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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了,这样的阳光她再没有见过,终日生活在黑暗中的她此刻竟然心生厌恶,厌恶这刺眼的阳光,她向后退了几步阳光没有之前那么刺眼,她才将手缓缓放下。
外面正飘着雪花,她的第一脚踩在雪地中,心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竟跳的更加快速。
璎珞跟着云依一路向南走着,前方是一座巨大的宫殿,宫殿周围有众多黑子人把守。
暗室中,关着数十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女子,她们手里都握着一把匕首,地上零零散散躺着几具已经开始腐败的尸体,散发着阵阵恶臭。
她们的眼神透露着绝望,手中的匕首不时挥舞着,防止有人偷袭,璎珞一眼就找到了靠在墙角浑身是伤的倾蓝。
血红的眸子透着一丝心疼,她不顾云依的阻拦打开暗室的铁门来到倾蓝身旁。
倾蓝看着自己的主子终于控制不住哽咽道:“主子,主子你终于没事了”
可是主子给她的感觉却是那么陌生,就仿佛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你面前一样,两个人无论是气质还是性格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璎珞没有回答她,一步一步慢慢靠近那几个将她们包围的女人,冰冷犹如地狱般的声音传来“你们知道什么是强者吗?!只是眨眼间你们就已经进地狱了,就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嗜血慢慢爬进她的眸,杀戮将她包裹在阴暗中。血液,那是渴望的,渴望得到的!
她的手慢慢伸向她们,试图吞噬她们的魂魄。可是她没有,在那双手即将要触碰到她们的时候突然停住。
诡异的笑声回荡在着小小的暗室之中,却是穿透了所有人的心灵。“我不会让你们轻易死的,她身上的每一个伤口,我都会十倍奉还。”
倾蓝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她呆呆的椅在墙上,显然是被吓到了。
璎珞抓起她的手将她带出暗室,手上传来的冷意让她不禁一颤回过神来,那还是她的主子吗?不是,只是跟她很像而已,只是像!
云依为她们安排了住处,并派了几个人服侍。傍晚,云依派人将倾蓝带走,说是璎珞为她准备了一份礼物。
阴暗的山洞相较于之前明亮了许多,只是越往里走越是阴森恐怖,倾蓝隐隐能听到有人在嘶喊,求救。
巨大的深坑里爬满了毒蛇凶物,几个女子拼命的挣扎求救,可是现在岸上的人不为所动,只是淡漠的看着这一切。
倾蓝吓得躲在璎珞身后,一股恶心窜上心头,她弯腰干呕了几声,紧紧抓着璎珞的手苦苦哀求“不管你是不是主子我求求放了她们吧,她们是无辜的。”
“无辜的,那你呢,谁来为你求情,她们这是活该,是应该承受的!”璎珞觉得好笑,何为强者,何为弱者,她要谁死,又有谁能活着
漫长的过程终于结束,她们已经被啃食得体无完尸,璎珞扯着嘴角淡淡的笑,默然转身离开。
倾蓝跟上去将她拦下,眼眶中的泪水止不住往下落,滴落在衣衫上。
“璎珞,我知道你是她,对吗?只是你不肯承认,你们是一个人,不管是你还是她,无论她们有多大得罪,好歹是一条人命,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璎珞看着红色的眸中除了冰冷依旧是冰冷,就仿若没有感情的死人“人命?!呵!等到你什么时候能保全自己再跟我提人命二字,你现在没有资格!”
她俯身将她拦在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你只是一个弱者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性命,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要再试图阻碍我,否则她们的下场就是你的”
拂袖转身,她的泪落在脚下的土地上开出一朵妖艳的噬魂花,她是凤常落,亦不是凤常落,她拥有凤常落拥有的,同时也拥有她所没有的
她是王者,承载着太多东西,又有太多的无能为力,她的族群,她的父母,她的臣民,她曾爱的人
第24章 【故人相逢】()
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治愈的疾病,哪怕是神仙只要生了这个病也只能堕入凡尘尝尽轮回之苦。
凤常落也得了这样的病,而这一病就是三年,这三年里她每日待在黑暗之中,努力克制自己,克制她心中的恶魔,每日与她作伴的就是她双手双脚上扣着的枷锁,锁住了她所有的希望。
“云依,南齐的冬雪是不是又下了?红梅开得可还鲜艳?”凤常落坐在冷弑阁的后山之上。
这里开满了噬魂花,都是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造就的,越是鲜艳的,毒性就越强。
她眺望着南齐皇都,明明看不见,却总是告诉自己很近,仿佛就在眼前,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云依现在她身侧,依旧是一身月牙白的长袍裹身,墨发高束。冷俊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却唯独看着凤常落时眼中尽是柔情。
“下了,今日正好是初雪之日,南齐的红梅也都开了,你不是很想看吗?今日特许你去一趟南齐,也算是对往事的了解。”
他无法控制这个女人,无论是从思想上还是从身体上,他都没有成功。
三年待在暗无天日的山洞里,终日被枷锁束缚。没有见过一个人,也没有一丝温暖,她完全与外面的世界隔离,不知白昼和黑夜,不知四季冷暖。
云依都未必能承受的住,可是这个女人硬生生受了三年,让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很强。
“谢谢!”凤常落起身不再理会云依,径直离开红色的长裙随风飘动,三千发丝垂落双肩,“邵炫烨,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凤兰殿已空置了许久,自她离开后便被画为禁地,可这里每日都会有人来打扫,殿内的摆设也是从前的,没有动过。
凤常落站在殿内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她强忍着泪水不让它落下来。她轻轻抚摸着他们曾一起睡过的床榻,终究是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了!
禁地中的红梅绽放地很是妖艳,大雪压在枝干上,将红梅盖住,可依旧掩盖不了它们高傲的气息,寒梅独放,傲视天下。
她漫步其中,记忆不断涌现在她的头脑,那种感觉就仿佛发生在昨天,她还只是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孩子,不知所以
龙庆殿内,凤常落并没有见到邵炫烨,而是邵炫玉一身黄袍加身坐在书案前。
三年了,岁月在他身上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是成熟稳重了许多,眉宇间的帝王气息果真是同邵炫烨一模一样,总是拒人以千里之外。
邵炫玉似是察觉到了异样,他放下手中的毛笔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能躲过周围埋伏的数百名隐卫,想必来者绝非凡夫俗子!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者何人?既然都进来了,何不露面一决高下?”
凤常落站在暗处,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现在还不是他们见面的时候,太早暴露只会对自己不利!
她压低了嗓音“不过是昔日他的一位故友,三年前约定好在今日初雪时相见,不过他爽约了,故此特来看看。”
邵炫玉自是不会信的,皇兄何时有这么一位故友他自是不知,可如若真是,她又何尝遮遮掩掩,不肯露面。
“皇兄三年因旧伤复发,四处求药,南齐大小事务均交由朕处理,你若真是他的故友,又怎会不知!”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天下人皆知南齐帝尊出国寻药,早已不理朝政。也只有凤常落这个与世隔绝的人不知道吧。
当他循着声音找到她的藏身之处是早已没了人影,只留下淡淡的梅花香。
云依一直都在欺瞒她,就连倾蓝,韶华也都瞒着她,好像这个世上就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傻子一样被欺骗。
冷弑阁,凤常落一掌打向坐在高台上的云依,她用了十成的力气,血红的眸子看着云依,恨不能将他杀了。
他大掌挥出,迎上她的掌风,一时狂风席卷,仿佛利刃划过凤常落的脸颊留下一道伤痕,渗出些许鲜血。
云依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那一掌是认真的,他使了全力去挡也只是徒劳无功,那一掌打在他胸口,将他推出数米远。一股血腥充斥喉咙,他“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跌坐在地上。
“你为什么骗我?”凤常落一闪来到他面前,掐上他的喉咙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云依被她遏制喉咙,呼吸渐渐薄弱。他看着这个已经发怒的女人艰难地开口“若我不这么说,你又怎会安静地呆在这里三年。当初若不是你解毒时心中想着他又怎会走火入魔,承受三年的痛苦。他只会给你带来伤害你应该知道的!”
凤常落的手陡然收紧,又在下一刻将他甩出,冷冽的声音带着不可磨灭的怒火。
“你有什么资格评论他,他是天下百姓崇敬的神!而你,只是一个躲在暗处不敢见光的鼠蚁!”
云依闻言只淡淡一笑,不以为然,他站起身抚去白衣上的灰烬,转身离开。
“你如今又何尝不是如此,你现在应该担心那两个婢女是否还能活着回来见你一面,而不是在这里无理取闹,发泄你心中的怒气!”
冰冷的大殿内回荡着他诡异的笑声,他就像是地狱的魔鬼遏制着凤常落的一切!
北邙国皇宫,大雪纷飞的夜晚称得这皇宫更加阴森诡异,东宫的大门紧闭,里面隐隐传出刀剑碰撞的声音。
凤常落赶到时这里已是一片狼藉,倾蓝单膝跪地,她的衣服上满是血迹,有别人的也有她自己的,地上躺着数十名死尸,想来已是气绝了,但鲜血还在不断的涌现,染红了半边白雪皑皑。
数百名隐卫将倾蓝团团围住,僵持不下,倾蓝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全靠那把剑支撑着她。
冬宇嵘站在殿前静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要放过她的意思。他对这个女人倒是另眼相看,坚持了这么久还是不放弃。
凤常落站在屋顶看着这一切,她的心不由得一痛。没想到三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