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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挺好的。芸姑娘,您是要打首饰吗?”栗子又问一遍。
芸娘对于栗子的这种耿直也是没办法了,本来她还想多从栗子口里套出些话来呢,现在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于是只好说道:
“对,我打首饰,你那明珠妹妹呢?我在这里等着,你去把她叫出来吧。”现在芸娘已经在心中把明珠当成了假想敌,所以一提到她的名字就不由的来气。
“哦,芸姑娘可能还不知道,您要是想找明珠打首饰的话,就得到内堂去,在那里找她,明珠是不出来的。”
“是吗?”芸娘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听说见她还得隔着个帘子,对吗?”
“对。”
“她是以为自己是公主啊,还是皇妃啊。在不就是当朝的皇后娘娘!”芸娘的声音提高了,“告诉她,这里是长安,就算是正牌的公主、王妃我都见多了,一个打首饰的,这么摆谱,过分了!”芸娘的话语中带着腾腾的怒气。
“好,我一定转告明珠。”栗子的态度依旧是那么沉稳。
芸娘差点儿给噎着,她瞪了栗子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个少年究竟是真傻,还是大智若愚!
“好吧,我不跟你废话,这个给你,”芸娘掏出了一块沉甸甸的金子“啪”的一声就拍在了桌子上,“你去告诉方明珠,她出来,我就把这块金子让她打首饰,工钱随她开,她要是不出来,我就不打了。”芸娘的声音中充满了挑衅。她倒要看看,这个方明珠有多么的张狂。
栗子憨厚的笑了:
“如果这样的话,那还真得请芸姑娘去别处打了,明珠宁可不接生意,也不见外人的。”
“什么!”芸娘真急了,‘天下有这样的手艺人吗?’
她冷笑了一声:
“栗子,你跟芸姐姐说实话,你那个明珠妹子是不是长的太丑,才不敢见人啊?”
栗子又笑了,笑容还是那么憨憨的:
“明珠说她生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行了行了,你就别老给我背这段话了。她到底长的什么样的?”
“就是沉鱼落雁、闭月”
“停!”芸娘忍无可忍了。她虽然是个妓女,可是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家门不幸才沦落风尘,本身也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这一点
,从她宁可自己守着一个桂芸阁,而不去别人的妓院存身就能看出来,现在,她真想一走了之,再也不理会这个方明珠了。
可是不行啊,她刚一转身要走,心头上就浮现出了临淄王那双让人心颤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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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浮荡于风尘这么多年,芸娘还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这个情字,看透了世间所有男人,她一直都认定了,男人就是网,而女人不是鸟就是鱼,不入网的时候,你尽可以天高海远的自由自在,可是一旦入了网,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她坚持不进入任何人的网,她宁可做一个游戏于各个网之间的自由自在的飞鸟,可是最终,她还是没能逃过李隆基的这张网!不仅陷进去了,而且还心甘情愿的为他不要名分,为他忍受孤寂和委屈,为他不再多看其他男人一眼,现在,她甚至还要为了他去见一个女人,只因为这个女人牵动了他的心,而且这个女人太莫测,她怕自己爱的男人会受到伤害。
想到这里,芸娘不禁惨笑了一声,鼻子一酸差点儿落下泪来:
‘怕自己爱的男人受到另外一个他所关注的女人的伤害!多么可笑的事情,多么可悲的女人,这是不是已经到了一个女人爱男人的极限!’
现在毕竟是在别人家里,所以芸娘不能过于的沉浸在自己的伤怀之中,她定了定心神,舒了一口气,对栗子说道:
“好吧,我不跟她一般见识,你去告诉她吧,我这就要见她。”
“那好,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栗子平和的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芸娘都不禁暗暗心服,她第一次发现,这个木讷的少年,其实并不简单。
明珠听栗子一五一十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心中疑惑,沉吟着说道:
“听起来,她不像是来打首饰的,倒像是来砸场子的!可是,我们没有得罪过她啊?”
“是啊,我也奇怪,”栗子说道,“以前我也见过她,人蛮和气的,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
明珠又想了想:
“会不会是咱们对芙儿太好,她不满意了?对了,栗子,你到底有没有问出来,你在桂云阁见到的那位王爷究竟是什么人?”
“问了,芙儿就是不肯说。”
第24章 初见明珠()
第26章初见明珠
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回家乡了,也许再也不会来长安了,再想想碧鸾往日里对自己情意缠绵,王维也不禁有些伤感,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再去见碧鸾一面,权作是告别。
掌灯时分,正是妓院里最红火的时候,可是碧鸾却为了王维推掉了一切应酬,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满心忐忑的等待着王维的到来。她一直把那个金竹简握在了手心中,把手掌都咯疼了,她已经打定主意了,无论如何,今天也要把这些金子送给他。
王维来了,一如往日的淡然、拘谨,几乎都没有正式看碧鸾一眼。但是碧鸾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尊重,她宁可相信这是因为王维是一个真正的正人君子!这就是女人,一旦爱上了,就随时都有一万条理由,替自己爱的男人辩白。
“王公子,你真的要走了。”碧鸾低低的问道。
“是。”
“再多留几天”
“不,碧鸾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已经决定要走了。”
“那,我送你一件东西好吗?权作留个念想。”
“是什么东西?”
碧鸾轻轻伸出右手,展开手掌,递到了王维的眼前,卷成一卷的金竹简在她那雪白的手掌里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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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是黄金,王维本能的就想拒绝。
碧鸾惨笑了一声:
“这是我花了很多很多心思才打出来的,你就不能好好看一看再拒绝吗?”
碧鸾流露出的那深深的哀怨让王维有些难以招架,他讪讪的接过了金竹简。不可否认,这个金竹简制作的果然是精巧至极,只是王维现在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他现在唯一想到就是找一个什么借口,既能拒绝了这份礼物,又能不太伤害碧鸾。
王维一边思忖着,一边展开了金竹简,而当他一看到金竹简上刻着的字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金竹简的最前面刻着两行清晰的大字: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明珠想到的词句果然是直白的,但是有的时候,直白却有更加意想不到的效果!就像现在,王维看到了这两句之后,就感觉仿佛有一只大手,猛地一下就撕开了重重叠叠的挡在他眼前的黑幕,让他的眼睛和胸臆都为之一宽!
王维继续向下看去,接下来是一首元曲,当然王维还不知道什么叫元曲,只以为是一首辞藻比较浅白的小令而已:
大江东去,长安西去,为功名走遍天涯路。厌舟车,喜琴书,早星星鬓影瓜田暮。心待足时名便足。高,高处苦;低,低处苦。
翻过一页,又是一首: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三更归梦三更后。落灯花棋未收,叹新丰孤馆人留。枕上十年事,江南二老忧,都到心头。
一首又一首,篇篇写的都是追名逐利的苦,可是篇篇又都浸满了不得不去争不得不去夺的无奈。
王维直到看完了最后一个字,才紧紧的握住了金竹简,重重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这反常的举止把碧鸾吓坏了,王维少年成名,风姿绰约,一直都是最重仪表的,碧鸾从来没有见他这么失态过,她真不知道明珠都在金竹简上刻了些什么东西,她虽然也看了看,但是说实话,并没有太看懂。
“公子,你”
“碧鸾,我没事,让我自己静一静。”
王维无力的挥了挥手,然后用手掌支住了额角,伏在了桌上,桌子上跳跃的烛光把王维的影子时而变短时而又拉长,不住的变化着。碧鸾不敢再做声,只好悄悄的守在一旁,焦急不安的注视着王维,屋中突然就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过了好久好久,王维才直起了身子,他轻唤了一声:
“碧鸾。”
“哎。”碧鸾赶紧走到了他的身边。
“上面的这些是谁写的?”
碧鸾愣了一下,才想到了他是在说金竹简上的文字:
“是一个专门打首饰的人刻上去的,是谁写的,我也不知道。”
“那个打首饰的是什么人,我能见见他吗?”王维把‘他’当成了一个男人。
“她不见外人的。”
“那他怎么给人打首饰?”
“她跟人说话的时候,都是隔着一道珠帘,从不出来”
“你是说,他肯跟人说话?”王维打断了碧鸾,急切的问道。
“她当然跟人说话啊,她”
“他跟人说话就好,”王维的声音中竟然流露出了一种如释重负,“我还怕他不跟人说话呢,他只要跟人说话就行,我不一定非要看到他,我就是想听他说话,行吗?”
“当然行,”碧鸾不知道王维怎么会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来,但是既然他想见明珠,那至少,他明天就不会走了吧?
“你想什么时候见她,我带你去。”
“现在!”王维脱口而出。
“啊!现在?这,太晚了吧?”碧鸾的脸突然有些红,因为她意识到,现在正是平康里最热闹的时候,所以身处其中,的确是感觉不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