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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往日里,胡氏都是笑眯眯的,我还以为她是个心善的,想不到竟如此狠毒!”
“就是、就是,还有那个蒋氏。前几天,我还看见,她训斥李二娘家的媳妇不孝顺呢,结果自己不也那样!”
见叶瑾言脸色苍白,村民们议论纷纷,都有些同情。
叶守仁重重的咳了一声,议论声这才停了下来。
他转过头,一副长辈训诫晚辈的模样,皱眉道:“言丫头,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真正过分的不知道是谁?
叶瑾言犀利的眼神射过去,看得人心头一跳。
“大伯父,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今日,三婶可是见着我在煎药的。我端着汤药,前脚刚进,后脚三叔、三婶就冲了进来。大伯父您说说看,这么点的时间,够我干什么的?”
叶守仁一时语塞。
“这可说不定!”叶守礼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同你说的那样,你进屋子到底干了什么,可是没有人见着的。”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个三叔果然够滑头。
叶瑾言清了清嗓子,平静应答道:“三叔,我见着奶奶床边有一些陶罐的碎片,想必就是用来砸晕奶奶的物事。那个陶罐,往日是放在柜子的最高处,以我的个头,根本就拿不到。”
叶守礼想要截断她的话,刚张开口。
然而,叶瑾言不给他留一点空隙,继续说道:“退一万步,我连镇上都没过去,要钱拿来干嘛?”
“姐姐说的对,我一直和她在一起,根本就没见过钱。”叶瑾瑜上前几步,大声说道。
村民们心下了然,叶瑾言是被冤枉的。有些人已经开始猜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小偷。
见村民们渐渐倒向叶瑾言,蒋氏的心很是不舒服,她想开口,却被叶守仁拉住。叶守礼和胡氏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底的恐慌!
见事情渐渐明朗,里正对叶瑾言既欣赏又同情,他决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还她一个清白。
“你们都别吵,听我说几句。瑾言说的话很有道理,捉赃拿赃。咱们就从这点下手,去她的住处搜搜看,到底有没有钱,怎么样?”
如此,正随了自己的意。叶瑾言一口应了下来。
叶守仁、蒋氏认为钱是叶瑾言拿的,去搜的话,肯定可以找到,也表示同意。叶守礼和胡氏神情很怪异,里正叫了好几次,才应了声。
叶家早年就分了家,叶守仁是长子,继承了大部分财产。叶守礼是幼子,又得叶家二老喜爱,因此分的财产也不少。唯独原主的爹,不争不抢,故而只分得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和一亩山地。
之前,叶瑾言三人,轮流住在叶守仁和叶守礼家中。
奶奶得病后,两家怕奶奶死在他们家里,所以,让她们搬回这间茅草屋。
三人挤在茅草屋内,倒也过的去。但是,蒋氏又过来说,奶奶生病需要静养,让俩人搬去后面的柴房。
众人推开柴房的瞬间,扬起一阵尘土,环顾四周,到处都是密布的蜘蛛网,上面还挂着无数蚊虫。低头再看,坑坑洼洼的地面上,铺着一些稻草,上面放着铺盖。
他们心中很是震撼,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瑾言,瑾瑜,你们姐弟就住在这种地方吗?”里正看得有些心酸。
叶瑾言敏锐地发觉里正是个好人,如果借助他的力量,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
她低下头,狠狠眨了眨眼,再抬起头时已红了眼眶。
“里正伯伯,这里挺好的,就是蚊虫多了些。”她轻声地道,“还有下雨时,屋顶漏水,被子都被淋湿了,我和弟弟也没法睡觉,只能缩在角落里。”
听叶瑾言说起往日里的种种,叶瑾瑜眸中都是泪水,却强忍着。
村民们看了,很是心疼。他们鄙视的看向叶家众人,心中同情这两个苦命的孩子。
叶守仁羞恼不已,但却无法反驳,因为叶瑾言说的事实。
蒋氏心中更是愤恨,她都不计前嫌,养着这两个小兔崽子。不感恩就算了,还在村里人诋毁自己,以后还让她怎么做人啊!
此时,胡氏却悄悄往后面退去。
“里正伯伯,你们搜吧!”叶瑾言眉目坦然,“爹爹曾经说过,做人最重要的是名声,我不希望往后背上,这样的污名!”
如此,懂事的叶瑾言,更是博得里正的好感,他点点头,“动手吧!”
村民们分散开来,将柴房里里外外,犄角旮旯全都翻了个遍,什么都没找到。
“你们没话说了吧?”里正看向叶家几人。
叶守仁夫妻很是诧异,叶守礼夫妻却一脸担忧之色。
叶瑾言见此,嘴唇微勾,好戏即将开场。
她红着眼,咬牙道:“里正伯伯,那个小偷太可恶了,不仅伤了奶奶,还害得大伯他们误会我。还请您一定要找到小偷!”
这本就是家务事,到这就应该结束的。
但里正今日见到叶家姐弟的处境,心中亦是同情,于是开口道:“没错,既然瑾言姐弟的住处已经搜过了,公平起见,咱们就去守仁、守礼家去看看吧!”
叶瑾言冷眼看向叶守仁、叶守礼两家,心底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嗤。
第三章 谁在说谎()
一行人去了叶守仁家,搜了半天,还真搜出钱来,然而却是几两碎银子。可是,奶奶被偷的钱,只有半吊。
叶守礼很诧异,大哥家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叶瑾言环顾四周,心下生疑,胡氏呢?她后退几步,看见院外一闪而过的背影,不禁勾起嘴角,朝那背影喊道:“三婶,您去哪儿啊?”
“文苑好像醒了,我去看看。”胡氏脚步慌乱了一下,大声解释道。
望着叶守仁家那几两银子,村民神情各异,有羡慕的、有嫉妒的
一个身材瘦小、贼眉鼠眼的男人两眼放光地看着银子,谄媚道:“守仁大哥,你要是有什么好路子,和兄弟说说呗。”
“是啊,叶老大,没想到你家底这么丰厚。”此话,引来众多村民的附和声。
叶守仁夫妻俩很是尴尬。
里正虽也好奇,但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于是打断村民的话,“别说了,咱们去守礼家看看。”
村民们虽有不甘,但还是闭上了嘴,众人没走几步,就到了叶守礼家。
胡氏正在院门口,大义凛然道:“我们才不会干那缺德事,你们尽管搜。”
良久之后,村民们竟什么都没有搜到。
胡氏则是一副‘你看吧,我就说自己是清白的’的得意样子。
叶瑾言心底冷笑,面上却是一派天真,诧异地说道:“三叔、三婶,你家这么穷啊,连一点钱都没有。看来,往后我在你家要少吃点饭了。”
她这话是在提醒众人,寻常人家多少都会有些余钱。可是,叶守礼家一点都没有,难道不奇怪吗?
很快,村民们也意识到这点,心中都有些犯嘀咕。
里正脸色一变,皱眉道:“大家都仔细找找!”
村民们应了声,继续进屋找了起来。
胡氏目光微闪,神情透出些忐忑,不停的瞟着灶屋的方向。
叶瑾言见状,笑道:“三婶,我好渴,能不能去灶屋喝口水啊?”
胡氏想要拒接,一边的叶守礼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其他人都在看着。
她挤出一个笑容,温声道:“言丫头,你还跟婶娘客气什么?”
叶瑾言道谢之后,掀开帘子进了灶屋。她看了看,却没有发现异样。
“言丫头,看什么呢?来来来,快点喝水。”胡氏将水瓢递了过来。
叶瑾言正准备接时,却发现胡氏指甲内有黑色的泥土,她瞬间明白了,转身去了灶膛里。
胡氏立刻拦住她,大惊失色道:“言丫头,你想干嘛?”
“里正伯伯,你来了!”
叶瑾言大叫一声,胡氏回头望去,她趁其不备,钻进灶膛里。
胡氏反应过来时,只见叶瑾言提着半吊钱,走了出来。
恰好,方才里正听到声音,走了进来,一见那尤带着灶灰的钱,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怒道:“胡氏,你怎么解释?”
胡氏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回答。
叶守礼紧跟着进来,见状头皮一紧,连忙抢答道:“里正,那是我瞒着媳妇藏的钱,您可别误会!”
“好哇!居然瞒着我藏钱!”胡氏倒也机灵,很快反应了过来,几步过来戳着叶守礼的脑门骂:“钱都长一个样,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偷了娘的钱呢!”
确实,钱都长得一样,哪能分的清到底是谁的。里正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村民们冷眼看着叶守礼夫妻俩一唱一和,早就认定钱就是他们偷的,奈何没有实质的证据,也不好说什么。
现在,只有等到陈氏醒来了。
叶瑾言生性喜静,叶家这一大家子,没一个省心的。倒不如,趁此机会同他们断个干净。
“里正伯伯,瑾言有一事相求。”
“你尽管说。”里正连声说道。
“里正伯伯,叶家早已分家。大伯、三叔见我们姐弟俩可怜,所以一直照拂至今,我心中也很感激。”
说到这里,叶瑾言顿了顿,仿佛在强忍着什么情绪,才红着眼睛道:“但是,今日的事情着实伤了我的心。所以,我想要拿回爹爹应得的家产,彻底分出去单过。”
叶家丫头被大伯、叔叔两家人冤枉,差点都死了,不但不恨他们,反而如此感恩。村民们对叶瑾言的好感更深。
里正却开口劝道:“瑾言,你一个姑娘家分出去。往后,该怎么养活自己啊?”
“里正伯伯,你不用担心。天无绝人之路,总归有活下去的法子。我相信只要自己勤快的点,就饿不死。”叶瑾言的态度很是坚决。
见她如此坚定,里正知道无论怎么劝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