚对视。刘媚说:“方局长,我们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规矩。”他们两个是真不知道,因为他们以往给翟新文的儿子过年送压岁钱,也是1万,但翟新文从来都笑纳,而没有拒绝过。
刘媚把这个红包收起来,又拿出一个红包:“方局长,我们来拜年,总归要有点表示。这是一个2000元的红包,是我和长青给孩子的压岁钱。我就感觉,这个红包太薄了,难以表达我们对方局长的感激之情,难以表达我们对睿睿的祝福之情。”
方圆接过红包:“谢谢你们了。我也希望长青校长能够睡个踏实觉!不过,这样的事情,下不为例。”
姚长青的心一下子就掉进了肚子里。只要收了红包就好!如果不收红包,谁知道方圆心里是怎么想的?姚长青知道,在方圆的眼里,自己就是翟新文的嫡系。现在,翟新文的许多嫡系科长都靠边站了,除了张元庆之外。下一步,恐怕也有许多学校的校长也要被调整了。不出意外,2009年的暑假,学校的校长们将会大调整,一些翟系的校长,恐怕会调整到薄弱学校,或者调整到某些学校当书记了。姚长青心里也不踏实呢!
现在,方圆收了红包,让姚长青知道,方圆还是念着在68中gong同工作的那份情谊,自己也暂时安全了。
姚长青和刘媚告辞,方圆又被副局长汪兴邦夫妇堵在了屋里。这一个上午,方圆是抽个空才能接个电话,这一拨又一拨的人哪,不知道是怎么知道方圆的家,纷纷赶过来,给方圆拜年。有教育局的副职,科长,有学校的校长、副校长,还有基层教体局的局长或副局长,有下面县区分管教育的副区长、副县长。竟然还有一些不是教育系统的人,比如瓯江区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王松,比如方圆在市委党校学习的一些同学。
如此多的人来拜年,方圆只能笑脸相迎。但是方圆的心里很急,自己都还没挤出时间给市领导们拜年哩9有许多至亲好友也没有问候,比如宋大成,比如王楚尹。方圆真地很急,下午2点前,能不能处理完这些事情,然后顺利地去丁晓华家。去得越晚,明天在兑呆的时间就越长,如果晚餐的时候,还不能回家,孔子田这边可怎么交待啊?
方圆终于崩溃了。在宋萍来拜年之后,方圆让宋萍下楼,告诉那些还在等候的人们,愿意结成伙伴一起来的,欢迎。这总算是极大地降低了方圆的负担:许多校长都开始结伴进来,许多科长也是凑成几位再进来。这样,一次可以见很多位,降低了方圆的负担。当领导,还真是苦啊!太累了!但也不是没好处,屋子里的礼盒快把家里塞满了,而方睿同学以不到1岁5个月的年纪,已经可以日收斗金了。
4203第4203章 伟光正()
过了12点,方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来拜年的人们终于陆陆续续地离开。想到自己还没有给省、市领导们拜年,方圆心急如焚。岳母孔淑芳已经准备好了午饭,召唤方圆过来吃饭,方圆说:“妈,双华,你们先吃吧,我还没给省、市领导们拜年呢!一上午都在瞎忙,都过12点了,还没给我的上级领导拜年,我这做的什么事呢!”
孔淑芳说:“吃饭要紧。饿坏了身体,得不偿失。”
方圆头也不回,钻进了书房。孔双华说:“妈,方圆混官场,难着呢!”孔淑芳指着满屋子的礼盒,说:“这些东西怎么办?”孔双华想了一想,说:“妈,下午啊你慢慢收拾收拾,把你认为好吃的、珍贵的,咱自己留下。一时吃不了的,可以放到春晓的冷库里先放放。其他的,也分分类,我一车拉走。到时候给我公公婆婆、大姑姐、二姑姐她们分一些。妈,你的亲戚们也可以拿走一些。”
孔淑芳说:“这也太**了。要么老百姓都骂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孔双华说:“妈,官场的事情我也不懂,但有一点我明白,整个社会就是这样的氛围,谁如果洁身自爱,恐怕就会被孤立,就没有人跟着你干。我今天注意观察了一下,收了东西,他们是心满意足的神情;不收东西或红包,他们很紧张的。”孔淑芳说:“我是很担心方圆犯错误。唉,妈是不是操心太多?连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还要管那些管不了的事情?”
孔双华说:“妈,您是关心女儿的未来呢!放心吧,方圆自己有数,我也会替方圆守着底线。方圆告诉我,红包的上限就是5000元,超过这个数,坚决不能要;离心离德的,抱有其他企图或目的的,坚决不能要。这世道不一样呢,收了,人家高兴;不收,人家担心。这个尺度的把握,确实是一门学问。”
孔淑芳说:“唉,方圆哪里都好,就是太花心。”
孔双华的神情有些黯然:“妈,有些事情也不能全怪方圆。方圆太出色,不要脸的女人又多,硬往上贴,有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是方圆,我能不能经得起这样的诱惑?你没见过苏睿涵,你见过宋思思。宋思思长得够漂亮吧?跟苏睿涵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差距。苏睿涵长得太美了,我要是个男人,我看见了也动心,更何况方圆也是个男人。”
孔淑芳说:“这都是开放带来的。外国的那些坏东西,都随着开放给放进来了。在开放以前,哪有这样的事情?”
孔双华说:“妈,开放以前,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而是因为我们消息太闭塞,能获取信息的渠道只有各级党政机关的机关报,连个早报、晚报都没有|别说因特网了!那些报纸,在那个年代,报的都是伟光正,谁还会报这些第三者插足的事情?谁还敢报道二奶、情人的事情?但别人不说,****是不是小三?她就是从小三,用心计一点一点地把贺子珍给挤走的。最近网络里有一个纪实报告,建国功臣高岗,号称‘东北王’,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妇女成为他的玩物。网络里还讲,有一个元帅,一生就好女色,七、八十岁了,一天至少要找一个女人释放释放,而且他还善终了,到死都是伟光正。如果没有网络,如果没有像维基解密一样的公司,我们肯定一直都认为他们都是品德高尚、能力卓越、功勋卓著的伟人!”
孔淑芳说:“这么说,你爸在外面有一个两个女人,也算是正常的事情?”
孔双华说:“从女人的角度来讲,我肯定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女人;可是从男权社会的本质来看,不得不说,我们不得不与其他女人分享爱人。”
孔双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分享,痛苦无边;不分享,很可能就要失去。那就分享吧,至少还能够维持自己最大的利益,让睿睿和自己自始至终都处于受舆论和法律维护的地位。用封建社会的话讲,自己是正妻,宋思思之流都是妾;睿睿是嫡出,是方圆权益的合法继承者;宋思思等人的孩子都是庶出,永远都会低人一等。
孔淑芳叹了一口气:“纵容男人其实就是犯罪。我拿你爸也是没办法了,但我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许我不会跟你爸离婚,但要让我原谅他,比登天都难!我们那个年代的人,思想都比较传统,不像你们年轻人,能根据形势来变化和适应。是,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也是普遍现象,但这些事实和普遍现象,不代表着正确!”
孔双华苦笑:“妈,我们只能做我们能做的事情。你想想看,现在谁有这个本事,扭转这个社会现象?哪怕他是第一人,也没有这个能力!体制内,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被查出来,我可以不让你当官;但不当官了,大不了去经商,或许比体制内过得更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