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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够了吧。
就这样,乔子除掉了淑子。
但是,就算关根彰子成为一个人生活的孤女,还是必须考虑她的朋友与情人等关系。如果本间的想法成立,那么乔子就必须事先知道一个人住在宇都宫的淑子有到多川喝酒的习惯,以及小酒馆外面有道危险的楼梯等事。这些仅凭玫瑰专线的数据库是无法得知的。新城乔子为了获得这些信息,必须跟彰子有所接触,实际上她也做了。
所以,本间接下来要找出她们接触的痕迹。
杀害彰子的乔子处理完尸体,假冒其身份,离开川口公寓,擅自辞掉拉海娜的工作,音讯杏然。然后她去东京的今井事务机公司上班,租方南町的公寓来住,分出户籍,修改居民卡。健康保险、国民保险和民营保险也都进行了必要的处理,只有劳保,她找不到彰子的劳保被保险人证,便在柜台谎称“第一次正式上班”,重新投保。
然后,乔子跟栗坂和也认识,订婚……
唯一的疑问是,假冒彰子的乔子在即将与和也成婚之际,在他劝说之前,居然从未办理过信用卡。如果曾经办过一张,不就能发现她过去毫不知情的、关于彰子个人破产的经历了吗!
难道新城乔子不喜欢用信用卡?虽然很少,但还是有这种人,因为害怕花钱没有节制,或是感觉这种消费习惯不太健康,反正就是这类理由。少见倒是很少见,却也不是不自然的现象。
找出乔子身份的唯一线索,就是那张拍立得照片。她是为了什么目的拍那张照片的呢?为什么要那么慎重地保存?是否跟什么愉快的回忆有关?但若是如此,那个回忆应该是新城乔子的回忆,是她毅然决然舍弃的新城乔子的过去。
本间想不明白。在这个疑问上,他无法建立任何假设,只好合上记事簿。
四点过后,小智回家一趟,说是跟小胜有约,又出门了。井坂忙着准备晚餐,厨房开始冒出热气时,阿保提着小型旅行包回来了。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请问是本间家吗?”是今井事务机公司的社长,说是从公司打来的,因为挂念着调查结果,所以打电话来问是否找到了关根小姐。
本间还不想跟对方说明真相,目前还没法说。
“还没有找到。”如此回答之后,本间听见话筒里面传来今井的叹息声。
“小蜜也很关心这件事。对了,她还很在意另一件事。我让她跟你说。”
“喂!”本间刚说了一声,马上听见一个高亢的声音。
“本间先生,是这样的,关于太太的堂兄的孩子该怎么称呼——”
“你知道了?”
“我还不知道。”有种由衷地感到遗憾的口吻。
“哦,我想很难吧。你一直都在帮我查?”
“这种事上,我很笨的。”
“这种事,谁查都是这样的。”
小蜜的语气有些变了:“关根小姐还是没有回来吗?”
“也许不方便回来吧。”
“栗坂先生应该很失望吧?”
“对他而言,或许是帖苦口良药。”
“我突然想起,他们两人曾经吵过架。”
“吵架?”
“没错,为了订婚戒指。关根小姐说她想买自己喜欢的戒指,跟生日宝石没有关系,但是栗坂先生反对,说如果不是生日宝石或钻石的话,就不能算是正式的订婚戒指。”
这很像坚持原则、没有弹性的和也的说法。奉间苦笑着问:“小蜜,关根小姐不要自己的生日宝石,那她说了想买什么样的宝石吗?”
“说了呀,所以才会吵架。”
本间一手按着话筒,回头问厨房里的井坂:“井坂兄,你对生日宝石熟吗?”
井坂一手拿着锅铲,睁大了眼睛说:“嗯,知道……不过只是泛泛了解。”
本间问了一个问题,井坂回答了。本间听了便又呼叫小蜜:叫、蜜,关根小姐的生日宝石是蓝宝石吧?她买了蓝宝石戒指吗?”
“没错,是九月的生日宝石。”
“我来猜猜关根小姐不惜跟和也吵架也想买的宝石是什么吧!”
“什么,你猜得到吗?”
“我想是吧。”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本间说,“祖母绿?”
小蜜大声喊道:“好厉害,你怎么知道?关根小姐说绿色的很漂亮,因为稀少,价值很高,所以很想要。”
奉间发出笑声掩饰,其实他偷偷地想,那是因为祖母绿是五月的生日宝石,而新城乔子的生日正是在五月。
既然是订婚戒指,乔子自然想要自己的生日宝石。
话筒中传来小蜜的声音:“本间先生,如果关根小姐回来了,请跟她说社长和我都很担心她,很想念她。”
本间答应了,挂上电话的那一瞬间,他第一次觉得新城乔子的行为令人难以原谅。
小蜜她们竟然说很想念她。
但是这种感伤被门口传来的巨大声响破坏了。有人很用力地开关大门。
本间大吃一惊,坐在旁边椅子上的阿保也一起探头看着走廊。
是小智。他打开当储藏室用的壁橱,拿出玩棒球时用的金属球棒,用脚随便踢开顺势从壁橱里掉出来的球和堆积的旧报纸,一把抓起球棒就要冲出大门。
“小智,你干什么?拿球棒要干什么?”本间大声怒喝,但小智充耳不闻,只想冲出家门。
“我来阻止他!”阿保发觉事态非比寻常,赶紧替行动不够敏捷的本间跑了出去。井坂也抓着围裙的一角跟了上去。
在走廊尽头,被阿保倒抓住双臂的小智依然奋力抵抗,睑孔因为泪水和泥土而花了。追赶上来的井坂和本间对视了一眼。小智的手臂和膝盖上浮现无数的擦伤,褪下了袜子的脚踝一带有许多越看颜色越深的撞伤,
“还不停下?不要挥舞那种东西,还不停下!”
阿保想从小智手上拿下球棒,但小智像个使坏的幼童一样当场蹲了下来。
“打架了?”本间蹲在小智旁边问,“如果是打架,拿出球棒就太卑鄙了。为什么要拿出这种东西?”
小智放声大哭,一边抽噎一边想表明主张,拼命挤出话来:
“呆……呆呆……它……”
“呆呆?”
阿保也同时发出疑问:“呆呆?”
“呆呆是狗的名字。”奉间回答,“呆呆怎么了?找到了吗?”
小智咬着牙说:“它死了。”
“死了?”
“是学校的田崎那家伙……杀死了……呆呆……把它丢掉了……”
“为什么?”本间声音沙哑,“是真的吗,小智?”
“真的……我总算……总算知道了。”
“所以才会打架?”
“嗯。”头顶上传来另一个声音,大家一同抬起头看,是小胜站在那里。高大肥胖的少年和小智一样一身惨状,沾满泪水和泥土的脸颊上划出一道伤口。 “田崎那家伙杀了呆呆后乱丢。我们按照碇叔叔的交代进行有……有组织的调查,结果那家伙担心会被知道,就……”
“才不是呢。”小智边哭边反驳,“那家伙说就算他不说,我们也查不到,一副扬扬得意的样子。”
“他为什么要杀死呆呆?”井坂边问边抓紧围裙的一角,脸上充满怒气。
“他说小区规定不能养宠物,这是违反规定。”
“就算是这样,也不该杀死呆呆呀。”
“可……可……可是……”小智边哭边断断续续地回答,“他说违反了,就应该杀掉,算是教训。”
“太过分了。”阿保说,“就这样杀死了小狗?好,既然如此,哥哥也来帮你。”
可小智和小胜似乎已经失去了战斗意志,小胜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对着走廊的水泥地说:“他说如果不甘心的话,就去买间独门独户的房子!”
“独门独户?”
“他们家就是独门独户。”
“所以他说,他们家可以养狗,说我们穷人家凭什么养狗,未免太不尊重独门独户的人家了。”
小智和小胜一口气说到这里,便一起放声大哭。
本间和井坂再次在他们头上对视了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什么话嘛!”阿保低声说。他的脚边滚动着一根金属球棒。
第二十一章
次日。
出现在眼前的女人,便是当年关根彰子前往沟口律师事务所委托办理申告破产的手续,因为房租滞缴而无法继续住在锦系町的城堡公寓时,提供房子让她借住的人。
她叫宫城富美惠,泽木介绍说是“金牌的同事”。她留长指甲,脚穿花哨的凉鞋,尽管没有化妆、随便拿根夹子夹住头发,但身上还是散发出香水味,从这种样子来看,的确是从事夜间营生的女人。
女人年约三十五六岁。白天在电话中听到的声音,让本间以为她四十岁了。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听起来像是结过婚,语气有些粗鲁。
“这种时间,我对明亮的窗边位置有点吃不消。所以最好让我坐在里面。”
三个人来到富美惠居住的位于涩谷区的公寓附近一家新开的咖啡厅。已经过了午餐时间,店里客人不多。
“有关彰子的事,我也很担心,因为突然之间就失去了联络。我还以为她找到了好人家,所以没有刻意去找她。”
富美子抽着七星,肩膀裹在设计得颇宽大的毛衣里。本间心中有 着不礼貌的想象,眼前几乎浮现出这样的画面:富美子将手从毛衣下
面伸进去,先松开钩子,一只手解开肩带,然后从另一个袖口拉出脱下来的胸罩。
“她真的行踪不明吗?彰子没有跟任何人说一声便消失了?”
“是的。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富美惠摇摇头。
“这个嘛……接到电话后,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大概是前年的正月吧。我也记不清楚了。”
然后富美惠仔细观看本间拿出来的新城乔子的照片。这时烟已燃尽,她看也不看烟灰缸,就把烟捻熄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地说:“我不认识,没见过这个人。”
“没到过店里面?